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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蓝天鹤高中毕业的摄影 大约20多年前，笔者在成都市二仙庵古玩市场地摊上，偶然发现此大本旧相册，这是华西大学蓝天鹤先生的私人相册，里面珍藏老照片一百多幅，其中有二、三十年代先生学生时代的照片；有四十年代先生在美国留学工作时的照片；有先生回华大教学时的照片，也有五、六十年代等各个时期的照片；这里面既有他家人、子女、亲朋也有他的学生送给老师的照片。笔者看着它们常常陷入沉思：它们怎么会流入地摊？文革中被抄家？人去后散出？这些泛黄的老照片，看上去遥远却永恒，虽淹没于百年沧桑的岁月里却历久弥新，想必会深深藏在故人的心底；仔细端详这些的旧照片，仿佛时光穿越，笔者看到了蓝先生学习生活、科研工作的一生。
图为笔者在地摊上购得蓝天鹤先生私人相册一大本约一百多张老照片 可惜笔者并不了解蓝先生的生平事迹，压在箱底一晃就是20余年。其间虽说也打听过蓝先生的情况，访问过他的学生，这二位华西学生都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讲起蓝先生的故事，眼中还充满了兴奋的光芒，她们告诉笔者：蓝天鹤先生是我国生物化学界的先驱者之一，抗战时期曾在美国参加了第一颗原子弹辐射的研究。据他的一个学生回忆：“蓝先生没有亲生的子女，可能与他在美国研究核辐射有关，他后来抱养了两个孩子。”他的另一个学生还回忆起四十年代在华西坝：蓝先生总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华西还有一个留洋的郑元瑛教授，上课时打着红色的领带，穿着时髦的高跟鞋，丰采照人。她与蓝先生很早就认识了，也是同乡，关系密切。后来，蓝先生发妻去世后，两人终结秦晋之好，相处和睦，耄耋之年，家庭其乐融融云云。
四十年代蓝天鹤与夫人张玉钿及两个孩子合影 但是，笔者仍然没有动笔。后来，机缘巧合，川大校史办的雷文景兄、原《华西口腔医学杂志》编辑王跃先生（华西口腔医院退休员工），有幸常在一块喝茶，也常常聊起蓝先生故事。文景兄正在为华西校友会工作，华西坝资料收集得非常丰富，笔者将相册给他看了，他说：“太珍贵了！要好好保存。”，王跃先生也摆起华西故事。笔者想：还是要写点什么吧，这些照片归笔者汉籍文献库所藏，绝非偶然，冥冥之中，或许是蓝先生在天之灵所托吧。 笔者素喜欢收集蜀中乡邦文献，自清末到民国再到1949年以后的文献、档案、史料，凡在肆中所见，片纸只字，无不庋藏收汇；又常常与蜀中长者长年茶聚聊天，所获心得，珠集寸累，亦蔚为可观，今以拙笔试着写出其中故事，抛砖引玉，还望知情者多多指正。
图为1949年5月31日华大哲史系三五级毕业摄影（左七为蓝天鹤，左八方叔轩校长，右五蒙文通，右六罗忠恕），蓝先生给该级毕业生题词写道：“我们研究学问，不但要有科学的精神，还要有崇高的修养，不要以你目前所学所得而满足，因为学问是无止境的。” 笔者在收集蓝天鹤先生资料时，发现一个非常特别之处：蓝先生的成长与他的教育背景习习相关，与他出生在荣县这一地方习习相关。荣县本是川南一个偏僻小县，但是清末西方传教士来到这里，修教堂、建医院、办学堂、传福音，以宽容、善良、悲悯和博爱之心传播信仰，传播知识，传播文明，润雨细无声，静静地影响着这片贫瘠土地以及土地上善良而淳朴的荣县人。 另外，清末荣县出了一名翰林即赵熙（尧生）先生，他做过清末的御史，是蜀中“五老七贤”之一，世称“晚清第一词人”。他办过学校，编修过《荣县志》，对荣县士子影响甚大。清末民国时期，荣县许多名人，都是他的门生，包括龙鸣剑、吴玉章等等。
图为笔者所藏赵熙先生编辑的《荣县志》 还应该看到，荣县的年轻学子亦得益于清末民初孙中山、吴玉章等进步思想的熏陶以及近代中西文明的剧烈碰撞，受到基督教大爱虔诚精神的影响，认识到只有努力学习现代知识才能改变自己命运，因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是一支燃烧的蜡烛，别的人就会跟着他的光走......”。
