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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翠湿人衣

 南冥21uKNc 2022-10-03 发布于陕西

旧图

放假三天了。

身体一直比较糟糕,也挺烦人。我想我得去锻炼一下它,否则它只会越来越糟糕。

前天晚上出去跑步。跑出没多远就喘不过气来,坚持跑了一段路程,感到双腿发麻发酸的时候停下来,然后散步返回。走到一个小下坡,才发现因跑步时用力过猛,膝盖几乎弯不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腿部并不酸痛,又到老地方去跑步。晚上天气阴沉潮湿,雾气笼罩在山间,空气里飘着极细的雨丝,跑了一圈后呼吸困难。山间树木依然茂盛,树叶苍翠,绿意盎然。

今早大雾弥漫。又去跑步。雾气笼罩中的树木比平时多了些仙气。晚饭后出去散步,走到一半下了一阵雨,渐渐下得大了,只得打道回府。

在雨雾弥漫中想起王维的那首《山中》。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文字简洁,意趣丰富,写的是深秋。后两句尤其有趣。常见的解释是认为这句属于以幻写实,“空翠”指的是苍翠的松柏,人若行走其中,它们能给他带来一种心理感觉,仿佛觉得衣服也被这种浓郁的翠色打湿了。类似的手法在王维的其他诗中也有运用,如“日色冷青松”就是,表达青松长得极为茂盛,日光透过树荫洒下来,仿佛温度被隔离在外,使光线变得冰冷起来。

可能是由于望文生义,我一直觉得这两句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写实,山中无雨,但因潮湿或雾气的存在,走了一趟之后,衣服依然被打湿了。这时候的“空翠”就可以理解为青色的雾气。当然,诗意的丰富正是源于语言的多义性。总之,不论“空翠”被理解为哪一种,结果都与潮湿这种感觉有关。问题在于前一句是以一个否定的形式(无雨)来叙述一件事情,在这个叙述里,“雨”是以一种非存在的形式出现的,而在实际的阅读效果甚至是整个意境中,由于语气上的转折,它依然起到了一种仿佛“在场”的作用,并且与“湿”这个动词相呼应,使人联想起雾气蒙蒙的情形来,给前两句中明艳的白色和红色增添了一抹绘画技法般的晕染,因此整个意境仿佛也显得滋润起来了。

以上内容昨天写了一半,今天补充了一些,但里面的具体时间懒得改了。

今早还想去跑步,闹铃还没响,就被雷声炸醒了。大雨哗哗地下,白天小到中雨,到现在也没停。窗玻璃上氤起一层水汽,外面的绿树看不清了,仅有一大团绿色映在整片玻璃上。下午出去走了一趟,晚上只好在室内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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