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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世界的盛世美颜,陪你度过这个月圆之夜

 LicorneUnique 2022-09-10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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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我是CCis。


谁能拒绝精灵的世界呢?

“历史变成了传说,传说变成了神话,应该被记住的,却被人遗忘。”这是电影版《魔戒》第一部开头的台词。

而托尔金笔下广阔无垠的中土世界,裹挟着林中精灵的私语和刀光剑影间的英雄情怀——却为世间留下了一个不忍遗忘的异世幻梦。

不管是原著,还是2001年开始创作的系列电影,《魔戒》在魔幻史诗界的地位毋庸置疑。


近日上线的《指环王:力量之戒》,继承了这个满载观众期许的IP,光是单集成本就怒砸4亿元,却在上映后的短短几天内被质疑与谩骂淹没。

反对声最大的,莫过于精灵的选角。

不管是从原著考虑,还是与电影版的对比,出场精灵角色的气质和外形都相差甚远
纵观历史,托尔金并非第一个描绘精灵之人,也不是定义了精灵美貌的人。

可以说,哪怕脱离了《魔戒》原著对精灵惊为天人的美貌的描绘,人们也会对这个神秘梦幻的种族寄托以最美好的构想。只是,为何一提到「精灵」,人们的要求和预期就如此之高?滴水石穿,怕是非一日之功。


神秘的起源

01

关于精灵的神话和故事没有单一的起源,但往往和仙女、仙子等诸多称谓溯本同源。

最早的传说之一来自波斯神话中的“peri”。传闻她们有着精致轻盈的翅膀,状若天人的美丽,隐匿于深山之中,却时常现身惩罚不尊重或浪费自然资源的猎人。

“peri”在波斯语中亦有伪装和隐藏的次义,为这些仙女的存在蒙上了一层面纱/John Simmons

Sophie Anderson/以女人的美丽容颜/1880

古兰经里她们是仁慈的化身,但在一些民间传言中,她们是因曾经犯下的罪孽被困于仙灵形态的灵魂。

在托马斯·摩尔的诗歌《天堂与彼岸》中,这些可悲的仙灵三次赠予天使礼物,方得进入天堂。这些礼物稀有又珍贵:

“一位英勇的年轻士兵的一滴血,陪伴病痛中的爱人在月亮山脉等待终末的少女叹息,和一位邪恶的老人看到孩子在废墟中祈祷而悔改的眼泪。”

托马斯·克劳福德/天堂之门的Peri/科克伦美术馆藏

因收集这些见证悲欢无常的材料而游走人间的“peri”,也在感悟世态万千之中重拾美好的品性,化作神圣的代言人,助人类抵御黑暗力量的侵袭。

久而久之,她们的名字甚至被当地的诗人用来赞誉貌美女子的高尚品德。


然而如此尤物的神话起源并非都光鲜亮丽,在历史同样悠久的北欧神话中,精灵起初被认为是精明狡黠的存在,有着拇指大小的身姿,穿梭于石缝和山洞之间,在日落时分偷取人类的财富。

因对其偷盗行为的厌恶,人们把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坏运气归结于“精灵的作祟”,甚至将他们等同于小恶魔一般的存在。

Joseph Noel Paton/事实与幻想/1863

John Anster Fitzgerald/精灵的最爱

若说此般行为勉强还能算恶作剧,那么到了基督教早期的教义中,有关于他们可怖的描绘就更加直白。

他们被描绘成堕天使的形态,像路西法一样因傲慢从天堂被驱逐,沦为可悲又邪恶的化身。夜里,他们便化身美艳的女子诱惑人们犯罪,并将犯罪者拖去地狱审判。


而当这些“恶魔”们来到爱尔兰丰沃淳朴的土地上后,竟摇身一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在爱尔兰的凯尔特文化中,精灵与仙女统称为“Sídhe”,除了极致的美貌,还有粟米般金灿灿的拖地长发。他们有时化身人形,穿着透明、华美的银色长袍,头戴circlet精灵环饰,有时又用法力变成花草树木和飞禽走兽的自然形态以迷惑人类。