图为蓝天鹤先生与夫人张玉钿教授中年时期的合影照 1911年9月25日荣县首义，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县级资产阶级革命政权。当时不到20万人的小县荣县，就有5所初级中学，学生有许多都是读完初中后就上成都、重庆报考更高一级的学校，大多数是报考加拿大英美会办的高中和职业学校,如成都的华西协合高中,仁济护士学校等，毕业后又推荐荣县后来的学弟、学妹报考，因而就读华西协中、华西大学的荣县学子就较多，故荣县的学子高中毕业后，大都报考华西协合大学的医、牙、药学院。据不完全统计，荣县籍学生在华大毕业或工作的有周士怡（1935年华大文学院毕业），郑元瑛（1932年华大理学院毕业），蓝锦祥（1939年华大药学院毕业），蓝凤祥（1938年华大学医学院），蓝天鹤、蓝建玲、蓝驸祥（华大教务处）等等。
四十年代末蓝天鹤任华西大学教授、生物化学教研室主任时与同事在华大校园合影（前排左三为蓝天鹤先生） 椐《四川基督教》记载，在中国内陆传教的五个差会：美以美会（卫理会）、浸礼会、公谊会、圣公会、英美会（CMM）又称中华基督教会。光绪二十年（1894）荣县最早就纳入加拿大中华基督教会的教区。从1879年至1881年，英美会美国传教士李梦到成都传教之后，又在乐山、仁寿、自贡、重庆、泸州、忠县、涪陵、荣县等地建立了10个教会区。据《荣县志》记载：光绪三十一年（1904年）“西人修教堂，逼文庙，群士争之，乃改定清富山。”。
图为荣县仁济医院：1913年加拿大人康德昭（JRCOX）在清富山北麓亲自督工修建医院，1914年完工，整个医院均为玻璃窗和白色墙壁，房屋外观为青砖墨瓦，红色柱子非常醒目，约100间，60余张病床，可算是当年荣县最宏伟的建筑。 光绪三十四年（1907）教会创办了荣县私立华英小学堂，这正是蓝天鹤先生读书的学校；1913年英美会又在荣县城北清富山教堂附近建造了荣县福音医院，后改名荣县仁济医院（成都市二医院过去也叫仁济医院，为加拿大人启尔德创办），这是荣县当时唯一的西医医院。
图为三十年代蓝天鹤先生在华西大学教书时留影 蓝天鹤，字瑞祥，号见东，1903年9月1日生于四川荣县。他在荣县教会办的私立华英小学和初中毕业后，因当时荣县没有高中，就和许多荣县学生一样，到成都报考1909年教会办的私立华西协合中学，1926年蓝天鹤在华西协合中学高中毕业。后考入山东齐鲁大学，1929年转入燕京大学化学系，1930年毕业后受骋华西协合大学，1933年再入北京协和医学院读研究生。1934年在北京中国协和医学院生物化学系著名生物化学家吴宪教授指导下,从事营养研究。1936年受骋华大化学系讲师、副教授。
图为三十年代蓝先生与华大同事学生的合影 1937年抗战暴发，南京中央大学医学院、金陵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齐鲁大学、燕京大学等迁至华西坝，四川高等教育进入最繁荣的时期，各种思想概念之碰撞，各种学术之交流，各种文化讲座，应接不暇，华大请来国内外知名学者讲演，还开专题辩论会，礼堂坐满听众，报社亦到会采访，可谓盛况空前。
三十年代蓝天鹤先生留影 1940年华大启真道院长争取到美国洛克菲勒奖学金，送蓝天鹤、白英才、杨嘉良等一批俊才出国深造。启真道是启尔德与启希贤的长子。白英才1945年回国后，任华大医学系主任，1946－1950年任华西医院院长；杨嘉良后来成为我国著名泌尿外科专家。蓝天鹤先生在美国罗切斯特大学学习生物化学及生命经济学，1942年获得生物化学哲学博士学位。后任罗彻斯特（ROCHESTER）大学生物化学系副教授、教授，在肿瘤细胞核及铀的生物化学的研究方面颇有建树。蓝天鹤先生在美国参加原子能研究，担任美国曼哈顿原子能计划工程医学部高级生化专家组副主任。
图为四十年代中期蓝天鹤先生在美国一湖边留影。他在照片后面写道：“这不是老太爷的风度，仍然是一个老中学毕业生的样子！”
