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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状疱疹治疗专方:瓜蒌散!奏效快捷且不留后遗症!

 大爱无疆寻易堂 2022-09-26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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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篇,医路漫漫 青竹相伴。


来源|《中医师承实录》

 导读 

带状疱疹,其高发于秋季,临床上往往治疗不当易引起后遗神经痛等,治疗棘手,迁延难愈!余老从读书及临证中寻得瓜蒌散可在治疗前期发挥重要作用,常收获捷效。与大家分享!

详询治疗史,避免走弯路

  诊断现场
女患,60岁,患带状疱疹半个月。半月前左胸胁刺痛并发水疱时即开始输液,药用病毒灵、聚肌胞、阿昔洛韦、维生素B12等7天,配合理疗,似效非效。
现症:左胸胁皮肤潮红,簇集水疱如绿豆大,疱浆混浊,呈带状分布,灼热;心烦,口干、口苦,大便干燥,舌红少津,舌边、舌尖密布小红点,苔黄薄欠润,脉弦细数。
  辨证论治
[学生甲]带状疱疹是西医病名,西医所指的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所致。因水疱沿着身体单侧皮肤的周围神经呈带状分布(肋间神经区域最常见),故命名为“带状疱疹”。
从中医角度观之,带状疱疹的中医名称繁多,如“蛇串疮”、“缠腰火丹”等,是春、秋季常见、多发的皮肤病。
肋间神经区域是胸胁部位,乃肝胆经络循行之地,此处水疱簇集,灼热,疼痛,再参以舌红苔黄,脉弦滑数等,中医辨证多谓“肝胆湿热”,倡用龙胆泻肝汤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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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站长素材)
[老师]但本例患者连服6剂“龙胆泻肝汤”无效者,当属于变证。还有一条:有鉴前失。已经连服龙胆泻肝汤6剂无显效,岂能“前仆后继”?必须改弦易辙,另辟蹊径!所以,临证不仅要“观其脉证”,还要详细询问治疗史。对于较长时间服药不见好转的疑难病患者,要通过详询治疗史而看清楚曾经走过的弯路,以免一误再误。
[学生乙]老师说得太对了!临床上不时出现这样的病例:患者主诉胸胁疼痛,医者相对斯须,便信口“肝气郁结”,信笔处方柴胡疏肝散,不效;又信口“气滞血瘀”,信笔处方血府逐瘀汤,亦不效,疼痛加剧,发出水疱。此时医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带状疱疹!但又从俗套用龙胆泻肝汤,服之不效,便推荐使用西药,致使病情迁延缠绵。有的水疱虽渐消,但后遗顽固性神经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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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腾讯新闻)
[老师]此非危言耸听,谓予不信,可举1例:我市一位老医生,年过7旬,素体阳旺,发病之初,颇似外感,但很快出现胸胁疼痛,簇集小水疱,中医投龙胆泻肝汤3剂乏效;改用西药、理疗1周,亦不显效,且又在面部三叉神经区域出现水疱,疼痛剧烈。
中、西药合用,继续治疗10余天,水疱渐渐消退,但是肋间神经痛、三叉神经痛难以忍受,白天呻吟不已,夜间号啕大哭。后辗转来我室纯用中药治疗3月余,疼痛才渐渐消失。
[学生甲]果如老师所言,为了避免误诊误治,其握要之图,在于明辨体质。据临床所见,带状疱疹患者一般是阳旺之躯,俗称“火”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尤其是详询发病史、治疗史、生活史、家庭史若系阳旺之躯,其胸胁疼痛之时,一般都表现为阳热实证,所以辛香耗气、辛热助火之方,无异于火上加油;而行气活血止痛之方,也与病机不符合,其疗效可想而知。
[老师]对!治疗带状疱疹,辨病与辨证相结合,辨体质与辨病证相结合,就能早期发现,准确诊断,及时治疗。应以中药为主,药证相符,速战速决,尽量避免或减轻并发症和后遗神经痛。我早年遇带状疱疹,也是从俗首先使用龙胆泻肝汤。历验较多,有效有不效,其效差甚至无效者,多有误治或失治病史。
后来翻阅清代名医程国彭所著《医学心悟》,看到程国彭对瓜蒌散作用机理的诠释:“按郁火日久,肝气燥急,不得发越,故皮肤起疱,转为胀痛。
经云:损其肝者缓其中。瓜蒌为物,甘缓而润,于郁不逆,又如油洗物,滑而不滞,此其所以奏功也。”

