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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个梦,我到底干了哪些傻事儿?

 退休老刘日记 2022-10-01 发布于甘肃


  《十年一个梦,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梦是什么?杂碎!原来叫原生态笔记,后来升级了。原生态,是非虚构,力求真实;笔记,重点在记上,就是记录。杂碎,又杂又碎,前面冠以日常,就是油盐酱醋,吃喝拉撒。写杂碎伊始,我就给自己定下了框架。放眼古今中外,追踪社会热点,小记奇闻异事,挖掘生活哲理,凸现地方特色,展示民俗风情!现在,我的定位是:大道碎片,胸怀天地,心系苍生;流水文字,油盐酱醋,法则熔炉!

  杂碎之前,我一直写诗歌。在100多家报刊上,发表了2000多首。把自己写成了省级作协会员,还在市县级作协里,得到了一些头衔。当时,我只要牙关咬着,出一本诗集,就进入中作协了。然而,我停步了。我想突破一下诗歌,就以写杂碎方式,来一个迂回。没想到写上杂碎后,几年下来,竟然不想回头了!诗歌路上,人太多,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拥挤?杂碎多好,天马行空,喜怒笑骂,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有网络这个平台,也可以有自己的天地嘛!写杂碎,还有个好处,就是化整为零,降低风险。

  杂碎写作,开始于2011年。之前两年,我被借调到县教育局,主持编审《民勤县教育志》,这是我第二次被借调。前一次借调,编了一本大型画册。教育志正式出版后,局长明确表示,让我留在教育局,我态度明确,出口转内销,回到了学校。学校里,我主持一本叫《沙星》的学生刊物,就是在借调期间,也在继续。这一年,参加共同努力网活动,我走了回北京。教育局奖励我,让我们一行3人报团,走了回海南和桂林。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坐飞机。

  2011年,杂碎写作其实并没正规,是断断续续进行。一年下来,粗略统计了下,差不多有20万字。年底盘点,突然发现,这些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想、所做,记录下来,很有意思。有读者留言,这些零碎文字,比我诗歌更有阅读性。而这种写作,随机性很大,也不干扰工作,只要能坚持就好。这种写作,方式就是微博,每则140个字,可独立,也可连续。有字数限制,倒是精炼语言的好方法。

  写微博,其实有两个诱因。2003年前后,我玩上了网络。凡是进入我视野的诗歌论坛,我都注册了。而且很快成了斑竹、总斑竹,甚至有的网站上,还做到了副站长。做斑竹,是要付出的,就是对自己所负责栏目里发表的诗歌,要做评价的。虽是三言两语,不认真阅读,是写不出来的。这对我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历练。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家语录网站,也注册了,一来二去,居然弄出了1000多条。

  关于语录,还有个事。写上微博后,有一段时间,我大量阅读网络小说。我读书,很放纵的。一旦确定读哪个方面,就舍得花时间,一读一大堆。在读一部网络小说时,有个写手,居然在整部小说里,把我的语录引了不少进去。我的语录,在当时网络上,是有些影响力的,但能被他这样引进小说,有些没想到!不过,挺高兴!另外,在一家本地网站上,我也开了一个语录帖,专说本地事,搞出了几百条,影响颇大。

  可以这样说,玩诗歌论坛,给别人诗歌写评论,为我后来写微博,埋下了种子。而玩语录,直接就成了催化剂。2011年,我虽然到了学校,上一个班的课,教育局里还有本书,在出版社里。有些事情,还得我去跑。有半年时间,我几乎是自由人。某一天下午,我坐班车从兰州到武威,没了到民勤的班车,就住在了武威。晚上玩电脑,翻到了腾讯微博,注册了,试着发了几条,是我的几首短诗。到民勤后,又发了几条语录。之后,就开始写上了。腾讯后,我又注册了新浪微博,还有人民微博。

