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睿之 每次一个人开车在高速上我总能想起范伟在《道士下山》里说过的一段台词: 人生70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五十年再分成日夜,只有二十五年光景了,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人这一辈子,还能剩下多少好日子呢。我是不求活百年,但求心喜欢。 对于我这种小富即安的人来说,这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我和女朋友相恋八年,至今未领证,对于小孩也持开放心态。不去在乎世俗眼观,没有什么在一定年龄就必须要干的事,做好了各种准备,不焦虑。 但这份不焦虑多少是唯心的。 比如我完全可以用信用卡倒开所有开支,在日常用度上并不会拮据,两个人住着一百四十平方的房子,开着宝马轿车,尽管有贷款,也并未因此影响征信。 但内心也偶尔会在某一刻感到不适。因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包括现在的工作。 现在的工作较之其他人可以说非常不错,不用寄人篱下,收入孩比较稳定,一边是创业公司的合伙人,一边是家里的专卖店。 但我的内心无数次的在告诉我,你没有了生活,你更没有了自己。 爱好或许可以成为工作,但工作很难成为爱好。更切实的事实是,爱好一旦成为工作就不再是爱好。 我们为什么要工作?为什么要把有限的生命的90%都用在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上?类似的为什么还有很多。 如你所知,我们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你太幼稚了;你还年轻,老了你就知道了;生活本来就是这么过来的;诸如此类。 可为什么呢? 这是个认知的问题。当然,我们也不能走极端,像嬉皮士的虚无主义也是要不得。但对于工作的态度上,我们未免不是在走另一个极端。 新西兰国家,工作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强制要求工作,也只不过是社会推进的必须,但更为必须的是享受生活。下午四点之后,周末时间,家庭聚会,朋友相约,学习知识,甚至探索未知,这些东西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比或都高于工作。 当然,我们也受经济水平限制。 可对于小富即安的我来说,另一个声音也总在跟我说,够了,满足你内心所求已然足够了。 我想起一个网络上的反面例子,一人卖掉了祖上留给他的北京的房子,拿着一千万在云南定居了下来,从此告别俗世,真正的自由的做自己。 在当下,这种例子显然是不足以称道的,可又为什么就不足以称道呢。 你为何而活,谁告诉你的生活真相?生活真相又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已然是个认知的问题。 我们受限于自己的眼界。对于国外的认知完全仅凭国内过滤过的信息,美国是水深火热的,欧洲是不堪入目的,日本是拥挤不堪的。可为什么一大批一大批比我们优秀的人都往这些地方而去? 你连世界都没有真实的观过,你哪来的世界观? 我们受限于自己的语言。对于国外期刊我们看不透精髓,对于外国人的思维我们不知一二。语言是一种思维,我不止一次的和朋友聊到。 石康曾说: 出国以后才发现,国内可以说石文化沙漠,它缺乏巨量对于现代社会来讲基础性的人类文化···,谈到国人的视野,差不多就是用古代农民的眼光来看世界,基本上没什么能看懂的,所以极少听到有中国人会谈发达国家的重要事件。 我们的认知尤其有限,极少做到独立思考。纵使有了独立思考,又极少有人能够做到。 比如我,我深知我有别的志向,我深知经商非我所爱,我更深知厚黑的管理非我乐意,但我不得不。 说得难听点,我不够有勇气。 如果可以,我多么想重新学习一门语言,如何可以,我多么想加入一些探索宇宙未知的兴趣小组,如何可以,我想写一个故事。 或许我本来就可以,但我怯懦了。 今晚,我看见了怯懦的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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