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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天闺女知道了今天是情人节，就绞尽脑汁要为我准备节日礼物。我说不用，因为她是爸爸的小情人，不是我的。她说不管，反正她就把我当情人，要送我礼物。 和她爸爸截然相反，她是个特别有仪式感的家伙，任何特殊的日子，元旦、情人节、妇女节、生日、结婚纪念日，但凡她知道的，但凡和我沾点边的，她都要准备点什么，或者至少微信发个红包。 就拿今年情人节来说，前天晚上熬夜到十二点，为我制作了个唯美的卡片。昨天又唠叨了一天让大人带她上街买礼物，终于在昨晚买到了几支玫瑰花，犹嫌不足，还说今天要上街再买点啥。结果今天大雪纷飞，只好作罢。
昨天晚上我、闺女和SG一起去买的花，对自己爸爸她是早不抱希望，说XX爸爸应该买花送给SG阿姨，我逗她说事实是SG阿姨买花送给XX爸爸，她说那SG阿姨不是亏大了，不都应该是男的送女的花？我说也没啥，LL阿姨也买花了，送给XK叔叔，她感叹道：“哎，这些男人们知不知道一个词叫“'无地自容’？”然后又说：“我长大了坚决不会找像你们老公这样的。”闺女时时会有惊人之语，今天恰逢节日，就将她说过的我还记得的话汇总，将这些小小美好永远留下。 闺女说：“没有我，爸爸对你还不错。有了我，就把你的地位占了。再有了弟弟妹妹，你的地位都不知道到哪里了。”让我汗颜。 闺女说：“有次爸爸送我上学，我心中正在想茉莉花到底长啥样，突然'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爸爸竟然唱了起来。原来父女间真的也有心灵感应。” 闺女说，等她长大了，会送我金戒指、金项链，给我买衣服、包包，但凡她爸爸没给我买过的，都要买给我。 闺女说：“邓超太帅了，我长大以后也要找个像邓超一样帅的男朋友。”然后问我：“妈妈，你以前找男朋友的标准是啥啊？”我突然想起一个段子，于是逗她：“男的，活的。”她大惊：“不会吧？你的标准这么低？”我继续：“你看看你爸爸，觉得是不是？”她自言自语：“爸爸长得确实很一般，看来你的标准真是低呀！反正我以后要找个帅的。”哈哈，可怜的爸爸，躺着也中枪啊！她对于我谈了一次恋爱就结婚更是感觉不可思议。她说：“我觉得一个人应该多谈几次恋爱，这样通过比较，才能选出最优秀的那一个啊！”感觉她比我都成熟。 闺女是个“官迷”，新学期，班里要选卫生班长，班主任说这两天看大家的表现，她一改往日的懒惰，每天早早就起床上学，上课也表现很积极，终于如愿以偿。后来组内要换小组长，同学们都推荐她，班主任没有选她，她告诉我：“妈妈我今天既不开心又开心。不开心的是老师没有选我当组长，开心的是同学们都推荐我，说明我的人缘好。班主任不选我，肯定也不是不喜欢我，是有其他原因，不然也不会让我当卫生班长。”看来闺女还是挺懂辩证法的。
上幼儿园时，闺女就喜欢跳舞，让我给她报班学了两年民族。有次我在边上观课，发现其实跳舞挺累的，就问她累不累，能不能受得了，她说：“再苦再累我也要学啊！”那时候她才5岁，让我深为感动。后来她又想学拉丁，又改报拉丁舞。学了两年多，有次突然和我说不想学了，我问原因，她说感觉太累，并且有些动作学不会。我不愿让她就此放弃，就疏导了一番，后来她自己总结道：“妈妈我觉得学拉丁既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不好的是太累，有时候学不会，还会耽误写作业。好的是可以交到好朋友，让身材更好。还有长大后如果学习不好还可以报个好一点的舞蹈大学，当然也有可能我学习也好跳舞也好。我还是学完这个学期再做决定吧。”后来她再没说过不想学了之类的话。 闺女期末考试那天，早上吵吵着要吃营养早餐，说这样才能考好。爸爸说：“赶紧吃片牛肉，保证考得可牛！”我说：“那千万别吃菜，不然会考得可菜。”她自己觉得吃一根火腿肠，两个鸡蛋，就一定考得好。
我小时候也算个学霸级的学生，爱学习，每天最重要的事是上学、写作业，成绩也一向不错，小学五年级以前，很少不是双百分的。可生个女儿，和我大相径庭，她说她在学校最喜欢的是下课，其次是音乐体育美术这些课。每天想的是吃喝玩乐之类，我说她天天光想这些，长大也是个窝囊废，她理直气壮地说窝囊废就窝囊废，只要能吃好喝好。对于她的成绩，我是从来没有满意过，因为上学几年，就从来没有考过双百分，也从来没考过班级第一名，而她自己，却一直觉得自己考的还不错。某次考前，我说如果各科都在98以上，带她吃一次牛排，能考满分300分，就吃两次，她嫌定的高，说90分以上就不错了，我说：“你难道就不能对自己要求严一点？”她说：“谁不想考满分？可是我得面对现实啊！”我无语了。 闺女说她长大后也要在汤阴工作，我说难道能不想去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吗？她说：“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暑假里闺女特别喜欢和我一起学小文言文，其实完全是她自学的，除了个别句子，她竟然能相当准确地翻译下来，状语后置句居然也翻译了出来，还找出了注解中的错误，比我的学生语感都好，我简直惊呆了。就这某人还说小学就教文言文，真是拔苗助长，闺女说他是埋苗不让长，明明已经长出来了，却给人家埋住不让长。好吧，我是伯乐和东方皋，闺女是千里马，千里马幸运，伯乐东方皋更幸福。 闺女建了个微信群，群名字“贵妃群”，把她的那些阿姨们拉进去了，我问为啥不拉我，她说：“你是皇后，不是贵妃。”晚饭后，我躺沙发上休息，她打开卧室空调，喊我进去，说：“皇后娘娘请移驾。”让她给我端杯水喝，她说：“小主请用茶。”还学宫廷奴婢行礼。
