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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113方——大黄泻心汤

 谷山居士 2022-09-30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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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鼻衄——张照棠医案

朱姓,男,14岁。平素体质尚好。于清晨忽患鼻出血,遂延某医诊治,用仙鹤草、维K等止血药,连用二日,未见效机,出血更多,急来求诊。见其衄血如泉涌,血色鲜红,口干而渴。诊之脉极有力,舌质红赤。《内经》云:“阳络伤则血外溢,血外溢则衄血。”夫血行脉中,循其常道,不致外溢。若火气上逆,迫血妄行,致血出清窍,而为吐衄。今血出量多如涌,从阳络而溢出,非“釜底抽薪”,不足以撤其热,师《内经》“上病取下”意,用仲景大黄泻心汤加味。方用:锦纹大黄9克、黄连3克、黄芩9克,以泻火泄热,鲜生地30克(捣汁冲服),丹皮4.5克,白茅花15克,山栀子9克,侧柏叶9克,茜草9克,以凉血止血。
服药一剂,衄血即告痊愈。《经方应用》
 
论:大黄泻心汤——鼻衄,面赤,脉数有力,脉滑,泻火蒸之阳热。
甘草干姜汤——鼻衄,滴漏,肢厥,脉沉细,弦细,脉微,等虚脉。温中气虚寒以固脱。

5鼻衄不止——大塚敬节医案

有一年岁末的一天,接到了一位很早以前就熟识的患者的电报,称“鼻血不止,很严重,请速来”。于是就急忙出诊了。
该患者为五十一岁男性,十几年前因类风湿性关节炎来诊,其后稍微有些不适便来就诊。这次是在公司上班时突然出现鼻衄,就近在医院做简单治疗后回家,请附近的医生到家里诊治。该医生给予药物纱条压迫鼻腔、注射止血药物治疗,并嘱其尽量多食动物胶质。但四天过去了,鼻衄仍不止,患者非常不安,恐怕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这种不安感也是使用泻心汤的指征之一。
患者肤色偏白,鼻头部压以冰袋,但颜面仍潮红,脉浮大。进流食,大便每天一次。因为一活动鼻血加重,便卧床不起,连小便也使用便器。即使不进食也有心下痞塞感,但无胸胁苦满和腹直肌的拘挛。
因为具有这些症状,便投予了三黄泻心汤。服药三四天便基本上治愈。三天后的十二月三十一日,患者派人来取药,说还有少量出血,便又给予三天药物。
正月初六,收到了患者的贺年卡,写有一首徘句:“未成骸骨去,庆幸合掌举额前,元旦之日出。”
三黄泻心汤可应用于伴有颜面潮红、烘热感和不安感的出血症,但出血时宜冷服。如果服用刚煎好的热药,有时会发生出血加剧的情况。前些年,我也曾患鼻衄,服用刚煎好的三黄泻心汤,好像加了一把火,出血犹如喷出,势头很猛,一直流到喉咙里。
另外一例是一位妇人肺结核的咯血,服热药后,一时出血量反而增加了。
三黄泻心汤里的大黄,比起泻下作用,更主要的治疗目的在于疏导炎症和充血状态,宜以此为着眼点来加减使用。《汉方诊疗三十年》《汉方治验选读》《汉方临床应用》

6火盛鼻衄——聂惠民医案

宋某,男,20岁。经常鼻衄,甚至晨起洗脸时稍动就会出血,伴有口干尿赤、便燥等症,脉滑数,舌尖红,中间黄苔。证属心胃火盛,损伤阳络而致。余取大黄6克、黄连6克、黄芩9克,二剂,以麻沸汤浸泡取汁,频服。药后鼻衄得止,数月后未见再发。(聂惠民.聂氏伤寒学.2.北京:学苑出版社,2005223)《名医经方验案》《聂氏伤寒学》

7高血压衄血——朱木通医案

李某某,六十六岁,以木工为业,骨骼粗大顽健,嗜酒如命,常感兴奋上冲。1959314日夜忽由其家人来召余往诊,至则鼻出血断续不止。头痛、口渴、兴奋、颜面赤褐充血、脉洪大有力。余告其家人,此为高血压征候,投以黄连主剂之泻心汤加黄柏栀子侧柏叶甘草,嘱其请西医检血压。明日其家人来谓昨夜检得血压240度,但服药后鼻血止、头痛愈,三四日后血压降低至200以下。

