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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乐清市政协自1984年2月成立文史资料工作组，后几经更名，现为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政协文史组成立之始，即着手征辑＂三亲＂资料，3月开始编辑资料，于同年10月编印了第一辑《乐清文史资料》。自此至今，市政协文史机构共完成《乐清文史资料》24辑、《乐清文史》（2003年增名）年刊编辑19期。此外，主持或协作编辑出版《雁荡山特辑》《语海采珠》《雁荡吟风》《香江归海》（诗集）《王十朋全集》（重刊）《王十朋故事与传说》等书籍。共计约1550万字。其中，＂乐清文史资料＂由马亦钊先生题名，＂乐清文史＂由沙里先生题名。 民国吾乐诸女史述略 张炳勋
冯香侯女史，其父衣工，向重斯文，於吾乐霞雪赵丹秋名士倾倒殊甚，悉其丧偶，中馈尚虚，遂以爱女匹配续弦。一苍颜白髪，一绮年纨质，却相庄相敬，一家和乐。暇辄授韵律，进而串讲解惑，嗣是日就月将，女史得门径矣。后女史就读虹桥女职学校，校长卢啸园先生届花甲，用嵌名雁足格为寿联云：“侧身天地容长啸；寄意琴书隐小园。”叹其工切也。今录赵氏偕夫人登东高坪一律云：“初晴携手上高丘，眼底烟岚已晚秋。草色全荒山见骨，风声太猛树摇头。才堪引凤知何用，技便屠龙肯自由。恸哭乾坤两行泪，该留片土与埋忧。” 冯留美女史，家学渊源，曾祖涧卿公刊有《半耕轩吟草》，祖父笛樵公梓行《勿翁吟草》等。且尝从宿儒高公储庼习国学，固有根柢。其适林子渊先生，系唐文治无锡国学专修馆及门，故夫妇赓酬，诚一乐事，曾载乐清师范学校校刊，乃今散佚。女史教育有方，尤难采用诗教。幼子林晓毕业於南京林业大学，留校任教，赋诗勉云：“父辈曾为衣食愁，尔今工作已无忧。光阴一寸金千两，莫使蹉跎空白头。”“玄武湖边夜色浓，水波轻漾月迷濛。莫嗟身作他乡客，虎踞龙蟠几处同。” 卢芬女史，霞九公长女。其四岁与兄卢宽发蒙读书，乃父日授一课，必令熟诵乃已。如是三年，随父入吾乐第四女子小学就读。后改办女职中学，女史为该校首届毕业，名列前茅。后任该校附小教师，桃李芬菲。其所居隙地数亩，花果繁盛，皆其尊人手植。尝榜额曰“啸园”，有记事诗云：“曲径纵横开九曲，名花先后植中枢。”女史亦盘桓品赏，得句遣怀。其适胡大觉先生，系香港某大学胡大原先生胞弟。奈寓台湾，女史唯登望夫石，个中苦绪，后谁喻知。暮年茹素礼佛，一证菩提也。 叶曼女史，原籍吾乐雁荡殿东。尊人玉成公於虹桥创设医院，仁心仁术，播诸口碑。且思想维新，导演文明戏，满座轰动，大寓教化。女史生而颖悟，好学能文，为乐清女子职业学校初中部首届毕业。盖其德才兼备，辄被母校聘为教席，后该校校长卧云楼主人届花甲寿，乃其羁身金华，爰驰贺诗章云：“牛峰山麓曲江滨，秀气独钟一隐沦。花月清闲开别墅，鸢鱼飞跃见天真。十年化雨曾沾我，百里春风远及人。遥眺同门齐祝嘏，百篇珠玉颂生辰。” 