  2011年,算是实验性写作。年底盘点,就想从2012年始,正式开写。初步计划,一天11条,每条140个字。当时有个想法,先坚持一年再说。没想到这一写,就写了10年。前5年,每天11条;又2年,每天13条条 ;接下来,就每天15条了。现在,继续每天15条。有一段时间,在几位读者撺掇下,我想升级成20条,斟酌再三,打住了。写作这活儿,光输出不行,还得输入。2012年结束,统计了下,56万多字。打印出来,厚厚一本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颇有成就感。于是,决定继续写下去。

  2013年,我到武威开市政协会,把打印本带到武威,让学辉老师看。这一本,在他那里放了1年,他看得较为仔细。因为,他连错别字都给我校出来了。当时他以为,我会出书的,说是想动手帮我选出20万字,我谢绝了。要出书,我早出诗集了,微博这东西,毕竟是新生事物。再说了,这会儿,我已经给自己订了5年计划。最起码,争取写够两个5年。若得老天垂青,那就继续呗!

  那阵儿,民勤本土上,写作的人并不多。在诗歌方面,学辉老师对我期望值颇高。当时,我也介入了市作协刊物《西凉文学》的编辑。我写微博,作为练笔,学辉老师认为不错,但要专门为之,他以为不可。在他看来,我这就是大杂烩。他再一强调,文章不是这么写的。只是,当有了自己计划时,我便不想放弃,再不写诗歌了。不写诗歌,就不能在纸刊发表,在武威诗歌界,我是完全沉默啦!一些文友们,在不同场合,都戏称我为微博控。

  初写微博,劝我的文友不少。有人说,微博玩玩可以,不能当真;也有人说,我写这个,是浪费自己的才华。而本土上,冷嘲热讽的人也不少,说我是胡挛闭传。只有个别朋友,以引导方式劝我,说这样积累个几年,最好来个大部头。对于这些,我都一笑了之。在别人眼里,这不是文学,纯粹就是流水账。我却不这样认为,虽然是微博,140个字的段子,我则把它们当文学对待!至于大部头,我压根子底里,就没想过。

  刚开始哪几年,写微博有几个麻烦。一是官方的,二是个人的,三是亲戚的。官方主要是干预,有关部门,动不动就打来电话,让删帖。因为文字涉及到了本土,我曾经被约谈过,我们校长也被约谈过。有一段时间,我很苦恼。不过后来,我完全想开啦!有他们把关,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不会在政治上惹乱子。个人的,我写作底线,是以善为主。一旦有人提出,我便马上删掉。比较恼火的,是亲戚。我一写到家里的事,还有亲戚间的事,他们就给老婆打电话,非得问个过来过去。因为我写作,一般都是点到为止。有些太爱较真的,我只好屏蔽,不让他们看。

  当老师,我上了33年课。自从到四中后,就主持了沙星文学社,接手了校园刊物《沙星》。写微博前5年,我还在上课,坚持得很苦。我几乎一有时间,就坐在了电脑前。微博有个好处,都是140个字的段子,只要坐下来,就能写。在学校里,我也有个方便处,因为主持文学社,指导编辑《沙星》,我有独立办公室,也有专门电脑。老师里面,我是学校配电脑最早的。2016年,第一个5年计划圆满收官,感觉很好。2017年,学校调整工作,我不再上课,进入办公室,文学社外,做宣传工作。

  不上课,并非我自己请求。当老师,我并不怕上课。我一直以为,既然选择了老师这个行业,就不能怕上课。学校里,只有上课的老师,才更有尊严。只要你课上好了,学生认可,领导认可,家长认可,这个老师当的,也就可以了。不上课都一年了,有一天,教导主任打电话,说有位女老师怀孕了,两个班太吃力,让我接一个班,就一学期,我跟他调笑了几句后,痛快答应了。学校里,谁没有个事!