8高血压鼻衄——姜春华医案

汪某,男,65岁。素患高血压病(220/110毫米汞柱),面红目赤,鼻衄如注,大便秘结,3日未解,舌红,脉弦大。证属肝胃火旺,治用大黄黄连泻心汤。生大黄9克黄芩9克黄连3克,方3剂,1剂后鼻衄即止,大便通。3剂后血压显著下降(190/110毫米汞柱)。
按:此例肝胃火旺,迫血妄行。方仅用大黄黄连泻心汤1剂,苦寒直折,泻火除热,衄血即止。我们用大黄治疗血证的指导思想是大黄有“下瘀血”作用,同时又有诱导作用,可促进肠蠕动,引起下部充血,相对上部血流量减少,从而减轻出血,此上病下取,间接起到止血作用。据近年来实验报导,大黄本身有止血作用。《经方发挥与应用》

15吐衄血——万生友整理

1 戴男,素患肺病,暑月过劳,引起咯血,先见喉痒微咳,随即血从口出,一月吐血数次,每次吐至一二小时始止,胸中痞闷灼热,大便间日一行,燥结难解,烦躁不眠,口苦或甜,舌苔黄而厚腻,脉象弦数余昌言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加白茅根、侧柏叶、川贝母等味,数剂血止,而失眠依然,改用黄连阿胶汤而痊愈。(《函讯》)
2   詹男,素患胃病,暑月患吐血,胃脘闷痛灼热,大便不通畅,舌苔薄黄,脉弦有力余昌言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加白茅根、侧柏叶,一剂血即止,调理而安(《函讯》)
3 吴男,素患肺病,暑月患咯血,先见喉痒,继以咳血,身有微热,面赤唇红,大便干燥,舌红无苔,脉数有力余昌言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加白茅根、侧柏叶,一剂血减,二剂血止,调理而安。(《函讯》)
4   史某,酒客,吐血盈盆,面赤,六脉洪数吴鞠通用大黄黄连泻心汤,一剂血止,二剂脉平,后七日又发,又进二剂而愈。(《吴鞠通医案》)《伤寒方证医案选

16吐血——吉益东洞医案

20余岁男子。京都商人,数年前开始吐血,10日发作1次。某年秋大吐血,吐已呼吸停止。众人虽已绝望,余以绵塞置于鼻端,见其蠕蠕而动,故作三黄泻心汤与之,115两(约56毫升略多点)。须臾,腹中雷鸣,下利数十行,即醒。20日许恢复常态,此后10余年未复发。(吉益东洞翁《建珠录》)《汉方临床应用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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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咯血——黄煌医案

治疗气管淀粉样变咯血
陈先生,宜兴人,今年127日来门诊,诉201310月初无明显诱因出现间断性咳鲜血约1周,于上海长海医院检查支气管镜示:气管及双侧主支气管黏膜、气管结节样隆起,气道淀粉样变可能。予云南白药止血治疗后,咳血好转,转为痰中带血,气管镜活检病理提示淀粉样变,等待病理检查过程中,患者出现明显咳嗽、气喘,伴活动后气促,遂于鼓楼医院急诊,经治无明显缓解,被收人入院治疗4周,病情缓解出院。但出院后咳嗽、咳血复发,其女在网上查到我写的泻心汤一文,遂按原方服用,居然咳血即明显缓解。于是欣喜异常,执意来我门诊。其人虽然年已七十,但素体无病,现在除少量痰血外,无明显不适。细问后得知近来睡眠不佳,平素畏热多汗,大便偏干。脉弦滑有力,舌质暗红、苔黄。是泻心汤证。
处方:生大黄10g,黄连5g,黄芩10g,沸水泡服,10剂。每日1剂。1个月后复诊:说服上方3剂咳血即止,咳嗽也平,夜间已能安睡,大便次数增加,体重增加。嘱原方续服。1个月后再来门诊,病情稳定。
我是第一次听说气管支气管淀粉样变这个病,网上查后得知,这是个新病,1854Virchow首次称本病为淀粉样变(amyloidosis),而且是个罕见病。发病年龄16~76岁(平均53岁),男女之比11。绝大部分无基础疾病。临床以多灶性黏膜下斑块最常见(约占85%),其次为单灶瘤块样肿物,弥漫浸润型最少见。病变一般不扩展至支气管壁外。常见症状有呼吸困难或喘鸣、咳嗽、咯血和声音嘶哑等。因气道狭窄分泌物滞留常有继发感染,此时度呈持续性,伴咳脓痰,可有发热、肺部干湿啰音和白细胞增高。血管壁淀粉样变导致血管脆性增加及收缩性减弱,且本病常伴凝血机制障碍,故咯血颇为常见。
病是今病,方是古方。虽说我是第一次遇到气管淀粉样变,但咯血用泻心汤是成熟经验,可以说是屡用屡效。泻心汤载《金匮要略》:吐血、衄血,泻心汤主之。是一张经典止血方,后世医家也沿用于治疗各种热性出血。这个陈先生咯血、失眠心烦、大便干结,而且面色红,唇红,不就是泻心汤证吗?!方证相应,自然见效甚快。我不知道泻心汤能否根治气管淀粉样变,但只要能不咯血,只要生活质量改善,我认为也就可以了。说实在的,临床上许多慢性病,有多少可以根治后永不复发的?
泻心汤仅仅3味药,每天药价不足5元,且用法简单,或煎服,或沸水泡服,或研粉做成丸药服,均可。陈先生来门诊时,喜形于色,谢谢不断,他在绝望之际遇到了如此好方好法,能不开心2014-03-16《黄煌经方医话》

