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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月6日，北京东交民巷张贴了一张布告。 上面写着：北京市内帝国主义兵营的占地一律收回，其建筑全部征用。 布告张贴后，附近的百姓们激动落泪，他们见证了东交民巷屈辱的历史，如今终于即将可以踏入这片土地。 然而，以美国为首的各国领事们联合施压，不愿意交出兵营，誓要同北京军管会扯皮到底。 美国领事柯乐博写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函，试图挽回局面。 这封信很快就被递交中央，国家副主席刘少奇打开信函，发现这封信充满着威胁之意。 为谨慎起见，他电告正在苏联访问的毛主席，请求指示。 身在莫斯科的毛主席得知美方仍不配合，当即霸气回应：必须贯彻相关命令，征用外国兵营，并将在华之旧领馆全部撤走。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天毛主席和苏联外长维辛斯基会谈时表示，接下来将进一步孤立亲美派阵营。 并强行征用在北平的前外国兵营，可见主席对征用兵营态度十分坚决。 那么，东交民巷作为中国的领土，为何收回起来如此困难。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对此重重阻挠，这件事将如何收场？  毛主席与斯大林 接下来，先让我们了解一下东交民巷的争端问题。 一 国民党接收东交民巷使馆区东交民巷位于天安门广场东侧，全长不过1552米，却是近代中国百年屈辱之地，50年来中国人无法踏足这里，成为当时国人心中的痛和耻辱。 《辛丑条约》签订后，东交民巷完全沦为西方列强在华的使馆区，也称为“国中之国”，即便民国建立，它依旧为列强所控制。 1929年1月的一天，时任革命军第8路军总指挥部参事秘书纪幕天奉命前往北京，因不认识路，决定雇人力车前往目的地。 当车夫行驶至东交民巷西口时，被租界内的巡捕拦下，巡捕对纪幕天严厉审讯，称这里是外国租界，禁止中国人入内。 纪幕天连忙解释只是无心之举，并非故意而行之，他连忙让车夫掉头。 谁知，巡捕不依不饶，对他进行各种谩骂。 这让血性方刚的纪幕天实在无法忍受，想下车和其理论再三。  谁知，他脸上刚表现不悦，随即被巡捕一拳击中右眼，又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很快，另一个巡捕赶来，对纪幕天乱棍殴打，两人又合计将他拖到巷子里继续打骂，解气后又关押到巡捕房，由头目审讯。 头目不分三七二十一，继续对其羞辱，纪幕天将风衣脱掉，露出军官之服，说：我是中国国民军军官，你不配放大话羞辱我…… 巡捕头目见状只好将其放掉，但纪幕天回去后反思，自己之所以会受辱，说白了就是列强霸占着东交民巷，将其当成“国中之国”，随意对中国人践踏、殴打、欺辱，唯有祖国强大，才能一雪国耻。 纪幕天被羞辱一事，引来了国人的哗然，大家纷纷抗议国民政府收回东交民巷使馆界。 其实，自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各国使馆纷纷南迁，按照条约规定，东交民巷列强驻军是为了守卫使馆。  东交民巷 而使馆已迁至南京，驻军应该撤掉，可东交民巷依旧被各国控制。 1928年7月，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对外表示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重订新约。 “纪幕天受辱事件”后，北平市市长何其巩高度重视，他主持草拟《筹拟收回使馆界行政权案》，提出北平状况今非昔比，不能依据旧时不平等条约设立特殊区域，使馆界控制权应收归市政。 不久后，国民政府依法向英、法、美等6国发布照会，提出废除列强领事裁判权，可没想列强们对此置之不理，无故拖延，因而没有什么成效。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为了在外交上获得列强们的同情，收回使馆区一事不了了之，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加入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并正式宣布对日、德、意宣战，且宣布废止同其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辛丑条约》 随着中国抗战对世界战局的重要性逐步加大，英美等国开始主动同中国交好。 