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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丨莫道人间秋色老

 昵称45109175 2022-10-03 发布于浙江

徽州自古钟灵毓秀人文荟萃,新安画派八家源远流长,雪庄弘仁石涛黄宾虹汪采白一脉相承,中国状元县城休宁,太白追慕的名士许由,文化学者胡适,平民教育家陶行知,鲜为人知的齐名聂耳的音乐家张曙等等。这里,想要给大家讲述的是学养丰厚、文理兼通的“江南才子”黄澍先生。黄山市徽文化研究会会长吴兆民在《春风时雨—黄澍传》中对黄澍老描述道:“一个热爱家乡的人,对家乡的感情是激情满怀的,一个热爱家乡的人,对家乡美的发现总是异常敏锐的,一个热爱家乡的人,对家乡的赞美总是不知疲倦的。”

黄澍(1917.7-2013.8)生于休宁万安,字耕非、云非。1949年肄业于浙江大学土木工程系,1941至1991年连续执教五十年,先后在安徽省立徽州女子中学(今隆阜中学)、安徽省立徽州中学(今休宁中学)、屯溪一中、徽州师范专科学校(今黄山学院)任教员、副教授、教授。曾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协会会员,安徽省书协理事,新安书画社名誉理事长。为中共党员、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中国民主黄山同盟会盟员。 

如若黄澍先生在世的话已有105岁了。据我外祖父说,黄澍先生建国初期就在市万安中学教数学,万安也是中国第一罗盘村,因我外祖父解放初在徽州行署工作,所以经常与黄澍先生见面。黄澍先生后调入徽州师专担任数学老师,早年闻知先生珠算学论文在日本学术期刊发表,还涉猎鲜为人知的拓扑学研究,到退休年龄尚未离开讲台仍旧被学院聘请甘当园丁。为此,在黄澍先生从教五十周年之际,黄山市政协为先生特意举办了从教五十周年茶话会,以表彰黄澍先生默默执着地为国家为人民培育人才的精神品质,据悉皖南也有一家三代人都曾在黄澍老人门下受到蒙养,堪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如今,他的后学遍及五湖四海爱满天下,加拿大国家电视台还专门录制了黄澍先生纪录片。


结缘黄澍老人也是因为我曾就读的庙首中学,三十多年前分配来一位爱好书法的数学老师,见我年纪还小挺爱书法便引荐我鸿雁传书于黄澍教授,黄老也是他的恩师,一直感恩这位中学老师的热忱情愫,遗憾的是不是我任课老师也就没有记住他的名字,没有他我也无缘与这位德高望重的学者型名宿因缘际会。从此,便与黄澍老人飞鸿不断总共来往书简近二十封,有时候去了杭州子女处度假,有时候去了上海陪老伴旅游或看病,有时候忙碌于学院教研活动,先生也都一五一十的告知最近实时的状况,也不忘记书简提一笔对周梦良、程观法、徐太源、潘副主席、汪民泽及汪其忻、谭苏、程有为、胡道生、汪大亮、吴倚香等老朋友们的问候。最值得一提的是,黄澍老人一直惦记关助着我曾有意考学南京艺术学院的心愿,1998年左右曾以书法国画分别115分考入南艺,后因脱产及家境未及入学,不过之前黄老书简一函致南艺胡华令教授,引荐我考学南艺并望得到栽培扶持,心中永远铭记这份恩情,感谢前辈乡贤对寻常后学的提携厚爱。