一家三口去散步。小王和闺女一人往兜里装了点瓜子。我说给我吃点，小王对闺女说你给，闺女对小王说你给。小王说：“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闺女说：“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又一日三口和奶奶一起出门。小王对闺女说：“你和你奶奶一起走，我和你妈妈一起走。”闺女问凭啥。小王说：“挣钱的一起，不挣钱的一起。”闺女说：“不，你和奶奶一起走。”小王问凭啥，闺女说：“我妈妈把我养大，你妈妈把你养大。我和我妈妈一起，你和你妈妈一起。”每次话题都和我有关，但都不需要我参与其中，我只需要默默当听众。 两年前和闺女一起看《小别离》，佳妮为了让琴琴出国，想把琴琴过继给美国的大姐，闺女说：“我哪怕跟着你们要饭也不会给别人叫爸爸妈妈。”我说：“要是人家有很多很多钱呢？”她说：“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真心。就算给我整个地球，我也不同意。”可是两年后，她却抱怨我和爸爸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些，这样她就是富二代了。还幻想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会有百万富翁的亲爸爸妈妈来找她。我说：“如果真是这样，你舍得离开我们跟着他们走吗？”她说：“我和他们说说，带着你走。”我说：“人家家里有妈妈，我去干啥？”她说：“也是。”思考了一会，说：“那我和他们说说，多给我点钱，这样我既有钱了，又不用离开你们了。”哎，越来越钻在钱眼里了。
我和小王一起调侃闺女，说恼了她，她说：“我真想把你俩变成小陀螺，然后使劲抽你们。” 小王带着闺女和同事一起吃饭，回来后闺女说：“妈妈，一起吃饭的有你的领导，就是你和爸爸经常提起的LB，并且我发现他和爸爸关系挺好，就像好朋友一样，然后我就可高兴。我想以后哪天如果妈妈不想去上班了，就让爸爸和他说一声就行了。”哎，这闺女。
我找不到日记本了，就怀疑闺女偷看了，问她，她说：“我是你闺女，你还不了解我？我多狡猾啊，如果我偷拿偷看了，肯定给你放回原处，不会让你怀疑的。”捧腹大笑之后我马上消除了怀疑。 我认定某事是闺女做的，她不承认，和我辩嘴，最后生气地来了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送闺女上学，下楼时，她说：“妈妈，你好久没这么美了。”我纳闷，她接着说：“你今天穿了高跟鞋，腿还那么细。我觉得女的，穿高跟鞋是最基本的，会显得既优雅又轻盈，我长大就要一直穿高跟鞋。”这形容词用的，我震撼了。 我苦恼地问闺女：为啥我一给你外婆打电话就吵架、生气、心情不好？她说：你青春期还没过？我问：啥意思？她说：青春期就是和父母做对！我说：那如果父母是错的呢？她说：不可能！妈妈还能是错的？而现在，我要对她发脾气，她就说我更年期。
带闺女和班里两个学生一起吃饭，期间有个男生逗她：“丫丫你在学校，有没有小男孩给你写情书？”闺女一言不发。我问：“丫丫你是没听懂哥哥问的话吗？”她答：“听懂了，哥哥是个流氓！”大家哈哈大笑，没人再调侃她了。 暑假带闺女到水库边野炊，抓到了几只可爱的小青蛙，晚上回来，我劝她将青蛙放生，她很爽快地同意了，说：“青蛙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也有生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和人是平等的，人没有权利剥夺它们的生命，影响它们的生活。”她的话，让我听呆了。 小王说我肯定比他寿命长，我说还是别，还是我先死，不用承受孤独的痛苦，他还能再找个小老太太潇洒几年。闺女插话说：“他要敢找，就把他俩都赶出门！”我问为啥，她说：“因为他背叛了你！”我说：“我死都死了，还有啥背叛不背叛，让他找个，一起生活，彼此照顾，不然他一个人多可怜！”她想想也是，不过还是说：“不管咋样我坚决不会喊她妈，表现好叫她阿姨，表现不好，连阿姨也不叫，就叫狐狸精！”小王说：“年轻漂亮的才叫狐狸精，老太太哪配狐狸精？”她说：“那就叫老妖精！”让我在一边捧腹大笑。
