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之“婚姻与家庭 ” 2.婚姻与家庭 父亲早婚,结婚时才 15 岁;没有早恋,那时乡下人还不 兴自由恋爱。新娘蒋氏,本乡人,比父亲大三岁。 父亲婚后第二年,姐姐傅登酉出生,斯时父亲仅16 岁,很难承担起为人夫和为人父的责任。幸有爷爷担当一切,如今 姐姐已满头华发,成了四代同堂的曾祖母。 1935 年,哥哥傅登铭出生,长到 4 岁生母病故,虽然他还 什么都不懂,爷爷仍以他的孝子名义做了三天法事,以求先妣 佑儿一生平安。可惜不灵验,我头上唯一的哥哥只过了两年也 病故了,死时年仅 6 岁。他的夭折,给我留了一个“大哥”头 衔,让我后来一来到这个世界便要承担起长子的责任与义务。 父亲 1941 年农历 10 月 12 日与我的母亲曾述芳再婚。父 母婚后,二十三年里生养了我们五子二女。 抗战最艰苦的 1943 年夏天,农历 5 月 20 日,我出生于徐家湾爷爷的大家庭里。 解放战争最后二年,二妹和二弟相继出生。二妹傅淑群生于 1948 年初,农历腊月 25 日;二弟傅登国生于 1949 年初,农历正月十四日。他两赶上了土改人口登记,参加了土地、房 屋和地主浮财分配。 1952 年初,农历腊月 18 日,三弟傅登力出生。他赶上了 土改和互助合作运动,却未能赶上土改人口登记,也就没有参 加胜利果实分配。 1954 年初,全国农村开展农业合作化运动,初级农业生产 合作社迅速建立。腊月 20 日,三妹傅淑容出生。同时,父亲 不当闾长了。有地有房子,要发展生产养家,没工夫尽社会义 务了。清匪反霸和抗美援朝胜利结束以后,不设闾长,由社长 负责抓生产建设了。 1956 年夏天,农村集体所有制建立,初级农业社转向高级 农业社,单干时的“人多好种田”传统被打破之时,农历七月 初九,四弟傅登亮出生。1964 年春天,农村以“四清”为主要内容的社教运动全面 铺开。经历了三年人为灾害折磨活下来的乡亲们,面临着“阶 级斗争”洗礼。父亲随时准备接受“清”历史,他把爷爷、他 和我的简历写出来交给了民兵连长刘思发,底稿保存了下来。 春节后,正月 23 日,五弟傅登强出生。我们兄弟五人起名字是受我影响的,那就是我的理想:“华国力量强”!只是四弟 后来把“量”改成了充满光明的“亮”。 我的弟妹们全都出生在石塌塌,兄弟姐妹八个,又是一个 大家庭。 3.“担肩包” “担肩包”是父亲劳累一生留在身上的“纪念章”。我们家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丁兴旺,却物力维艰,单靠几亩田土上的收成是难以支撑的。父亲除了不违农时,精耕细作务农外,主要还靠一根扁担挑起家,挑起我们子女成长。母亲和妹妹打的草帽,靠父亲挑到壁山县周围不出草帽的场、镇去卖,自产自销。逢场天挑米卖,挑煤卖,当挑伕为当时还不通公路的凤凰乡政府、供销社运粮送货……一年复一年,悠悠岁月中,他穿烂了多少双草鞋?挑坏了几根扁担?肩上磨掉了几层皮?只有父亲自己才知道。不少故乡人都知道父亲挑担子的特点:百多斤的担子挑几十里路不歇气。我十多岁时,空手跟着父亲跑过:父亲挑了一百多斤大米从壁山到杨家庙,四十多里路,担子换肩脚步不停,我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扁担在肩上左右来回换,后颈窝向下的脊椎骨上磨出了老茧皮,日积月累,磨出了一个鸭蛋大小的茧包,我们叫做“担肩包”。我曾摸着父亲暗红色的“担肩包”问他:“痛不痛?”他说:“开初痛,火辣辣地钻心,久了,磨成老茧就不觉得痛了。”父亲不经意中告诉我一个真理:坚持,就会战胜困难! 十来岁时,父亲到后山那一边的鞍子、荣家两个煤矿运煤, 他让我挑一副小竹篮跟着去捡矸石煤,往回走的时候,十多斤 重的小担子让我跟不上他,他总是走一段路停下来等我,再走 一段又停下来等我,最后见我狼狈不堪才把我的两个篮子放到 他的担子上,让我扛着扁担跟上他跑回家。当时,我觉得自己 给父亲增加了负担,希望快点长大,成人之后,我才明白:父 亲让我去检煤来回跟着他跑,心不在煤而在锻炼我的体魄,培 养我的毅力!文化程度不高的父亲,他用自己的方法爱自己的 子女,教育自己的子女。培养子女的生存能力,应该是为人父 母者爱护子女的第一要务。(未完待续) 本文选自付登华先生散文集《风雨春秋》的第二部分《父母亲》。 付登华:重庆人,生于1943年农历5月20日,共产党员,高级工程师。1966年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70岁前从事企业管理,其后以文养老,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德阳纪实文学家协会名誉主席,荣获《枸杞文学》德艺双馨写实文学奖。 平台顾问:邓九刚 平台总监:阿娜尔古丽 推广总监:韩 阳 美 编 : 宋 蔷 文字编辑:立 冬 文稿统筹:马枚素 排 版:西日丽江 责任编辑:沈曼妮 推广助理:耿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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