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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苦夏已渐远去，凉风吹来秋的气息。深远的蓝天，飘过几张白帆。 午后上班的路上，有只红蜻蜓低低的飞过小路，却没有看到蝴蝶的影子。它自然是从夏天飞来，那么贴近路面、小草、和我的影子，扑闪着亮晶晶的翅膀，“嗡嗡”不停，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九月，不由得想起故乡。被大雨浸泡过的草木，庄稼，还有那高高昂着头回望的葵花。它们此刻又是何种心情？ 门前的花喜鹊，是不仍站在枝头张望？ 它们把信捎给风，捎给云朵，雨滴，落进我的窗。似乎还有着故乡的温度，亲人的眼神，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痛。 我给它们的信，写在露珠上。风把露珠散落在四处。有的藏在红红的果实，有的渗入树木根部，有的让小鸟撷走，有的散入清凉的空气，弥漫在雾里。 九月，我的家乡没有桂花飘香，没有十里荷塘。有的是绿油油的草木，黄灿灿的葵花，成片成片。那气氛，像一曲华丽的忧伤，低沉和谐，又荡气回肠。又像生长着无数太阳的种子，使得人间充满光和热，欢乐与温暖。 2 午后，朋友发来许巍的歌《九月》。明快的节奏，听着有些淡淡的感伤。并不影响此时的心情。 凉风已经来临，想必也是从海边吹来。夏日燠热混沌的日子终于远去。喜欢这份秋水长天的明静。如此清爽，令人兴奋。木心说，秋日这份愉悦的心情，让人忽然想做一件大事。一时，还真回不过神来，恍如江山易主，我主沉浮般。飞鸟，云朵，蒲公英，南归大雁，远方的橄榄树，梦中蝴蝶，全都在路上，听从主人的召唤。它们日夜兼程，游走或回归，用自己的方式，应和秋的韵律，抒写或歌唱。 树叶由苍绿至红至黄，风就是缔造美的艺术大师。待到几度枫红，待到雨中黄叶树时，思念的絮语，寂寥的心，青灯掩卷，都会生出唯美意境来。 这样时候，总会想起《秋日》的诗句，想象自己在孤独中是多么富有。谁此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在林荫路上，不停的徘徊，落叶纷飞。 歌曲一直重复。是的，岁月让我们变的沉默，可有一些希望和理想，在我们心里是最美的旋律。尽管现实生活节奏有时变得纷乱，但一切都已明朗。已无需逃避。已学会整理，清点，冷静面对。理想的彼岸也许不存在，我们依然会走在旅途上。优美的旋律，飘荡在秋日上空，也飘进我的心里。 九月
—— 于白露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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