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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郭睿之 2022-09-21 发布于甘肃

说槟榔

文/王继续

前段时间出差南方,开会前我们留足时间解决与会人员个人问题,小解的小解,抽烟的抽烟。一番布朗运动之后,他们走进会场,这才发现自己漏说了一点,那就是嚼槟榔。

抽烟者是没有了,卫生间关顾的也回来了,秉持着“法无禁止即可为”的原则,他们开始了嚼槟榔。

在南方的饭局里有着这样一句话: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在吞云吐雾间,他们的腮帮子不停的运作着,偶尔间你还能看到他们将嚼得跟椰棕一样的一团东西用舌头搬运至门牙之前,然后双目余光向下,偷摸着看一眼自己唾液所“加工”后的槟榔,随后不知为何的得意的一笑,继续腮帮子动起来。

如果你物理原则没有那么坚定,你或许会认为这个世界是存在永动机的,不然何以解释他们永不停歇的腮帮子运动?

在湖南,尤其湘潭,熟人见面,生人相识,槟榔在交际中的地位和频次都远超香烟。男女老少都很难拒绝槟榔。

在南方的饭局里还有着这样一句话:槟榔加酒,快乐永久。

身为南方人,纵是他不抽烟,槟榔大抵也是少不了的。我有次去《天天向上》现场,中途歌舞主持人退场,汪涵在一旁还得嚼个槟榔。

在饭桌上,他们惯常将槟榔扔进啤酒里,仿佛这是一种新式的调酒方式,两者所产生的化学反应能带来更为刺激的效果。

槟榔扔进啤酒里,升起一串串气泡,我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吸毒者那种期待的眼神。

如果要我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哪里人,我一定会猜是南方人。我曾从南方带了些槟榔给西北的朋友,他们在打开的瞬间就彻底厌弃之了,然后眼前飘来三个问号,这半颗枣核钉式的东西是什么鬼?这跟屎一样臭的东西能吃?啊,为什么我有点眩晕?

他们不知道眩晕只是初级阶段,下口后不久你将深感窒息。

北方人是极少吃槟榔的,如果有,要么是北漂,要么是曾经在南方待过一段时间。很多人说槟榔有瘾,所以在南方,你说槟榔是你戒烟的替代品是会被人嘲笑的。

当然,如果说嚼槟榔无害健康,有瘾也就有瘾吧,但偏偏这东西给自身健康带来的危害还不比吸烟少。

槟榔被世界卫生组织列入一级致癌物就和吸烟有害健康一样,是众所周知的。你上网搜索槟榔,其危害的介绍远超功效。

说起功效,也是乏善可陈。常有嚼之者说,槟榔可以提神醒脑。多少毒品亦如此,假以怂恿欲尝之。

在槟榔的百科介绍中对于食品一说也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槟榔是重要的中药材,在南方一些少数民族还有将果实作为一种咀嚼嗜好品。

如你所知,由于某些“大局”的原因,就和禁烟不止一样,槟榔也难以禁止。

如果说辨别烟民看牙齿和手指,那么辨别槟榔“瘾君子”就更为容易,只需看太阳穴是否鼓起,下颚是否突出,腮帮子是否肿大。

据说曾经一个逃犯因为嚼槟榔相貌有所改变,硬是让警察好一顿找,嚼槟榔对相貌的影响之大可见一斑。

关于槟榔的记载最早见于《异物志》中,同样是南方热带产物,槟榔和荔枝在古代文人眼中有着截然不同的位置。

你可以从很多诗词中看到对荔枝的溢美之词,但你很少看到咏槟榔之诗词。

寥寥几首也大多和《南史》记载的槟榔典故有关。

刘穆之少时家贫,诞节嗜酒食,不修拘捡。好往妻兄弟乞食,多见辱,不以为耻。其妻江嗣女,甚明识,每禁不令往。红氏后有庆会,嘱勿来,穆之犹往。食毕,求槟榔,江氏兄弟戏之曰:"槟榔消食,君乃常饥,何忽须此?"妻复截发市肴馔,为其兄弟以饷穆之。

纵是此典,亦非咏赞。可见槟榔自古以来并非众人眼中之佳品。就连槟榔品牌冠名的综艺节目《野生厨房》,汪涵在里头也都是谨慎打call。

若从刘穆之求槟榔一典衍生出“穷达、得失”之文学含义来看,嚼槟榔也不值得得意,若从健康出发,嚼槟榔嚼得更多是面部的扭曲,口腔癌的隐患。

故此,最后呼吁一下吧,槟榔真的要少吃,最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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