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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头发,关于黑长直与大波浪

 欧阳忆箫 2022-09-30 发布于广东

姐妹们常常调侃的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圈儿里的女孩,数我最懒,多年来,长发不动如山。总觉得“自然堂”应该来找我代言才对,说笑了。我对待头发的态度,就像是养爬山虎一样,任其生长。它也不负我望,就像爬山虎密密麻麻爬满墙似的爬满肩膀,并且不断延长。小时候我妈一是没空帮我打理,二是怕头发跟我争养分,要给我剪头发。我死活不让,就像护着命根子一般。

 
后来我妈拗不过,“你要养可以,自己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从上学开始,我的辫子都是自己梳的。刚开始绑的辫子,松松散散,就像扎乱草堆一样。后来就依葫芦画瓢,照着电视剧演员的造型来。当时比较流行《金粉世家》和《还珠格格》,我就学舒畅的那两个大麻花辫,还自学香妃的满头小辫子,可有意思了。我如今回头去看时也惊诧,原来“自我意识”从那个时候就初见端倪了。

 《金粉世家》舒畅剧照

我不仅学习演员扎头发,还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赶时间的话,我就不编辫子了,而是把两个马尾用花花绿绿的小皮筋一段又一段的绑起来,绑成一道毛毛虫一样的彩虹。我妈见我如此,便也随着我了。不仅不再反对,还夸我有想法,懂创新。日子也就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长大,识得的字越来越多。在书里看到头油这种东西,此头油非彼头油,它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一种抹在头发上的精油,使头发柔顺且香喷喷。当时可向往了,幻想过自己抹上桂花头油,就不仅仅能香它一整个秋天。或者是茉莉花头油,乌黑顺滑,犹如缎带一般,还带点幽香,简直心驰神往。我后来去商店里找过,一直未曾找见。
 

初中时候是假小子性格的巅峰,班上的男生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幸亏咱有长发飘飘,勉强还有个女孩儿样。还记得坐我后面那个男生老喜欢扯我头发,我有时候也会猛的一扭头,用马尾甩他“一巴掌”。那会儿电视里经常放广告“爱生活,爱拉芳”和“有飘影,更自信”,不自觉就跟着买了。

高一时候,头发更长了,毕竟养了10多年。我那同桌用直尺给我量过,足足有一米多。那会儿的发量是现在的两倍多。当年用头绳扎不了高马尾,头皮总被扯着疼,可是现在居然可以。那年,最迷一句诗“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我自个儿改了一个字,然后又东拼西凑续上了几句,作为qq个人说明: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芳。

取次花丛懒回顾,三夕江南烟雨茫 。

断桥残雪恋君恩,金石录成声声慢。

春风不解桃花扇,单单只待凤求凰!

高二时候吧,分文理。为了表示“好好学习”的决心,我把头发剪短了一截。当时大约卖了100多块钱的样子,哈哈哈。不过那会儿米线1.5元一碗,现在都卖到多少钱了!以前爱看古诗词和纯文学类故事小说,所以人也格外的多愁善感。剪个头发戏挺多,写了一首《青丝叹》:

2012-10-13 21:42

烟雨迷茫意不逢 , 风光不与昔时同。

遥想当年千寻瀑 , 难将短发对青铜。

久有青松凌云志,长叹衣宽墨未浓。

待到玉溪春好色,再叙迟蕊未始红!

不知是不是因为剪发破坏了“顶上”的风水,那两年我的运势不好。所以后来,我都没动过自己头发。期间不过是齐刘海、斜刘海和“龙须刘海”你方唱罢我登台,还有龙抬头那天去修个干枯开叉的碎发。那会儿挺喜欢用发膜和护发精油,喜欢自己香香的,滑滑的,顺顺的。只是依旧找不到书上所说的八十年代的那种发油,估计停产了。

直到后来恋爱了,为了纪念从头开始,去把头发拉得直愣愣的,参考电影《小时代》里南湘(郭碧婷)的发型。再后来,发现烫发后,头发掉了很多,又不爱做头发了。后来分手了,我又去做了个软化。从此再没动过头发,继续野蛮生长。在这段时间里,我看着瑞瑞从齐刘海黑长直,到中分黑长卷,再到黄色羊毛卷,后来的波波头,拉直之后又变卷。颜色也黄了又黑,黑了又黄。我再看着小琼花也去做了个蓬蓬的羊毛卷,然后溪溪也去做头发了,某天洛洛也把新发型发群里,而我的头发依旧以最原始的姿态野蛮生长着……及腰……及臀……直到睡觉时,能自己压到自己的头发。
 
 
其实我最理想的发型就是《金粉世家》里面白秀珠的发型,小时候对刘亦菲一见倾心,发誓长大后一定要烫一个她那样的大波浪。后来在理发店发现大波浪不是那个样子的,也就死心了。今天知道这个发型原来叫做“油条卷”,吃货表示,果然很有食欲。

 《金粉世家》刘亦菲剧照

今天在朋友圈发了一个问题,是保持黑长直好呢,还是去烫个大波浪?朋友圈的回答很神奇,男性无论从18岁到80岁,统一回复“黑长直”;女性无论哪个圈子认识的,统一回复“大波浪”。其中一位男同胞说,前面来个黑长直,后面来个大波浪;另外还有一位女同胞评论了一句“大波,浪”。你说,为什么男女审美差异如此之大呢?

 
最近也不知道缺什么元素,头发大把掉,也许是熬夜多了罢。突然生出一种“掉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的情绪来。每天跑完步回来,洗完要吹好久才会干……一来二去,渐生出一种剪头发的冲动。只是每当冲动时,又会想起那首《青丝叹》。游走在大城市的钢筋水泥里,大家都是短平快,唯我一人又长又直,多少有点不合时宜。我有时候会想搞个“恶作剧”,把脸用粉扑得白白的,大晚上披头散发,穿个白色长裙或者红色长裙,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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