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亨利克·显克维支(190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威廉·福克纳(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米哈依尔·肖洛霍夫(196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川端康成(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我的觉悟,得之于阅读:那是十五年前冬天里的一个深夜,当我从川端康成的《雪国》里读到“一只黑色的秋田狗蹲在那里的一块踏石上,久久地舔着热水”这样一个句子时,一幅生动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像被心仪已久的姑娘抚摸了一下似的,激动不安,兴奋无比。 我明白了什么是小说,我知道了我应该写什么,也知道了应该怎样写。在此之前,我一直在为写什么和怎样写发愁,既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故事,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川端康成小说中的这样一句话,如同暗夜中的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当时我已经顾不上把《雪国》读完,放下他的书,我就抓起了自己的笔,写出了这样的句子:“高密东北乡原产白色温驯的大狗,绵延数代之后,很难再见一匹纯种。”这是在我的小说中第一次出现“高密东北乡”这个字眼,也是在我的小说中第一次出现关于“纯种”的概念。这篇小说就是后来赢得过“台湾联合文学奖”并被翻译成多种外文的《白狗秋千架》。 ——《作家一辈子干的一件事》(选自演讲集《讲故事的人》) 巴勃罗·聂鲁达(197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现在是半夜 京师学堂里悄无声息 窗外的鹊巢里 喜鹊在呓语 我用沾了清水的绒布 擦拭你的铜像 鼻子眼窝与耳轮 月光如水 送来美洲的孤独与记忆 弯腰时我听你冷笑 抬头时你面带微笑 仿佛我是铜像,而你是 铸造铜像的匠人 不是我擦拭你的脸 而是你点燃我的心 ——《聂鲁达的铜像》 加西亚·马尔克斯(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大江健三郎(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君特·格拉斯(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我把打铁的经历写进了小说 《透明的红萝卜》 我在《铁皮鼓》里发现了 凿石碑的你 好的小说里总是有 作家的童年 读者的童年 期望我的尖叫 能让碎玻璃复原 在一个黄昏我进入 一个动乱后的城市 我流着眼泪尖叫 所有的碎玻璃飞起 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像饥饿的蜜蜂归巢 不留半点痕迹 有一个调皮的少年 踩着玻璃碎屑不放 玻璃穿透了他的脚掌和鞋子 伤口很大但瞬间平复 没有一丝血迹 朱老师的眼镜片 从三十里外的车厢里 从路边的阴沟里 飞来与他的镜框团圆 ——《格拉斯大叔的瓷盘》 奥尔罕·帕慕克(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巴尔加斯·略萨(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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