图为蓝天鹤先生在美国研究工作时与友人合影 蓝天鹤的研究主要是辐射对肿瘤治疗，对肿瘤细胞核酶谱变异、铀化合物的生物化学及其毒性检验和防护进行研究，并取得成果，成为国际肿瘤研究基金委员会研究员、美国纽约州科学院会员。他在美国《生物化学杂志》《科学杂志》《肿瘤研究杂志》发表了许多论文，在国际上有着重要影响。
图为四十年代蓝天鹤先生（右1）在美国研究工作时与华西牙科宋儒耀先生（右2）合影 1946年底蓝天鹤回国，随即在华西协合大学创办了我国第一个生物化学研究所并任所长。 《中兴日报》民国三十七年八月十一日以《研究原子能》为题报道“华大设生物化学实验室已着手研究辐射等部门”
图为当时报纸刊登《研究原子能》一文（蓝天鹤先生剪报旧藏） “本报成都二十七日发专电：华西大学医学院教授蓝见东博士，前在美国参加原子弹试验工作将四年。蓝氏去岁返华后，即主持该校生物化学系，并随身携回大量最新实验仪器，筹设该生物化学实验室一所，现已装备完竣，邀请本市各界参观。据蓝氏谈：'今后科学日益发展，将进入原子能世界，斯时之国际地位如何，即视其国家科学之进度如何而决定，中国欲求跻于世界强国之林，实应从科学研究着手，此即该实验室创设之主旨，望从此而得到中国全体科学家之协助，进而集中精力，致力于原子能之深究，以达成中国之国防化学理论。’该室主要研究对象为辐射化学，辐射生物化学，组织化学，毒瘤生物化学，食物分析，病理食物及营养化学等部门。现已开始研究者有毒瘤生物化学等。待滞留在沪之仪器运到后，即着手于辐射等部门。该室现有教授五名，皆大学化学系毕业。在商得教育部及卫生署同意后，若经济充裕，能多增设仪器，拟于暑期招收研究生二十名。”
图为民国出版的成都《新新新闻》报（蓝天鹤先生剪报旧藏） 1948年，蓝天鹤教授主持下之生物化学研究所在教育部正式准于立案。 这是民国三十七年（1948）八月二十日成都《新新新闻》报 报道：“（又讯）蓝天鹤教授主持下之生物化学研究所顷已接教育部正式复文准于立案，其研究部门系分生理化学，病理化学及
图为上世纪四十年代蓝天鹤任华西大学教授、生物化学教研室主任时与华西生化研究所成员和学生在华大启德堂合影（二排右一为蓝天鹤先生） 食物化学三部。其中关于毒瘤疗治，辐射生理设有专题研究。其仪器设备系蓝氏美国返国时，美方及加拿大所捐助，有每分钟旋转一万次之高速离心机，及测量千分一之精微大平克氏电瓦色仪器，剑桥型陵度测量器等价值约二万余美金。其中多种尤为举国所无，至于维持该所之经费除原有外，其余皆蓝氏于英国讲学时所得。”
图为蓝天鹤先生在华西生化研究所实验室 蓝天鹤担任华大募集委员会总干事期间，共募集基金国币三十亿元，他与华大校产部苏维廉先生出席仁寿高利民先生捐赠祖产302亩给华西大学的接受仪式，傅葆琛、杨佑之、蓝天鹤等教授祝词。后经蓝先生努力，华大生物化学研究所成立。
四十年代末蓝天鹤任华西大学教授、生物化学教研室主任时与同事在华大校园合影（前排右二是蓝天鹤先生） 1948年蓝天鹤担任华大教务长兼学校三青团总干事。 1949年解放军入成都前，蓝天鹤应骋去国外工作，并已得到出国飞机票，但蓝先生不愿离开他的华大，他的生化研究所。毅然改变主意，决定留校继续任教，这一留下，为今后的不幸埋下了伏笔。
图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卫生部1951年2月12日表彰信（蓝天鹤先生旧藏） 1950年，当时二野十八军许多进藏官兵在途中患上多种高山疾病和坏血病，贺龙指示西南军区后卫生部钱信忠负责解决，钱找到蓝天鹤和他的助手徐仲吕同志，他们组成调查组做了大量的研究调查工作，他们在道浮一带发现了一种野生植物醋柳的黄色果实，采回去研究，发现其含有非常丰富的维生素C，对预防和治疗坏血病有特殊的作用。 回来后，西南军区后勤卫生部特别为蓝教授他们发了一份表彰信，感谢西康卫生工作研究组全体同志，以表彰他们为部队进藏做出的贡献，信上写道：“你们完成了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带着丰富而宝贵的材料胜利归来了”希望你们“继续发扬艰苦、耐劳、钻研、创造的工作精神，为解放西藏的卫生健康事业留下更多的功绩。”并赠发纪念章一枚，以示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卫生部1951年2月12日。
