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社会,人们创作诗歌的目的很单一,即为了纯粹的娱乐,并且无功利目的,且讲究诗乐舞三位一体。不像现在的许多名家名诗人,诗歌创作为了稿费,为稻粱谋,为名利谋。 古代诗人很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物象入手,把它做为自己情感的载体,借以抒发自己的情感。
这种传统自先秦诗三百的时代就已开始了,古人以雎鸠鸟在河中小洲上的琴瑟和鸣来比喻男子对意中人的向往与追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实在是太形象不过。雎鸠这种水鸟,其实就是我的豫北故乡水塘与小河边常见的水鸡。童年时代,故乡村西的野塘中就有一个小小的芦苇洲,芦苇丛中经常有黑身红脚的一对水鸡在关关地叫,你呼我应,此起彼伏,极像一对恋人在对山歌。
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浪漫故事也被古人大量地写入诗歌中。这其中,我最喜欢两首诗。一首是《迢迢牵牛星》,其中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把织女与牛郎不得相见的怅惘之情描摹得细致入微。另一首是杜牧的《秋夕》,里面的“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把思妇的满腔惆怅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两句诗也常常让我联想到儿时的夏夜,乡下孩子着迷似地手持《自然》课本中的星空图,如痴如醉地观望星空的情景。
古代诗人之中,具有浪漫情怀的有很多。除屈原、李白等典型的浪漫主义诗人之外,杜甫其实也是一个富于浪漫情怀的诗人。年轻时,他游历名山大川,过着裘马轻狂的富足生活,写下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样气魄雄伟的名句。
46岁那年,杜甫困居长安,被安禄山叛军所俘。一个月夜,他思念家中妻儿,伤感不已,写下了那首著名的《月夜》,“今夜鄜州月,闺中此独看”两句,从想象妻子思念自己的对写角度,写出了自己对妻儿不尽的思念之情。让我们深刻地认识到,一位忧国忧民的诗人,同样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儿女情长,二者并不矛盾。 行文至此,不仅想起了鲁迅先生那首著名的《答客诮》:
无情未必真豪杰, 怜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 回眸时看小於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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