《魔戒》中的精灵形态很多就是参考了凯尔特文化的原型/电影版精灵女王凯兰崔尔由Cate Blanchett扮演

亦有说他们是半神族Tuath De Danann的后裔,这个种族永葆青春,住在一个没有疾病,充满快乐的圣地/John Anster Fitzgerald


他们出没于池底或山间,住在钻石、珍珠打造的奢华宫殿里。殿内永远洋溢着曼妙的歌声与舞蹈,一只只黄金打造的器皿盛满了洁白的牛奶和甜美的蜂蜜。

与其说他们觊觎人类的世界,不如说人类更梦寐以求踏入精灵界的大门。


当古老的传说跟随殖民者远渡重洋来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当地的土著亦将这些形象异化。仙灵成为了住在密林深处、迷雾环绕的屋子里的神秘女子。她们厌恶阳光,有着一头海藻般的红发和雪白的肌肤。


不同地区的文化和传统塑造了不同形象的仙灵,她们形态各异,品性不定,却并没有因琐碎的分支在千年时光的流传下消失殆尽。

反而在科学启蒙本该否认她们存在的时代,她们成为了人类心目中最宝贵的救赎。


文学的幻想

02

仙女们,来带我离开这沉闷的世界,因为我会和你一起乘风破浪,奔跑在凌乱的潮汐之上,像火焰一样在山上起舞。”

——威廉·巴特勒·叶芝《心愿之地》1894

19世纪,随着工业革命改变人们长久以来的风俗习惯,科技的迅速发展也令一些人感到不安。充满幻想色彩的画作,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这些绘画创作深深植根于浪漫主义戏剧和文学作品,尤其是涉及精灵与仙女的主题。

1999年《仲夏夜之梦》改编电影

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可谓是“仙女文学”的集大成者,自然成为了这个时代值得画家们反复描绘的灵感源泉。

由于故事的背景设定在古希腊的雅典城邦,又适逢新古典主义绘画风格盛行,尽管作品本身是部轻松的浪漫喜剧,不少画家仍以严肃庄重的态度对书中场景进行描绘。

这部莎翁创作于17世纪的作品讲述了发生在仙灵和人类之间的三段相互交织的爱情故事/Edwin Landseer/仲夏夜之梦/1847


新古典主义是19世纪西方世界风行一时的对古希腊罗马的艺术产生的复古和改造运动,题材严肃复古,风格精准严谨


被誉为“仙女之王”的苏格兰画家约瑟夫·诺埃尔·佩顿创作了这个主题最为经典的油画。

画中大大小小的仙灵身着极少的布料,犹如古典雕塑般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肌肉线条,让人联想古希腊神话中的神祇;葱蔚洇润的背景又勾勒出了一个潜藏在密林之中的伊甸园。

Joseph Noel Paton/奥伯伦与泰坦妮娅的争吵/1849

在佩顿的设定下,仙后与仙王的体型比普通仙子们大,相当于半人高左右/奥伯伦与泰坦妮娅的和解/1847

每一个仙子都有着细致古典的勾勒/细节


与此同时,逃避工业化现实的本质,往往也与人们对田园风光的向往与渴望相关联。《仲夏夜之梦》中的自然场景因此成为一些画家笔下田园诗般的优美意境。

英国画家约翰·西蒙斯笔下的仙女们清丽脱俗,更在某种程度上透露出维多利亚时代女性美的典范。轻柔浅淡的调色盘将仲夏夜这场人与仙的相遇渲染出梦幻唯美的氛围,叫人沉浸其中。

