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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头条:听说陈赓来当旅长,刘伯承开心大笑,原因绝不止陈赓情商高会做人

 读书快乐爽 2022-09-19 发布于云南

1937年8月,红军正式改编为八路军。当129师师长刘伯承看到麾下386旅旅长的名字时,不由得喜上眉梢,对时任副师长徐向前高兴地说捡到宝了。

这位旅长,正是大名鼎鼎的陈赓。

1937年8月这次担任旅长,乃是陈赓军事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跨界转型”,从上海滩的情报大王,一变成为我军头号主力师的主官。这么大幅度的转变,全党全军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一、特科天才陈赓

陈赓早年革命生涯充满了变数。他最早在黄埔军校时,是出了名的军事天才,与蒋先云、贺衷寒并称“黄埔三杰”。蒋介石叛变革命,拉拢他脱离中共加入国民党,陈赓严辞拒绝。蒋介石把他划入另册,不准他带兵。

1926年9月,陈赓突然接到中共中央的通知,要他去苏联学习保卫工作。陈赓随即和顾顺章等人去苏联学习,内容是侦察情报、审讯、爆破、射击等。这与黄埔军校时所学已经是大异其趣、大偏其科了。

若换作普通人,大概会有意见。放着好好一个带兵作战的军事人才,却叫他去学这些特务工作。陈赓却毫无二话。学了三个月,大概是速成班之类。但就是这么一个超短期的速成班,培养出我党的情报界一代鼻祖。可见陈赓智商之高。

1928年中共中央在上海成立了特科,陈赓出任二科科长。二科是情报科,是整个特科的重中之重。当时党吸取1927年的教训,几次被敌人屠杀皆因情报掌握不准确不及时所致,所以周恩来把最欣赏的弟子陈赓放到这个位置上。

从军事到情报工作的跨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陈赓当年在黄埔,学的是纯军事知识,讲究一板一眼、绝对标准。而情报工作却走了另一个极端,工作环境千变万化,一会儿可能是在小弄堂里和小流氓们讨价还价,一会儿又可能西装革履和社会名流在咖啡厅里谈最时髦的金融信息。既要密切关注政要的动向,还要学会青帮黑社会的切口。这个挑战,有几个人能适应的了。

陈赓也费了一番功夫。为了装得像上海本地人,他跟夫人王根英学会了上海话,和本地小流氓讲话时居然也能骗得过他们。他还经常改装易服。1950年初解放大西南时,有一次陈赓心情比较好,把一张当年在特科时的照片拿出来给政治部宣传科科长苏策看。

苏策一看差点没笑出来。照片上的陈赓歪戴着帽子,长长的头发散乱着,一脸连鬓络腮胡子,目露凶光,跟眼前军装严整威风八面的陈司令员完全不是一个人。陈赓回忆说这是工作需要易容装扮的,穿成这样才能进入某些场合。

在官方出版的各种陈赓传记中,我们能见到的陈赓假扮出来的身份有:商人、乞丐、知识分子、小买办、侦探……等等。他当时主要的身份是一个名为“王庸”的商人,与上海国民党特务、外国租界巡捕都有各种关系门路,那些人都称他为“王先生”。国民党特务发现陈赓在上海活动后,协请英国租界巡捕房一起抓陈赓。英国巡捕竟然来请“王先生”帮忙,让他一道抓陈赓,上演了一出“陈赓抓陈赓”的黑色喜剧。

陈赓在特科之中还上演过“跨界之战”。1928年8月,被毛泽东誉为“农民运动大王”、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军委委员的彭湃在上海参加一个会议,不幸被叛徒白鑫出卖。国民党反动派闻讯而来将彭湃等与会人民抓获,很快便将彭湃等人杀害。中央对这个白鑫切齿痛恨,对其实施锄奸计划。由于怕国民党将白鑫转移走,周恩来下令情报侦察与锄奸行动同步进行,统一由陈赓指挥。

