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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条之战之窥见

 寂寞中快乐 2022-09-18 发布于北京

夏朝自少康中兴后,又经历了杼、槐、芒、泄、不降、扃、传至孔甲。孔甲信奉鬼神,骄奢淫逸,生活相当腐化;自孔甲始,夏后氏的威德逐步衰弱,诸侯陆续背叛夏后氏。孔甲死后其子皋继位,皋死后其子发继位。皋和发在位时间仅有10年时间,自然不会对夏之渐衰之势有任何回天之力,相反,他们可能更是夏朝衰亡的“推进器”。到桀时更是将荒淫发展到了极致。他大修宫廷、恃宠女色,打击忠臣、专信嬖佞,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夏朝逐渐失去民心和执政的基础。

商部族是夏朝的一个方国,发展至夏桀之时,已在诸部落间渐成规模。据记载,在帝泄之时,商族上甲联合河伯消灭有易氏,势力渐强;皮氏发生内乱,商族乘机派军灭之,部族力量进一步壮大。发展至商汤之时,商汤讲求以德治邦,在诸侯中的威信非常高。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诸部族拥护商汤为首领共伐夏后氏,发生了夏商更替的决定性战争--鸣条之战。

鸣条之战,对于统治都夏后氏而言,是被动消极应对之战,所以基本没有备战之说。但对于商部族来讲就不同的,这是一个新兴的部族,就像一个人刚刚进入中青年时期,而且是一个品德兼优的中青年,自然会受到另人的追捧,当然会励精图治努力成就一番事业。

对于此役,在时间和地点这两个涉及战争的重要因素方面,从史籍资料及相关研究成果看,尚未统一于某一权威结果。在详细论述此役具体情况及分析研究战争前,如不把这两个因素确定好,所作的分析和研究就会成为无本之木、空中楼阁。鉴此,我们先研究确定此役的时间和地点。

首先,关于鸣条之战的时间问题。

关于鸣条之战的时间,主体有3种说法:①公元前1766年说;②公元前1600年说;③公元前16世纪说。下面一一分以分析:

对于公元前1766年说,时间已很精确。按理说能够确定如此具体的时间,应该会有比较可靠的历史典籍为依据,但纵观各类史籍也没有明确提到。就鸣条之战对于夏朝的影响而言,应该是毁灭性打击,之后不久商汤即宣布商朝取代夏朝而成为第二个大一统王朝。但夏朝的灭亡时间是公元前1600年,这与鸣条之战发生于公元前1766年相隔太久了,商汤不可能等待这么久才取代夏朝。所以,说鸣条之战发生于公元前1766年,也是值得商榷的。再退一步说,如按一些研究结论,把公元前1766年看作是商开始伐夏的时间,而不是鸣条之战的确切时间,那么1766年也大致是夏帝泄(前1790--前1764年)在位时间,而商汤是在孔甲(前1664--前1655年)在位期间才出生,这显然又不合理。所以,公元前1766年说可能性不大。

对于公元前16世纪说,也即指公元前1600年至公元前1501年期间发生。但据国家公布的历史纪年时间看,夏朝持续时间为公元前2070年至公元前1600年,也就是在公元前17世纪,夏朝已经灭亡了,何以说鸣条之战发生在公元前16世纪呢。所以公元前16世纪说也是一种推测。

最后,对于公元前1600年说,实事求是地讲,就目前掌握的史籍来看,没有哪一本确指鸣条之战发生在公元前1600年。持公元前1600年说的人,总体上根据断代工程确定的夏朝起止年限,但又不能确指发生时间,所以就把夏朝的灭亡时间与鸣条之战的发生时间一致起来,按此,至少不会出现大的差误。

鉴上,确定鸣条之战发生在公元前1600年,按此结论展开后继问题的讨论。

其次,关于鸣条之战地点问题。

确定好鸣条的确切位置,是描述和讨论此役的基本前提。

梳理各种军事书籍研究结果,对于鸣条的具体位置,主要有“两省五地”的说法,分别是山西省的运城县东北、夏县西北和安邑西,河南省的洛阳和封丘东。细究起来,山西的三个地方相距不远,如果把考察的误差和记述方式产生的错漏忽略,其实这三个地方应该指的是同一个地方,为便于记述,可统一称作运城地区。洛阳和封丘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相距也较远。鉴上,总体上讲,鸣条的具体位置主要有运城地区、洛阳和封丘东三个地方说,那么究竟哪一种说法更合理,我们略作分析。