好友盼盼邮来了两箱我最爱的老家大樱桃，闺女吃得赞不绝口，还拍了图片，发了朋友圈，说：“遇到盼盼阿姨真是我的福气，我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盼盼发来了朋友圈截图，笑得合不拢嘴。 春节回家，必有一晚我和姐姐带着各自的闺女同屋而眠。照例聊各自的婚姻家庭。闺女睡醒一觉，听了一会，总结道：“你俩在比谁的老公更差！”说完就又睡了。她再次醒来，看我俩还在聊，再次发问：“你俩的批评大会还没开完？”弄得我俩也不好继续下去。 一家人一起逛街，逛了一晌，孩子们累了，姑姑就背着小表弟，爸爸背着大表弟，闺女也吵着脚疼，让我背。过了一会，闺女要我放下她，并说：“妈妈，我是很累，但是你也走了那么多的路，你比我大，比我重，全靠你两条腿、两只脚支撑，你肯定更累！”说得我感动不已。 我问她：“如果妈妈和老公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她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先救妈妈！”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老公可以再找，但妈妈只有一个！”
和闺女卧谈，说起学校的事，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一是她说班里有个男生特别调皮，老欺负别人，爱推人一下，绊人一跤之类，我问欺负过你吗？她说，有次他伸出脚准备绊她，她就提前出脚，踩住他，他疼得“啊”了一声，再没敢对她使过坏。二是班里有个女生打扫卫生老迟到，作为卫生班长，有次她实在忍不了了，把笤帚扔地上，说：“你不知道你今天扫地？以后不能来这么晚了。你看，咱要不能按时把垃圾扫完，就要被扣分。不管咋样，也得扫。好好扫也是扫，不好好扫也是扫，反正都是扫，那为啥不能好好的扫呢？”从此以后轮到值日那小女生比她到的都早。我感叹她比我更适合当老师。谈到校园暴力，她说：“如果必须选一个，我要当欺负人的那一个。因为就算把人打伤了需要赔钱，也比被人欺负让爸爸妈妈担心好得多。”某次她问我想让她成为女神还是女汉子，还没等我回答，她就说：“还是让我当女汉子吧，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两年前有同事问闺女长大了想干什么，是当教师、医生、科学家还是其他什么，闺女郑重地说：“干什么都行，反正都是为人民服务。”让我们忍俊不禁。后来她成为赵丽颖的铁杆粉丝，天天嘴里挂着颖宝如何如何，还说自己是萤火虫，长大后要像赵丽颖一样当演员。我对她的理想嗤之以鼻，说能当个节目主持人就很不错了，干吗要当演员。她说节目主持人挣钱太少，要当演员多挣钱。我说节目主持人挣钱已经不少了，演员挣得就太多了，花都花不完，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她说：“妈妈你是不是二啊？人家妈妈都希望孩子大把大把挣钱，我的妈妈竟然担心我挣钱太多花不完！”
闺女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现在就这么美，长大肯定是沉鱼落雁、闭蟹羞虾，一个自恋狂。她一直为自己有对双眼皮骄傲不已。她一个好朋友是单眼皮，说闺女的双眼皮也没什么好的，老了眼皮就秃噜下来了。闺女不以为然，说：“年轻要嫁人，还是双眼皮好看，到老了，还要啥样儿，秃噜就秃噜，无所谓了。”她说她认为自己长得最好看，而她几个朋友都不认可，因为她们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看的，只有一个朋友觉得做人要谦虚，承认每一个人都好看。 闺女长得黑一直是我的心病。她自己却不太在意，还经常自嘲。她问：“妈妈你知道我为什么长得这么黑？”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不想白活一辈子！”又说：“你看我聪明可爱，活泼漂亮，还能说会道，如果不再黑一点，一点缺点没有，让别人怎么活？” 我到了许昌工作，暑假开学后爸爸带闺女回汤阴，临走时闺女叮嘱我抹脸时一定先把迷颜膏盖子拧开再开始抹，不然抹了其他的手滑就拧不开盖子了，叮嘱我出门一定记得戴钥匙，叮嘱我一定按时给她打电话。晚上打电话，她说昨天晚上哭着睡着的，早上起床眼睛肿了，双眼皮都丢了，枕头是湿的。一向小气的她给我发了好几个红包来表达思念之情。 对于二胎，闺女一直很期待，她说凭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小弟弟小妹妹可以玩，就我没有？我问：“你不怕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爸爸妈妈就待你不亲了？”