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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纪实小说】金翅大鹏||穿军装的样子:03.我专业的选择

 昵称70808387 2022-09-01 发布于山东
【引言】

我们从平凡中走来,又回到平凡之中去。这是几千万退伍老兵的真实写照。我们绝大多数都是平凡度过的军旅人生。短暂的三年,两年时光里或许没有壮丽的篇章,有的只是血色浪漫。回来的我们甘愿平凡,我们只要平凡,隐没在茫茫人海中,隐没在各行各业的各个角落里,但是我们会在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因为我们都曾经穿过那身引以为豪的绿军装。
  

穿军装的样子

金翅大鹏
  

03.我专业的选择

(永不消逝的电波)

过完年新兵就快下连队了,经过三个月的淬炼,可以说是大变样,总体像一个解放军战士了。刘国建,张涛被挑走去了旅部招待所。炊事班是所有新兵都不想去的地方,因为当兵就是为了扛枪打仗的,虽然目前是和平年代,可回家一说当兵在部队干什么啊?回答是做饭,养猪,种菜,感觉面子挂不住。我很怕把我挑到炊事班,还好新兵二班河南内乡的王晓鹏被司务长挑走了。驾驶班还有一个司训大队汽车兵的名额,这可是大家都想去的,被一个肥城的新兵占了名额,听说是他家里有点关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入伍的第三年我调到了炊事班,半年后又去了司训大队学习驾驶。)剩下的都留在了指挥一连,一连专业有,一排无线排,报务,电传专业,二排有线接力专业,三排是女兵话务专业,四排是报话专业,当然还有炊事班,驾驶班。

小时候看过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在解放战争即将取得胜利时,电台被国民党发现,李侠接到到紧急撤退的通知,但此时,他又收到两份极为重要的情报,必须立刻发出。李侠坐在那里专注发报的样子,国名党破门而入时的波澜不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父亲对我说过,当年他当兵时就是报务员,在军部电台收发命令,所以我对无线发报特别感兴趣,总想着有一天也会像李侠一样,坐在凳子上神情自若的发着电报。

丁惠生是报话专业,下连时问我去不去四排,我违心的说了去哪里都可以,他一笑,对我说“去哪里都一样,只是专业不一样,都是军人神圣的职业。我过几天就调到旅直了,到警调排当班长,我想再超期服役几年,转个志愿兵,在部队多干几年。”我默默的点点头,我才来部队三个月,有好些都不懂,我想那是丁惠生给自己选择的一条路吧。(丁惠生去了警调排当了班长,但他最终没有留在部队,几个月后的五十万裁军,我们旅被裁撤,他提前退伍回来了。其实当兵的大多是都想留在部队多干几年,无论什么原因,什么目的,都是对军队的眷恋,舍不得。但往往事与愿违,能留在部队的只是极少数,而且想在部队干一辈子更是高不可攀的梦想,都是普通一兵最多,也正是这千千万万的普通一兵,才汇聚成祖国的钢铁长城,不断书写着瑰丽的篇章。)

下连后的一天,全体新兵都被带到俱乐部,首先全部新兵伸开双手,一个老志愿兵依次看过每个人的双手,被他点到的,站到另一边,我被他选中了。等他挑选完,只留下我在内的十几个人,其他的都带回。后来我才知道部队里面,报务兵的手型应该是最美的了。不过,这样的手在新兵向报务员过渡的训练过程中很快就会生出老茧。除了手型,反应速度也是甄选报务员的重要标准。要看这个人脑子是否灵活,协调性是否足够好。

这个志愿兵叫杨家昶,一排的代理排长。随后他给我们每个人一张纸,让我们算一些数字。我拿过纸一看,上面写着35879+58721=?我们都抬头疑惑的看着杨家昶。“你们把这个数算出来,得出的结果加上58721,再得出结果再加58721如此循环相加,计时三分钟。开始!”杨家昶命令道。

我低下头,快速的计算着,俱乐部安静极了,只听见笔尖接触白纸的沙沙响声。

“停!”杨家昶喊道。

“写上自己名字,把纸翻过来,写26个英文字母,也是循环写,一分钟的时间。”

所有结束后,杨家昶把每个人的纸收回,我们也解散了。我心中有些忐忑,这就是报务员的特殊选拔方式吗?我能不能入选呢?

