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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参加工作以前，曾经求学一位老中医，曾对我说：与人千金，不如授人一技，好好跟我学，将来你会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 虽然这话让我很感动，但到底年纪小，玩心太大，知道参加工作也没有学会号脉处方。 许多年之后，有次去看望他老人家，感觉他真的老了，已经“退休”了！然后就把他的一本笔记本送给了我。 翻开这本笔记，里面全是毛笔或钢笔写的汉字。其中有一个治疗男性病的处方是这样说的：“水车大而人众多，河塘无水，耐之若何？” 正是这首方子让我铭记终生。 去年就诊的时候，有一个患者高兴地告诉我，胃痛消失了，比起之前气色也好了不少，似乎年轻了许多。 之前检查的时候胃镜诊断是浅表性胃炎伴胆汁反流，想来门诊。我便让他网上发来照片和检查报告单，看看能否开方下药。照片上的他，比起以前更加瘦弱憔悴。气色黑黄，脸上显得苍老，有许多皱纹。同时很早之前就有“羊尾”的情况，还有失眠等病，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说，还有肛门下坠的感觉，非常恼人！ 我当时给他开的处方是：吴茱萸、姜半夏、党参、麦冬、炙甘草、肉桂、白芍、当归、川芎、丹皮、阿胶、干姜、红枣。 这个方子就是温经汤。没想到，服药后胃痛居然消失了，但是肛门下坠的感觉没有全好，虽然有所减轻。 其实这个方子几乎很少用于男性，治疗老年男性失眠非常有效。之前学术会议上还有人介绍用温经汤加韭菜子治疗男子精活力下降和数量不足。治疗男性“羊尾”的效果也是让我很惊喜。 首先，患者干枯憔悴，犹如《金匮要略》描绘的那个“病下利数十日不止”的更年期女人。其次，他的胃痛，就是温经汤证“腹满”“少腹里急”的另一种表述。再有，温经汤人的特点一般是干瘦憔悴型，就像花朵一样干枯，毛发干枯，皮肤皱巴巴。 为什么这个方子会对他有效呢？其中的道理确实说不清楚。不过，从药证推测，其中的吴茱萸、生姜能止呕，麦冬、半夏能降逆，白芍、甘草能缓急止痛，这些都是胃肠病的常用经典配伍。另外，人参、麦冬能长肉，阿胶、当归能润肤，桂枝、芍药能建中，这些也是虚劳病常用药对。它能让一些消瘦的更年期女性体重上升，虽然不能还青春，但也能讨得最后的丰腴，尽显徐娘的风韵。男女都是人，女人可以，为何男人不行？我推测，那些精气不足的瘦弱干黄的男子，应该也不失为一张强精良方。 借着这个案例，我想强调中医治病的一个重要原则，那就是对人用方。从整体出发调控生命，追求一种“阴阳自和”的状态，是中医的特色之一。经方，是一串串调控生命状态的金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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