  不上课,于写作而言,是好事,还有了大量阅读时间。从这个角度说,我倒有了专业作家待遇。我发表了很多作品,但文学作品,在评职称方面,一点儿作用不起。可学校领导,几任校长都把我当文化人看待。徐开明校长曾经就说:这么大学校,我不缺你这个水平的老师,就缺你这样的文化人。当年,一中要调我,他专门找我谈话,坚决不让我走。事实上,一中调我,李万忠校长也是这个意思,他需要文化方面的一张名片。阅读和写作,我能坚持到现在,是学校给我创造的条件。万忠校长到武威二中后,还想调我。

  学校里,能有一个独立空间,于写作者而言,太重要了。我这一生,在这方面比较幸运。在卓尼时,有单身宿舍,办公生活一体化。在五中时,因为《沙枣花》,有专门的编辑部,冬天还发炭。到四中,接手了《沙星》,也有专门编辑部。《沙星》编辑部,最先是一处楼头小屋,本来是水房,做了办公室。为此,我写过一篇《楼头小屋》。后来搬到4楼,是一处圆弧,窗子不严。再后,搬了一处两间的室子,比较正式了。现在,则鸟枪换炮,编辑部门上,还挂了一个工作室牌子。我写作能走到今天,也是学校成就了我。说白了,这也是一种培养!

  因为写作,多少给自己头上挣下了点光环,加入省作协后,我先后获得了市作协副主席、《西凉文学》副主编、市诗词楹联学会副会长、《天马》诗刊副主编、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协主席、县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副会长等头衔。这两份刊物,可不是挂名,而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因为《西凉文学》,我还差点调到武威。同时,我也参与了本土刊物《胡杨》的创建和编辑,一直到现在。也因为写作,我当了多届县政协常委、两届市政协委员。不过这些头衔,如今都还回去啦!

  我写杂碎,本着几个原则。一是责任心,二是爱心,三是孝心。我以为,生而为人,责任为大。作为儿女,必须赡养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绝对不能含糊;作为丈夫,必须有一个家庭,而且要为它付出,家庭是讲情的地方,而不是讲理的地方;作为父亲,任何时候,都要为子女们做表率,即使没有成功的事业,也尽量让自己成为一棵树,为他们提供正能量;作为一个社会人,也多多少少,得为社会做出一些贡献。我的职业是教师,没有爱心,这个教师是当不好的。而孝心,也算一种倡导吧!我的杂碎,也体现了我的人生态度。温良恭俭让,是我的人生准则!

  2016年,我和徐六开始了走遍全国的旅行。之前,我走过北京,到过大连。也走过海南,到过桂林。有这个念头,开始于若干年前。那时,徐六还在卖服装。有天晚上,我们看电视,新闻联播里,出现了一座马路天桥。徐六说:我们到东部批发市场提货去,就从这座天桥上过。其实,电视里这座天桥,在北京,只是模样儿有些像。当时,我很有些黯然。徐六自从跟上我,风里来雨里去,为这个家庭打拼,也没容易!我幽幽地说:以后经济条件好了,我一定带你走遍全国。

  2016年7月,我们两个去新疆。去时火车,回时飞机,这是徐六第一次坐飞机。2017年7月,我们去了青海,又到甘南。2018年6月,我们去金昌,重点看紫荆花;10月,去了酒泉、嘉峪关、金塔、张掖;9月份,我去了延安、壶口、黄陵、平凉、天水。是吉民邀我,徐六请不上假。2019年7月,我们报团去了东北,去时火车,回时飞机。2020年7月,我们报团去了西藏,去时火车,回时飞机。2021年7月,我们去了云南和贵州,来去飞机。2022年,计划要去四川的,因为疫情,没能成行。我想冒点儿险,徐六坚决不同意!


  走新疆时,我已经开启拍照模式。之前,学校派出去学习,我去了一趟江西、湖南、湖北张家界。当时的手机,内存小,拍不了几张照片。而且那边气候湿润,它还罢了几次工。那会儿,我有个理念,尽量不拍照片,用文字表达感受。玩上公众号后,需要图片,再加上手机拍照方便,就又启动了这个爱好。这几年,民勤县城变化颇大,几乎成了园林。每天早上走路,倒成了我拍照的好机会。同时,也因为去乡下看老妈,来去路上,也收获了不少乡村风景。有个小愁愁,就是电脑硬盘空间越来越小啦!