1943年1月，英、美两国宣布取消《辛丑条约》的一切好处，也废除在北平使馆界的权利。 在英美两国的主导下，比利时、法国、加拿大、荷兰等国也纷纷声明取消在中国的特权。 不过当时日寇派军占领使馆界，并控制使馆界事务公署，东交民巷已沦陷，因而我国并不能实际享有对东交民巷的行政权。 日军投降后，使馆界被国民政府收回，被划归北平行政区管辖范围。但很快，英、美、法、苏等国又在东交民巷设立北平办事处或领事馆。这引来了社会各界人士和爱国志士的不满，他们纷纷要求政府收回东交民巷行政权。 很快，国民政府颁布《接收租界及北平使馆界办法》，宣布对北平使馆界进行接收。  东交民巷 可接收过程中矛盾重重，除日本使馆外，国民政府实际收回的资产少之又少，且列强兵营依旧存在，外国人仍居住在其中。 这里依旧是“国中之国”，中国人依旧不能在这里出入，再加上内战打响，彻底收回并改造使馆区计划就此搁置。 二 解放军穿越东交民巷1949年1月，解放军兵临北平城下，为了让文明世界的古都免遭涂炭，中央主动拉拢傅作义，在多方努力下，傅作义部接受和平改编，率领25万军队出城接受改编，就此北平迎来了和平解放。 毛主席得知后，亲自下令：“解放军入城必须经过东交民巷。” 其实，主席早就关注东交民巷这个“国中之国”，他曾说过东交民巷是中国人脸上的伤疤，一定要彻底根除。 为了扬我国威，毛主席还说道：“美式坦克、大炮等都要拉出来，要经过美国领事馆门前。”  北平和平解放 而后，四野特种兵第一副司令兼参谋长苏进负责指挥北平入城式这一特殊而重大任务，苏进提前进行紧密而周全的研究策划，并计划让东野、华野装甲团、摩托化炮兵、战车团、高炮团等穿过东交民巷。 为了在入城式中将解放军的雄姿一面展现在帝国主义“洋老爷”面前，士兵们白天训练队形，夜里检修擦拭车辆，经过连夜冲刷，泥泞不堪的机械化装备焕然一新。 次月3日这天，北风劲吹，寒气袭人，可北平人民热情高涨，他们早早来到路边，等待着人民解放军的到来。 当天上午十分，聂荣臻、叶剑英、罗荣桓等领导人登上正阳门箭楼，准备检阅入城部队。10时，庄严肃穆的入城式正式开始，走在最前面的为三辆装甲车和装有毛主席、朱总司令肖像的彩车及军乐队，后面为摩托化步兵、炮兵部队、坦克部队、骑兵、步兵组成的机械化部队。  当钢铁洪流般的入城式部队浩浩汤汤经过东交民巷使馆区时，每个战士们昂首挺胸、威武雄壮、扬眉吐气，市民们高呼着“毛主席万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不少人流下激动的泪水。 这一刻，整个北平城北欢声喝彩，人流、车队、口号声、鞭炮声、歌唱声交织成胜利的交响曲，大家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狂欢中。 此时，美英等领事馆门窗紧闭，里面的人躲在玻璃窗后偷偷观看、拍照，他们过去50年的嚣张、狂妄劲儿已荡然无存，反而脸上多出了紧张、焦虑之色，生怕解放军对其采取强硬手段。 解放军穿越东交民巷，一雪近百年来中国人民在这里的屈辱史，而解放军和毛主席也用实际向世界宣示，中国任人宰割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新中国真正强大起来，收回东交民巷指日可待。  三 中国收回东交民巷不过，北平市民高兴之余，期待着东交民巷早点正式回归中国人民手中。 其实，在夹道欢迎解放军入城式的人群中，就有一个年轻秀美的姑娘白平，她正是收回东交民巷的女功臣。 白平早在1945年8月就加入中共北平地下组织，经历了出生入死，几度被军统特务通缉，但她仍积极参与地下工作。 北平公安局成立后，白平就被任命为外侨管理科调研股副股长，负责侦查北平的外国侨民工作。 此时新中国还没有成立，外侨调查难度很大，东交民巷的外国领事馆以没建立外交关系为由，拒不接待白平的调查登记，她只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外国侨民信息。 每次出入东交民巷调查时，白平总能看到一扇扇高大的铁门把国土分块锁住，这让她内心不是滋味，期待早日将东交民巷收回。