石雪鸿女史，一作雪莹，吾乐邑西深河人。尊人聘南公，晚清与吴郁哉诸公创设乐清西乡高等小学，菁莪沾泽，被誉为“六君子”。后膺温州府中学堂监学，益显干才。至宣统元年，殉职於校，一棺横陈，莫不雪涕。女史能继父风，矢志甄陶，适乐成孔伯陶先生，曾任乐清县教育科长，学邃德醇，堪作师表。女史亦为人推重，就任乐清县妇女联合会会长。奈其胞弟失踪，遂只身辗转南北，万里寻弟，并含泪述怀，撰文披露报刊，群表同情，致有赠联云“寻弟艰难怜旅雁；及门挺拔类飞鸿。” 朱兰香女史，为味温公令玉，籍隶吾乐黄华岐头。有月夜思亲之作云：“月色中庭满，思亲独坐时。衰年仍远客，愁绪乱如丝。”公酬和四首录一：“诗岂不可学，学诗又一时。莫将家政掷，治理乱棼丝。”女史适蒋汉星医师，谊父洪公潜园撰嵌名联贺其新婚曰：“银汉星联刚夜永；玉兰春暖喜春长。”又洪公赋《谊女兰香回里省亲，诗以送之》：“趋庭子少时离膝，弄瓦声遥不再闻。难得故人能我爱，掌中珠好许平分。”“亦勤亦慧亦娇痴，忙学蚕桑暇诵诗。笑遣姬人从问字，一灯课读女兼师。” 朱琏女史，籍隶吾乐邑西磐石，又称珠城。秉赋聪颖，随其从兄朱昊飞教授攻读天津女子师范学校，学益进步，交益广。却以桑梓为重，毅然回温乐等地任教。尤擅国音，发音准确。届暑寒假，吾乐教育部门召集教师，敦请女史开设讲座，娓娓动听，颇著成效。适陈大绶先生，亦为名教师，志同道合，门墙桃李，竞相斗妍。晚景婆娑，儿迎养。八一年有沈阳之行，及门朱筱戡有诗送之：“太丘有子版舆迎，此去间关万里程。浊酒三杯壮行色，新词一阙动离情。梦回休念家山远，歌罢还看皓月明。笑语相偕贤德曜，二难今日喜成名。” 吴闻女史，一名无闻，具咏絮才，为时推重，系乡先辈菊庐公之女，词坛巨擘天五先生胞妹。曾执读无锡国学专修学校，亲炙夏瞿禅诸先生教泽，后振铎永嘉中学，与挚友潘希真女士即琦君同寓谢池巷夏宅，抵掌纵谭，极友朋乐。鼎革后任《文汇报》驻京记者，至十年浩劫，往谒夏老，倍溯师恩。怜其困境，遂黄昏之恋。致有人赠夫人《天仙子》词云：“人虽瘦眉仍秀，玉镜冰心同耐久。”又叶圣陶先生赠诗四首录一云：“欣知嘉偶是吴闻，体贴惟周夙擅文。诗集重编吴作注，词心毕达至精勤。” 吴萱祝女史，一作宣竹，籍隶吾乐邑西垟田，系性石先生之女。家富饶，急公好义，颇著口碑。女史就读柳市女学，超群轶类，适翁垟陈佐才先生，鸿案相庄。尝与女伴参观洪潜园诗人生圹，遇大雷雨，衣履尽湿，索洪氏赋诗，遂答曰：“水绕山环土一丘，老来登眺当菟裘。最难月殿霓裳队，肯逐衰翁杖履游。雨急罗衣沾半湿，泥融莲瓣印双钩。阿香也爱人间乐，飞下雷车碧海头。”迨其母校监学赵蔚斋先生八秩，女史撰七言联寿曰：“谈经师傅白头少；问字门生红粉多。”为人传诵也。 张帅兰女史，为庠生云秋公长女。得其家传，偏喜吟咏。适洪挽尘先生，毕业浙省十中，温厚和平。奈厄肺疾，遽赴玉楼。冢子士骏，绝顶聪明。报考温中、瓯中、联中三校，俱列榜首，报章誉之连中三元，竟续命无汤。复遭此变，悽绝殊甚。幸仲嗣士骅孝养，致其文字遣兴，录其《咏雪》一律：“喜见隆冬舞雪花，骚坛运思巧堪誇。飞花坠絮遍山野，冰洁银光照酒家。