首先明确几个确定的问题:一是当时夏朝都城在斟鄩,也即现在的洛阳附近;二是在商对夏进行鸣条之战前,已经攻灭了夏朝盟国葛国(今河南宁陵东北)、韦国(今河南滑县东南)、顾国(今山东鄄城东北)、昆吾氏国(今河南许昌)三是从禹建夏朝定都阳城至癸迁都斟鄩(今河南洛阳偃师),夏朝共历经8次迁都,分别是启迁都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太康迁都斟鄩、相迁都商(今河南商丘)、少康迁都纶城(今虞城县)、杼迁都老丘(今河南濮阳)、廑迁都西河(今安阳汤阴)、皋迁都渑池(斟寻与三门峡之间)、癸迁都斟鄩。总体上看,是沿黄河自西向东发展,这符合华夏民族的历史发展脉络。但从夏王孔甲之后,皋和癸又将都城自东迁回西部,而此时期,正是夏后氏的威德逐步衰弱、诸侯陆续背叛夏后氏之际,这也正说明了夏朝的根基仍然在西部,换句话说,如果寻找东山再起机会,必定会选择西部为基础。

基于以上诸因素,分析认为鸣条最有可能的位置应该是山西运城地区。按此往下推论:商汤采取先除羽翼、后攻夏都的战略,先期陆续攻灭葛国、韦国、顾国和昆吾氏国,然后进攻夏都斟鄩。夏桀连忙指挥夏军撤出斟鄩,向故都安邑方向退却。商军在河曲渡过黄河,向安邑方向追逐夏军。两军在鸣条地区遇战,商胜夏败。所以鸣条在运城地区比较合理。至于,封丘东说与弱肉强食的道理不相符,洛阳说战略纵深太浅显然不符合实际。

鉴上,关于鸣条之位置,确定为今山西运城地区,按此讨论后续问题。

接下来,从正反两个方面分析商胜夏败的原因。

首先看商朝胜利的诸因素。

诚然,战争也绝不是军事实力的简单比拼,如是那样,战争反而变得简单得多了。其实,战争不仅是军事实力的比拼,更是综合实力的较量,是多方面因素的组合效应。商朝的立国之战就是多种因素综合发挥效能的结果。在军事力量取得九征(也有史料说是二十七征)的胜利之外,商部族的统治者商汤还做了这些保证性工作。

做赢得民心的工作。商汤是一个极讲正义和公平的部族首领,在一次次主持正义的战争和征伐中,赢得了天下民众的信任。《太平御览·皇王部·卷八》援引《帝王世纪》:“诸侯有不义者,汤从而征之,诛其君,吊其民,天下咸服。”“成汤捕鸟”的故事更是说明汤的仁义和博爱,其目的就是“除残去虐”,从而赢得更多诸候和百姓的爱戴,为其彻底推翻夏王朝的统治奠定群众基础。《孟子·滕文公下》对此有生动的描述,曰:“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之望之,若大旱之望雨也。”各诸候对于商汤的军事行动不是看作征伐,而是当作对自己的解放,竞相“责问”为什么不早点来“征伐”我。可见,商汤在夏朝各诸候部族中的地位甚高如此。

做统一思想的工作。《左传·昭公·昭公四年》记载椒举言于楚子曰:“臣闻……,夏启有钧台之享,商汤有景亳之命……,君其选焉。”商汤的“景亳之命”讲的是商汤取得鸣条之战决定性胜利后,从旧都商丘迁至景亳后,商汤在景亳举行诸候大会,宣告自己征伐夏桀完全是替天行道,是向上天“请命”、“受命”,转而拿“天命”、“帝命”对天下诸候发号施命;同时,也是借助诸候大会,扩大商部族在诸候中的威信和影响,从而确立商汤在讨伐夏朝行动中的领导地位。可以说,这是一次行之有效统一思想的非常之会,在“万国”之邦的夏朝时代,这样统一思想的工作可起到事半功倍的特效。关于这一点,在后续的典籍中多有记载佐证。《诗·商颂·长发》:“帝命不违,至于汤齐。”《诗·商颂·玄鸟》:“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墨子·非攻下》:“天乃命汤于鏕宫,用受夏之大命……属诸侯于薄(亳),荐章天命。”……这样的例证很多,用不着一一列举。这些例子都证明,讨伐夏朝是承天之命,是被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了的。

做鼓舞士气的工作。这一点上,《尚书》所载的各篇以“誓”为主要内容的篇章,是宣扬战争的“义战”性质,借以向天下召示其“师出有名”,或者也可以这样理解,就是通过“誓”,清晰表达一种发动战争的主张,以此为吸引和网罗天下英才和有价值认同之人的明确口号,从而达到鼓舞动员参战人员士气,凝聚巨大战争力量的目的。商汤伐夏桀前的《汤誓》就是这样的典型。其言:“……有夏多罪,天命殛之。……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这段临战动员,指出夏桀有罪在民,讨夏之命在天,替天行道是正义之战,解救人民是人心所向;同时,也把支持战争与否的立场向老百姓讲清楚,让民众别无选择,只有同仇敌忾共同杀敌。

