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肚子有点疼。 这种疼不是被小刀划伤了流血,那种一瞬间的疼;不是被人扇巴掌持续火辣辣的疼;不是牙周炎腮帮子肿起来的那种疼痛;不是来大姨妈的那种疼(肯定不是,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是做题做不出来头疼欲裂使劲敲脑袋的疼;也不是丢了钱包找不回来的那种心疼。 它的强度不高,偏又足够抵挡住睡意;它很注重姿势,在被窝里撅起屁股扭来扭去的时候就是在画一条参数不定的多次函数,疼痛感存在局部最小值;它又是持续的,我不起床它就一直在那里,不离不弃。 直到我用我温暖的双手温柔地揉搓着肚子,一会儿它也俏皮地予以回应;一声“咕噜”,听起来就像二月里的小鹿呼唤妈妈时的呢喃,但仅仅过了一秒,我的脑回路中这一声信号却放大如同新年里第一道春雷,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从床上翻身下床,套上衣服,奔向厕所,扒下裤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从屁股亲密接触空气的那一刻起,时间都似乎凝固了。从那一刻开始的几秒钟,我只能用一首歌才唱出我的心声: …… 期待著一个幸运 和一个冲击 多么奇妙的际遇 翻越过前面山顶 和层层白云 厕纸在哪里 触电般不可思议 像一个奇迹 划过我的生命里 …… 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冥冥之中有联系,万物之间总是遵循相同的规律:第一次总是急切的、仓促的,激动大于享受,还来不及回味一切就冲冲流逝。 不过年轻人嘛,精力旺盛,来不及擦屁股,第二次如约而至,要说拿捏准确,描写到位,还是得看先辈们呀: …… 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 …… 生动又形象,其中渐进与婉转的火候掌控得极棒,不仅利用画面和声音构成立体,还突出了情绪;那一幕幕仿佛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古人诚不我欺! 就像写诗作曲一般,小小的波澜起伏只是引子,是为最后的高潮做铺垫,它来了,是它!就是它! …… 银瓶乍破水浆迸 铁骑突出刀枪鸣 …… 如同战场的冲锋号是拉响胜利的号角,爆发之后终于迎来高潮: ……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 海纳百川,我觉得放到现在用来形容马桶也一点不屈才。没有了“咕噜”,小鹿终究也要长大,离开妈妈。这一瞬间,不禁想放声歌唱: …… 就这个feel 倍儿爽 倍儿爽! 这个feel 倍儿爽 feelfeel倍儿爽! 爽爽爽爽! 天是那么豁亮 地是那么广 情是那么荡漾 心是那么浪 歌是那么悠扬 曲儿是那么狂 看什么都痛快 今儿我就是爽! ……
然而: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自己突然想放屁 最怕肚里突然翻滚 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 没有你却又突然 听到你的消息 …… 咕噜,你怎么又来了呢?小鹿呀小鹿,你怎么还没长大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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