记得第一次拜见黄澍老人也是1994、95年的样子,我在黄山风景区一家旅游宾馆工作,空间特意去屯溪约高中校友同学吴正德一道,拜见了黄澍老人。黄老寓所在当初“徽州师范专科学校”校门对面的公寓,那时校牌还是黄老亲题,如今的“黄山学院”则是赵朴老题署了。黄老在进公寓径直走百米到尽头即是,印象掩映在一片绿荫旁,后院有小溪和田舍,显得静谧清逸。当时好像门上挂着午休的牌,也不记得可否等待午休与否,就按门铃报上名来,黄老可能破例提前下楼初见了我这个忘年小友,“时雨轩”斋额分别由赖少其和林散之题署,大概聊及同行校友的专业年级和我家父及我现况,和蔼可亲温文尔雅,谆谆教诲如沐春风,总之给与由衷的激勉和寄望。回来后,我还曾在安徽省老龄委主办的《黄山松》期刊上撰文《雏凤清于老凤声——记黄澍老人》。


第二次途径屯溪再拜望了黄澍老人,先生的国画尤其画马名闻遐迩,有悲鸿风范,皖南流传不少精品黄澍马四屏。我一直也没有先生的画儿,也就当面提胆向先生求赐画幅留念,没想黄老随即告知稍候片刻,他便缓步上楼,在市政协画展退回的两尺见方拂柳骏马图《迎风》上题署了赠送予我的款识,缓步下楼亲赠予我,我当然高兴不已,印象中那次也有别的访客拜望黄老,好像是一位中年人士为女儿毕业求黄老墨宝以帮助落实成全单位去处,为他人做嫁衣大德善举先生也是付诸一生。林散之老乡后学罗积叶也是我忘年之交,他的得意弟子许宏泉也是如今知名学者,他生前与我也有多年鸿雁情缘,曾托我求赐黄澍书法,黄老应约也为他挥毫泼墨托我转交,只是罗老师英年早逝未及实现承诺回馈黄老国画的笔墨人情。就在给我寄来给罗老师书法的同时,黄老特意说到“我是一个数学老师,书画仅仅是业余爱好,且无名师指点,不足道也。刘夜烽先生等系我的老友,我也是省诗词学会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也和书法一样,是一种业余爱好,并且很少写。”平日里,先生也曾给我捎来翰墨,第一次是小品书孙过庭初学分布复归平正的节选示范,之后也有“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雏凤清于老凤声”小条幅,也有“天哺居”斋名,也有为我采风皖南《无梦到徽州》摄影纪实行题签“黟山留韵”,一次性签题八种字样,说是没签名的可能更好任我酌情选用。还有一次为祝伉俪婚庆特意邀约黄老赐书四尺整纸行草自作诗词助兴,旌德县书协成立之际,黄澍老人也应我邀请撰书“翰墨清芬绕梓山”的诗词条屏祝贺,这里整理到一帧洒金折页《旧作书赠海滨弟留存》:

岂甘伏枥负年华,千里奔驰志未赊。
莫道人间秋色老,满林霜叶艳于花。

记得学者许宏泉九十年代初在黄山汤口京马饭店举行“现代书法研讨会”,邀约我参会也见到了黄澍老人给许先生的一幅精品,参会者有杨正新、谢定超、李义兴、王南溟、马啸等,那次恰好忘年之交、华东政法大学教授洪丕谟也在齐云山观摩摩崖石刻,本来打算也来参会的。我带了册页诸家也都遣兴随笔,谢定超也为我大写意了抽象青蛙,寥寥几笔开始看不懂好在哪里,后来愈发感觉很有味道,特意带到屯溪黄澍老人处,恳请先生品鉴并题诗纪念,黄老对此一见钟情当即提笔书就:

石上幽禽輭语圆,山间穀犬弄清泉。
白门天府传神笔,留得黄山翰墨缘。

二00一年夏,黄澍先生又将自己《旧作黄山杂诗》七绝四首书成四条屏馈赠与我,尤为可贵的是第四首化用了东坡《水调歌头》中秋望月佳句,气势情愫上似乎有与坡翁媲美的入世境界和人间歌赞:
逶迤曲径护幽篁,一幅鮫绡掩晚妆。
尊酒灯前听夜雨,朝来爽气满山庄。
偷闲来作山中客,品茗挥毫昼掩门。
晨起凭栏尘虑净,清泉泻玉一溪云。
接引松前认旧踪,青衫犹染夕阳红。
夜来一枕风和雨,晨起开门失险峰。
天都峰上月如丸,千丈清光彻夜寒。
不必乘风天外去,琼楼玉宇在人间。
更令人感佩的是四屏尾专门撰文长跋情深意浓——海滨小弟忘年交也,自幼酷爱书法,孜孜矻矻从未中辍,至为可嘉,曩岁索书迟迟未应,愧恧良深,辛巳炎夏溽暑侵人,连朝喜雨,晨兴轻颸入室,胸襟顿爽,走笔应之,聊供补壁。黄澍并识于时雨轩。

丁亥夏,黄老时年九一之际寄来《旧作夜宿黄山北海枕上口占》:

树末残霞挂晚晴,碧纱窗外暮云轻。
松涛谡谡惊风雨,雨夜思潮绕枕生。

斗方上除常用印“时雨轩”“耘非”外,还有“黄澍九十以作”“讲坛五十春秋”少见闲印。


二00七年初夏黄澍先生给我邮来一帧斗方诗词书法,并附笺:“海滨小弟弟:日前陪林先生来舍,未能好好招待,甚歉!兹寄上拙书一纸,聊作纪念!匆匆祝好!黄澍07、7、14”这是在我应林散之长孙女林丽丹女士之邀同游齐云山,特意走访黄宾虹故居后拜访了黄澍老人,源于黄澍先生的“时雨轩”斋名由林散之题署,加之林散之师从黄宾虹情结,我们的话茬也就从新安画派和黄宾虹林散之黄澍之间说开去,看得出黄老对二位前贤的尊仰与热爱,对散翁孙女也显得很亲切,我也算成全了意外的笔墨情缘。这一次也是我与黄澍老人最后一次见面。

二00八年也是黄澍先生九十二岁高龄时,又应我之邀书写了四尺七言行书联墨——

新安山水天然画
古渡楼船欸乃声

黄澍老父亲黄骏(字子良)一生致力于收藏,举凡名人书画、历代碑帖、古版书籍、名家信札、笔记日记、瓷器玉石、竹刻牙雕无不搜罗,历时半世纪。黄老耳濡目染,自然对书画情有独钟,当时族兄莹(吟雪)长期住他家偏厅“霏玉横云之宝”书斋作书绘画,黄老常跪在方凳上伏案欣赏,先父作书时同样如是观摩。可惜先族兄不幸早逝,此后只有在先父指导下初习楷书继而临北魏篆隶,12岁即为乡里书写楹联招牌,同时习临《三国演义》等小说插图。稍长又摹家藏画幅,特别是册页临写方便越学越有趣。进入初中,校长为新安著名画家、父执汪采白世伯,因而有机会在他这里“偷”点技法;后来他去南京高校任教,有时回万安黄澍也有机会向他请教。高中又从张振铎先生学画花卉翎毛。在浙大求学幸得丰子恺先生指点,学习漫画,并为支援抗日前线义卖了两册自己创作的漫画集。黄澍说自己一生从事教书的工作,数学、英语都教过,生性爱好书画,自嘲摆个“书画杂货摊”,借用板桥句:“令诸葛怀羞,高人齿冷!”