陈赓一边侦察搜集白鑫的动向,一边部署锄奸行动。很快通过一个叫柯麟的医生,获知了白鑫并没有逃往南京而依然留在上海。柯麟是我们掌握的一个地下人员,陈赓指示他想办法套出来白鑫的住处。柯麟有一次给白鑫看病,故意没有给他治很彻底,说有事可以再来。白鑫是个叛徒,不敢经常出来,他与柯麟交往时间也很长了,感觉关系还可以,便给了他住址,让他某日赴家中诊治。

陈赓因此得以从容布置锄奸人员,把白鑫堵在家里,陈赓亲自出马带着十几名红队人员,一顿乱枪结果了这个叛徒的性命。

干啥啥都行,干啥啥出彩。军人出身的陈赓,在特工领域居然能和专业搞刺杀的顾顺章并驾齐驱,真乃天才也。

二、乌江架桥的背后

顾顺章叛变后,党在上海无法立足,陈赓也辗转来到鄂豫皖苏区,在那里重新回到军事领域。后来又经历了负伤、去上海治病、被国民党特务抓获、逃脱后奔赴江西中央苏区的曲折历程。长征开始后,陈赓以军委干部团团长身份随队行进。

长征途中,陈赓的军事得到了真正的发挥。

长征的史实大多数人都很了解,诸如湘江血战、四渡赤水、强渡乌江、飞夺泸定桥等。但大多数人了解的都是面上的东西,真正了解一个人军事水平,要从细节中观察。比如陈赓在强渡乌江中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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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陈赓受领的任务是在乌江上架桥。

当时红军中有一些很意思的事。那时的红军军官中,科班出身的不多,很多营连长都是农民闹革命,靠着一腔血气之勇猛冲猛杀当上了排长、连长,像架桥这种事自然不当回事,认为只要下了命令干就完了,对技术性工作并不那么重视。尤其是李德在红军瞎指挥,自恃在欧洲参加过世界顶级水准的战争,最懂军事学,他搞什么图上作业、在地图上标注机枪位置,耽误了大事,更加加深了基层指战员对李德那一套科班学术的厌恶。由此厌屋及乌,对那些开口闭口军事专业的军校干部颇有一点看法。而一些黄埔军校或其他军校出身的人,自恃懂训练懂指挥,又看不惯农民出身的军官,认为他们是蛮干,不讲科学。

陈赓是正牌军校出身,自然懂得军事专业的重要性。但他也不是泥古不化的教条派,为防两种观点搅在一起误事,他亲自率领干部团工兵连的200多名干部,在架桥现场进行指挥。

以团长之尊——而且是干部团团长,手下都是干部,其实可以和师长相提并论,亲自到一线指挥,立时压住了一切争论。

架桥并非易事,一开始几位专业工兵想的办法全都行不通,桩子下了水根本立不住,乌江水流太快,每秒2米,几下就冲走了。这时大家都很焦急,陈赓自然也很急,宋时轮后来回忆说当时陈赓在江边跑来跑去急的眼都红了。但陈赓慌而不乱,召集大家开会研究办法,有人说俘虏的国民党兵中有个叫何迪舟,好像是步兵学校毕业的。陈赓当即拍板,让这个人来指挥大家干。

要知道,吸收和转化俘虏在当时还没有成为主流做法,而且红军一直被国民党军围追堵截心里窝着火,对俘虏兵来指挥架桥,感情上还是有一定抵触心理的,这是人之常情倒也不在话下。如果换作一般团长,在这种时刻难免犯嘀咕,有可能犯了犹豫就不再用了。

陈赓却没有这么多思想包袱,危急关头不讲什么阵营、什么立场、什么专业与土生土长,先渡过眼前难关再说。

何迪舟来到江边,观察了河流情况,问了问之前架桥失败的原因,给出了一个好办法:用竹子编筐,里面装上大石头,筐外再绑上一些竹子削成的尖尖的桩,三五个大筐放下河,在河里滚几下,尖桩便被石头深深地压进河床,这样桥桩子很快就固定住了。大家拍手叫好,很快便把桥架好了。

强渡乌江是一场重要的胜利,而陈赓在这场重要胜利中的作用更是十分关键。

其实架桥本身并不是特别难的事,难在于指挥员的取舍、决断和灵活性。专业人士易犯教条主义,业余出身易犯低级失误,拘泥于主义容易耽误大事,过于随便又非革命干部所为。纵观历次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失误,有多少高级将领,都是在这几种倾向中把握不准、来回摇摆以至于踩了坑的?

