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说: “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人间热闹,可热闹了一辈子,也不过是学会如何与自己相处。 如果一个人能时常把自己调成静音,心中自会有天籁。 曾看到一句话: “人到了50岁以后,孤独是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因为在这个年纪,你有很多社会关系,上有老下有小。要想把身边的很多东西、心里的很多东西放下,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很喜欢热闹。总觉得,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一个饭局,也许就多出一个机会。 可日子久了,我们会发现很多东西其实和自己一直是一条平行线,偶然成为相交线,也是短暂相聚,又渐行渐远。 罗兹说过:“一个人没有朋友固然寂寞,但如果忙得没有机会面对自己,可能更加孤独。” 作家刘同有段时间曾努力地去迎合众人,他尽力地让自己融入圈子,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 可时间久了,刘同发现这些表面上的迎合,让自己内心深处的孤寂无以言表。 他说:“曾经以为,孤独就是自己与自己对话,现在认为,孤独是自己都忘了与自己对话。” 他决定找回自我,开始读书、写作,给自己一段独处的时光。 刘若英曾谈起自己的婚姻。 她和丈夫一起出门,去不同的电影院,看不同的电影。 两人一起回家,进门后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因为两人有独立的书房和卧室。 她觉得,善于独处的人,不会很容易感到寂寞。 如果没有独居的过程,生活就永远是别人的生活加上你的生活的总和,不会是自己的生活。 享受独处,是一种阅历,更是一种能力。 正如余华在《在细雨中呐喊》里说的那样: “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友人,而是回到了孤单之中,以真正的自我开始了独自的生活。” 贾平凹在《自在独行》中写道:“独行是一场心灵的隐居,真正的洒脱来自于内心的宁静。” 贾平凹素来喜静,他曾坦言生平最怕听到“敲门声”。 他在30多岁时患了乙肝,他把这当成了自己的护身符,见到朋友都会主动告知。 妻子埋怨他说:“你总是跟人说你的病,让满世界都知道了来歧视你吗?” 因为乙肝会传染,曾经的朋友们都对他拒之千里,再也不登门了。 病中的贾平凹终于安静下来,再也不用担心总有不速之客敲他家的门。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前行,享受又自在。 卢梭说:“社交场中的闲逸是令人厌恶的,因为它是被迫的;孤独生活中的闲逸是愉快的,因为它是自由的、出于自愿的。” 晚年的蒋勋,离开了繁华的都市,搬到台北的小乡村池上,他在这里用手机记录风景,用绘画定格山光水色。 蒋勋说在池上他找到了自我,他形容道,这是一种“救赎”。 就像他自己在《孤独六讲》里写的:“孤独和寂寞不一样,寂寞会发慌,孤独则是饱满的。” 奥黛丽·赫本说:“我喜欢独处,喜欢和我的狗一起散步,一起欣赏树木、花朵、天空……如果给我机会让我从周六晚上独自一人待到周一早晨,我会很开心。” 独处是一种人生的沉淀,独处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 古诗云:“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不为名利所困,不为外物所扰,心无挂碍,最是自在。 演员俞飞鸿至今单身一人,她喜欢享受独处的乐趣,活得清醒又自在。 可总有人问她:“你为什么不结婚?你是不婚主义吗?” 俞飞鸿给出的答案是: “我并非不婚主义,我不反对一切形式,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选择。别人的期待跟我没关系,我从来不需要扮演自己,我就是我。” 在俞飞鸿的脸上,我们看见的是清澈明亮的眼神,听到的是温润又坚定的回答。 28岁时,她用此后的整整10年时间拍了一部电影。 十年芳华,俞飞鸿给自己的灵魂酝酿了一坛陈年老酒。 虽然票房不高,但俞飞鸿说:“在别人眼中的收获可能是票房,但我自己觉得在精神上的收获非常大。十年也许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但我不后悔献给了一部电影。” 那年,她38岁。 在采访中,她被问道:“别人的声音都左右不了你吗?” 她说:“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左右我?我觉得人生是自己的。” 在烟火世界里,世态人情,可作书读,可当戏看。 是的,别人说就由他说去吧,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说说别人,再被别人说说。 看过世界的人,更懂得认识自我和包容别人。 她是很多人心中的女神,可她却说:“我就是自己,我不想做女神。” 你不必像谁,你就是最好的自己。 喜欢独处的人,都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享受独处的人,都愿意保持一份清醒,听从内心的选择,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精彩。这是一份看懂生活的淡然,更是一种读懂人生的从容。 易卜生说:“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是孤独地、只靠自己站着的人。” 生活里,很多人赢在了不像别人,有些人却输在了不像自己。 在这个缤纷的世界里,我们最终还是要掌握与自己独处的能力,理解孤独、接受孤独、享受孤独。 做真实的自己,学会与自己相处,与自己娓娓而谈。 敢于独立行走于世间的人,都是平淡日子里的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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