John Simmons/“仲夏夜之梦”场景/1873


John Simmons/“仲夏夜之梦”中的赫米娅和拉山德/1870

在柔和的夜色中,仙子们轻巧地穿梭于繁茂的花叶间/细节

比起戏剧与小说,追崇拉斐尔前派风格的艺术家们更乐于从浪漫主义诗作中诞育仙女画。

尽管这个创立于1848年的艺术家兄弟会曾声称“在所做的一切中追求绝对的真理,遵从大自然最真实细微的细节”,但他们仍对从未亲眼看到过的仙女保留了思想上的宽容。

他们感性柔和的细节和氛围的把控,将诗歌独有的唯美韵味悄然道来,也使得他们笔下的仙女们被赋予了神女般的高贵与纯洁。

Edward Robert Hughes/与她的星辰列车的夜晚/1912


一只迟来的百灵鸟在宁静的天空中鸣叫,太阳结束了他的祝福,黑暗的空气下沉,随着胜利之夜而颤栗,这是与她的星辰列车的夜晚……”

——英国诗人威廉·欧内斯特·亨利《玛格丽特修女》节选


Frank Dicksee/没有怜悯的美丽女士/1901


我在草地上遇到了一位女士,非常美丽——一个仙女的孩子,她的头发很长,她的脚很轻,她的眼睛很狂野……我把她抱到我的马上,她会弯下腰,唱起仙女的歌。”

——英国诗人约翰·济慈《没有怜悯的美丽女士》节选


“大人的世界”尚且如此天马行空,维多利亚时代兴起的儿童文学就更妙趣横生。

来自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最为人熟知的仙女形象,莫过于作家詹姆斯·巴里的“彼得潘”系列中的小叮当,而在当时诸多插画作品中,小叮当并没有得到额外的关注,而是作为众仙女的一员,陪伴这个“长不大的男孩”徜徉在无忧岛。

她骄纵的脾气和单纯的性格,或许也是作家笔下这个古灵精怪的群体的缩影/1953年迪士尼改编动画电影《小飞侠》中的小叮当


Arthur Rackham/彼得潘在肯辛顿花园/20世纪初


童话文学的迅速发展,也让具有知识科普含义的儿童绘本应运而生。

20世纪初女画家西西莉·玛丽·巴克的系列绘本中,仙子们有着和专属植物相似的外形,和孩童般稚嫩的面庞。这些俏皮可爱的仙子们为这个大家族塑造出了所谓“花仙子”的分支。

Cicely Mary Baker/书籍《花仙子》中的紫罗兰、金银花和橡子仙子/20世纪初


文字是抽象的,绘画是平面的,从文字中孕育的无限遐想若只停留在纸面只怕也单一。所幸这个时候,打破欧洲固有工艺理念的新艺术浪潮已然到来。


珠宝中的奇思妙想

03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同样对科技发展带来的机械化量产感到压抑的艺术匠人也将目光转向了更为创新、灵动的设计。

对自然世界的向往和对仙女幻景的流连成为了新艺术时期的灵感来源,异彩纷呈的珠宝编织出了仙女们的新衣。


作为新艺术时期珠宝的领军人物,法国天才设计师勒内·莱俪对大自然的超凡洞察力,与玄妙入神的想象力,悉数展现在了他一系列昆虫仙女主题作品中。

1897年至98年间莱俪的“蜻蜓女人”胸针一经推出就引发轰动,至今都被视为那个时代的重要代表杰作。

“蜻蜓女人”胸针藏于葡萄牙里斯本的Calouste Gulbenkian博物馆,其创始人是莱俪的好友,而他的妻子是唯一戴过这个胸针的人

珠宝之上,细腻的玉髓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身躯。她紧闭双眼,神秘而庄重。

为了模仿真正的蜻蜓翅膀,莱俪使用Plique-à-jour空窗珐琅技术打造巨大双翅,有着昆虫鳞粉般荧光的月光石装点翅膀上的斑纹,光照之下翅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莱俪的珠宝向来充满奇思妙想,挥舞着昆虫翅膀的飘然仙女,是他眼中自然与女性之美结合的浪漫标志。

