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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80 我,我,我

 读书当玩 2022-09-17 发布于湖南

打开电脑,一下启动了三个“我”。进入WPS2000,启动了写作状态的我;放入CD盘,启动了欣赏音乐的我;在写作和音乐间往返穿梭的思绪和情感的联系,还是我。于是本能地写下了这个题目:《我,我,我》。

写我,不为写我而写我。只是生活中的我,一会儿是这个我,一会儿是那个我,有时我又好像不是我。读文学作品时,对人的多面性也有些省悟,好坏善恶在自己身上竟也或暗或明。学堂念书,在心理、文学、美学、哲学等课程里都涉及“本我,自我,超我”的有关内容,经得老师和书本的点拨,算是好理解。只是活着活着,煮熟的饭也变得夹生了,回过头内里深析一番,又糊涂起来,不知我是不是我了。

我是我吗?我绝对是我,我又绝对不是我,一个肯定的哲学命题,更是生活现实中让人是是非非的迷宫。笛卡尔的著名哲学命题“我思故我在”,筑牢了人本主义的基石。此前此后,于人类前仆后继的社会,于人类代代相传的个人,在“我”的文章前后还应该有些什么呢?

有的。前面应是“我活故我在”,后面应是“我无故我在”。

我活故我在。先说第一个我:“本我”的野性状态。吃喝拉撒睡,没人替代,酸甜苦辣全是自己。活着是生命的一切一切的前提,好死赖活,首先是活着。尔后,是竞争,力求活得一定一定要比别人好些强些。“活的因子”,是“故我在”的关键。时下,“故我在”的活法,本义依然没什么错,错的是“活的因子”激活了难驯的“野性”,一些人全奔着“潇洒活一回”,放纵着活的意义,纵着霸道,横着猖狂,纵横交错便成了弱肉强食,完完全全企图虚拟一个所谓“适者”环境。为了这个我,不知多少人毕其心力于一生,智着巧着沉沉浮浮在得失荣辱间。“故我在”是在,只是这个我压着太多别的我。当然,更多的人是在有秩序的合理的性善的天地里,感受生命中的我。这个我,是宽疏约致的编织,是互敬互惠的也有些争先恐后的共同生长,这才是最能让人感受的,最能让人理解的,最实实在在的我。

我思故我在。再说第二个我:“自我”的理性状态。对活着的思考,把我区别于别人,对现有模式的理性背叛,对人世间不尽的“为什么”总在探索,这是能够让人理解的另一种我。为了这个我,许多人不停地选点定位,不遗余力地寻求答案,活着活着便有了不枉活一生的慨叹。

我无故我在。后说第三个我:“超我”的潜性状态。经历过活着的野性与思想的理性,不再论是非解疑惑,实现灵与肉融于空空旷旷浩宇的超越。为了这个我,一些人不知不觉便到达人生的巅峰。

写到这里,想到了白天的我与黑夜的我确实不一样。白天我以为自己最了解自己,到了黑夜又感到自己最不了解自己。于是不停地这样和那样地与自己对话,左来右去,反来复去……

原来我和我,才真正处在同一心灵对话层次,才真正分出属于自己野性理性潜性不同的层次。我的两面性,是野性与理性抗争,而这两面均建在潜性之上。由我的“活”,来到我的“思”,再到我的“无”,活—思—一无,在“我”中,犹如人生的历程,由小我渐渐地变成了大我。

写还照写着,听还照听着,写着与听着依然兼顾着。

2000年1月31日《广州铁道》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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