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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秋雨绵绵后,但愿得云澄天净

 品谋图书馆馆藏 2022-10-04 发布于湖北
原创2022-08-12 10:57·齐鲁壹点

文/空瞳

这场雨才落下时,被桑拿天折磨了一星期的人们,并没有惊喜。“要下不透的话,就和在蒸锅里加了水一样,更难受!”往年都是在院子树荫下乘凉的老太太们,如今“班师”到了地下室口——这天时,除了空调房就只有这儿还有点凉气儿。老太们边用蒲扇扑打蚊子,边评论着这场不知是来“救命”还是来“要命”的雨。

不管人间褒贬,雨自顾自下。有时疾风骤雨,有时毛毛细雨,有时似乎下累了,“课间”休息半小时四十分,再接茬下…等空调房的人们推开窗,发现桑拿天已被清凉世界“换了人间”时,雨还在下着,绵密而悠长。

“老天爷对付桑拿天属实有点用力过猛了。”清早,上班族撑伞“涉水”,没有“穿林打叶”的雨趣,也欠竹杖芒鞋的悠然,只剩下淋漓之苦,故而大约都在如此腹诽。

因此,这天气,若不用上班是令人妒忌的。睡到自然醒、醒了也不起身、卧听“风吹雨”——自然不会是放翁“僵卧孤村”、冬雨里的孤愤,全是满满惬意,闲适。这也可算人生小小胜境了吧!

起身之后,不梳不洗,披头散发、以手支颐,乜斜睡眼,看窗外雨里江山、天上翻卷云霭…无意间瞥见日历,心下恍然,立秋已经好几天了,原来窗外正下着的是第一场秋雨。无怪如此延绵、如此寂寥!风从北窗长驱而入,心里才喝得一声彩:“快哉!此风…”手臂却栗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肃杀”的秋风了啊!被风裹挟的大小雨点撞上遮雨棚,“乒乓”作响,竟觉出些许唐明皇当年在蜀道听“雨霖铃”的凄清。其实楼上邻居空调的冷凝水“雨霖铃”了一个夏天,我都全然无感。“矫情!”不禁笑骂自己。

雨时大时小,却不肯停地下了一天。入夜,路灯光晕里,雨线仍是密密地:“慈母手中是捻了多少线在为爱子缝补行装?”我心里流淌不着边际的“意识流”。只是灯影边缘,有残花零落于泥泞,那是在枝头傲娇了一季的凌霄花,心间便生落寞,大概后主“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说的就是这点闲愁吧!

将梦做马,以飕飗秋风、“霖铃”秋雨为车,驰骋黄帝曾游历的华胥之国,在那“神仙乐土”,我看见:秋雨之后,天远云淡,鹰扬唳天,江山寥廓,马弛骏足…梦之外,一个美好的季节也正羞答答撩开面纱。

壹点号 空瞳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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