她说：“我出生的早，爸爸妈妈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我已经拥有了整整十年。就算小弟弟小妹妹出生了，爸爸妈妈再爱他，也要分一些爱给我，他从来不可能拥有全部的爱，我还是最幸福的！” 她一再催我生小弟弟小妹妹，并密切观察我们的动态。刚刚怀孕时，因为情况不稳定，去安阳检查了几次，她就发现了蛛丝马迹，还对我旁敲侧击：“你和爸爸老是去安阳，并且回来从来没买过东西，肯定不是逛街去了，那就是去医院了，肯定是为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事吧？”我顾左右而言他。 逛超市，她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她说：“妈妈，为什么爸爸现在对你这么好，你想吃什么他立刻就买，我想吃什么他就不买？肯定是你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但她也不敢确定，只是悄悄说：“咱俩关系好，以后我想吃啥就告诉你，你再说你想吃，然后爸爸就买了，咱俩一起吃。” 她的另一个证据是我手机上下载了美柚，她说：“我看电视广告上美柚，孕妈妈什么的，肯定和怀孕有关！”后来她翻了我的抽屉，翻出了B超单子，还让奶奶看了，但依然不确定。再后来，她偷偷翻了我的手机，看了我和LY的聊天记录，我以为她还会旁敲侧击地问我，还想好了搪塞之词，等了两天人家没问，我才知道人家终于确定了。我问她知道后有何感想，她说：“以后我终于和他们（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小朋友）平等了！”原来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低人一等，我也是醉了。 然后我俩的角色就互换了，她开始从方方面面照顾我。洗澡时我们通常提一个澡篮，两大袋子换洗衣服，她全提着，说不然别人会说她欺负孕妇。一起逛街，她拉着我要我注意过往车辆，买了东西她全提着，我想吃啥又犹豫不决，她总是当机立断让我买。得知我一件外套穿了俩星期因为没有替换的，周末马上陪着我去买，还批评我不懂得照顾自己，连件衣服都不舍得为自己买。骑电动车带她上街，她一再提醒我注意安全，说咱现在是三个人，一定要小心。有几天晚上睡觉我一直喊腰疼，她说要不我拿一个枕头你垫腰下试试？我也听过这个方法，就惊讶地问她怎么知道，她说：“我在《怀孕40周》这本书上看的。”让我暗暗称奇。 闺女打电话说自己编了个能把老师气死的顺口溜：“数学学不好老师负责，语文学不好见我本性，英语学不好因为我爱国。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鬼，英语学得好，绝对不可能。”说完想起我是老师，怕把我气死，我笑话这么没水平，连押韵都没有，太小儿科。然后她又说自己写了首诗《卧梅思》:“卧梅闻花，卧只会中天。要闻卧思谁，卧是大春绿。”听题目和第一句挺美，后来别说意境，连意思都不甚了了。最后和我解释了深层意思，更是无语：《我没死》：“我没文化，我只会种田。要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她说拿着这首诗让同学读，不少同学都上当了。哎，这闺女，天天在学校都干的啥，她说生活无聊，给自己找点乐趣呀！这种古灵精怪，让我既喜且忧。 她期末考试后奶奶就带她回许昌了。奶奶要回老家参加喜宴，本来说好了带她去，但她又变卦了，说妈妈一个人太孤单，要陪着妈妈，保护妈妈。 肚子里的小家伙很调皮，经常上踢下跳，把我肚皮撑得难受，每逢之时，闺女就轻拍我的肚子，斥责道：“轻点！轻点！傻了！傻了！妈妈疼！妈妈疼！” 闺女说：“妈妈，我下辈子还当你女儿！”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还没被你欺负够！” 曾经写过一篇《我和我的小情人》，那天我有晚辅导，据说闺女看后嚎啕大哭。想想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一直是闺女陪着我。昨天晚上和闺女一起出去溜达，一天没出门的我们没想到地上有雪，她一直很紧张我，怕我摔倒，小心翼翼地搀着我，一直提醒我小心。看到一堆雪，她很想去踩一踩，前行两步又退回来，说算了，还是妈妈更重要。这份贴心，超过小王百倍。
自从放假后，她几乎一直粘着我，说时时刻刻想和妈妈在一起。今天下午特别想玩雪，我让她下楼和好朋友玩了俩小时。回来后，抱着我好久，说妈妈我在外面的时候好想你。 子女再依恋父母，终有离开的那一刻。但只要曾经拥有这些无比美好的时光，一切便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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