鸷鸟休巢难觅食，渔翁捐网苦咨嗟。诗人蹀躞应沽酒，酒助诗成无点瑕。” 张佩芳女史，名彩莲，为叔云公长女，读书娴礼，尝任培坤女学教席，解惑传经，颇为诸生欢迎。其适郑邵虔先生，字诚之，乳名育英，昵称育男，笔名EF，谐音野夫。及缔丝萝，伉俪情笃，执书赏奇，映照灵心。欢谐数载，夫子远游，斑斑别泪，悒悒久之，寄情鱼雁，而夫妇均载日记，足供印证，葆此心勿忘也。后随夫辗转，尤抗战期间，尝颠沛流离之苦。及寓福建赤石，其独子可夫夭折，女史丧子之恸，曾作追忆一文，一字一泪，不忍卒读，连同日记，今俱燬矣。 张紫薇女史，字师旦，籍隶吾乐乐成，尊人味兰公，自设书塾，教颇得法。后遣其随名师刘公吉庵游，所学益充。试举其读随园诗话长句云：“春光荡漾艳阳天，展读随园诗数篇。才子文章花灿烂，美人心事月团圆。新诗脱落胸无蒂，妙语欲仙舌粲莲。羡煞钱塘诸姊妹，佳名千古附公传。”女史适虹桥杏庄胡雅吹先生，业医济世，亦谙声律，夫妇唱随，人艳羡之。庭植三珠树，属福泽也。 陈爱梧女史，系精研音律造周先生胞妹。适名士李肃遐先生为室，梁孟相庄，联吟谐和。后陈氏得贤婿淑女迎养寓沪，嘉耦分隔，牵情缕缕，赋归梦一诗印证云：“依旧门前老树横，相看白发已丛生。更鸡啼破还家梦，寒枕惊留唤字声。”其届八秩荣庆，笔者尝贺长句云：“鍊到八旬矍铄身，婆娑不减旧丰神。座开北海皆诗侣，婿选东床亦可人。膝下二难宁易得，岁寒三友倍相亲。瓣香共祝期颐寿，放眼风云日日新。”三友者谓其与张帅兰、洪秀越两女史相契也。 林挽风女史，世居乐清乐成，其宅第新成设宴答谢，首桌首位特请县中学堂教席二仲就坐，即黄仲荃、蒋仲冕两孝廉是也。一时轰为新闻，从知其父长重斯文也。女史适蔡士辉先生，仁厚淳朴，一卸教职，转为设肆“蔡墨林名笺石印刊字裱画作坊”，其翁蔡公瑞庭，系清庠生，倡办女学，曾任乐清通俗讲演所所长，致女史亦知书，进而一谙声律，其七二述怀云：“回忆及笄为妇日，澟遵礼教解承欢。爱恋最爱翁姑惠，当作亲生少女看。”“善人亦作耀於乡，何必飞腾遂显扬。却喜眼前诸子女，无亏孝道慰爷娘。” 尚挹芬女士，吾乐邑西南岙人。尊人旭明先生，慨捐巨金，创设白象小学。外家坐落漳湾，额曰“颐园”，时潜园主人贺其落成联，内有句云：“筑楼依水郭山陬，看碧湖绿涨，白塔云浮，无限好诗涌从笔底。”且凿泉引水，光润澄鲜，亭阁掩映，增佳观焉。女史拥此环境，享同世外桃源。其毕业于温州中学，在校轶类，文思泉涌，佳篇叠出，登载校刊。其适中表亲黄李诚先生，深研博物，系中学教师。女史一主家政，暇辄披卷，兴至随笔，洵有百年结习也。 周品英女史，鼎革后膺浙江省文史馆馆员。尊人惺甫公，名競，思想维新，为民谋利，曾任乐清商会会长，倡办轮船公司，喜与文士交。牛山小隐卢霞九先生六秩，公有五古祝辞，末段云“暮年唯乐道，看破世情空。荣利非所慕，天然不老翁。愧我长八岁，思想一样同。携手深山去，刘阮或相逢。”其性甘淡泊，概可知矣。女史得家庭培植，毕业於温州女子师范，以振兴教育为己任，於乐成租用李氏小宗为校舍，创设“乐成小学”，筚路开基，备历艰难，规模渐具，成绩斐然。