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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童年游戏变成厮杀方式;当海底成为埋藏真相的深渊……

 楷威映画记 2022-09-13 发布于北京


01 

贫穷而无望的绝境,让本来放弃游戏返回家中的人们再次重返地狱。为了赢到更多的钱,人们逐渐走向疯狂。在某个夜晚互相残杀,就因为剩下的人越少,每个人分到的钱越多。但游戏的残忍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有谁想过,输掉拔河比赛的整整一队人会从高空坠落而死?又有谁能想到,两个人玩玻璃球游戏,会让其中一人丧命?特别是在这一集,对观众的情感刺激是最强烈的,参加游戏者经受着复杂的人性考验。他们最初互相选择对方,都以为是一次协作闯关,没想到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在这种局面下,自然会有人欺骗使诈,使劲浑身解数也要活下来。当然也有人甘愿牺牲自己,把生的希望留给那些他们认为值得活下去的人。

剧中编号001的老先生(也就是游戏发起者)曾劝说456号(最后一个号码)游戏参与者成奇勋,说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地狱,决定返回游戏世界。而游戏世界其实是另一个地狱。

荒诞的是,在游戏过程中,两个人经常聊天互动、彼此安慰协助,结果当成奇勋一个人赢得比赛后,又被躺在病床上的老先生约见。这游戏好像是为了他们的再次重逢而设立的,因为在他们中间的所有参赛者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很多人会对结尾产生疑问,染了一头红发的成奇勋应该是想重新开始生活的。但是当他发现又有人会被拉进这绝望而残酷的游戏时,他决定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

而且在就要登机去国外看女儿的此时,毅然转身返回。这正像他面对那456亿韩元,一年都没有使用是同一种感触,他还没能从这场厮杀游戏中走出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死于无辜,他的决绝态度中,好像是在说,他想要彻底击垮这个组织,但凭他一个人的实力能办到吗?那将是另外一个故事,另外一次拼尽全力的冒险。

02 

这次北京国际电影节本来没有什么想看的电影,结果在某个老友的怂恿下,还是去看了胡金铨的《忠烈图》。看过之后多少有些失望,只有修复效果是值得肯定的。在想,是不是应该对1975年的影片表示宽容呢,但有些地方实在没法赞赏。

戏曲鼓点和围棋布阵还算有些意思,但基本上没什么文戏,除了旁白对历史背景的介绍,台词到后面引得全场笑声,特别是“溜吧”这句说了不止一次,而且看不出这是胡金铨故意为之。

这部电影还是注重打戏,特别是白鹰和徐枫独闯博多津大营那段,与包括元华、元彪等人在内的多个“高手”比武。两周前推送的文章中,提过纪录片《龙虎武师》,突然对这几个人物颇有亲切感。脸上涂了白粉,扮演博多津的洪金宝多少有些滑稽,感觉某种程度上都消解了最终厮杀的惨烈。

为了对影片有更多了解,我从书架上找出那本《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胡金铨说日本人的装束是他参考了明朝的中国卷轴画,来重现倭寇的装扮,他承认,可能在日本人看来,是有些滑稽的。

另外,书中还揭露了一些观众在电影看不到的幕后故事。比如既是本片武术指导又是演员的成龙。关于为何没有成龙的正脸镜头,胡金铨是这么回答的,我将书中关于这个层面的对话摘录如下:

洪金宝扮演的博多津很易分辨,但成龙在什么地方出过场?

在画面很难分辨出来,他只是个小角色,在很多地方都有出场。(笑)在《忠烈图》中,他演出了三十六天,但样貌一次也看不清楚。(笑)当时他的名字还未叫成龙,是用别的名字,但我已忘记了。是叫陈什么的……好像是叫陈元龙……已经记不起来了。他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吧为什么那么多次出场也不能认出来呢?那是因为我们都喜欢他,特别照顾他,考虑他的环境,让他尽量出场多赚一点钱。他当时的生活好像并不好,所以让他多赚一点,派完演兵士之后,又让他演海盗就是这样,如果看到他的相貌就不好了。所以,让他在后面演,不让人看到他的相貌(笑

因此在片中就看不到他了。(笑)

这个也是成龙后来成为大明星之后,对我说演出了三十六天,我才知道的。当时完全不知道。只记得有个孩子说:“胡叔叔,让我多赚一点吧。”谁料他日后成为了大明星。(笑)

03

《守夜号》(又名《不眠》)让我想起另一部主题相似,同样也是BBC出品的六集英剧《真相捕捉》。英文原名Vigil本身有守夜的意思,这里是一个专有名词,是英国一艘潜水艇的名字。其实从故事内容来说,《守夜号》的本质也是“真相捕捉”。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双探”,这要比最近的那部国产剧《双探》强出太多。

如果一部剧集不吸引人,你会觉得只要拍2小时左右的电影就足够了。但《守夜号》的故事值得拍摄六集,也不需要更多体量,故事的节奏感恰到好处。其结构有很明确的几个双向:双女主探案、深海与陆地、内与外的呼应等等。而大的主题是关于阴谋和间谍,这个容易陷入老套模式的故事,因为特殊的题材和探案方式而显得紧张感十足。

艾米的车祸前史虽然是比较一般,但是曾经落入水中的挣扎,和无力挽救男友的痛苦,恰恰在潜水艇狭小的房间中找到类似的压抑感,特别是当她被间谍关进鱼雷管道而无法脱险时,当年车祸后跌入海里的一幕也随之在脑海中重现。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因为没能挽救男友生命而遭到报应。而当她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同性恋人(另一个在陆地探案的女主)时,求生欲激发她用敲击密码的方式发出了求救信号。

本剧的核心故事从一个海军士兵在潜水艇的意外死亡开始,将一个看似小的口子越撕越大。故事精彩之处在于那个罪魁祸首就躲在船上,制造各种命案,而没被发觉。虽然中途曾多次给这名士兵的特写,但谁也没往更深层去想。有些荒诞的是,这个人竟然就是当初和女主高级督察艾米一起来到潜水艇的家伙。而当他被捕,又同样和艾米被接出潜水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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