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沙坪坝
12（2）、碑林 12、乡音 （2013年3月30日） 许树人 河南黔贵常基地， 新郑周边多厚情； 血脉相连难隔断， 南来北往喜频行。 虎年 1986年元月4日，老家的大伯来讲队里处理桐树的事情。人老了，预防后事，早备棺木。大伯想起了他的亲弟弟，我们很是感激。所以，我冒寒随去，选得三棵桐树，共计581元。元月12日，坐车去送树款，忽听大伯说三大娘家的全来死了，猛吃一惊——他年纪不过40多岁，虽命运多舛，何至于殒命！况妻死女孤，令人哀悯…… 在那个买什么都要票的年代，物资相当匮乏。人们对一点旧物都相当珍视。我家为了找回一个铁簸箕，让我付出了不少汗水，还造成了意外的损失…… 元月16日下午，我刚骑车子从外面回来，妻子倒垃圾时不小心将铁簸箕掉到垃圾洞里，我说不要了，她又不甘心。为了找它，只能把垃圾洞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于是，我把车子一锁，就找了一把铁锹，在路边干起活来。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晚上7点多，才把垃圾掏干净，簸箕当然也找着了，这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让人舒一口气儿。 原说收拾了工具、搬回车子，上楼休息。这时候，妻子喊我上楼给聪聪讲算术题，讲题间隙，我还到走廊看看车子，等再讲一个题后，交臂失之间，就发现停在路边的新加重自行车不见了……全家人出来，四处乱找，没有踪影，想来不过是尽尽刚失去的心意！得不偿失，用在这里，是再恰当不过了…… 当时，社会上正公演《倒霉大叔的婚事》，我亲临观看，觉得很精彩——对过往生活的风趣调侃，演员妙趣横生的表演，都让人有不少的回味。想想家里发生的事，无端地猜测，不知跟这“倒霉”二字是否有关。 86年的寒假来临，又有机会去西南看我的父母了，这是生活里出现的新的亮点……安安、聪聪，又可以到山清水秀的南方玩了，自然很高兴。 2月3日，我们第一次乘上去重庆的车，走西路去贵州，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新鲜的事情。人依旧很多，但经过的站点却是全新的。真是一路欢笑一路歌！ 2月8日，是大年的三十了。走出父母半山坡上的居处看看，夜幕降临的时候，在这四面都是山的地方，也有一番过年的景象——东边隔着河的村庄里，有星星点点闪烁的灯光，锣鼓的响音，和着间断的大大小小的狗吠声，听起来有些悠远；南宫山车站方向的夜空中，礼花频发，鞭炮时鸣，颇有点震耳欲聋，环顾是一片繁荣的景象……祭灶时刻，愿天佑人，一家人的喜聚，更是其乐融融！ 壮牛迎猛虎，接力佑乾坤。新的一年，百年路上重开步，虎跃神州大地红啊！ 初一，弟弟妹妹们拖家带口地都回来了，阖家欢聚，屋子里的空间显得有些羞涩，所以，饭后都在外边忙着照相、互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去906，逛遵义，溜河边，爬竹山，都是依地赏景、任性玩耍……虽然都是熟悉的地方，孩子们也会在细微处有新的发现……稻田里抓鱼，浅水中摸蚌蛤，都会忙一阵子。 时光总是有聚有散，十多天后，我们又踏上了归程。2月14日，遵义北上，在重庆换车时，特意到沙坪坝拜见了妻子久未谋面的大伯和大娘，亲情无限，嘘寒问暖。大伯从冰箱里拿出雪糕给安安、聪聪，孩子们十分惊喜，再看看彩色电视，更觉得稀奇……这些电器都是孩子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大娘还给孩子几十元钱，让我们在街上转转，买点喜欢的物品。沙坪坝很大，不辩东西。记得特别给郑州画画的大伯买些宣纸……第二天，我们就依依地告别离去。 17日到郑州后，又坐电车去郑州西郊汝河小区的大伯家里。