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白平编写了《外侨情况通报》，其中囊括了外国领事馆和侨民的具体信息，这让毛主席和中央为今后制定政策提供依据。 而后，白平得知英美等国尽管和国民政府签订新约，可基本是一纸空文，除日、德、奥外，其他列强在东交民巷依旧享有特权，尤其是驻华兵营问题。 她将调查的外国兵营问题整理成册上报公安局，之后又递交到毛主席手中。看着白平同志收集的资料，主席沉思许久，心中有了计策。 其实，早在1949年1月底，苏共政治局常委米高扬秘密前往西柏坡时，毛主席和他谈话中，阐明了新中国的外交方针，也就是“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拒不认可旧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 七届二中全会上，毛主席再次提出，不承认国民党时代的一切卖国条约，打倒国民党地方政府的同时，也要清理和打击所在城市的帝国主义者，唯有这样中国人民才能真正站起来。  第一届全国政协会议通过《共同纲领》，其中明确指出消除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一切特权，尤其是让国人深恶痛绝的列强在华驻兵权，具体来说就是东交民巷使馆区的外国兵营。 新中国成立后，东交民巷回归问题已成为当务之急，但不少人认为，新中国刚成立，政权还没稳固，西方国家没能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应低调发展，待国家强大后再将帝国主义残余势力清理干净也不迟。 然而，这一观点遭到毛主席的反对，“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新中国不认同一切不平等条约，自然要尽早收回东交民巷，不然国家何来强大？人民何来幸福感？ 对此，研究一致认为可以“先礼后兵”，不给他人留下口舌，如果对方抵制拒绝，再强行征用。  1950年1月，北京市军事管制委员会颁布公告，宣布废除帝国主义过去不平等条约享有的“驻兵权”，并收回兵营及其他军用建筑地产权，且时间限制在7日后实施。 而后，北平市公安局成立4个接收小组，当天接收小组就将公告张贴在各“领事馆”门前。 这份公告是周恩来总理亲自审定，并由毛主席圈阅同意。此前，新中国已告知全世界，人民政府正式和西方国家建立外交关系前，不予承认过去的“领事馆”及外交人员，只将其当成普通侨民对待。 很快，东交民巷领事馆官员就得知布告内容，他们无不大惊失色、惴惴不安，不约而同加固门窗，甚至用沙袋、石块将大门顶住。 东交民巷外国教堂 四 毛主席霸气回应：贯彻征用命令同月7日上午，接收小组向各国“领事馆”宣读命令，要求他们7天内腾出兵营，军管会人员会在同年1月14日接收。 白平带领2名同志来到荷兰“领事馆”，宣读命令后，原领事费渊表示自己只是普通侨民，无权接收命令，需要上报他们国家。 对于这一耍皮表现，白平严肃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所占据的地方早已由中国政府收回，我们会准时接收，请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法国原领事伯亚洛也提出抗议，称收回兵营是国家间的问题，不能由地方机构处理。 不过最为顽固的是美国原总领事柯乐博，当他看到门口张贴的布告后，立即让人翻译成英文以急电形式发送给国务院，又电联各国原领事前来开会，商讨应变之策。 美国方面早就领教了红色政权的强硬，几个月前，美国驻沈阳总领事沃德和4名工作人员，因殴打中国雇员，被人民政府关押入狱。 尽管美政府提出抗议，可沃德等人依旧被处以3到6个月监禁。 柯乐博知道中共和人民政府说一不二，为此忧心忡忡，内心很是沮丧、焦虑，对未来事态发展没有底气，他只能让各国“领事”前来一同商讨对策。 会议上，柯乐博窜同大家拒不交出兵营，联合向人民政府施压，和其抗争到底。 以往，柯乐博这个总领事的提议，大家都会一呼百应。可今时不比往日，每个领事都非常沮丧，他们知道希望渺茫。 出乎意料的是，英国领事高来含以没接到军管会正式通知为由，先行告辞离开。 原来，当月6日下午，高来含来到中国外交部，递交英国外交大臣贝文宣布承认新中国的照会，就此中国方面决定暂缓征用英国兵营，以表达“中英友好”。 