(中药:瓜蒌)
——程氏所谓“郁火日久,肝气燥急,不得发越”12个字,不就是带状疱疹的基本病机吗?而瓜蒌散之主药瓜蒌的特殊功效,与之完全符合。
我试用瓜蒌散,不论肝经实火还是肝胆湿热,均投以此方,奏效快捷且不留后遗症者不胜枚举。临证体验多年,乃确信此方完全符合带状疱疹之基本病机,完全可以作为专方来使用。若辨病与辨证相结合,专方与辨证选方相结合,必稳收高效。
唯方中主药大瓜蒌,现已难觅,我一般用瓜蒌仁30~50g,瓜壳15~20g,生甘草、红花各10g,显效后可酌减主药用量
[学生乙]清代医家王学权也盛赞瓜蒌仁的特殊功效,他在《重庆堂随笔》一书中说:“栝楼实(瓜蒌仁)润燥开结,荡热涤痰,夫人知之;而不知其舒肝郁、润肝燥、平肝逆、缓肝急之功有独擅也。”
[老师]王学权之言,虽未注明出处,但《重庆堂随笔》成书在《医学心悟》之后,故王氏所谓瓜萎仁独擅疏肝郁、润肝燥、平肝逆、缓肝急云云,只不过是程国彭瓜蒌散自注之翻版而已。
[学生甲]我发现一些中医面对带状疱疹之剧者,即便是初起,亦不敢纯用中药治疗,而要求病人中西药合用,配合理疗。
老师]我治此病,若病人无严重并发症,都是纯用中药。综合分析患者的治疗史和一系列伴见之症,如心烦,口干、口苦,大便干燥等,辨证为火毒伤肝阴。治宜泻火解毒,滋肝润燥。选方瓜蒌散合犀角(水牛角代)地黄汤、一贯煎加减
瓜蒌仁50g(炒捣),瓜壳20g,红花10g,
生甘草10g,水牛角30g(先煎半小时),
丹皮10g,赤芍15g,生地30g,
北沙参30g,白蒺藜15g。
4剂;停用西药和理疗。
二诊:患处皮肤微红,水疱干瘪过半,胸胁皮肤灼热大减,刺痛稍轻,大便通畅;舌质红,舌边、舌尖小红点减少,苔黄薄,脉弦细。效不更方,上方瓜蒌仁减为30g,瓜壳减为10g,续服4剂。
此乃肝阴亏耗,肝络凝瘀。改用滋肝通络、缓急止痛法。仍服瓜蒌散合一贯煎、芍药甘草汤加减:
瓜蒌仁30g(炒捣),瓜壳10g,红花5g,
北沙参30g,麦冬30g,生地30g,
白芍40g,生甘草15g,白蒺藜10g,
僵蚕10g(炒熟捣细药液送服),生三七粉10g(药液送服)。
效果:上方服6剂,胸胁刺痛逐渐减轻,服至12剂基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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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将本病例提供大家讨论,旨在说明:
治疗带状疱疹,要全面掌握四诊资料,审证求因,审因论治,切勿一见带状疱疹,便简单地归结为肝胆湿热,而盲目套用龙胆泻肝汤,此其一;
其二,本病例使用的主方——清代程国彭《医学心悟》之瓜蒌散,完全可以作为带状疱疹的专方来使用,请大家今后进行临床验证。
[学生丙]现代中药学教材明言瓜蒌归肺、胃、大肠经,其中瓜壳清肺化痰、行气宽胸;瓜蒌仁润肺化痰、滑肠通便;全瓜蒌则兼具以上功效,也没有说归肝经和治肝。古代本草学书籍记载瓜蒌的归经是肺、胃、大肠经,而不入肝经,怎能治肝呢?
[老师]这就是程国彭的独到之处!我猜想程氏当年重用瓜萎治肝得心应手,屡收卓效,却苦于无法从历代本草学医籍中找到瓜蒌治肝的任何记载,于是抛开旧论,另创新说,这就是实践出新知。
[学生丙]胁痛并发出水疱,呈带状分布,必是带状疱疹。但程国彭说的是胁痛时“或发水疱”,换言之,有的发水疱,有的则不发。那么不发水疱的胁痛,也有可能是带状疱疹吗?
[老师]临床上确实有带状疱疹患者始终不出现水疱的,因而很容易误诊误治。怎样才能避免误诊误治呢?
简而言之,医者须遵循《内经》之训,“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而“谨守病机,各司其属”。
——大凡春秋季节,气候干燥,有以胸胁疼痛来诊者,若系阳旺之躯,可排除肝胆疾病,其人又未患过带状疱疹,医者遇此,宜先存一“带状疱疹”之念于胸中,细察精详,跟踪观察,切勿相对斯须,便处方药。

竹子小贴士:

关于带状疱疹的诊疗,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症状表现及体质辨证施治,并且中医外治法在治疗带状疱疹及其后遗症方面也大有建树!

隔蒜灸围灸(适用于寒症)、针灸围刺、雄黄冰片外敷、蜘蛛丝外烧等,临床效果颇佳,可不妨采用。

方法:

隔蒜灸:分隔蒜片灸和隔蒜泥灸两种。

1、隔蒜片灸:取新鲜独头大蒜,切成厚约0.1~0.3cm的蒜片,用针在蒜片中间刺数孔。放于穴区,上置艾炷施灸,每灸3~4壮后换去蒜片,继续灸治。

2、隔蒜泥灸:以新鲜大蒜适量,捣如泥膏状,制成厚0.2~0.4cm的圆饼,大小按病灶而定。置于选定之穴区按上法灸之。

针灸围刺:

在皮损周围(约离疱疹0.5~1寸处),以1.5~2寸毫针,呈25度角朝疱疹方向斜刺,按皮损范围,在周围进4~8针,略加捻转提插,有轻度得气感即可。

雄黄冰片外敷:

雄黄6g加冰片1g,加高度酒或者75%的酒精化开,涂抹局部。

最后,需要嘱咐患者做好皮肤方面护理,放止疱液溃破引发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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