大娘和岳母原是亲姊妹，岳母谢世时，把儿女托付给了自己的姐姐，所以，大娘显得格外地亲切。大伯和岳父又是亲兄弟，自然感情也非同一般！看了看我们买的宣纸，十分满意……领着孩子在郑州的街上玩了两三天，20日下午，坐车返回了许昌。 23日是正月十五，晚上，全家人到立交桥附近观灯，路上真是摩肩接踵，人涌如潮。遥看空中，二龙飞天，俯瞰地上，猛虎啸鸣的花灯生动逼真……别的花灯，也应有尽有。此时此刻，让人觉得处处都是一片太平盛景！ 28日晚上，岳父由新郑回来——岳父从新郑食品公司退休之后，因为和儿子、媳妇有些矛盾，所以，我们有了房子以后，就一直在许昌跟着我们。平时，我们走动的时候，他给我们看看家。我们在的时候，他可以自由行动。看看老朋友，见见老亲戚，为其所愿，想其所想。 他在家里，阳台上可以种各色各样的花，鱼缸里可以养形形色色的鱼，房墙上还可以修剪萌发的葡萄。后来，还帮助喂喂鸡……学校门口的水沟，传说是三国时候曹操的运粮河。天暖的时节，里边的鱼虫特别多，不光可以喂鱼；即喂鸡，也绰绰有余。所以，一到下午，河里泛起红红的鱼虫团，两边捞者，可真不少。有时，我们也捞点喂鸡、喂鱼。 86年3月9日，我们带着孩子去长葛的官庄、新郑的沂水走亲戚。官庄，是我姨表姐的家。我姨偏瘫之后，一直跟着她的二闺女。艰难侍奉，辛苦倍尝，毫无怨言，这在农村中也算孝顺的典型。她对我们亲如一家，孩子们也特别喜欢来这里玩耍。沂水，是我妻子的姥家。小时候，跟着后老娘，多得照看，如今见面，更是亲热。赶忙给两个孩子找点吃的，又拉着妻子的手，有说不完的话。 提起后老娘，记得她头上包着一个黑手帕，微微地包天的嘴里已没有了牙，眼不大，却很有神。身着黑粗布衣裤，背有点驼，小脚走起路来，似乎有些不稳当的样子……据说，她原是个军官太太，嫁给老爷杨子寿后，生了四舅同康。后来儿子两姨亲成家后，独独一个小院，男的在外教书，女的在家照顾孩子，日子越来越好。现在草房又修葺一新，一家人更是和睦。老娘那么大年纪，还能爬梯子摘东西，真算是有心劲儿…… 那天下午，还到北院的二舅家坐须臾，随便唠唠家常——他老伴死得早，家里成分高，几乎是历次运动的批斗对象。所幸大儿子建巽抗美援朝时参加了志愿军，复员后在长春某工厂工作，月有款来，月底在门口坐等邮递员，似乎成了常景。二儿子建癸，原在临汝教书，媳妇在家务农，伺候着老人，休假时也回家看看…… 从寨里回来，到官亭车站坐车时，令全家特别高兴的是逮了一对鸽子。孩子们逗着玩，我也庆幸阳台上又多了两个活物。 教学空闲时间，我也带学生们到外边走走。经学校同意，3月23日，学生联系好车子，我和他们一起到少林寺旅游了一趟。4点多出发，8点到中岳庙，10点多到少林寺。同学们兴高采烈，一路欢歌。到大雄宝殿看时，见重新修葺，已初具规模。寺内寺外，熙熙攘攘，游人颇多。同学们自由观赏，各得其宜。我到碑林看看，觉得蔚为壮观，内心有说不完的感慨……游罢归来，不到6点，堪喜一路顺风、安全和谐…… 4月1日，参加铁路局书法比赛的奖品——公文包发下来，精美实用，令人欢喜。乘着兴致，5日，我班又组织了骑车参观飞机场的活动，也算是一次学军的教育。出许昌往西，约十公里远近，就是一个军用机场。解放军热情接待，在一架教练机前一一介绍，并给同学们讲了过去参战的故事。回来时，同学们兴高彩烈，谈笑风生；彼此关照，依队而行。集体活动，不仅学习了解放军的有优良作风，也增进了班级同学的互助团结…… 到外地学习，也让人开阔眼界。18日，由书记带队到商丘听课。第一次来到此地，也颇感新鲜。特别是见候车室扩建之后，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引起了人们的议论。据说这是为京九线通车在做准备，将来这里也是东西南北线交汇的地方……听听人家的讲课，学习改进自己的教学，一路上，老师们交流着收获。 5月里，也有不少新的事情。11日，海顺在校门口承包的小卖部已经开张，学生、行人，来来往往，销售情况良好。15日，忠诚亦来帮助，小店更是红火。5月25日，听说大伯清晨起来给人做饭，不慎跌倒，我忙请假回家看看。