  走新疆、青海、云南、贵州时,我背着笔记本电脑。本意上,是想边走边写。我一直有个想法,走遍全国,吃遍全国,拍遍全国,写遍全国。人生一世,也算是一个向往吧!个别时候,也有念头冒出来,走遍全世界。只是我这个档次上的人,没那个机会,更没那个经济实力。然而,走青海时,因为是学生接待,喝了一路的酒。笔记本电脑,只是跟着我单纯旅行了一次。走东北,走西藏,走延安,我都是拿着一个笔记本,几支中性笔,倒是写满了一本子。太多地方,以后若有机会,还想往细里走一回。

  2021年,我开始了重读经典计划。一直以来,我每年的阅读量,是很大的。张掖师专时,图书馆里,在中文系,我是借阅书籍最多的。那会儿,大都跟着课堂走,读的多是名著。还对电影文学剧本和美学方面,产生了深厚兴趣。参加工作后,接触到的书少了,就订阅刊物。有那么10几年,我每年订阅的刊物,都在10种以上。《读者》和《青年文摘》,还有《散文诗》,是我多年的保留节目。我读书,要读哪方面的,要读就是一堆。比如说武侠小说,还比如说网络小说。从卓尼调到民勤后,我在一书店里租书读。

  写作是一种输出,想要输出得流畅,必须要输入。自从写上杂碎后,我每年的阅读量更大,2000万字,是保守数字。这些年,读书目的性比较强,在写作中,哪方面知识欠缺,一旦用着了,就恶补。网络是个好东西,你要学习,有的是资源。但网络又是双刃剑。你要贪玩,便能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玩上网络后,有一段时间,我在网上下象棋。QQ游戏里,身份已经很高了。直到有一天,QQ号被盗,才打住。

  关于重读经典,我想到过一个比喻。经典是一座大山,一本书就是一块砖。我要一块一块,把它们搬过来,砌一座房子,再围出一个院子。这个院子,要尽量大些。房子里,也要尽量布置得精致些。我要在院子里辟一座花园,在院子周边种上树。没想到,在正式开读后,竟然发现了喜马拉雅这个平台。临近退休了,眼睛不是很好使,听书,倒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还有,人到了这个年龄段,交流相对少了,这对听力,也是一种练习吧!重读经典,我想重构自己的知识体系!

  杂碎里,我写梦比较多。梦这东西,在我看来,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在卓尼工作时,有天晚上,喝高了。半夜里,梦到老妈站在床边,拉我起来。醒来后,看了下时间,两点多。民勤旧俗,做了噩梦,对着门呸呸呸地啐几下。然而,拉我的是老妈,还怎么啐?起床,开了门,想到台子上蹲了一阵。不料,地震了,在5级以上。把我从台子上,摇到了地上。调回民勤那一年,做了梦,拿着一把长枪,对着天空放了3枪,声响很大。结果,上了3节课,王旭鹏校长特别赏识。

  我正式写梦,是从2016年开始的。我这一生,睡眠挺好,梦却多。年轻时常熬夜,做了梦,有意思的,写成了诗歌。太多的,也就忘了。写上杂碎后,一开始也没想到写梦。到这一年,就开始记录了。关于梦,有一个事记得很清楚。上张掖师专时,有同学在课堂是说,自己没有想象力。老师问:你平日做梦不?同学说做。老师说:只要做梦,说明你就有想象力!老师这个说法,对我影响很大。我梦多,这不就是说,我想象力丰富嘛!

  有多个朋友说,梦多是病态,会影响睡眠,应该到医院看一下,我则不以为然。我梦多,但绝不影响睡眠。写上梦后,有个发现,过去不写梦,一些梦境,多年过去了,也还记得。写上梦后,写完了,也就忘掉了。就算是病态,它不困扰我,还给我提供了写作素材,何乐而不为呢!2021年,我简单整理了下,一路写下来,到现在,居然超过了2000个。太多时候,我总在想,我若出一本《老刘的3000个梦》,会是一个什么效果!