18咯血——权依经医案

张某,男,55岁,建筑工人。患者平素体健,于盛夏时,在曝日下劳动饱受暑热,忽患咯血。每日约咯出40-50毫升,血色鲜红,本单位医生用中药凉血之品、西药止血之剂,治疗数日,咯血量不唯减少反而增多。当时诊断,患者仅有口渴、头晕之兼证。脉实大,舌质赤,其它未见异常。遂投以泻心汤。大黄12克黄芩15克黄连5克服二剂后,咯血减去大半,再服二剂痊愈。《经方发挥》

27精神躁证——刘渡舟医案

张某,男,38岁。两月前,因家事纠纷,而致精神失常,本市某医院诊为精神分裂症,服氯丙嗪、泰尔登等药无效,遂邀余诊治。就诊时,患者言语无羁,怒目视人,口味臭秽。又询,知其大便数日不行,舌红苔焦黄而干,脉滑疾,诊为气郁化火,心火内盛之证。处大黄黄连泻心汤:大黄9克,黄连9克,黄芩9克。水煎服,3剂。
二诊,服上药3剂,大便已通,且能入睡,烦躁诸症亦有好转。又嘱其继服3剂,而告痊愈,随访至今未复发。[北京中医学院学报1987,(3):34]
按语:《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躁狂越,皆属于火,又曰重阳则狂。因而本证每因情志不遂,或隐曲抑郁,五志郁而化火,扰乱心神。轻者烦躁不安,重者登高逾垣,打人毁物。据舌红脉疾等症,诊为气郁化火,使用本方清泻心火,火清神宁,诸症自愈。《伤寒名医验案精选》《伤寒论临证指要
 
论:人狂躁,脉滑疾,大便不行,舌而焦黄,此为而胃燥。此言语无羁,怒目视人者,是为阳狂之症。三黄泻阳结之痞热,胃腑之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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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惊狂案——刘渡舟医案

某司机患精神分裂症,十多天昼夜不眠,惊惕烦躁,怒目视人。病从气恼而起,气火充斥三焦,大便已六日未解,口中臭秽舌苔黄厚,脉洪大。服大黄黄连泻心汤一剂,平平无奇;又服一剂后腹痛欲泻;待三剂服尽后,大便泻下较多,烦躁虽有减轻但仍处亢奋状态。于是增加大黄剂量至15克,药后大便畅泻,夹黏滞物甚多,顿时便觉神疲思睡。卧于床上熟睡二天,醒后神志清爽,已复常态。