其怜贫济困，业师陈公一度困境，其倾助之，公赠一绝云：感谢门人周品英，青毡耐坐暑寒更。心怜师有居陈厄，一饼金曾邂逅呈。 郑侠娥女史，籍隶吾乐邑西长山东岙，乃父秉南公研习法律，后曾执教，桃李盈门，亦邑教坛前辈。女史既娴针黹，尤工文字。适地团邨叶任民先生，毕业浙省十中，旋进北京医校深造。奈其身撄危疾遄归，未抵家门，客途瓯海绝命，论年刚逾二十。结褵甫才三载，便肠断望夫，寂守孤灯，绵绵此恨，哀辞满帋。有挽联下隻云“楹书悲谁祀，尚幸黔娄有妇，一篇哀诔万人传”，证女史才调不凡也。录其挽诗一：“千愁万苦更谁怜，拟把哀情诉诸天。今世今生情已矣，再期来世续前缘。” 赵涤心女史，世居吾乐乐成，系毕业北京高等师范孟侯先生同怀。诗礼传家，其毕业温州女中，后登讲坛，诲人不倦。尝求业洪潜园诗人，渐谙声律，挈侣一游景贤亭，赋诗裁句，益增吟兴。其适留日王曦晨先生，历任大学教授。夫妇和谐，享家庭之乐。后王氏任台湾溪湖糖厂厂长，致招妇双栖。时同乡王益滔先生夫妇欢宴曦晨先生贤梁孟，林佛性先生赋诗纪实：“岁寒却觉暖春回，旧雨天涯夜宴开。岂不怀乡悲浩劫，又因论世劝深杯。醇声远播豳风教，鸿业明徵景略才。兼喜座中佳子弟，乘龙舞凤接三台。” 洪秀越女史，系国会议员洪公国垣之女，医学博士洪先生式闾之妹。毕业于杭州医院附设助产学校，并东渡留日，颁给证书，后经吾温刘贞晦、刘绍宽诸名人相邀，於郡城开设温州产院，著有《妊产与育儿》一书。其适邑东李治先生，栽培子女，晚境婆娑，辟室颐养。友人兼戚谊陈爱梧女史赋贺长句云：“乔迁相庆乐陶然，最佩信心如石坚。改旧添新今胜昔，推窗迎日色更妍。劲松傲菊君真健，桂子兰孙后裔贤。自适安居晚景乐，朝朝瑞气满庭前。”惟其本人吟稿，未加料理，堪叹也。 倪纫秋女史，名蕙，为吾乐藏书家悟真先生长女，承诗礼庭训，陶冶有素。毕业於永嘉女中，后矢志树人，荫教泽矣。抗战时为湫声吟社社友，有社课《从军乐》，其借题讬讽，历数巾帼英雄，媲美劲节高标，读之虎虎有生气。录供同赏：“耻将彩笔画双眉，要把河山纤手持。荀灌木兰都不恶，何须速变作男儿。”“胡笳满耳壮心生，夜半严装赴敌营。千古吾师梁红玉，亲援枹鼓退金兵。”其清脱不群若此。后定居杭州，终年一百零二岁。 高志骧女史，系储庼徵君长女。知书达礼，毕业于柳市女学。适张绅先生，后更名冲，致力第二次国共合作，复树国际强援，卓著勋劳，国共双方均高度评价，足垂千秋信史。其结褵时，妆奁贮《前后汉书》二部、《皇清经解》一部，高公朂学之苦心在焉。女史曾执教磐石、芙蓉等校，师生融洽。后阃範肃然，布衣蔬食。更堂上之侍奉，儿女之鞠育，一身独任，咸称贤淑。贤夫君旋里除夕团聚，有诗赠曰：“士亦原来首四民，砚田无税未为贫。酒逢此日开怀饮，女恰周龄当掌珍。旧去新来年似客，离多会少妇如宾。於今记否曩时嘱，历尽艰难好做人。” 黄葆华女史，尊人仲箎公毕业福建武备学校，晚清任吾乐中学堂体育教习，系邑首届运动会总裁判，潇洒英武。命其女就读蚕桑学校，矢志弘扬国学，继曾祖古香楼遗韵，录其《春日感怀》云：“芳草如茵覆柳堤，玉箫惊梦到香闺。闲中斗草怜棋局，望里飞花逐马蹄。天地寄尘原幻影，人生处世似鸿泥。