古语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陈赓虽然只是架了小小一座桥,却淋漓尽致地显示出不同常人的军事水平和思维境界。

透过小事见水平,毛泽东、朱德、刘伯承这些大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陈赓真正的可贵之处。他身上的标签,最闪光的并不是那个黄埔一期生的头衔,而是那个灵动睿智的脑瓜子。

三、荣升主力旅长

长征到达陕北之后,陈赓先后当过红一师师长和红三十一军军长,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后当上386旅旅长,相比于黄埔同学徐向前、林彪等人在军中的高位,陈赓无疑进步的有些慢了,但他丝毫不以功名为念,不求打大仗立大功,而是扎扎实实地从最基础的工作干起。

陈赓一直对部队正规化军事训练水平不够耿耿于怀。他在江西苏区时就曾对红军存在的游击主义比较痛心,战士们光靠一腔热血去打仗,牺牲大且不说,有时本能够完成全歼的,却因为兵力组织散漫无章法而导致敌人逃跑。

他在日记里表达过这种遗憾:“部队教育偏重于政治(当然有它的作用),对军事方面不免要松懈此,即使有些军事教育,又过于偏重制式教育练,所以至今部队的战术教育还是没有开始,这是重大的损失。在今后的残酷抗战中,凭着过去的一冲,是无济于事的。”

陈赓不仅思想上重视,行动上也做得扎实。386旅刚刚成立,他就一点一点地规范386旅各种建设,训练队列、武器保管、军容卫生、战术操练等等无所不管。有的战士不免觉得这样从基础开始抓太慢了,日寇就在眼前,目前需要的是热血冲杀。

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定力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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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大家的模糊认识,陈赓直接来了一堂示范教学。他来到一个连队,亲自召集连排班长,问他们具体的训练方式,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道理,还是老一套,崇尚奋勇地冲杀。陈赓也不再多说,直接拉出来一个班,自己当班长带领他们组织了一次班的进攻战术,他一边讲要领,一边亲身示范。黄埔军校当年没有教授什么高明的战略战役理论,但在基本的战术操练方面还是国内顶尖水平。陈赓把当年所学倾囊而示,战士们看得无不心驰神摇,原来打仗也不光靠冲杀,还有这么多道道。

陈赓还敏锐地预感到,日本有现代化的工业文明,其军队特点必然不同于国民党军和以往的旧军阀。所以队非常慎重与日军初战,对光靠血气之勇与敌作战非常不放心。为了搞清楚日军的作战特点,他做了大量的准备,派人到115师林彪那里了解情况,又亲赴附近的国民党第三军了解情况,还派出侦察兵到当面侦察日军情况。

了解到情况后,陈赓又召集各级干部反复讲解,要求大家一定要高度重视敌人,慎重初战。平素里陈赓一贯以嘻嘻哈哈大咧咧的形象示人,不仅和干部们,连和有的年轻战士也喜欢开几句玩笑。临战之时却仿佛有畏敌之意,很多人都不理解。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陈赓这些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正在慢慢改变386旅。

1937年10月22日,386旅在山西阳泉的七亘村打了一系列巧仗,令许多人对这个旅刮目相看。

四、三战七亘村

三战七亘村,是八路军战斗力较低的时期,与巅峰时期的日军进行的一场战术级交锋。

战斗力水平较低,说的是八路军刚刚从红军改编而来,长征之后兵员实力、武器装备和正规训练都不行,处于创伤恢复期,与后来几年人员、装备大发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386旅展现出的战斗力令人惊讶。

第一战,386旅771团在七亘村设伏准备阻击从那里经过的日军。第一仗,771团被日本人袭击了。因为771团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有些轻敌,就依托阎锡山当年留下来的旧工事,结果被打退了。但是退而不乱,散着跑回去的各个连队,都相继归还了建制,没有伤亡几个人。当时有位在场目击这一情况的记者发出感叹:“你们打的胜仗倒并不叫我怎么惊奇,你们打的败仗才真叫人佩服。”所谓佩服,就是佩服771团打不散。

