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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半生风雨,四段情缘,只为寻一个怀抱

 置身于宁静 2022-09-10 发布于浙江

  晚来偏无事,坐看天边红。红照伊人处,我思伊人心,有如天边红。 他就像一场大雨,很快就可以淋湿你,但是云彩飘走了,他淋湿的就是别人。 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转眼就成为灰烬,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根火柴。
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单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
—— 萧红

萧红

萧红(1911年6月1日─1942年1月22日),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黑龙江省呼兰县(现哈尔滨市呼兰区)人,汉族,原名张乃莹,“萧红”是她发表 《生死场》时使用的笔名,另有笔名“悄吟”。被誉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与吕碧城、石评梅、张爱玲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

1911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一个封建地主家庭,幼年丧母。

1932年,结识萧军。1933年,以悄吟为笔名发表第一篇小说《弃儿》。

1935年,在鲁迅的支持下,发表成名作《生死场》。

1936年,东渡日本,创作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

1940年,与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后发表中篇小说《马伯乐》、长篇小说《呼兰河传》等。

1942年1月22日,因肺结核和恶性气管扩张病逝于香港,年仅31岁。

她是智商极高,情商极低的“第一苦命女子”。萧红曾说自己是红楼梦里的香菱,的确,萧红身世坎坷,特别是她的情感经历波折复杂,她渴望爱情,却又一次次被抛弃。

她的一生都在疲于奔命和动荡不安中挣扎,文学创作虽然部分成全了她,却没有彻底改变她的悲惨命运。最终含恨而死,年仅三十岁。成为文学界一曲悲歌。

萧红本姓张,学名秀环, 1911年6月2日,出生于今哈尔滨市呼兰区的一户富裕家庭,被传统命相认定为命贱不祥。她从小得到祖父张维祯的宠爱,父亲张廷举却对她较为冷漠。当她9岁时,母亲姜玉兰病故,留下萧红与3个弟弟。去世当年,张廷举便续弦。

鲁迅说,萧红是一位天才的作家。她把自身的痛苦和社会的悲哀以女性的敏感和细腻用一只生花的笔镌写着,刻下那个时代的种种爱和恨,情和怨。

在她31年的生命历程中,她不断地反抗,不断地依附,又不断地屈就,试图以一种圆满的方式来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可最终,还是在孤独中离去。男人,在她短暂的生命中,在她的情感世界里,是一条又一条渡她上岸的帆船。

有人说她风流成性,有人说她太过依赖。今天,我们来重新审视她的情感生活,还是对她产生怜悯,因为是汪恩甲,陆振舜,萧军,端木蕻良等一次次背叛了她,使她一次次失望,并最终把她推向了无以复加的黑暗之中。

我仍搅着杯子,也许漂流久了的心情,就和离了岸的海水一般,若非遇到大风是不会翻起的。
——萧红 《最末的一块木柈》

1: 初恋情人,表哥陆振舜

17岁的萧红结识了哈尔滨法政大学学生、与自己有远亲关系的表哥陆振舜。当时陆振舜已婚,可萧红就是爱他。陆振舜为了坚定萧红反抗包办婚姻的决心,从法政大学退学,前往北平,就读于中国大学。19岁的萧红逃出家门与陆振舜婚外同居。

可这浪漫的爱情仅持续到第二年春节前夕,由于他们经济拮据,又不会独立生活,再加上家庭压力,陆振舜放下海誓山盟,回归家人的怀抱。萧红一腔希望爱恋落空,当深爱的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爱情在现实面前化为烟云,萧红被爱情的伤深深的划了一道。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萧红的离家出走,是一种惊世骇俗之举。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对象。当她无奈回到家里,父亲又气又恨,举家搬到乡下。有一次,萧红出于同情,替佃户长工劝说伯父不要提高地租。伯父把她痛打一顿,锁在一间空房子里,催促张廷举将萧红勒死埋掉,以免危害家族。小姑和小婶趁着夜深人静,撬开窗户偷偷放走萧红。

他是那样年老而昏聋,眼睛像是已腐烂过。街风是锐利的,他的手已经被吹得和一个死物样。可是风,仍然是锐利的。我走进他,但不能听清他祈祷的文句,只是喃喃着。
——萧红 《最末的一块木柈》

2: 投奔包办婚姻的丈夫,汪恩甲

14岁的萧红由父亲做主,许配给省防军第一路帮统汪廷兰的次子汪恩甲。这个王恩甲是小学老师,却身染一些习气,是个没有有理想喜欢抽鸦片的瘾君子,与萧红理想中的爱人相去甚远,萧红并不喜欢他。