屯溪老街是完善鲜活的徽文化集散地和文博上河图,古朴时尚。“老街”“谷丰源”“茹古堂”等经典牌匾均出自黄澍先生手笔。据说,其中“明远斋”斋名是先生10岁时所书,当时被称为“江南才子”,令人称许。黄澍四岁学书,初临柳公权、李北海,八岁始临二爨和《郑文公碑》,后涉篆隶行草。抗战爆发后国统区沦陷,当时徽州还算岁月静好,各方人士都云集于此,一时间屯溪成了战时小后方,堪为远近闻名的“小上海”。1938年为纪念“七七”抗战周年,准备在屯溪公园位置建立“双七抗战周年纪念塔”,时任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找了许承尧、黄少歧、高铁君等很多名家书写碑文,其中也包括黄澍之父黄骏,其信奉“君子不党”,收到邀请不便推辞便让20岁的黄澍代笔,经顾反复挑选最后选定署名“黄骏”的那幅,后来顾祝同好友吴知卿点破,代笔之事传为美谈书名大震。顾司令热情邀请黄澍担任其秘书,黄澍却以志求学推辞,“冠年豪气压名师,橼管走惊雷。耻作帐前笔吏,囊书走天涯。”(黄澍《朝中挫——忆1938年往事》)后来塔建起来了,解放初期还在,上世纪50年代碑文除去改成和平鸽图案,再后来随着风烟萧散在历史的长河中。

黄澍先生说,继承传统是从事书画实践的基石,历朝历代都有非常优秀的经典作品,这些经典能够流传至今而不被淘汰,必定有她们优秀的地方。从传统中走出来的创作才是真正经得起推敲的。但对传统的继承、学习还是要有所取舍,选择自己喜欢的,与自己心性、笔性接近的可以少走一些弯路。继承了传统,还要求变,不断挖掘、不断发现,放到创作当中去,这样才会活,有生命力。我不赞成标新立异,哗众取宠,也不喜欢墨守成规,亦步亦趋。我对篆隶楷行草各体都有所学习,但最感兴趣的、花时间最多的还是魏碑笔意的行草书,碑的厚重开张加上行草书的灵动丰富,可以说是相辅相成、互为补充。我理想中的魏体行草应该是方圆结合、刚柔互济、沉浑雄健、收中见放、似拙实奇的面貌,赵之谦的魏体行书水平很高。我画马较多,徽州地区多山路,我小的时候交通是很不方便的,山民们多以马驮物,以马代行,所以很容易见到马。我从小就喜欢马,经常放马、喂马、骑马。那时我家对面就是马行,一有时间就会去那里观察和熟悉马的生活习性与特点,对于马的形象,我比较了解。上世纪50年代初期,我曾多次给徐悲鸿先生写信,求教画马的技艺,徐先生也多次回信,在他的悉心指点下,我画马的水平提高得很快。我还曾经临摹徐先生的《九方皋图》,从中也获益良多。

黄山市书画院名誉院长叶森槐谈及黄澍书法艺术说,黄澍先生有“二不”主张:不办书画展,不出书画册,有领导、挚友和学生要为他牵头办展出册都被婉言谢绝。2006年7月是先生九十初度,长孙健、孙媳顾克宁诚心要为黄老出一本书画集,得到子女辈赞同,促成安徽美术出版社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黄澍书画集》。在他20岁时所书唐诗四屏不难看出有赵之谦影子,字里行间难以掩饰作者潇洒灵动的才气和锋颖峻拔的翩翩风采。书画集中没有其中年时期的作品,可能与本人不自珍惜和历经运动难以征集有关。书画集中晚年书作可谓洋洋大观,亦最能显示他的书艺风采。这批作品,篆、隶、楷、行、草皆备,篆书圆润隽雅,隶书清劲秀雅,魏楷端庄典雅,尤以脱胎于魏碑的行书最具个人特色。唐孙过庭云:“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草以使转为形质,点画为情性。”黄澍先生深悟此道,他“引魏碑笔法于行草”,于魏碑苍劲凝重融进跌宕萧散、脱胎换骨的奔放行草。在纵逸中求涵敛,于涵敛中求纵逸,炉火纯青,达到了入木三分、自由王国的境界。黄澍先生行书有篆隶魏碑的合体意趣,破体卓立,鳞羽参差,奇姿异态迎出寻常蹊径,删繁就简领异标新,寄妙逸于法度之外,出新意于情理之中。一幅作品里,字与字之间起伏权变,巧拙互用,枯润相映,长短回护,疏密揖让,虚实相应,敧正相生,随势布白,“穷变化于毫端,合情调于纸上”,整体端庄而活泼,有变化而又统一的韵律美。