图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四川报刊发文章《新型饮料－醋柳汁问世记》报道蓝天鹤先生发现和研究野生植物醋柳妙用的经过（蓝天鹤先生剪报旧藏） 蓝天鹤先生不仅发现野生植物醋柳，证明醋柳果汁中富含稳定的维生素C，而且对黄连、鸦胆子等中药的结晶分析，对黄豆、鸡蛋及肉类蛋白的生理价值的研究，均获成果。著有《毒气检验法》，撰有《鸦胆子晶体提取》《维生素C与结核》《肿瘤细胞粒系统研究》等论文。 1952年院系调整后，华大不再是所综合大学，成为一所多专业的高等医药院校。
蓝天鹤任华西大学教授、生物化学教研室主任时与同事在华西大学学化学楼前（苏道璞纪念堂）合影（前排左起：蓝天鹤 郑集 彭荣华） 1953年10月6日中央卫生部决定将华西大学更名四川医学院。调原川南行署卫生厅厅长孙毅华任党委一把手。 1954年后，蓝天鹤先生历任四川医学院教授、生物化学教研室主任，继续从事生物化学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同时期加入民主党派九三学社。 1957年4月，中央发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四川医学院从5月开始，召开全校动员大鸣大放，一周后大字报铺天盖地，学院曾一度停课整风。
1950年代初 蓝天鹤与女儿家宝 在四川医学院“反右”斗争中，一大批教授学生被错划为“右派”，蓝天鹤先生因有“历史问题”又有“错误言论”，受到严厉的批判和处理并下放劳动。当时他依然保持著科学家的思维和语言，还是坚持“教授治校”理念。在大学是“党员干部治校”还是“教授治校”的讨论中，他提出在知识分子中发展党员的理念，既保证了党的领导和政治一致，又发挥知识分子在治校中的科学和学术作用。不久被定为“右派”“历史反革命”。
蓝天鹤先生在校园参加劳动 1966年“文革”中，蓝天鹤先生被戴上“特务”“历史反革命”等帽子，被作为“双料货”对待，在劫难逃，有知情者讲：“蓝天鹤先生身体及精神都受尽折磨和催残,耳朵被打聋,肋骨被打断，白天被罚劳动，拉架架车，停发工资等等非人待遇。”据蓝天鹤先生孙女娟娟回忆：爷爷家被红卫兵“抄家大概有三次，第一、二次我都在场。因为抄家，爷爷奶奶担心我害怕而因此受影响（那时七岁多），就把我送到成都的亲戚家暂住，后因为亲戚家也被抄家，无法暂住了，连夜送回光明路老八号，结果进门正赶上抄家，爷爷奶奶就对妈妈说：你能把她送到哪里就送到哪里吧。这样我被送到三台县的农村里的亲戚家暂住了三个多月。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不过，由于先生生性胆小，没有什么实权，虽说受尽折磨，但命还算是保住了，文革中四川医学院被迫害致死的专家、教授、领导共有12位同志，如原口腔医院院长邹海凡，就是最早将柠檬引入安岳县的（现在安岳成了“柠檬之乡”），在自己办公室的暖气片上上吊自杀，临死前咬破手指，血书壁上“士可杀不可辱”，老红军、原川南行署卫生厅厅长孙毅华跳楼自杀等等。 1978年蓝天鹤先生得以平反，恢复工作。 1985年，华西医科大学基础医学系举行茶话会，庆祝生物化学教授蓝天鹤执教55周年及八十寿辰。 1986年蓝天鹤同志参加了中国共产党。 1989年蓝天鹤同志被组织评为学校优秀共产党员。
图为蓝天鹤先生与夫人张玉钿教授老年时的照片 据华西口腔医院王跃先生回忆：“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经常看到蓝天鹤先生拄着拐杖，战战兢兢到光明路茶铺去喝茶，他最爱吃的是奶油蛋糕，我劝他少吃点，对老年人身体不好。”；雷文景兄接过话题继续摆道：“蓝天鹤先生1950年代住在华西附二院后面英明路（后来叫校西路）的一栋教授院里，他家后院围墙外隔着一条小河就是公行道，公行道5号住着耀华餐厅的赵志诚总经理，蓝夫人常常将一根长竹杆伸过去，上面系着钱，喊道：'赵老板，下班帮我带点蛋糕回来。’赵经理下班回来后，就在河对面喊道：'蓝夫人，接着，蛋糕来了。’于是耀华的蛋糕拴在竹竿尖的绳子上像被钓的鱼越过小溪和围墙。现在此小溪已加盖了预制板，不复存在了。” 1991年11月23日，蓝天鹤先生因病逝世，他的离世是我国生化学界的一大损失。