虽到医院救治，也未见好转，后来便成了半身不遂。 6月6日，上级传达了许昌撤销高中的文件，这引起了不少高中教师的思想波动。 暑期，我们回新郑松年弟弟家里，恰巧郑州的松健也在那儿。7月6日，松年、松健和我相约，沿古老的黄水河南去，在有景的地方拍照。7日，又去荷塘、古城边探访，也留下几张影像。后来，又一同到许昌观光。21日，察看了阳台上的葡萄，品种有别，果实有白有紫，尝尝味道也很甜美。 8月初，又到了郑州。那时，松健的媳妇刘廷兰在商店工作，还帮助买了一辆自行车。我当时突然心血来潮，决定把它骑回许昌。这偶然的奇想，在我的努力下，竟得到了实现。这对我的身体也是一个锻炼……8月5日晨4点半，我就骑车从郑州出发，一路南下，到新郑时也不过8点钟；在郭店进点儿餐，长葛小憩片刻后，11点多就到了许昌。在河南，这第一次骑自行车长途旅行的尝试，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平常的时候，全家人也骑着两个车子到许昌郊区玩玩。不过，从来没跑这麽远。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全家人去许昌西边的八里桥。那儿有一条干净的河，水清清的，妻子想去洗衣服，后来我们就真的去了。春暖花开时节，还饱览了郊区的乡土风光。 说起旅游，我忽然想起，和楼下的孟老师一家协同外出的事 ，由于在许昌上车时遭遇了小偷，大家只好在漯河下车返回！不久，听说五一路新到了水仙牌的单缸洗衣机，两个当家的又商量着去买。当时，人们特别欣赏紫颜色的，所以，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在翻动中挑选了如意的机器。可是，没过多久，当家的又觉得电机不好——太热。于是找懂行的师傅看了看，也没解决什么问题。这倒成了我妻子的一块心病。暑假到了，两个人竟特意坐上火车到上海去找厂家更换，大热天，也算执着、勇敢…… 8月7日，带着变压器，与妻子坐车到真如。下车后，边走边问，终于在汶水路30号找到了厂方。他们态度尚好，顺利地给更换了，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带着沉甸甸的东西，高兴地在外滩、南京路看看景致……七月天气，不说汗流浃背，单是穿着凉鞋走路，两脚就疼痛得发热，最后，简直是寸步难行了。妻子坐在路边，让我一人先去找个住处。沿街看着前行，好不容易愁见个旅店，门口都挂着“客满”，让人十分无奈！好心的路人见我穿着铁路服，热心地推荐我到铁路招待所看看，最后，果然在贵州路铁路招待所找到了住处……在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疲惫中露出了笑脸，艰难时赢得了喘息，那喜悦是不可言表的！早闻“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说法，返程中，我们还到苏州停停。8月10日上午，在苏州下了车，只知道沿着人民路看景，也没有找到游船来往的水乡。天大热，仅仅是看看白塔，在怡园里逛逛，当晚就匆匆地离开了…… 假期里，我接到了调往漯河铁中工作的命令，知道开学后就要奔赴新的工作岗位。开学前，几个老师商量着，趁晚上休息时间给自己的孩子们补补课。我答应了。我负责给孩子们讲点语文知识、写作知识，别的老师们给辅导其它课程。为了子女的成长，真是用心良苦！经过大家的努力，效果还好，后来中考时，我们的聪聪就考了年级第一名，得了奖；我们的儿子安安，学习亦有了较大的进步。 在许昌最后这一年里，儿女的快速成长，也是让我确实有些安慰的事情！以后上中学，考铁路司机学校、铁路卫校，那都是来漯河铁中以后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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