29卒厥偏枯——刘渡舟医案

一患者,一年前突然昏仆在地,不省人事,经抢救虽然神志转清,但左侧肢体活动失灵。据述曾多服丹参、赤芍、红花等药,效果不显。近来终日烦躁不宁,大便秘结,数日不行,小便赤如浓茶。舌红边有瘀斑,苔糙老起芒刺,六脉滑数挺指。据此,诊为瘀热阻滞,血脉不通之证。遂处:大黄9克,黄连9克,黄芩9克。
3剂后,患者欣然来告,自谓进1剂,大便通;3剂尽而心烦顿消,肢体活动明显好转。且当场示范,手足活动颇灵便
复视其舌,糙老之苔已退,其脉已趋平缓。[北京中医学院学报1987,(3):34]
按语:偏枯,多起于情志不遂,气逆血瘀,《素问*生气通天论》曰: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有伤于筋,纵,其若不容。因:其气逆久瘀,必生瘀热,故治疗当抓住瘀热一环,用活血化瘀清热之法。刘老常选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因方中大黄味苦寒,主下瘀血,血闭,再以连、苓清热,则瘀通热去,经脉调畅,其证必减。《伤寒名医验案精选》

30脑充血卒中——朱木通医案

(标题)三次中风竟然不死
19567月某夜,忽有一中年妇人来请,谓其翁患脑充血症,于是同往。病者杨某,体格粗大,正陷于昏睡状态中,鼾声如雷,气管似有黏痰积,故呼吸中发出喘鸣,颜貌憔悴,眼球角膜浑浊,脉搏频数近于不整脉,大小便均无。据云此乃第三次中风,第一次在战争末期,第二次为台湾光复初期。前两次均与此次一模一样,大约昏睡状态持续十余日,以后即成半身不遂。而此次为发病之第五日,经注射均无少差,各西医皆谓如此反复爆发,已无生还之望。
我睹此状态,闻此经过亦为之茫然,乃以消极办法投二剂三黄泻心汤,嘱其一夜服尽。三日后竟然扶杖自来取药,询之,始知服药后泻下五六次,翌日渐次清醒,连服二剂则恢复,唯半身不遂仍然不愈。
按:脑充血猝然晕倒,中医学谓之卒中风,症状殆皆如本例,二次再发而不死,已是稀罕之事,而本例患者居然能度过三次,实在是奇迹。
当遇初次卒中风者,症状与本例相同,投以三黄泻心汤,或大柴胡汤、桃仁承气汤等之下方诱导法的泻下剂,虽然泻下仍不能救,如是则感医药之无力。不过,医药并非万能,当爆发之际,生死已决定,治疗虽然得法,也要看病者之体质,及中病程度的重轻而定。扁鹊所谓越人非能生死人也,太子自当生者,越人始能起之耳真是医学上的至理名言。
至于治疗法,当猝然晕倒,人事不省之际,强壮体质者,用防风通圣散料、大柴胡汤,及三黄泻心汤的机会居多。阴虚证者,则非医术精明的医生无法投药。意识恢复后,随证选用者有三:泻心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续命汤等类。续命汤的运用目标是意识恢复后,热已退,惟半身不遂之长期服用药,而时方派竟用在救急之际,殊为误事。至于阴虚证者,在危急之际以真武汤、桂枝加苓术附汤居多。
恢复半身不遂大多用肾气丸、药顺气散之类为常用之剂。《朱木通经方医案》

31卒中风——陈广义医案

某男性病人,59岁,突然昏倒,不醒人事。查呈重度昏迷,面赤如醉,双侧瞳孔缩小,对光反射消失,血压26.7/15kPa,腹胀,24小时未解大候,脉弦数。西医诊为高血压伴脑出血。中医诊为中风中脏。用西药教治,未获效。遂取泻心汤如前法浸渍取液,每次200毫升,保留灌肠,4小时一次。24小时内排大便4次,之后神志清醒,血压降至正常。后中药调治两月而愈。用泻心汤浸渍液鼻饲或保留灌肠治疗中风昏迷多例,大多在三天内苏醒,可见其醒神开窍之力。笔者常用其代替安宫牛黄丸,功效略同。《当代医家论经方》