  2019年,在经过了几年犹豫后,我决定,把历年杂碎,都打印出来。我这人,一生都是穷人思维。我总认为,电脑保存东西,不那么保险。尽管在这方面,我的鸡蛋,从来都不是放在一个篮子里。民勤刚有电脑时,我学习非常执着。我就一个目的,用电脑写作。学会五笔打字后,有一年时间,我把日记写到了软盘上。不料,有天早上,去电脑室,跳一个水沟子,一沓子软盘,全部掉在了水里。一年多的日记,就这么报销了。

  在写杂碎前,电脑使用已经很方便了。我家里有电脑,办公室里有电脑,而且都能上网。然而,我还是专门买了一块移动硬盘,把自己的文字,全部存上去。以后,每年继续。写上杂碎后,有了云盘,我首先使用了360,又使用了百度,还使用了腾讯微云。我也把自己的所有文件,集中保存到网易邮箱里。现在,我使用的是坚果云,在任何电脑上登录,我手头正在写作的文件,就能共享。这个软件,我中过病毒,但损失基本上挽回了。

  第一次打印,共7本,每年1本。现在,我手头有了10本。前5年的薄些,后5年的逐渐加厚。共打印了两套,1套送了诗侠,1套我自己留着。我跟诗侠玩笑:这本子,可不是白送的。以后我要出书,你是见证者,它的序,就非你莫属了。事实上,这话也就是一种调侃。就我这个经济能力,要出这些杂碎,完全就是一个梦。不少时候,我总要翻一翻这些打印本,感觉还不错。有一位文友,想要电子版,自己打印一套,我谢绝了!

  10年来,我玩的平台,变化颇大。古人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我玩网络,却是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诗歌不说,我写上微博后,主要有3个平台,一是腾讯,一是新浪,一是人民。我聚合起来的杂碎,主要发在网易、新浪博客,还有QQ空间。后面这3个平台,我发诗歌时,就一直经营着。发杂碎,还有一个平台,叫博客中国。不过这个,很快就消失了。杂碎正写得起劲,人民微博没了,腾讯微博没了,网易博客也没了。这几个,都是我着力经营的,阅读量颇大。

  现在,我手头经营的几个平台,微博有新浪和微头条,杂碎集合有QQ空间、新浪博客、公众号、美篇、知乎、360图书馆等。新浪微博和微头条,是主打平台,阅读量颇大。官方舆情监测,就从新浪微博抓取。QQ空间,已经多次被禁言了;新浪博客,是我博客仅存的成果,这几年,也不知什么原因,动不动就发不出去,说是有敏感词,也不容你修改;倒是公众号和美篇,相对自由些,也是我目前着力经营的两个平台,阅读量稳中有增。知乎和360,只是入驻,算备胎吧!多少能产生点效益的,是公众号和微头条。

  公众号,我是2017年注册的。之前,共同努力网站长雷立辉,一直向我推荐,我却没动静。这一天,是情人节。有情人的人,去会情人。我没有情人,又不甘寂寞,想找点事儿,就瞄上了公众号。当天晚上,注册成功,还发了一篇图文。我这个年龄段上的人,玩电脑,菜鸟很多。当年,为学习五笔字型,我可是头研地,下了大功夫的。我能玩这么多平台,在诸多老师眼里,就是电脑高手。其实,他们是高看我啦!公众号后,我才先后开通了头条号和美篇。360图书馆,是应邀入驻的。

  我玩公众号时,已经滞后了。按立辉说法,若早注册两年,粉丝过万,是最保守的。在公众号里,我发了一首长诗,叫《于欢,我挺你!》引爆了网络点击,光打赏,就是数千元。写诗几十年,这是稿费之最。这首诗,让我在浮出了水面,有多个上世纪80年代的老同事,加我微信,联系上了我。我在卓尼带的第一级学生,力邀我到甘南走一趟。我的青海、甘南之行,可以说多半是他们促成的。

  杂碎里,徐六是常出现的人物。于是有人就问,徐六是什么人?我大笑!别人家的女人,我杂碎里,能这样写么?我家在农村,经济条件不怎么样,徐六跟上我,一路打拼到现在,也没容易。她先是在市场上摆服装摊子,后来为给两儿子做饭,收了摊子。文博高中毕业后,她进入德生堂打工,一直到现在。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偶然,也是必然。她初中毕业后,进入武威卫校学习。毕业后,先摆摊子,又跟着他爹行医好几年,这倒为她卖药和配药,积累了不少经验。