黄澍先生写字如名将临敌,若骏马勒缰,神情专注而自若,运笔徐疾互用,铁画银钩,墨法华滋,苍劲浑穆,流水行云。中国书法渊源流长浩如烟海,想要在博大精深的传统中“杀出一条血路”,创新之难如蜀道天都。黄澍先生学北碑,立足传统的路子,以他全方位多元化的学养、才情和数十年孜孜不倦的努力,将传统融人其血液中。“意与灵通,笔与冥运”,如音之在弦,若泉之在涧,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冲破了古人藩篱,创出了自己的书风,特立于当代书坛。

得益丰子恺影响的黄澍先生在抗战时期创作了一批漫画,漫画也是舶来品,主题鲜明笔简意赅,民族风味讽刺幽默。所作《遥知故国菊,应傍战场开》流露家国之痛和对中国人民抗战必胜的信念,《后庭花》《待炊》等表达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和对时事对民众的真切关注,《父与子》等针砭社会不良现象,具有着现实意义。

作家鲁彦周与周玉冰聊起黄澍先生时说他在先生题字的宾馆住过一个月,很赏识其书法,周玉冰恭贺同学结婚去屯溪时把鲁老为他题写的两个斋号转一幅给先生雅玩,并转告鲁老欣赏他的作品,他当即为鲁老挥书条幅《玉屏楼步月》一首,并说他很喜欢鲁老小说,两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彼此心心相映。沈鹏、欧阳中石还专程看望黄老,先生为人虚怀若谷,常自谦“三脚猫”“半瓶醋”功夫,对真爱者求字求画慷慨相赠布及皖南流传各地,他画的马漂洋过海到日本,日本人还专门来黄山为他制作专题片。安徽省文学研究所所长、评论家钱念孙看到黄澍作品后,回来向省文化部门汇报希望省文联等部门办展且省里有所意向筹划,对多少书画家而言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先生却谢绝政府部门为他办展,这件事我在城隍庙一家画廊老板处也得以印证。


曾听说黄澍书法是学其夫人吴念慈女史的,偶然发现先生夫人书法果然非同凡响,甚至真的不亚黄老文人格调,空灵天成,生拙雅致。后来在休宁海阳二小老校长、黄澍老人知交汪定一老师处,特意向他咨询了这一疑问,汪老师如实告知原来黄澍学夫人书法说是误传,黄澍书法学的是赵之谦及家父,而夫人吴念慈也是师法黄澍父亲,可谓师出同门、珠联璧合。1991年4月14日,黄澍老人给我来信“首先,得告诉你我所遭的不幸,我的老伴(你常呼她奶奶—也是黄老第二位夫人吴景霖)近几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前年春节以后,比过去更差了。去年二月住院,百般医治无效,不幸于1990年3月30日下午3时35分与世长辞。这对我是多大的打击!从那以后,我心中抑郁,无法自解,经亲友、学生相劝,并邀我出外小住;有的还汇来了路费来,为此我从去年四月起,去过许多地方,最远的是海南岛。其间,我应旌德政协朋友去过旌德,今年还要去旌德,我一定去看你见你一面。你已在春风化雨的滋润下成长了,我十分高兴,你们旌德出的宣纸很好,厂长我也熟识。旌德并不落后!”每次路过“芜湖站”收费路口及辗转往返南京芜湖宣城必经“黄梅山隧道”时,都会走心黄澍老人的题字,有意向同行者介绍题字者黄澍先生及其艺术人生。


2017年10月31日在黄山市中国徽州文化博物馆举办的“黄澍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大展”,参观者络绎不绝也圆满成功,为家乡人民带来了一场难得的精神大餐,也回温了黄澍一生的笔墨华彩;时值黄澍先生诞辰105周年之际,谨此记下以上文字权作对黄老的由衷祈福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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