我的手型还适应发电报吧,这是刚到报训连拍摄的。

报务员的选拔没有等来我想要的结果,我落选了。怀着沮丧的心情,我在床上躺着静静的伤感,我原本以为我会入选报务员,像李侠那样,像我父亲那样,坐在电台前,戴着耳机,收发着电报,通过我发出的电波,把命令和情报传递出去。

我被分到了二排,有线接力。接机的基本训练是爬杆,收放线。杆子是很常见用沥青泡过的松木杆,老兵能很轻松的爬上去,在杆顶盘腿而坐,快速的用电话线打结,固定,然后两脚夹杆快速滑下。

我们班长是徐战友,曾经的新兵四班班长,现在是我的班长了。他讲道:“有线兵的首要装备就是被复线,要想让手中的线收放自如,练就一身收放线的绝活必不可少。“细细被复线,剥线不损芯,打结要迅速,胶带要缠紧。”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导电性能良好、信息有效传输。这需要的不仅是充足的体力,还有手脚的协调一致。有线兵的接线技术必须好要想顺利完成线路架设任务,接线是基础。快速剥除芯线,使用合适的方式接续线头,既要满足线路通畅的要求,又要保证用时最短,需要你们每天大量的基础练习。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有线兵的专业精髓,攀登固定。从第一步在杆上踩稳开始,到在杆上行走自如,对于你们而言,初次爬杆时,因反复攀爬磨破手是常态,拉伤肘部韧带更是常规操作。可以说,有线兵在杆上的每一步都是由汗水浇筑而成。攀登固定左手抱杆固定身体,牙齿代替左手打结,把牙齿用在战场,更是有线兵的“独门绝技”,三步上杆,勾杆打结,飞身下杆。”

他把这些讲完,随后让魏洪刚班长演试了一下三步上杆,勾杆打结,飞身下杆,一套动作是行云流水,我们不由得鼓起掌来。

接下来徐战友就让我们试着爬杆,我们努力地爬着,无论怎么用力,怎样爬,可就是爬不上去。我这时意识到刚才徐战友班长所说,这要我们每天大量的练习和汗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才能练到他这个样子。就是这样每天的刻苦训练,等真的有战争来临的时刻,我们才能冲锋在前线,为瞬息万变的战场搭建千里眼,顺风耳,才能决胜千里之外。

爬不上去怎么办,那就练,练到爬上去,练到像徐班长那样。我心里暗下决心。

(多年以后我去找他和丁惠生,由于都没有电话,我是按照新兵连留下的地址去打听的,结果没有找到,就在我向周边人打听时,旁边有个人说你找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说叫徐战友。他赶忙说我弟他们交通局里有个叫徐战友的,也当过兵,你去那里找找吧,也许就是你要找的人,我一听喜出望外,赶忙找了一个出租车去了交通局,到了那里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认识这人,我有些失望,这时有个人拿起电话,他应该是打给徐战友的问他是不是外边欠债了,有个外地人找他。我连忙解释说我是徐战友的战友,他是我的老班长。他就问我叫什么,又问徐战友认不认识我,等确认好了,告诉我说徐战友出去了,得晚上回来,叫我等他。我还没等到徐班长,却意外的见到了另一个老班长,还是无线连的班长,郝秀臣。他和徐战友是一个单位的还是好朋友,我和郝班长边聊边等,晚上徐班长匆匆赶来,又叫了其他几位老班长凑在一起,我们大醉了一场。)

魏洪刚(左)徐战友(右)在训练间隙

一星期后。我正在训练中,新兵连一班班长霍正光过来找我,霍正光现在是一排的班长,负责对上台。他找我来是问我想不想去他那里,学他的专业,无线电报务。喜悦来的太突然,我不敢相信耳朵,怕它骗了我。我问霍班长,“为什么要让我去一排,去学报务呢?我不是落选了吗?”

霍班长笑了:“每年报务员新兵选拔就两个名额去学习,因为报务员学习不同于其他专业,要八个月的专业学习,今年新增加了淘汰机制,所以今年新增加了两个名额,你和张新阳。”霍正光说完拍拍我肩膀,“别让我失望啊,小老乡!也别让你们丁班长失望。”我用力的点点头。我会好好学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霍正光也是河北的,那时候在省外当兵,一个省的就算老乡了。)

霍正光,1998年拍摄于54864部队指挥一连连部

第二天,我去了一排报道,再次见到了杨家昶,他笑着对我说,“我记得你,你要好好学习报务专业,这个专业很难学,但是学会了能留在部队的机会很大,我们连的副连长,去学习的范排长都是这个专业的志愿兵提干。”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他一指他的上铺,“你睡这里,我上铺。”说着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放到了上面。(杨家昶是东北人,老家农村的,90年兵,在他眼里,当兵到部队就是为了离开农村,在部队转志愿兵,或者提干,等转业了有一个城镇户口和一份稳定的工作。二十年后我见到了他,他还是那样消瘦,皱纹增添了很多,也白了鬓角。是啊,现在他的女儿都出嫁了,就要当外公了,他能不老嘛。我问他部队裁撤后的事情,他说98年裁军他也转业回家了,当兵时间久了,地方上上变化很大,他还有些不适应,虽然政府给他分配了工作,但也不尽人意,最终他选择了外出打工,自己交着各种保险。现在凭借着一门手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杨家昶,拍摄于去张店学习途中