茫茫忧患何时了，寂寞杜鹃枝上啼。” 黄蕙芬女史，籍隶吾乐邑西沙川，族中黄鼎瑞、式苏叔侄登科，播为佳话。其先德喜培子弟，荫及女流。女史毕业温州女中，后执教为业。矢志靡他，陶铸及门，不辞劳瘁，豪情胜概，非寻常巾帼比哉？且探询声律，常趋访名师，赏奇析疑，得文字乐，不乏来诗赓酬，并搜得其同宗黄憬先生赠诗云：“冰雪聪明不染埃，更惊妙语胜琼瑰。粗才未足当兄事，晓角无端动客哀。应有梦魂来白下，肯教消息误红梅。衰宗得汝真堪喜，为展愁颜一举杯。”如许赞赏，知其品学优矣。乃奉和未得一见，深为憾耳。 屠超夏女史，乃父为清生员，同怀一鲲先生，笔名了了生，斐然能文，尝主笔政，致有文化氛围。少辄就读德淑女学，校长蔡公瑞庭兼课修身，国文教席系清秀才蒋子琳担任，且能诗擅琴，实臻弦歌之盛。女史为该校首届毕业，后适周姓，定居海上。录寿林挽风同学八五华诞一律云：“太平巷里太平人，难得齐眉八五春。绣佛持斋修净土，兰心蕙质乐天真。齿能啮菽身犹健，手不携筇笔有神。我亦行年八十一，屋梁夜月倍思亲。” 蒋东帆女史，一字东藩，籍隶吾乐大荆。尊人为众议员蒋季哲先生，与同怀叔南先生卜地雁山灵岩，构屋三楹，命名“屏霞庐”，由梁公启超书额，正中筑楼，榜曰“仰止楼”，为纪念先德蒋公瑞堂。春秋家祭，有仪礼焉。女史诞此名门，一门风雅，传为盛事。其适名士五天五先生，别署鹭山，词坛巨擘也。芸窗俪影，谈艺论文，实乃人间之至福。吴老著有《光风楼诗词》，女史注释，洵佳话也。今录黄素毅先生挽联曰：“是中郎女，亦梁鸿妇，教子喜成名，画苑蜚声追缶老；擅咏絮才，娴漱玉词，拈花忽正果，雁山卜穴共霜厓。” 蒋集成女史，籍隶吾乐西街，其先世设蒋万丰染坊，尊人宝书公，为清庠生，风雅士也。且逐新潮，曾任女学校长。命女入学，为近邻所嗤笑，中“女子无才便是德”腐语耳。其力学上进，尝入中国公学，为女中秀士也。前曾适人，志趣不同，致离异。其谈锋甚健，呼吁提倡女权。后适汤增敭先生，遂寓外致力教育。其谙声律，诗不常作，传其呈父执某一绝云：“鹤发童颜八十春，一泓秋水见精神。与公雅有通家好，小坐偏承笑语亲。”据《民报》载，其于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东渡日本留学，研究教育，待学成后再赴欧美考察，藉资借镜。 蔡品兰女史，名惠，别字淑真，吾乐乐成人。生历多艰，与中表杨姓订婚。奈未婚夫体羸弱，咯血卧床不起，遂成寡鹄，终其生未适人矣。其毕业德淑女学，为同侪推重。始应柳市女学聘，继任白象小学有年，后任乐成中学缝纫科教席，擅女红概可知矣。并请业倪公悟真，嗜声律。录其寿虹桥女职卢敏校长一律云：“潇洒襟怀君子人，风流儒雅任天真。沧桑自换频添算，著作如林早等身。共羡牛山多美木，上窥鹿洞见前尘。满门桃李春光丽，六秩筵开揽揆辰。” 来源：《乐清文史》总第19期 编辑：陈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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