上述诸因素是围绕鸣条之战所开展的思想政治和宣传工作,可以说战争未开始,商部族就羸得了主动。那么,具体到鸣条之战本身,商部族取用的原因是什么呢,大体如下:

积极谋求知己知彼。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商汤也知道这个道理。商汤为探得夏之实情,以与伊尹反目成仇为由,亲射伊尹三箭掩人耳目,打消夏桀疑虑,使伊尹顺利打入夏朝核心统治层三年之久,掌握了夏桀淫惑于末嬉无心问政、上下官员互相痛恨一盘散沙、百姓苦不堪言积怨很深的实情。按《孙子兵法·用间篇》的分类看,伊尹就是“生间”。正是伊尹掌握了夏之实情并向商汤及时报告,成为商汤决定伐夏桀最直接的因素。商汤和伊尹认为,掌握了这些情况还不够,夏后族毕竟统治夏朝达400年之多,虽有目前的衰败之像,但其在各部族中的威信究竟还有多大,是不是还能一呼百应,也或是仍有绝大多数部族支持拥护夏后族,这一点必须查证清楚,否则就会全功尽弃。为此,在商汤准备讨伐夏桀之年,商汤按伊尹谏言,采取抗贡的方式以观夏桀的动向。果然,夏桀征召了九夷之师共同征伐商部族,商汤向夏桀请罪并立刻进行朝贡,消除了夏桀的怒气才算了事。第二年,商汤仍然不行朝贡,夏桀愤怒,征召九夷之师伐商,但此时,九夷之师就没有听召的了。于是,商汤明了,夏桀已众叛亲离,民心基础已毁于一空,在各部族中的威信也丧失殆尽,征伐夏朝的时机已经来临。

灵活运用战略战术。从战略上分析,商部族决心灭夏是既定目标,为此确定了先剪除羽翼、渐次吞食,直至消灭夏朝的战略计划。在攻取夏都斟鄩前,商汤已率军队先后攻灭了夏朝盟国葛国、韦国、顾国和昆吾氏国,实际是把极大削弱夏朝的盟国力量,斩断了夏朝可能得到了东方的支援;在此基础上,大军继续向西夏朝斟鄩压境。从战术上看,商部族从亳出发,没有沿黄河向上游直接向斟鄩进兵,而是向南绕道昆吾和钧台一线,直接迂回到斟鄩东侧,让夏王朝措手不及。这一大迂回战术的运用,说明:一是按常理推论,古老民族都是逐水系生存,黄河沿岸必然是人口众多和交通便利地区,商汤有意而避之,对整个战争来说起到隐蔽企图、快速突击的目的。二是前面已经阐述,夏王朝的基础应该在斟鄩西侧,商汤采取大迂回战术绕到斟鄩西侧,一方面可有效切断来自西方对夏王朝的支援,一方面也有切断夏桀退守后路,达到全歼的目的。

首创使用战前阵法。《墨子·明鬼下》记述:“汤以车九两,鸟阵雁行。”孙诒让间诂:“《六韬·鸟云泽兵篇》有鸟云之陈,云:“所谓鸟云者,鸟散而云合,变化无穷者也。”这两篇古籍,都说明了商汤在与夏桀对阵之时,采取了后来被史书称之为“鸟阵雁行”的阵法,向夏军阵地发起进攻,一举突破夏军防线,直捣夏朝都城斟鄩。《孙膑兵法》也有记述,在《十阵》篇云:“雁行之阵者,所以接射也。”“接射”即逐次进行射击。综合上述史料记述,不难理解,“鸟阵雁行”其实讲的是“鸟云阵”和“雁行阵”两种阵法的融合,简单地讲,就是指挥军队像鸟一样迅速展开成大雁的队形(人字形),两翼逐次展开,有利于发挥弓弩之威力。鸣条之战是最早有确切文字记载的一次使用阵法的作战,可以说商汤有作战阵法上的首创之功。面对变化多端的阵法,加上夏朝军队士气的低落,一正一反,夏朝军队在气势如宏的商汤军队面前不堪一击,迅速崩溃。

当然,商部族的胜利,除其上述因素之外,还有一些其它因素值得重视。比如,商汤重视并善用伊尹、仲虺等贤臣,而夏桀却无理杀死关龙降;再比如商汤作为君主的贤良与夏桀作为君主的残暴形成鲜明对比,孰得人心一目了然。等等,不一概举。

反观夏朝的失败,又是有哪些因素造成的呢?