摩尔斯电码也被称作摩斯密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它发明于1837年,是一种早期的数字化通信形式。不同于现代化的数字通讯,摩尔斯电码只使用零和一两种状态的二进制代码,它的代码包括五种:短促的点信号“・”,读“滴”(Di)保持一定时间的长信号“—”,读“嗒”(Da)表示点和划之间的停顿、每个词之间中等的停顿,以及句子之间长的停顿。我以后的生活,学习,训练,都会跟它密切相关了。

杨家昶先让我们四个新兵熟悉一下摩斯密码是什么,它的用途。(现在好多谍战片,电影,电视剧里,报务员都是隐秘战线的特工,为新中国为胜利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最赞美他们的一句话就是“隐秘而伟大”。)

我们第一次知道,十个阿拉伯数字在这里有不同的念法,“幺两叁肆伍陆拐捌勾洞”,知道26个英文字母和这些数字是用点和划来代表。幺是嘀嗒,a也是嘀嗒,区分幺和a就是通勤中,幺是嘀嗒嗒嗒嗒。只有在抄发报时,幺才用嘀嗒。我们每天就是背这些阿拉伯数字还有26个英文单词我们用什么来表示。

短暂的相聚就是分离。一九九八年三月初,我们四个新兵,张新阳,我,郑冬晨和赵禹煜,打好背包,准备去军区通信团学习报务,临行前霍正光悄悄给了我一个信封,告诉我到了报训连,交给一个叫帅才的老兵,让他照顾我一下。副连长和杨家昶送我们去,主要是送两个女兵,和我们一起走的女兵,一个叫刘娟,另一个叫李学芳。她们是去集训话务,是一趟车,但不是一个目的地。刘娟我对她印象特别深,新兵连时就成了全连的焦点,原因就是她180的身高,站在女兵队伍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她后来和我们一个同年兵结婚走到了一起,两个人现在很幸福。前几年和她联系时,她曾经问过我,你这么有才华为什么最后没有留在部队,我开玩笑的说,“我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因为当兵时部队曾流传着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刘娟和李学芳

三个月后我第二次坐上火车,我们身穿军装,背着背包。我们买的都不是坐票,因为坐票已经卖没了,我们立正站在车上,很是吸引眼神,看着那些羡慕,敬仰,温暖的眼神,我感到一阵兴奋,这时好多人都站起来给我们让座,让我们很是感动,但我们都没有坐。我这时觉得军人的职业,是神圣的,是那么的受人民爱戴,是那么的令人尊敬。

分别成了永别,本以为是短暂的离开,没有想到的是等我再次回到兖州,看到我曾经新兵训练的连队时,已经是18年后了。这里的建筑物都还在,连队的三层小楼还在;当年看电影拉歌的礼堂还在;曾经站过岗的部队大门口还在;不在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那热血沸腾的战士,那绿色军营的梦。我从大院后门出去,走到教导队的训练场,看着自己新兵连里摸爬滚打过的地方,心里蛮不是滋味。教导队对过有一个路边小卖部,我们新兵也没少在这里买东西,我走了进去,向阿姨买了一瓶水。付钱时我仔细看了看阿姨,问道:“阿姨,您这小卖部干了有几十年了吧,我记得我在这当兵时买过东西,那时的您还很年轻呢。”阿姨笑了,“我在这里干了三十年了,那会儿当兵的都会到我这里来买东西,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98年底部队就没有人来了。以后的这些年,倒是经常有像你这样的人,来部队里看看,从我这里买瓶水,买盒烟,和我说一些当年买东西的事情。还有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了,就站在对面的墙边,看着里面的训练场嚎啕大哭。唉!你们当过兵的人,都是重感情的啊!”是啊,当过兵的人,的确重感情,绿色的军营,同甘共苦的战友,他们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曾经服役过的54864部队部队大门,迈入军营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当兵第一次站岗,就是在这个大门口。1998年八月裁撤。现在成了兖州实验中学。

火车走了三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和战友聊天,静静地站了三个小时,偶尔看看沿途的风景,偶尔看看车内的乘客,看看自己的这身军装。心里想的是八个月的报务集训,我会怎样结束,会不会提前淘汰,如果淘汰了该如何面对,今后还有至少三年的路要怎样走。我不能失败,也不能被淘汰,我要留到最后,直到结业,在这段军旅生涯里不能留下遗憾。

