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 2019年,美国化学家主John Goodenough教授,因锂电池的研发以97岁高龄夺得诺贝尔化学奖。从一个世纪中走过,John Goodenough教授非但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而且还经历了经济大萧条、战争等世界历史变迁,而他却总是保持着难得的乐观与幽默,并以此带给身边人巨大的感染力。下文作者邝小平的先生正是跟随Goodenough教授攻读博士后学位,在与教授的相处与交流中,作者总结出乐观背后的人生智慧与可贵的育儿之道。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积极教养派 (ID: positive-parenting) 2019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John Goodenough教授是我先生在美国德州大学当博士后时的导师,这个诺贝尔奖已经讨论了很多年,也一直是整个锂电界的一块心病,锂离子电池改变了整个世界,也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方式,很多年来大家都觉得这个世界欠教授一个诺贝尔奖。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教授获诺贝尔奖的消息传来时,社会各界全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当2019年10月9日Goodenough教授获诺贝尔奖的消息传来,所有教授的学子们都炸开了锅普天同庆!而此时的教授,正在伦敦领取另一个学术奖项。我们无法想象一个97岁的老人,仍然能常常往返世界各地进行学术交流。 但教授就是这样一个奇人,今天他可能还在跟我们一起吃午饭,逗孩子们说他的耳朵会动,弄得孩子们都爬到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耳朵看个究竟,第二天他可能就飞到了地球的另一边进行学术讨论。 教授是我们一生中最尊敬的人,我们在为第一个孩子取名时,先生还特地跑去问教授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好。教授哈哈大笑说:“John是世界上最好的名字。”我先生也哈哈一笑回答道:“John Goodenough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名字。” 回家后,我们毫不犹豫为儿子取名John,以表达对教授的尊敬! 大笑与幽默带来超强生命力 第一次感受到身心合一的大笑的魔力,是我们刚来到美国的第二天。我们拖着被时差折腾得异常疲惫的身体,去德州大学见我先生的博士后导师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锂离子电池之父”John Goodenough 先生。 我们虽然怀揣着对异国无限的好奇与想象,却也伴随着因语言和文化冲突带来的紧张与不安,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先生即将花费几年时间做博士后研究的实验楼。 从电梯里出来,我们转弯走进了一条走廊,走廊里是一个个教师办公室。神奇的是,当我们在寂静无声的走廊里行走,浏览每个办公室门口贴着的教师的名字,心中充满着对未知的期待与焦虑时,忽然传来一阵非常响亮的大笑声,打破了整个走廊的寂静! Goodenough教授与作者的先生Michael Xie “哈——哈——哈——哈——哈——”这是一个男性的笑声,听得出来是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在大笑,每一句“哈”的后面都有稍微的停顿,然后又延绵很久,在走廊里不断回响,以至于整层楼都能听到这异常豪迈的笑声。 所有的紧张与不安忽然随着我们的噗嗤一笑而消散,我与先生对视一笑,说:“谁在这么严肃的地方笑成这样啊!”我俩这一笑,立刻打破了原有的要见导师前的不安焦虑,只剩下一种美好的期待。 继续往前走,笑声不绝于耳,我们已经非常确定笑声从哪一个办公室传出来。而那个办公室门口的名牌上,赫赫写着“John Goodenough”。正是我们要找的教授。 教授正在办公室内跟一个实验人员谈话,每说几句话教授就大笑几声。 我们敲门进去,自我介绍后,教授说:“哇!太好了!你们终于到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你们见面了!哈——哈——哈——哈——”教授的笑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下来。 我们无法理解这句寒暄话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但看到教授爽朗的笑脸,我们的反应只能是与他一起笑了很久。然后,所有的不安与紧张全部消散,我们马上喜欢上了眼前这个非常有亲和力的“领导”。 这就是教授教给我的“看见的力量”。教授教给先生最重要的一课,就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我先生说:“当你到达我这年龄时,你才会发现,你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具智慧的人。记得常常倾听你的妻子!” 来美国后第二年我们生下儿子,先生因为惦记着他的实验,在孩子出生后两天就跑回实验室工作,被教授发现了,把他赶了回来。 教授说人生没有任何事会比家庭更重要,笑着命令我先生必须至少休假两周回家陪伴妻子和孩子,并大笑着威胁说如果还发现他在这两周内偷跑回实验室,就将开除他。 回家后先生把教授的这段话告诉我,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产后各种抑郁一扫而光。先生在那两周非常用心地陪伴在我和孩子身边,成为我们一家子非常幸福的时光。 教授的实验室里有很多中国人,教授喜欢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精神,他常把我们都当做他的孩子。 化学专业本来就是比较枯燥的学科,需要用很多的时间去“熬”出成果,这是崇尚金融经济的美国人所不愿意做的。 教授的学生们都把教授视为父辈,因为他不但会关注他们的科研,还会时刻关注着这些学生们的家庭生活。 他出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经济萧条的德国,他的母亲为了得到一笔钱而嫁给了他的父亲,但父母并不相爱且关系恶劣,他的母亲对他也没有太多感情。 他在12岁左右便被送到了寄宿学校,母亲甚至从没有到寄宿学校探望过他,也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他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以为自己会因此死去。 寄宿学校的管理员夫妇照顾了他,他从他们身上得到了缺失的父母之爱,后来他与一条狗为伴,开始了他艰难的求学生涯,并且在二战期间服役出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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