多说一句,《亮剑》一开始时孔捷被日本鬼子袭击,不知灵感是否取自这一战。

接着,陈赓想绕到别的地方去阻击日军,结果发现日军又在七亘村附近的测鱼镇宿营。陈赓判断,日军必定以为击溃我军,七亘村不会再有埋伏,肯定还要从这里经过。于是再度在七亘村设伏。此战换上了772团,伏击点也有所变换。日军没料到八路军这么硬,大摇大摆地就冲着七亘村来了,结果7月26日这天,也就是上次袭击之后第四天,日军在这里吃场大亏,被陈赓部队歼灭200多人,丢失物资无数。

打完这仗,陈赓在第二天就赶紧组织部队进行总结,轮到他讲话,他刚刚上台讲了一会,通讯员送来一封信,拆开一看,原来是师长刘伯承的。这封信让陈赓高兴的一拍大腿,立即停止总结,命令部队赶紧去七亘村,准备再打一顿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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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日军刚刚在那里被打一顿,怎么还会去。这个命令是刘伯承下的。他考虑到七亘村是日军向前方部队供应物资的必经之路,而且打了两场仗,世界上哪家军队也不可能在同样的地方第三次设伏,刘伯承判断日军肯定会再从这里经过。于是命令陈赓再去劫日军一次。

高明的见解,如同美酒一样使人愉悦。刘伯承乃是当代孙武,他在军事上的敏锐,令陈赓醍醐灌顶,也更加启发了思维。

结果,七亘村第三战,日军果然仍走老路,结果再次被陈赓部队打了个稀里哗啦。

五、中国最好的旅

所以说,刘伯承当初听说陈赓来给自己当旅长,绝不是因为陈赓情商高、是个开心果,而是对他的天纵奇才的认可、赞同。七亘村这两场伏击战,更是印证了刘伯承的判断。

386旅曾得到过美国大使馆参赞卡尔逊的盛赞,他曾到访过386旅,对陈赓和这个旅赞不绝口说:“386旅是中国最好的一个旅,你们在正太铁路线的行动,破坏敌人的交通,神出鬼没的游击,是使日军延迟南犯的根本所在。”

这是对陈赓生涯转型的绝佳褒奖。

陈赓的闪光点在于,明白最该做的事是什么。

当许多人都热衷于和敌人拼命、打平型关那样的大仗时,陈赓最关注的却是部队最基本的建设,尽量让红军从游击战转向正规化。这是最不讨好、最难、也最持久的工作,极有可能为将一任,在其卸任之时都看不到结果的。

当时另外一个师的旅长,是一位功勋累累的老资格、老功臣,打仗很勇猛,部队士气也很高涨,但就是不太注意这些基本的东西,认为那些都是发展过程中的问题,随着打仗越多会自然而然地解决掉。这些模糊认识严重影响了作战效率,也使自己的伤亡越来越大。大到有一次朱德发现这个问题后雷霆震怒,结结实实地把那个旅长批评了一顿。

正规化的问题,其实迟早都会引起重视,但区别是有的人付出血的教训后才能得到,而有的是靠学习和经验就能预见到。这就是陈赓区别于其他将领的核心指标。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陈赓对人生、对职业、对事业的强大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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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毕业后,他的首位选择肯定是带兵打仗。但命运的大潮把他推向情报工作,刚干出点成绩,按这个路子走下去,极有可能日后情报界一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

担任386旅旅长后,又是一个巨大的跨越。老实说,无论古今,没有几人能经得住职业生涯反复中断、改变。但是没想到陈赓依然能当得如鱼得水。

陈赓所率部队后来被中央相中,几乎是以高于同等级部队半个档次的地位存在。到了解放战争中,陈赓所率中野四兵团,俨然就是一个战略级兵团,挺进大别山时,陈赓兵团与陈粟、刘邓并称,足见其能。

陈赓大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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