图为蓝天鹤先生与夫人张玉钿教授收养的两个小孩子
图为蓝天鹤夫人张玉钿教授老年与青年的照片 蓝天鹤先生的夫人张玉钿（1908—1980）教授，四川乐山人。1934年华大化学系毕业， 1935年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研修营养学，回校后任讲师。1947年任副教授、代理化学系系主任。1947年赴加拿大麦基尔大学进修。1949年回国后加入华大生物化学研究所工作，任教授兼生化科主任。张玉钿教授著有《成都菜蔬水果维他命丙之分析》《肝功能试法之研究》《血色蛋白之含量》《肝糖元累积病》《当归对小白鼠肝脏及子宫代谢的影响》等论文，讲课井井有条。个人心直口快，使她1957年也遭遇不白之冤，夫妻同难。1978年获得平反，不久去世，享年72岁。
图为蓝天鹤先生与家人的合影（左5蓝天鹤先生、左1哥哥蓝燧祥，左2燧祥长女蓝家清、儿子蓝家督，左4是蓝家清女儿）
图为蓝天鹤弟弟蓝锦祥一家照片，前排右1蓝锦祥，右2蓝家新，右3童玉蘭（锦祥妻子）。后排右1蓝家督，右2蓝家琪。 郑元瑛教授（1909⸺2003），1932年华西协合大学理学院化学系毕业，1938年燕京大学有机化学专业毕业，获化学硕士学位。1941年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家政系进修。1944年取得美国康奈尔大学营养学院博士学位，回国后任华西大学家政系、营保系教授兼系主任等职，后来加入华大生物研究所工作。1953年院系调整后，任医学院营养系主任，1954年4月医院营养科主任成立时兼任科主任，在学校开设营养卫生的教学、科研，在医院为病人加强营养，配合治疗、康复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郑元瑛教授晚年与蓝天鹤结合后，两人相互关爱备至，一直陪伴蓝天鹤先生走完了最后一段人生之路。 合上厚厚的旧相册，仿佛合上一段波谲云诡的历史，如果你仔细倾听，或许，相册中的灵魂会因此而复活。
蓝天鹤与在美国的留学生合影
四十年代华西坝上仁济护士学校毕业的美丽护士 参考文献： 1.《华西医科大学校史1910－1985》1990年四川教育出版社。 2.《蓝天鹤教授在华西坝上的跌宕人生》金开泰2021年11月2日发表于《钟荷文化》。 3.《荣县人的华西情》邓长春2020年4月6日发表在【华西坝朋友的天空】。 4.《百年仁济一所医院的文化引力》徐俊波主编，2011年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 5《祝贺蓝天鹤教授执教55周年 》--《生命的化学(中国生物化学会通讯)》1985年06期 。 6、《生物化学家蓝天鹤 》--《生命的化学》2006年05期。 7、《蓝天鹤教授传》郑集--《生命的化学》1992年01期 特别鸣谢：王跃先生、雷文景先生、娟娟女士、邓长春先生为本文提供史料及更正错误。 彭雄：知名文献收藏家。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著作《蜀都家谱》。  亲爱的朋友， 我们很荣幸有您成为了我们的读者。我们更诚邀您投稿，成为我们的作者！ “永远的华西”一直致力于医学及其他科学的宣教以提升公众科学水准；刊登人文作品以提升公众文化道德素养以及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交流互动。您的作品一定会在此构织更美的盎然盛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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