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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去医院，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一位男子，正对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破口大骂，然后还把老人的轮椅往前狠狠地推了一下，之后丢下老人转身走掉了。 当时我心里挺难受，想着人老了动不了了，还得被子女这么嫌弃。 望着老人孤单的背影，出于同情，我上前询问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奶奶，刚刚那位是您儿子吗，他怎么能这样对您。” 老奶奶叹了口气，眯着双眼看了看我，回答道：“那不是我儿子，是我侄子。” 我又问道：“那您儿子或者女儿呢，怎么不来医院照顾您？” 老奶奶又叹了口气：“我儿子走得早，女儿也嫁了人，很少回来看我，前段时间来过一次，给我带了点东西就走了，说家里有事。” 我愣了愣神，随即又问道：“那现在是你侄子在照顾您吗，那他也不能那样对您啊，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 老奶奶摆了摆手：“说来话长，这也不能怪他，让谁谁也受不了我这样，其实在我心里，他早就跟我亲儿子一样了。”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刚好老奶奶也想把心中的这些话找人说说，说她老了，很多话很多事憋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可一直找不到人谈，想着我是陌生人，就当讲故事一样把她的事讲给了我听。 原来这个老奶奶姓冯，年轻的时候嫁给了一户姓杜的人家，杜家有两个兄弟，冯奶奶嫁的是杜家的老大。 这杜家家里条件不好，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老大都没机会读书，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们村子里的人学手艺去了。 而他们家的老二，虽然读了几年书，可成绩并不好，压根不是读书的料，后来没上几年学也就辍学了。 他们家本来想让老二也学手艺，可他不愿意，说自己对哥哥学的那门木匠活不感兴趣，他要自己出去闯荡。 那时候杜老二才十几岁，他父母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闯荡。 托了好几个认识的同村人，才找到一位愿意带杜老二出去上班的人。 可想而知，那几年杜老二并没有挣到什么钱，带他出去上班的人总是说杜老二乱花钱，其实他给杜老二克扣了不少，可当时杜老二懵懂无知，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杜老二自己能单独出去找活干了，才真的摆脱了别人。 可不管做什么，不识字的他，只能做一些力气活，挣得不多不说，还特别累。 结果在那种情况下，杜老二居然找了一个女朋友，那女孩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不管他家里穷不穷，有没有房子，女孩子都不愿意放弃他。 后来直接去了杜老二的家里，杜家为了把女孩子安顿好，也是煞费苦心，特意给他们俩收拾了一间房间，还请村里人吃了饭。 女孩一住就是一年，后来孩子都生出来了，因为孩子要上户口，没办法杜老二让女孩回家拿户口本登记。 女孩的父母这才知道自己女儿都结婚办了席，那一刻她父母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可没办法，都到这一步了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女孩去杜老二家看看。 女孩父母一到杜家，看到杜家不仅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而且还是两兄弟和父母一起住的。 当时就很是不愿意，想着自己女儿嫁到这么穷的家庭来吃苦，谁家父母愿意。 后来女孩父母就大骂了几句杜老二，说道：“你就这条件也想娶我女儿，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你是想把我女儿娶过来照顾你一大家子吧。” 杜老二连连说道：“爸，妈，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能给珊珊好的生活。” 女孩母亲问道：“努力，你怎么努力，就靠你这没权没势，没钱没文化，一辈子做农民的父母吗，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了舌头。” 杜老二听到女孩母亲说他父母，他瞬间来了气，大声吼道：“农民怎么了，你自己家不是农民出来的。” 就这样，两人吵了起来，不管女孩怎么劝，两人都停不下来，后来杜老二直接给了女孩母亲一耳光。 女孩母亲直接捂着脸，把女孩拉走了，女孩被他父母强行拉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发生这件事情后，杜老二觉得在家丢人，就外出打工去了，孩子留在家里一直让他父母带着，直到孩子3岁的时候。 杜老大给隔壁村一户人家做木圆桌，居然被那家女儿看上了。 说杜老大人老实，干活又勤快，不偷工减料，更不会偷奸耍滑。 因为他人品好，处处留有好名声，所以也经常会有人给他说媒，可每次都因为他家里的条件和情况，让相中他的姑娘都望而却步。 只有这户冯家女儿，不管不顾非要嫁给他，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人品，钱可以慢慢赚，但是人品却是一辈子改不掉的。 后来冯芷如愿嫁给了杜老大，那时候杜老大家没有房子，一大家子人住在几十平的土房子里，生活很是简陋。 