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大雪卷起我的安静 她们不再守口如瓶,把潜伏在 雪底的秘密抖得一干二净 -----邹 进 作者简介:邹进,江苏盐城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作品见《诗刊》《扬子江》《诗选刊》《诗歌月刊》《绿风》《山东文学》《鸭绿江》《青海湖》《人民日报》等报刊。著有诗集《在水之湄》《平原在东》。宗 昊
跟读邹进诗歌数年,为其写过几篇评论,常读常新是我初步感受。在过去的几年,他的诗写方向总是围绕他所热爱的滩涂,乡土,当然并不是说这种题材不可以一直写,只是如此高频度的围绕其写作,很容易陷进盛产平庸之作的桎梏中。我常常跟他说,诗比现实辽阔,有思载万千的旷远感,他这两年也确实这样思考,写了不少令我诧异的短句。他居住在一个滨海的城市,没有太多的机会看到山川形胜,但面对一粒麦子,一颗星辰,他也可以冥想,进行忘我。“雄鹰划过的白云/比骨头更轻更硬”轻盈的句子里有浑然的张力,而他所怅想的艺术家,在幻想中虚构出的花朵,这些本不能彼此完好衔接的组合,在此刻绽开出瞬间的诗意。“雄鹰已经成为我坚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结尾处的处理多少有些突兀,但结合全诗的节奏,又显得必不可少,也初步告诉我们他内心的一片雄心所寄。“人真的要向动物学习啊/尤其要善于在纷飞的大雪里冬眠”邹进在创作《人间书》这一首诗里选择中规中矩的写法,山川、星宿、野草、大地、四季……每一个意象都是他内心的倒影,关乎着他的思想,接近于卡尔维诺式的语言狂欢。“波浪从沙滩退回海里/流星从草原返归夜空/落叶从大地飞上枝桠/我不敢幻想时光倒流”《许诺》开篇就是一记组合句,从波浪、流星、落叶到沙滩、草原、大地,如此大步流星般的书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而在第二段,他化用了埃兹拉·庞德的名句“灵魂的美妙夜晚/在帐篷中/泰山下”多少也是对那位杰出诗匠的致敬。“风掠过/大雪卷起我的安静/她们不再守口如瓶/把潜伏在雪底的秘密抖得一干二净”在《大雪不再静默》结尾处,颇间邹进在诗写上用了不少功夫,改变了其在诗歌写作上瞻前顾后的想法。大胆使用一些平时不敢轻易使用的名词,让不可言说的事物重开天启,让诗意涅槃,淬火重生。日常生活中的邹进,中等个头,少言寡语,缺少很多诗人特有的气质。可是在诗写中,邹进的句子里,一边是浪漫主义,一边是超现实主义,孜孜于文本,这是典型的诗人“特写”。他历来认为诗写之最后,比的是一番诗品,所谓诗品,一定也有人品。“城市是鸟/反气旋是秋高气爽/向沙尘暴幅合/渐渐收回”往往参透庸常生活中的诗写者,在写类似于“城市是鸟”这样突兀的断句,显得轻松无碍。这首《空白》是诗人遥望天空,一次索然无味的思考过程。如此“思”的诗,据我所知,邹进在日常诗写过程中,有不少的数量。见惯了太多的诗技,太多的修辞,重新回到一些精短的诗句上来,很多诗写者都会有些不知所措。的确,在日常的写作中,很多作者还沉溺于看人下碟的层次。“水杉林里/灰色的浓烟/还有躲在松树后面若隐若现的猫”越往后读,越发现邹进隐隐进入了一种上善若水的思考中。他已经很清醒地明白,今后的创作该选择一种什么的样的心态去创作。我也相信,越往后写,就越有他诗里所写的“一艘商船驶过大河/他敲了一下铜钟/最后一朵梅花悄然落下”的宠辱不惊的心境,同时还有叶橹先生对他说的“位卑不敢忘忧国”的人生大境。评家简介:宗昊,1996年出生,江苏射阳人。从事评论创作。作品散见《诗刊》《扬子江》《星星》《芙蓉》《芒种》《北京文学》《作家》《草原》等刊物,曾获第四届淬剑诗歌奖。出版诗集《北洋札记》《树皮记》等5部,评论集《耕谭》。 ![](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2/09/2606/252656191_6_20220926065433760_wm.jp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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