首先,不难看出,商部族取用的上述诸多方面因素,自然是夏王朝所不具备或是缺少也或是行之甚差的方面。除此之外,不难想象,夏朝延续至桀,统治的时间已达四百多年,夏桀昏庸无道,骄奢淫逸,百姓怨声载道;在部族内失去了民心民意,在部族间丧失了威信,不再唯夏后族是听。所有这一切,完完全全把一个即将灭亡的朝代最明显的特点展现无移,就像即将轰然倒塌的万丈高楼一样,拆去根基的一块砖,大楼便会倾倒。鸣条之战就是压向夏朝的一根稻草。

除此之外,还有两方面的原因,应作较详细的分析:

第一,关于战争准备问题。夏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时代,王权天授的思想深深植入人们的认识域。如果说这一思想随朝着代更迭,越来越被统治者当作统治愚弄人民的幌子,但夏朝是第一个朝代,这种愚弄把式统治者尚未运用娴熟,更别说人民能够认识到这个问题,而更多的是认为统治人民是天授之权,被统治也是天授之意,统治者不管如何骄奢淫逸、胡作非为,那也不影响统治的地位;老百姓不管遭受多大的痛苦和灾难,那也只能逆来顺受。夏桀无道,其忠臣龙逢进谏曰:“君无道,必亡矣。”夏桀曰:“日有亡乎?日亡而我亡。”太阳不会消失夏朝就不会灭亡。可见这种思想在人们意识当中已根深蒂固。受这种思想支配,自然不会想到商汤会反叛,也不会做任何战争的准备。《墨子》就将夏桀之行为,与后来的商纣一起当作不进行任何战争准备的失败例子,道:“夫桀无待汤之备,故放;纣无待武王之备,故杀。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而皆灭亡于百里之君者,何也?有富贵而不为备也。故备者,国之重也。”以上,是统治集团在更迭若干代之后,根本不知道身为王者的使命任务,只是一味享受既得的富贵,且没有能力认知到潜在的危险,所以遭受灭亡那就再自然不过了。

第二,关于红颜祸水问题。夏桀时期的红颜:妺喜,其在夏朝灭亡的历史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国语·晋语》:“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妺喜女焉,妹喜有宠,于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太史公在《史记》论述外戚世家时,总结道:“夏之兴也以涂山,而桀之放也以末喜。”稍后的《列女传·孽嬖传》道:“末喜者,夏桀之妃也。美于色,薄于德,乱无道,女子行丈夫心,佩剑带冠。……。汤遂放桀,与末喜嬖妾同舟,流于海,死于南巢之山。……。颂曰:末喜配桀,维乱骄扬。”综上,典籍可以说是一边倒地贬斥末喜,认为红颜祸水害国害民。其实,末喜也确实充当了绝对内应的作用。他向伊尹传递信息说:“今昔天子梦西方有日,东方有日,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连夏桀做什么样的梦都要向伊尹传递,可见其背叛夏桀之深。而且这都是枕边的信息,当然可认为最可靠。于是伊尹悉数告之以汤,商汤不顾国内干涸,仍然履行盟约兴师征伐夏桀。从实事求是的立场出发,妺喜肯定不是夏朝灭亡的决定性因素,但也肯定是夏朝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

鸣条之战是夏朝衰败直至灭亡的决定性战争。此役之后,夏朝迅速衰败,商汤综合运用政治、外交和军事等手段,争取方国支持,赢得民心民意,建立商朝,这是战争带来的毁灭性结果。在胜败之外,客观地就战争本身而言,是诸多军事思想和战争战法的滥觞。

就军事战略而言,开创了军事战略指导下的战役战术递次实施的先河。消灭夏桀王朝是商汤部族的战略目标,在此战略指导下,商汤采取剪除羽翼、各个击破、渐次达成战略目标的实施步骤,不是盲目随意而为之。先有战略,后有战役战术等行动,鸣条之战应该是首创。

就军事行动而言,一是商汤借故不纳贡以探夏桀的态度,之后又主动认错以求宽解,从心理上让夏桀放松警惕,这是心理战之首创。二是商汤出征前作《汤誓》,以统一将士思想,宣扬正义之名,博得天下民心,这是宣传战之首创。三是商汤借故与伊尹反目,为伊尹在夏桀身边奉职创造条件而实为商汤传递情报信息,按孙子之意,这是典型的“活间”之间谍战首创。

就作战方法而言,一是商汤采取大迂回的战法,绕到斟鄩西侧,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目的,开创了迂回包围战法之先河;二是使用“鸟阵雁行”阵法,使有限兵力更加优化组合运用,以致发挥最大效用,这也是军队阵法应用之先河。

鉴上可知,鸣条之战,可谓是我国早期战史卓越不凡的经典之战。

在取得鸣条这一决定性战争胜利之后不久,商汤即在西亳邀请天下诸候召开景亳大会,强调“受命于天”,用向上天“请命”、“受命”,转而拿“天命”、“帝命”对天下诸侯发号施令,以此宣示推翻夏桀之举的合法性。至此,商汤才名正言顺地取夏而代之,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第二个大一统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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