可冯芷并没有嫌弃杜老大，还是愿意跟着杜老大一起吃苦受累。 不久两人就生了一个儿子，两人很是欢喜，接着又生了一个女儿。 为了照顾好老婆孩子，杜老大更是卖力的接活做，可好景不长，还不到2年，杜老大就因病突然去世了。 这让冯芷不知所措，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她咬咬牙，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在娘家父母和公婆的帮助下，也能勉强生活下去。 可后来她公婆也相继去世了，她婆婆临走的前几天把她叫到房间说道：“芷儿，妈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冯芷看在躺在床上都快说不出话来的婆婆，抹着眼泪说道：“妈，你别这样说，这么多年，多亏你跟爸一直帮我，要不孩子们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 她婆婆拉了拉她的手，喘着气说道：“妈要走了，妈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妈吗？” 冯芷问都没问直接说道：“妈，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她婆婆说道：“妈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孩子们，还有你小叔子杜老二，这么多年他也不回来，也不告诉家里一声他过得好不好，一直让人担心着，自己儿子也不回来看看。 妈要是走了，你侄子就没人管了，希望你能帮忙带着。” 正说完这句呢，门口忽然有个人一下子冲了过来，直接跪倒在冯芷婆婆面前喊道：“妈，是儿子不孝，儿子回来看您了，儿子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也是有苦衷的，希望妈您别怪儿子。” 他母亲看到床前跪着的杜老二，哪还有什么责怪之心，直接让他起来，问他过得好不好。 杜老二说了那几年在外面的情况，大概意思就是他出去后找了很多活做，各种脏活累活都做，就想出人头地回家也能扬眉吐气。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犯桃花，在外面谈了几个女朋友，钱也花了，就是没有一个愿意跟他回家结婚的。 当时他就想着能找一个跟他结婚，帮他照顾孩子的，可这么多年不仅自己一事无成，老婆更是没有娶到。 这次要不是听说他母亲快不行了，他都不准备回家的，主要是怕丢人。 他母亲听了很是心疼他，对他说道：“老二啊，你这找媳妇的眼光还是没有你哥好啊，你看你嫂子，这么多年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带着孩子从来不喊一句累，更没有什么外心，只可惜你哥没这个福分啊，走的早。” 杜老二一听，愣了半天：“什么，我哥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没通知我。” 他母亲叹了口气：“怎么通知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你自己也不会按时回来看看，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你父亲走的时候，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杜老二听了，立马大声哭了起来：“妈，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回来了，我想着你跟爸身体都挺好，应该能活百岁的，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孝，爸走了我都没有回来送他最后一程，生我这儿子等于没生。” 他母亲看他哭得太伤心，赶紧制止了他，并且问道：“那这次你是哪里听来我快不行的消息？” “妈，这次是从一个老乡那里听来的，那天我本来是想回来看看你们，我都坐车来到咱们镇上了。 后来想想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回来。于是又转身准备回去，刚好那天没吃饭就想着吃碗面再走，没想到碰到咱们外婆村的小李。 他看到我很是惊讶地问我说，'听说你母亲都快不行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面？’我一听就慌了，于是着急忙慌的就赶了回来。” 他母亲看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安慰了他几句又对他说道“妈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跟你嫂子能不能同意。” 杜老二连忙问道：“什么想法？” 他母亲说道：“你看，你爸和你哥都走了，妈也活不了几天了，家里还有3个孩子，你嫂子一个人带2个也挺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你自己带一个的话又没法出去挣钱。 妈的意思是，你跟你嫂子成为一家人，你嫂子帮你带孩子，你出去挣钱，把挣的钱都给你嫂子保管，像自家人那样，你看行不行。” 杜老二想了想，犹豫了片刻，他母亲看他犹豫又赶紧说道：“你要是外面重新找个媳妇，谁会老老实实帮你看孩子，谁又愿意真心待你，真心待孩子。 你跟你嫂子这算是合作，也是互相帮忙，对你们都有好处，再说你嫂子的为人我是了解的，不偏心不爱占便宜，规规矩矩的。” 杜老二看了看冯芷，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孩子，还是点头答应了。 