英国领事离开，让剩下几个人底气更为不足，他们根本没讨论出什么所以然，只能罢会。 不过，柯乐博是不会轻易就范的，他接到美国务院指示，给时任中国外长周恩来写了一封信，其中诡辩称“兵营”已被改造为美国“总领事”办公楼，希望中方不要贸然侵犯美政府的权利。 不过，这封信刚送到市政府外事处就被退了回来，毕竟当时中美没有外交关系，而柯乐博只是普通侨民，没资格向中方提出抗议。 以往高高在上的柯乐博见状直接傻眼，但他不死心，又写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函。 不过他担心再次吃闭门羹，考虑中英正在探讨两国建交一事，高来含为中国认可的领事，提出让美国方面同英国交涉，让其伸出援助之手。 英国外交大臣贝文得知后，指示让高来含帮忙送信。 同月13日，高来含来到中国外交部，同西欧司司长宦乡会晤，两人聊了几句后，他话锋一转：“奉政府之命，今天做一次美政府的代言人，仅仅是传话的，并无其他任何用意。” 说完后，高来含将信件递交上去，但他也希望中方给予外国使领馆一定权力。 宦乡义正言辞地表态，凡是过去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新中国均不会允许其存在，外国兵营在中国的存在对双方都是耻辱，唯有根除，才能改善中外关系。 高来含回去后，立马将见面情况告知柯乐博。柯乐博听了后呆若木鸡，显然恐吓、威胁已对新中国没有任何作用，他已无力回天。 这封信很快就被递交中央，国家副主席刘少奇打开信函，发现这封信充满着威胁之意，为谨慎起见，电告正在苏联访问的毛主席。 毛主席 身在莫斯科的毛主席得知美方仍不配合，当即霸气回应：“必须贯彻相关命令，征用外国兵营，并将在华之旧领馆全部撤走。”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天毛主席和苏联外长维辛斯基会谈时表示，接下来将进一步孤立亲美派阵营，并强行征用在北平的前外国兵营，可见主席对征用兵营态度十分坚决。 五 东交民巷最终收回有了主席指示后，军管会的工作更有底气。 同月14日上午9时，北京军管会开始接收行动，接收组长李幻山、谭志超带着两人来到美国“领事馆”，负责接受工作。 柯乐博本以为中国方面将派遣大军强制回收，甚至出动武警、坦克威胁，他将再次制造舆论压力，和中方继续扯皮挣扎。 可没想区区只来了4个人，这让他心里诧异、惊讶，不知中方搞什么名堂。 旧美国使馆 李幻山说明来意，表示奉军管会之命接收兵营。可柯乐博生无可恋地说道：“我已向中国外交部提出抗议，如中方一定要征用兵营，后果由中方负责。” 话音未落，李幻山针锋相对道：“我们概不听取和回答你的抗议，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带路，带我们去兵营。”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不失威严，柯乐博知道自己计划落空，不敢再反抗，只能引路带领大家前往兵营院子。 李幻山发现美国兵营内各种物品堆积如山，根本就没有清空的意思，当即警告柯乐博有意违背军管会命令，一切后果由他本人承担。 柯乐博听了后吓了一身冷汗，如果他再违背命令，那中方完全可以依法将其关押入狱。 他连忙表示尽快将兵营腾出，但因物件太多，请求延后一天。 李幻山见东西确实很多，他当即同意柯乐博的提议，并表示后天上午9点前来接收，不允许再有拖延。 就这样，两天之后，接收小组再次来到美“兵营”检查了兵营内的全部建筑物，确认东西全部腾走，随即逐一登记造册，办理接收手续。 就此，除英国外，其他列强在华“兵营”全部被征用。而北京军管会暂缓收回英“兵营”，其实也是为中英建交谈判做了铺垫。 同年3月2日，外交部副部长章汉夫和英代表胡阶森在北京谈判，不过英国在香港问题、中国联合国席位问题、英国和国民党外交问题上诚意不足，谈判没有什么结果。 为配合外交斗争，北京军管会再次提出收回英国兵营的决定，并于次月4日向英“领事”高来含传达接管命令。 西方霸主美国尚不能和中方抗拒，更何况英国呢？高来含只能“识时务者”，同月11日下午1点前腾出兵营，交还中国。 至此，东交民巷完全被中国人民和军队接管，摒除了百年来西方列强套在中国人身上的桎梏，中国人真正站了起来。 那么，东交民巷又是如何一步步论为列强们的囊中物？ 六 如何沦为“国中之国”？