  徐六常在杂碎里出现,有读者留言,他们最爱看这个。我这个家,也多亏徐六操持。因为写作,家里时间,我基本上投入到了其中。太多时候,晚饭后,我坐在电脑前,或写作,或阅读,睡觉基本上在12点以后。家务活,基本上是徐六的,我至多也就是打打下手。她爱挖抓的吃,只要我想吃的,说出来,她基本都能做上。这几年,她刷小视频,学到了不少烹饪方法。饭店里,只要吃到没见过的菜,总要尝试一下。我的杂碎,她每天读,还转发。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也给我校订错别字。她打这份工,总是不停地学习,再学习。

  公众号里,有几个人,必须为他们写一笔。他们是红星、铸墨堂主、都市牧羊人、岁月静好。红星我不认识,公众号里,自从我开启了打赏功能,他是每篇必打。一开始,打赏数额多,在我要求下,他每篇打赏降为3元。在许多人眼里,3元不算多,可连着几年天天打赏,总额就不小了。而且就是现在,他依然打赏不辍。这份情意,我只能深深记在心里。我常玩笑,民勤人吃早点,大都是凉面。素凉面大碗4块,小碗3块。我的早点,就是红星请的。

  铸墨堂主、都市牧羊人、岁月静好,这3个人,可以说,是我的铁杆校对。铸墨堂主在公安部门,是本土书法家。他的作品,影响很大。都市牧羊人,是我同事。这几年,他也写上了文章,还当上了业余编辑。岁月静好,是我在左旗的外甥媳妇。她女儿小时候爱写作文,她也不用辅导什么,就找错别字。一路找下来,把女儿找进了大学,还找成了当地颇有名气的作家。她女儿的公众号文字,我一直关注。因为写作,她女儿在行业内,也颇受青睐!

  关于杂碎,我有一段自撰广告词。原生态笔记,手工碱面茄辣菜,油泼辣子油泼蒜。原生态笔记,沙米凉粉,手抓羊肉,全羊汤米面条,生萝卜丝。原生态笔记,珍子面契子,酸揪片子,苜蓿芽儿,沙葱,麻苣苣。原生态笔记,油饼卷粽子,手工酿皮子,山药饼饼子。原生态笔记,槐花布拉子,韭菜角角子。原生态笔记,五谷杂粮,纯绿色,接地气!我列举到的这些吃食,都是民勤特色!


  因为杂碎,我应邀搞过两回讲座。一回在武威一中,另一回在美年大健康。之前,我也去过武威一中,不过,是高考监考。这一次,我是以讲座者身份,被李万忠校长请进去的。讲座者3人,李学辉主席是主讲,刘梅花女士和我是副讲。梅花女士主要讲精炼语言,我则是微博写作。一个级的学生,还有全校文学爱好者,场面挺大。美年大健康,是院长李国强先生特邀的。我们学校教职工去那儿做体检,他邀请我,给他的职工讲一节课,他给徐六提供一个体检套餐,还升级了我的套餐。专车接送,管吃管住。不过那次讲座,我自己很不满意。虽然,我做了充分准备。

  写杂碎,我想做个实验。一个草根,他一生的所思、所想、所见,到底能有一个多大的视野。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可笑,但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几年,我看了不少网络小说。这些阅读,并不全是消遣。我就是想看看,网络写手们,他们是怎么写的?网络小说的最大特点,就是想象力。只有想不出的,没有写不出的。小说情节里,最缺的,就是生活。打个比方,在杂碎里穷游,我总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头。我就是想看看,这块石头扔进水里,能激起一个多大的圈圈。

  曾经在卓尼时,和老乡张慧喝酒。两个人喝高兴了,他突然问了我一句: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我略一思索,幽幽地说:我在想,将来死了之后,墓碑上写一句什么话!我这个回答,让他很意外!他说:现在想这个,有些太早了吧!我说: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之后的岁月里,我一直想到这事儿。不少时候,总想到武则天的无字碑。这些年,为逝者送葬,每次到了公墓,我总爱端相别人墓碑上的字。