而冯芷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她婆婆也是在为她考虑，怕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挣不来钱，养不活孩子。 她婆婆看儿子已经答应，又转头问了问冯芷，冯芷欣然点头答应，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她不答应，这个杜老二要是丢下孩子跑了，她还是要帮忙带侄子，所以还不如直接答应。 见两人同意后，她婆婆又对杜老二说道：“别在外面找什么媳妇了，以后挣的钱都拿回来，你儿子和侄子侄女才是我们杜家的未来和希望。” 杜老二连连点头：“妈，我知道了，我答应您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没几天杜老二的母亲就走了，留下一堆事，全由杜老二和冯芷两人忙活。 过了2个星期，杜老二才外出打工，外出之前，除了一些盘缠，他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冯芷。 冯芷在家一边带孩子，一边种着一亩三分地，虽然不富有，但也不至于饿死。 杜老二的父母都去世后，杜老二也仿佛瞬间长大了，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几年不回一次家。 他之后每年都会回家一次，每次回去都会给冯芷拿钱，就好像真的把冯芷当成了他们家里的女主人似的。 有一年夏天，杜老二的儿子杜岩和冯芷的儿子杜峰一起去河边玩。 结果没多久冯芷的女儿杜欣就哭着跑回来告诉她，说她哥哥溺水了。 冯芷赶紧喊了村里的几个年轻人跑去帮忙，结果到了河边看到杜岩一个人在那哭泣。 冯芷跑过去扯着杜岩的衣领问道：“你弟弟呢，你弟弟呢？” 杜岩指了指旁边的河哭着说道：“弟弟掉下去了，我没拦住他，没把他救上来。” 可冯芷哪里还听得进去后面的话，直接甩开了杜岩，准备下河去找儿子。 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把她拉住了，说捞人也是他们去。 后来有个水性很好的年轻小伙跳了下去，把人给捞了上来，可捞上来后人已经没了心跳。 冯芷抱着杜峰哭得死去活来，杜岩自责道：“是我不好，没拉住他。我不让他去深水，他偏要去。” 冯芷大声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推卸责任吗？” 杜岩瞬间不敢说话了，只能跟着流泪。 这件事发生后，冯芷对杜岩的态度就再也没有以前好了。 以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让几兄妹一起挑，要是同时看上一样东西，她还会让杜岩先挑，不过杜岩一般都会主动让给弟弟妹妹。 可这次后，冯芷就很少再跟杜岩说话了，就算有事也只是简单地回答，再也不会关心问候，有时候甚至会无缘无故吼他。 杜岩知道冯芷这个婶子心里有怨恨，所以他也从来不抱怨什么。 直到多年后杜欣选择了远嫁，杜岩跑去说她：“你亲哥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还嫁这么远，婶子以后怎么办？” 结果杜欣扯着嗓子吼了回去：“我妈以后怎么办，那不是你的责任吗，我哥是怎么走的，你以为我妈不知道，你以为我当时离得远没看清楚？” 杜岩说：“那就是个意外，我阻止过，可他非要过去。” 杜欣笑了笑：“我哥比你小4岁，他力气哪有你大，你真的想阻止会阻止不了，再说，那天是谁带他去河边玩的，是你带他去。 我因为想着去玩，又怕你们不带我，我才偷偷地跟在后面。没想到被我看到了那一幕，我哥就是你害的。” 杜岩哭笑不得：“有的事情不是你见到的就是真实的，再说你站那么远，你又能看到什么真相，我对天发誓，那真的是个意外。” 杜欣撇了撇嘴：“我也不管那是不是意外，反正以后照顾我妈就是你的责任，你欠她的。” 杜岩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阻止杜欣选择远嫁。 杜欣远嫁后，冯芷每天的生活更作了，经常会让杜岩这样那样。 有时候杜老二都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个嫂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嫂子了，他知道是因为冯芷失去儿子的原因， 可看到自己儿子被人这样对待，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儿子自己愿意被冯芷呼来唤去，他也没话说。 而冯芷除了对杜岩这样，对其他人都一如既往的温柔。 对杜老二也没有一点刻薄，杜老二赚的钱，她除了该用的用了，其余都帮他存了起来，说只要杜老二有需要，她就会拿出来给他。 对于这一点，杜老二还是很感激的。 之后杜岩也结婚了，冯芷没有故意为难，把家里的钱都取了出来，给杜岩办婚礼。 杜岩也很是争气，虽然结婚晚，可他自己手上也存了一笔钱，给自己房子付了首付，还带着杜老二和冯芷一起住了进去。 本以为一家人就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可没想到杜岩才结婚没多久的媳妇不想跟这个婶子住一起，跟杜岩吵了起来：“你爸住这，我就算了，你婶子住这，算怎么回事。” 杜岩解释道：“我小时候是我婶子给我带大的，她就像我母亲一样。” 他媳妇听了更是生气道：“像你母亲？我怎么看像把你当仇人啊，整天对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说她要工作没工作，要退休金没退休金，还这副嘴脸，每天端给谁看，让我伺候这样的人，我就是一百个不愿意。” 杜岩听到自己媳妇这样说她婶婶，直接怒喊道：“你滚，不愿意伺候你就给我滚。” 不用说，之后两人就离婚了，因为冯芷，杜岩都结了3次婚，可没有一个能一起生活半年的。 后来杜岩又谈了一个，又准备结婚了，可正当他准备结婚的时候，冯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把腿摔断了，没办法只能坐上了轮椅。 