32高血压中风——胡希恕医案

刘某,女,65岁。初诊日期1965119日:胡老赴延庆巡回医疗,遇一老者用两轮车拉其老伴来诊,该患者病急中风三日,头晕不起,烦躁不得眠,左半身不遂,前医以大剂平肝潜阳之品,并加羚羊角粉五分冲服。患者服一剂,症不但不减,反更烦躁,整夜不眠,并感明显热气上冲、胸闷懊恼,舌苔黄腻,舌红,脉弦滑数。血压260/160毫米汞柱。其老伴问胡老:能包治好吗?
不包好就不治了,光羚羊角就花五元钱,治不起!胡老回答:
包治不好说,但我开的药不过二角钱左右,您可试服一剂。
老者同意一试,于是胡老开方与大黄汤加生石膏;黄连二钱,黄芩三钱,栀子三钱,生石膏一两半,大黄三钱。嘱:先以大黄浸汤,以其汤煎诸药。
结果:上药服一剂,第二天下午又来诊,老者进门即磕头作揖,并口中唸道:可遇到救命恩人了!并请求再赐良方。
胡老详问之,知其服药后,大便通一次,诸症明显减轻,血压为150/100毫米汞柱。与服大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加生石膏调理。《经方专家》《解读张仲景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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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口鼻生疮——张从善医案

高某,女,51岁,1985914日初诊。素体阴虚,痰热内蕴,口舌糜烂,每年间断发作数次。近日又复发,口鼻生疮、结痂、流黄涕,伴心烦、寐差,口干舌燥,苔薄黄欠津,脉细滑证属心火上炎、肺壅温热,治宜清泻上焦郁热,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原方:
大黄3克,黄连3克,黄芩3克。每日一剂,沸水渍5分钟,去渣顿服。
连服4剂即愈。[河北中医1986,(4):37]
按语:邪热扰于上焦,上炎口鼻。以本方用麻汤渍服,取其清扬轻淡,以利涤上焦之邪,所谓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也。《伤寒名医验案精选》

54口腔溃疡咽炎——王占玺医案

周某,女性,17岁,学生,197629日初诊。于2天前感冒后咽痛,口腔疼痛,但不发热亦不咳嗽。既往常易感冒咽痛。食欲便通睡眠尚好。观其舌苔薄白,咽部发红,咽后壁明显泸泡增生,软颚左侧有豆大溃疡,脉象滑数98/分。余无其他阳性体征,此外感风寒,内陷肺胃二经,且已化热,上蒸口咽,拟大黄黄连泻心汤加味:尾连10克黄芩10克酒大黄1.5克青叶30克地丁30克生甘草6
每日煎服1剂,服用1.5剂后则咽及口腔疼痛消失,连服3剂,口腔溃疡亦消失而愈。《伤寒论临床研究》

75幼儿腹泻——肖俊逸医案

夏某,男,8个月。初诊:19751027日。主诉及病史(代诉):腹泻2月余,日五六次,曾用中西药不效。诊查:患者不发热,纳食较差,舌苔黑而厚。初用葛根芩连汤加减3剂,服后腹泻次数较多,并迫作声,手心发热,舌苔仍黑厚。辨证、治法:余认为舌苔(黄)厚,乃湿热泄泻无疑,当用三黄泻心汤加减:处方:大黄3g,黄芩3g,黄连3g,枳实3g,焦山楂9g,服药6剂,腹泻毫不见减,舌苔黑厚如故。余断为肠中湿热太盛,药不胜病,须守方再进,自能见功;但病家对治法有怀疑,不愿再服,要求更方,经再三解释后,守方不变。又服药3剂,腹泻减为日二三次,舌苔较黄,神爽食增。后再服药6剂,大便日解1次。据患儿母亲说:以前不能吃米糕,吃了就泻,现在虽吃米糕也不泻了。
按:本例泄泻2月余,属于久泻类型,但久泻中只有脾虚泄泻、肾虚泄泻和肝木乘脾等类型,惟暴泻中始有湿热泄泻和风寒泄泻,今患儿泄泻2个月,不能归为暴泻。盖病情变化多端,不能以常规论。
既诊为湿热泄泻,服三黄泻心汤加减至6剂之多,应多少有些疗效,结果不然,无怪病家对治疗有怀疑。久泻用大黄,临床较少见,但余根据病理加以分析,如果是脾虚泄泻,则断不能用大黄,但今服大黄之剂6剂之多,虽不见效,而病无剧增,况舌苔黄厚仍是湿热之明证,其所以不效者,必系药不胜病,再服必效,后果如所言。摘自:董建华,中国现代名医医案精粹(第1集)[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0258《经方治验消化病》
论:患儿八个月,腹泻两个月,不发热,纳食较差,手心烦热,舌苔厚黑。本案有点难,难到看不懂。看完本条医案,感觉遇到这样的患者,仍然不会治,无从下手。
《四圣》卷八,舌病:五行之理,旺则侮其所不胜,衰则见侮于所胜,水者火之敌,水胜则火负,则黑而滑,水负而火盛,则苔黑而涩。凡光滑滋润者,皆火衰而寒凝,凡芒刺焦列者,皆火盛而燥结也。本案舌苔黑而厚的黑,是为腹泻的主要依据吧。按黄师注解舌象,则辨为火盛燥结,即然火盛燥结,为何还病泻泄?患儿才8个月,居然腹泻2月,敢用三黄泻热,辨证用药,胆大心细。在家属对治法有怀疑的时候,依然坚持,医术非同一般。这个医案,没有看懂,比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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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肠出血——和田翁医案