除了蜻蜓,他的作品中更常见的是“蝴蝶系列”。斑斓的蝴蝶羽翼百变多样,婀娜多姿的仙子有时有着人类一样的双腿,有时则是另一种自然的形态。

莱俪银制珐琅仙女吊坠/2018年拍出93750美金

莱俪蝴蝶仙女胸针/2021年东京庭园美术馆展出

莱俪“风之精灵”胸针/箱根莱俪美术馆藏

在莱俪的引领下,19世纪末裹足不前的法国珠宝设计再次复兴,传统珠宝的内在价值也被颠覆。相比昂贵的珠宝,蛋白石、月光石和巴洛克珍珠等成为这个时期的流行材质,曾经一度沉寂的空窗珐琅也因其轻盈灵动的特点,在1900年巴黎世博会的仙女主题作品中脱颖而出。

空窗珐琅来自古老的拜占庭,已有千年历史。工匠需先以黄金、铂金金属材料打造模具,再填涂以珐琅釉色,光线下薄如蝉翼、流光溢彩

新艺术时期法国珠宝设计师亨利·维佛出品经典仙女胸针“Sylvia”就运用了空窗珐琅、玛瑙、红宝石和钻石打造,曾是1900年巴黎世博会的知名作品/巴黎装饰艺术博物馆藏

法国以外,来自西班牙的艺术家Lluís Masriera也在这场世博会展出的莱俪等新艺术大师的作品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同样将自然与女性元素融入设计的他,更偏爱让展翅的仙女着飘逸裹身的长裙,长裙末端则以水滴状的珍贵宝石或不规整的巴洛克珍珠作缀,模拟自然的生命之源。


Lluís Masriera新艺术时期仙女主题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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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们灵动的身姿不只在20世纪初熠熠生辉,时间来到40年代,美国社交名媛芭芭拉·赫顿曾委托曾梵克雅宝为其定制一款“Spirit of Beauty”仙子主题钻石胸针。

彼时的她经历战争和婚姻的失败,这小小的挥舞着魔法棒的俏皮身影,陪伴她重拾了漫漫长夜对幸福的期待。

这件梵克雅宝于1941年打造的胸针运用铂金、红宝石、祖母绿和钻石,十分昂贵/梵克雅宝藏

美国名媛芭芭拉·伍尔沃斯·赫顿的一生收藏了无数珠宝/梵克雅宝最初为她打造的仙子胸针设计稿


自此,仙子很快成为梵克雅宝一个特殊的标志。在这些主题高级珠宝中,她们或悬浮于空中,或优雅沉思,四肢如芭蕾舞女般纤柔优雅;别致的切割钻石面庞和光滑的翅膀轮廓,成为了人们对这些能盈握手心的美物最深的印象。

梵克雅宝的仙子系列

2017年,梵克雅宝耗时七年打造出第一件自动机械珠宝装置“Automate Fée Ondine 仙子”。当发条转动,雪白的荷花花苞绽放,其间升起的蝴蝶展翅欲飞,沉睡的仙子也在这一刻被唤醒。

她高仰晶莹头颅的一瞬间,似乎那些曾经入梦的仙子,终于在这一刻与现实接轨、触手可及。

仙子的头部和翅膀皆可活动,身着蓝宝石镶嵌而成的芭蕾舞裙,轻透的珐琅翅膀似乎蕴藏着月夜的光辉/2017年梵克雅宝珠宝装置“仙子”


为什么人们对精灵或仙女的预期如此之高?并非因为某部作品、某个作家,而是源自漫漫岁月之中文学、绘画、工艺等艺术之中创造并烙印的形象。她们或许神秘莫测、邪恶怪异或是善良纯洁,但是她们的美丽凝聚了人类千百年想象力的结晶。

拉斐尔前派画家Edward Robert Hughes/仲夏夜精灵主题画作

叶芝曾在《十九世纪及以后》中说道:“虽然伟大的歌不再回返,我们仍拥有热切的快乐,海滩上白石如卵,落潮下哗哗唱和。”

历史的海洋如此浩瀚,思想的白石如此繁多,但总有那么一颗承载着最纯粹的浪漫,在幻想饱满的人心中悠扬高歌。


小编 | CCis

收集资料整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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