坐上轮椅后，冯芷就更是作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对杜岩发飙，杜岩越是忍让她就越得寸进尺。 后来冯芷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看着杜老二都走了，她的怨恨也随着杜岩对她的好慢慢消失了。 可是她却不能直接对杜岩说自己已经原谅他了，那样会让杜岩不再对她愧疚，这也是她的私心，她害怕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 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要经常去医院，一次又一次地去医院，都是杜岩带她去的。 这次就是杜岩带她过来想做全身检查，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可冯奶奶不愿意。 说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就算检查出个什么，又能怎么办，还不如不做检查，心里还踏实一点。 可杜岩非让她去，说检查费都交了，不去钱就是白交。 可冯奶奶却不客气地对杜岩说道：“你钱多了还不如给我女儿花呢，她一个人嫁那么远，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给我一个老太婆花，多不值。” 杜岩听到冯奶奶说杜欣，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冯奶奶骂了一顿：“你整天就是杜欣杜欣，她呢，管过你没有，从小到大就她最自私，我把什么好的都让给她，到最后她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冤枉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愧疚，是因为我把杜峰带去河边的，但并不是我让他下深水的。 以前我不知道，杜峰为什么非要下那深水。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后来我才明白。 是因为杜欣，是她以前说过，她想要吃鱼，让她哥给她抓鱼，那天也是杜峰要求我带他去河边的，他说天热，想凉快一下，我才带他去的。 谁知道到了河边他就直接往深水里跳，我跟他说了那里水又深又冰，我都不敢去，可他偏不听，还对我说答应过杜欣的就要做到，什么什么的。 我现在才想明白，他是答应过杜欣给他抓一条大鱼，只有深水里才有大鱼。” 冯奶奶听了，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可她还是不改脾气，倔强地说道：“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杜峰也没在了，还不是你怎么说就是怎么样。” 杜峰见冯奶奶不相信他，就狠狠地把冯奶奶的轮椅往前推了一把，然后转身走了。 说完这些后，冯奶奶又偷偷地抹起了眼泪，然后对我说道：“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我就是害怕他也离我而去，所以总是用这件事让他产生愧疚，让他不能离开我。” 我听完也是挺愕然，原来刚刚狠心走掉的男子，居然是这么有情有义的人。 看到冯奶奶抹眼泪，我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巾帮冯奶奶擦眼泪。 就在这时候，刚刚走掉的男子杜岩，又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看到冯奶奶和我在说话，他没有直接问我，而是对冯奶奶说道：“你今天早饭都没吃，不想做检查就不做了，先把饭吃了，这是你最喜欢的水煎包还有豆浆，这是你最爱吃的葡萄。 吃完早饭，咱们去开点药就回去了，以后都听你的。你要是不想来医院，咱们以后没大毛病都不来了，我也不逼你了，你开心就好。” 看到这里，冯奶奶又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我知道，她是真的想对杜岩说早就原谅他了，早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了。 可她却说不出口，也许只能等她老去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的释放自己的心灵吧。 说完这些后，杜岩才转身对我说道：“谢谢你安慰我婶婶，刚刚走的急，我买东西的时候都在想婶婶会不会难受，回来看到你们一直再在说着什么，我也没好意思直接过来打扰，所以就在那边拐角站了一会，刚刚看到婶婶哭了，我才忍不住走了过来。 看到你给我婶婶擦眼泪，我知道你是好人，肯定是我刚刚惹婶婶生气了，你帮我再安慰她，谢谢你了。” 我摆了摆手说了一句没事就转身走了，因为我也怕说多错多。 之后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让我了解到，有的东西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很多事情有了开始才有结尾。 不一样的开头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尾，我们不能只看结尾。 我们看到的只是当时的一些情况，很多本质我们并没有看清，所以不能对一个人妄下结论，更不能对一件事乱下评语。不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都不能乱指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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