14岁女孩。某日腹痛、下利、下血(3~4合),西医以阿片酊施治,腹痛虽止,但大便已10数日未行,腹部膨满。西医再与下剂,又出现腹痛、下血症,与病初相同。服调理剂,痛亦不止,腹满,食欲减少,日渐衰弱,病证日笃。
委托余出诊时,瘀热熏蒸,颜面如红,腹部硬满有压痛,心下痞,因脉有力,故投与泻心汤。1剂腹痛不止,但促其大便,下大量黑色便,2剂大便下血,至3日下血全止。连服18日,后改用人参汤调理10数日,全复常态。(和田十郎翁《医界之铁椎》)汉方临床应用解说

85女阴溃烂——孙溥泉医案

1975年我在陕西彬县韩家公社老虎沟时,曾治1例女阴溃烂患者,患者下焦有热,小便赤涩,大便秘结,阴部肿痛,十分痛苦。舌红苔黄,脉滑略数。应用《伤寒论》大黄黄连泻心汤加味:大黄9克,黄连6克,黄9克,黄柏9克,公英、银花各30克,水煎服,每日一剂。外用洗方为:蛇床子、苦参、土茯苓、白鲜皮、川椒、龙胆草各15克,水煎熏洗坐浴。服药半月后,病情显著减轻,大小便正常。原方减去大黄,续服一周后痊愈。嘱注意外阴清洁卫生,节制房事,服龙胆泻肝丸以巩固疗效。
按:大黄黄连泻心汤在张仲景《伤寒论》中仅有大黄、黄连两味药,但张仲景同时所著的《金匮要略》及唐代孙思魏、宋代林亿均认为方内还有黄,后世用此方时多以三味药应用于临床。《经方研习》

86倒经——有持翁医案

酒店女佣人,无月经但倒经(代偿性月经),初起吐血,相继出现眼、耳、十指尖出血,全身麻木,手足强直而告终。与泻心汤10日,出血止,后再与回生汤〔当归、芍药、川芎、地黄、黄连、黄芩、白术、茯苓、桂枝、甘草、人参、木香、丁香、大黄、萍蓬(川骨)〕调理而痊愈。(有持桂里翁《方舆貌》汉方临床应用解说

87倒经——权依经医案

宋某,女,年28岁。十数个月以来,每逢月经来潮时,腹部胀痛不适,当日即鼻出血,不能自止,血色鲜红。后值经期口鼻出血更多,急服泻心汤一剂,服后数小时,出血即逐渐减少,第二天完全停止。又宗此方加减化裁,继服两剂痊愈,概未复发。
按:妇女月经期,血从口鼻出,中医调之“逆经”。其发病原因和病理机制,多是由于实热之邪犯于冲、任,波及胞宫,故当经血排出之际,热逼血行,血随热上逆,而为逆经。《医宗金鉴·妇科心法要诀》说:出现在经前或经期者多属内热壅盛,用三黄四物汤治之;出现在经后多属阴虚血热内扰,用犀角地黄汤等。根据笔者的临床经验,逆经不论出现于经前、经期或经后,用泻心汤治疗皆有一定疗效。总之,此病治疗当以泄热泻火折逆之法为主,热邪得清,使血行其常道,则逆经自愈。《经方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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