淄博车站到了,郑冬晨和我,张新阳,赵禹熠,跟副连长,杨家昶挥手告别,和刘娟,李学芳挥手告别,下了火车。都说再见就是可以再见到,我说再见有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相聚与离别似乎是人生中永远不停歇的音符,如同品一杯苦涩的咖啡,那甘醇的香味伴随着岁月的沉淀,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我们集训的地方在淄川区,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们四个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犯了难。我们都是自行报到,没有人来接站。打听一下还没有公交车,长途车,只有火车站周围那一辆辆黄色,红色的面的。我问了一个面的司机,到淄川区我们要去的松龄东路得五十块钱,我一听这么贵啊!我一个月津贴费才三十五块钱的。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太贵了,于是背着背包向前走,这个面的司机见我们不想坐车了,就说:“最低四十块钱,不坐整个车站就没有这个价啦!”我们没有互相看了看,张新阳摇了摇头,我们继续向前走。我们四个背着背包,提着行李箱,穿着军装走在路上很是显眼,路人,过往车辆都朝我们张望。

“嘀!嘀!”身后有汽车喇叭声音。我们回头一看,是一辆红色的面包车,司机从车窗里把头伸出来,“当兵的!去哪里啊?我送送你们吧,”

“去淄川区松龄东路131号,多少钱?”郑冬晨问道。

“到哪里二十公里多一点儿,你们就给十块钱吧,我不挣当兵的钱,留个油钱就行了。”这个司机爽快的说道。“快上车吧!这里没有比我再便宜的车了,要不是得维持生计,我就不收你们的钱了。我就喜欢当兵的,可惜我当年没有当上兵,一辈子的遗憾啊!”司机边说边把我们的行李放在车里,我们也上了车。我听了司机的说的话,想起了那句“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真的会是这样吗?可是我除了刚来部队那几天有些想家,有一丝后悔,到现在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当兵是一件后悔的事情。(退伍回家以后我遇到过许多人,每到谈及当兵这个话题时,都说过这句话,真后悔当初没有去当兵。我想,错过了,就永远失去了吧!)

司机拉着我们去了淄川区,一路上喋喋不休,问这问那,我们几个呢,问我们家是哪里的,我们说一下。问哪个部队的,去干什么?我们一句话也不说,部队的保密条令我们新兵连时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不该说的秘密不说。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不该看的秘密不看。不该带的秘密不带。不在私人书信中涉及秘密。不在非保密本上记录秘密。不用普通邮电传送秘密。不在非保密场所阅办、谈论秘密。不私自复制、保存和销毁秘密。不带秘密载体探亲、访友、旅游。)

司机见我们都不理他,也就什么都不问了,双手把着方向盘认真的开车。大约半个来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松龄东路131号。

路边一个能通过解放车的铁栅栏门关着,可以看见里边有个岗亭,岗亭里有个站岗的列兵。赵禹煜过去问道:“班长,我们是过来报务集训的,是在这个地方吗?”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哨兵走出来问。

“我们是54864的。”赵禹煜回答。

“进来吧!你们是第一批到的呢。”哨兵边说边打开门。“去连部报道吧!连长在二楼会议室。”

我们到了二楼会议室,喊了声报告,里边有人应答,进来。我们几个一起走了进去,看见一个上尉坐在会议桌前,正和一个少尉说话。我们四个敬礼,上尉和少尉起身还礼。“报告首长,我们是54864部队过来的新训学兵,应到四人,实到四人,请你指示!”我报告道。

“好!季排长,你给安排一下吧,这几个是你们排的兵了。”

“是!”少尉回答。随后带着我们下楼找了一个房间,让我们自己找床铺,整理内务。这间宿舍有四张上下铺,八个小木柜,床铺都是空的,我们四个就每人占了一个下铺。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回来后继续整理内务。季排长又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季排长叫季高荣)看我们都占了下铺,就让他们睡在了上铺。他们是三个人,军区防化团过来的,张君,柏在轩,平兆阔。

接下来两天都是整理内务,各班班长也刚刚到位,集团军各部队的新训学兵也陆续到齐。这期间我趁机找到了帅才帅班长,把信给了他。帅班长并不帅,个子不高,有点儿胖,不过这个名字霸气,以至于第一次点名时连长点到他的名字我们都笑了。

帅才,我的第一架海鸥相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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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刘启鹏,河北唐山人,1997年参军入伍,多次受到嘉奖。多年来笔耕不辍,先后在《石城文化》《唐山晚报》《唐山文学》等报刊杂志发表文学作品。唐山市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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