20岁的萧红逃到哈尔滨后,无依无靠,只好找到当时在哈尔滨工业大学预科读书的汪恩甲,两人住进东兴顺旅馆开始同居生活。1932年春节,汪恩甲把萧红一个人留在旅馆回家过年。汪恩甲母亲知道儿子与萧红在一起,就断绝了经济资助,汪不得已向家庭妥协。当时萧红已经怀孕,还是遭到了遗弃。

汪恩甲,萧红第一个有肌肤之亲的男人,这是一门封建家庭父母之命的姻缘,当时萧红十四岁,正上高小一年级。父亲阻止萧红继续求学,而叛逆的萧红以出家当尼姑逼迫父亲,答应让她继续深造。初三时,张、汪两家积极筹备婚礼。在与卢振舜分手后,流浪的萧红生活无着,无奈答应回家与汪完婚。汪的哥哥迫使汪“休妻”,萧红状告汪兄替弟休妻,为保全哥哥名声,汪恩甲承认此事是自己所为,萧红生气地离开汪。

此时,二十岁的萧红成为家人的耻辱,继母、伯父、邻里把她视作洪水猛兽。住在伯父家的萧红因为替佃农向提高地租的伯父求情,伯父闹羞成怒,电告萧父欲除之,萧红逃走。又一次走投无路的萧红不得不找到汪恩甲,两人住进东兴顺时旅馆,而汪家得知他们两个在一起,断绝了经济来源。1932年春节,汪借口回家取钱,汪恩甲把萧红一个人留在旅馆回家过年。当时的萧红已经怀有身孕,还是遭到了遗弃。

这段婚姻的结束,源于父母之命,结束于汪恩甲不负责任的不辞而别。也许,这段分分合合的同居生活并不能算作婚姻,为了反抗父母包办,萧红赴外地求学,在家庭逼迫下,她回家见汪,在生活无着的状况下,她投进汪的怀抱。

无疑,他们之间并无刻骨铭心的爱恋,有的只是想要饱肚的欲望,有的只是求一方庇护的片瓦。所以,当外界条件改变时,他们的关系变宣告结束,只留下一处见证彼此的印痕。

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裂着口。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尺长的,一丈长的,还有好几尺长的,它们毫无方向地,便随时随地,只要严冬一到,大地就裂开口了。——萧红 《呼兰河传》

3:情系才气与暴虐兼具的萧军

挺着大肚子的萧红,交不起租费,被汪恩甲留在东兴顺旅馆充当人质,她向哈尔滨《国际协报》的副刊编辑裴馨园求救,萧军、舒群等文学青年先后到旅馆看望萧红。21岁的萧红打动26岁萧军的,是她充满悲情与诗意的小诗:“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呵,春天来了!去年在北平,正是吃着青杏的时候,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同年8月,松花江决堤,萧红因祸得福,逃出旅馆到裴馨园家避难。后送医院待产,因无钱交住院费,萧军用刀子逼着医生救人。孩子生下之后很快就被送人。

萧红出院后,与萧军开始新一轮的婚外同居。这段被萧红称为“没有青春只有贫困”的生活,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1934年11月初,两个人前往上海。鲁迅将萧红、萧军介绍给茅盾、聂绀弩、叶紫、胡风等左翼作家。不久,萧红力透纸背的的长篇小说《生死场》在上海出版, 赢得了像茅盾、郑振铎、巴金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的称赞。当时在文学界引起很大的轰动。

不幸的是,随着文学创作的初步成功和经济生活的初步改善,萧红与萧军反而走到决裂边缘。毫无疑问,萧红是最爱萧军的,是他给了萧红生存下去的勇气,开创新生活的希望;萧军身体力行,冒严寒,忍饥饿,外出四处打工授课,养活产后在家待业的萧红。然而这段蜜月在两年后不可避免地结束了。

萧红对萧军的感情很复杂,有爱,有感恩,有依恋,有痛苦,萧红把萧军当做生命中的最大依靠。可是自负傲慢的萧军却感情粗疏、性格暴躁, 而且有着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和用情不专的士大夫习气。她的寂寞与懦弱、优柔寡断、百依百顺的心理和性格特点使得萧红一忍再忍,委曲求全。

萧军此时和一个名叫陈涓的女子明铺暗盖,萧红和萧军之间发生了冲突,争吵日益激烈,性格暴躁的萧军经常拳脚相向。在萧红的身体和心灵深处遍布着难以医治的创伤。最终,两人还是在1938年4月初公开分手,一场爱情悲剧就此收场。

假若有人问他们,人生是为了甚么? 他们并不会茫然无所对答的, 他们会直截了当地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人活着是为吃饭穿衣。] 再问他,人死了呢? 他们会说:[人死了就完了。]
——萧红 《呼兰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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