从空中俯瞰北京内城，长长的东交民巷就像一道刀伤横亘在古城胸口上，这里是被八国联军摧残、蹂躏最惨痛的地方，至今仍留有列强们的弹痕。 其实，数百年来的封建统治时期，东交民巷一直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象征。 元代时，这里被称为江米巷，其名字由来是此地曾为囤储江米之地。 当时，江南丰泽的粮食一路乘船北上，进入元大都，并在东交民巷卸货集散。 明朝时，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成功夺得皇位，并迁都北京，江米巷被划入内城，就此从集散中心摇身一变成为中央机关部门所在地，“五府六部”就坐落于此，也是朝廷对外交往、与边疆民族联络的中心。 1694年，俄国率先被准许在东交民巷建立使馆，开启此地设立一国使馆的先河。或许从那时候起，日益腐朽的清政府就成为列强眼中的肥肉。 不过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前，清政府仍有底气对外国使节说：“只许在此地居住 40天。” 但随着一声炮响，清政府的大门被西方列强打破，中国就此沦为半封建半殖民社会。 如果第一次鸦片战争只是英美法等列强的试探，那第二次鸦片战争列强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 1860年，英法联军进入北京城，英国人捷足先登，率先在东交民巷的惇亲王府建立公馆，而后法国人又选中纯公府为法国公使馆。 八国联军 而后，俄、美、比、德、意等多国纷纷在这里建造公使馆，就此东交民巷成为列强的后花园，他们在这里奸淫掠夺、无恶不作。 列强们还以东交民巷为中心，左右中国内政外交政策，以达到控制清政府的目的，使其成为列强镇压中国人民的工具。 大学士徐桐悲愤写下“望洋兴叹、与鬼为邻”的对联，以表达对列强和清统治者的不满。 随着反帝爱国的义和团运动日益壮大，引来了列强们的不满，他们借口帮清政府镇压义和团，派出军队步步紧逼北京。 慈禧决定利用义和团对抗洋人，随即下令围攻东交民巷各国使馆区，其目的是将馆区人员当做人质，以向联军讨价还价。 1900年6月，义和团和清军对东交民巷层层包围，并先后攻下荷、意、比、法使馆。 义和团 但因清军内部各怀鬼胎，消极抗战，没能攻下所有使馆，反而给了列强发动战争的口实。 不久后，《辛丑条约》签订，其中规定东交民巷为使馆界，中国人不得入内居住，准许列强派兵保卫使馆安全，就此东交民巷成为变相的租界，清政府也已完全沦为列强控制中国的工具，“国中之国”正式形成，这让中国人民如鲠在喉。 使馆界内除了各国兵营外，各国也设立邮局、银行、饭店、洋行、医院、俱乐部，使得这里成为全新欧式街区。 辛亥革命后，北洋政府无力收回帝国主义特权，反而让使馆界成为干涉中国内政的特殊场所，一旦中国政局有变，东交民巷就会做出反应，对政府施压。 而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段祺瑞掌权、末代皇帝溥仪出宫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均和使馆界有关。 《辛丑条约》 十余年的军阀混战中，谁失败了就会躲到东交民巷，借着使馆界的高大围墙和坚固堡垒挡住政敌。 如1920年7月，直皖之战中皖系大败，段祺瑞倒台，徐树铮、李思浩等人被通缉，但他们逃到东交民巷，总统徐世昌毫无办法。 值得一提的是，革命先驱李大钊发动“首都革命”失败后，躲进东交民巷苏联使馆界办公。本以为可以安然无恙。 但在日、法使馆的告密之下，奉系军阀控制的京师警察厅300余人突袭原俄兵营，抓捕李大钊等人，并将其残害。 可见，一日不收回东交民巷，那中国的政局一日被列强们左右。 也正因此，中国历代政府都想收回东交民巷外国兵营，也为此付出很多努力，却全部失败。 毛主席 唯有在毛主席的强硬手段下，新中国彻底肃清西方列强残留在中国的特权，将饱经沧桑的东交民巷彻底收回人民怀抱中。 不过今天的我们，依旧不能忘记当年东交民巷“国中之国”的屈辱，唯有吾辈当自强，才能让中国昂扬在世界之林。 编辑:知了 责编：林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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