  在太多人眼里,杂碎就是流水账。事实上,这类写作,也多少有些记流水账的意思。自己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字里行间,通篇都是油盐酱醋的烟火味儿。只是,我骨子里是把它当文学写的。我崇尚非虚构写作,这也是我一开始,把杂碎定名为《原生态笔记》的主要原因。既然写不出大部头,那就来点儿小坚持。这10年,麻将没打过,象棋没下过,连扑克也很少逗。不是我不会玩,就是想把时间花在这点坚持上。曾看到过一则消息,一个男人,坐了150多次飞机,他都把经历记下来,对我启发很大。

  写杂碎,遭遇最多的,就是谴责和谩骂,还有讽刺和抱怨。所有这些,基本上都爆发在微头条上。网络不实名制,骂人的人于是就很放肆。写诗歌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招惹上了垃圾派的小月亮。我玩的诗歌平台多,她就撵着我脚跟儿骂。我先是回复一下,后来就不再理她。最终,她骂得没意思了,也就自行消失了。这几年,在微头条,我也是看心情。心情好时,也调侃几句;不好时,任他们怎么骂,我也不理。

  这几年,写杂碎,我也启动了自我保护模式。胆子小是一个方面,毕竟,上有老下有小嘛!另一方面,怕干扰太大。这样做,也是为了走得更远。杂碎里,有一个方面,就是社会百态。本土上的事,道听途说了,多多少少,可以印证一些。网络上的事,你要印证,就不太容易了。目前这个时代,网络环境太复杂了。过去我们总说,眼睛里看到的,才是真实的,现在不行。不少事,有视频,有文字,然而过几天,就被反转了。你若直接拿他们当素材,就会被打脸。

  写作几十年,要说文字水平,也就这样了。但要转述一件事情,也还驾轻就熟。曾经,我在网上写过一段时评,在网易影响挺大。刚开始写作,我的素材来路比较杂乱。后来,我就有了几个固定平台。社会上发生的事,我不转述,而是引用。当然,文字方面,必须加工成杂碎特色。人民微博,便是一个阵地。既然它曾经存在过,那就让它继续存在。同时,我的观点,也以我说的方式表达。基本上都是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让这个时代,在杂碎中留影。这类文字,我写出来,不马上发出,而是让子弹飞上些日子!

  当了40年老师,我一直如履薄冰。写了几十年诗文,我也一直小心谨慎。因为,我上有老,下有小,经不起一点波折。家族里,没有人为我遮风挡雨;社会上,我就是一草根。尤其是写杂碎,我也一直告诫自己。虽然在网络上玩,我不想当正义之剑,我只想记录生活,若硬要找点意义,那就是修练自己。写这些文字,善是我的底线。我从小所受的教育,是仁义礼智信。同时,我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看看自己的毅力和耐心。我曾经跟文友们玩笑,说要赌一下自己的晚年,就这个意思!

  也就去年吧,有个学生,是个老板。自从我开通公众号后,他关注了我的文字,也打赏过多次。曾经,他是五中校刊《沙枣花》的得力干将。他的一手钢笔字,特别漂亮。因为那会儿的《沙枣花》,还是手抄报。某一日,他在我公众号里留言:老师,马上要退休了,每天还这么苦苦坚持,放过自己吧!也许换一种方式,你会生活得更好!他的心思,我明白。可是写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日常,怎么说放就能放下呢!

  十年一梦,还在继续。今年,是我杂碎第三个5年计划的开局之年。十年如一日,我是做到了,那么,二十年如一日呢?甚至更多年如一日呢?这得看老天!当然,我也很期待!天若佑我,我定不负!




  刘新吾,甘肃省民勤县人。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非虚构写作者,摄影爱好者,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民勤县四中。2009年前,主攻诗歌,兼习随笔,在多家报刊发表2600多首(篇)。著有诗文集多部。2010年后,辞掉所有头衔,致力于《原生态笔记》创作,亦名《一个草根的日常杂碎》。每天2100字,日耕不辍。在各路媒体,发表文字75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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