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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丨故乡夜空的星星

 昵称45109175 2022-10-06 发布于浙江


多年都市生活,已经看不见硕大而又星光闪耀的星星了。

记得儿时,经常和几个小伙伴藏在农村生产队场院堆放大如山包的莜麦桔杆堆里藏猫猫,为了不被人找到,使劲在最短时间内用手在疏松的桔杆堆里扒开个洞,钻进去,然后把洞口掩埋,只留下一个单眼能看出去的小缝,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那时能看出去的恐怕就是夜空中的星星了。

有时痴痴的遐想,为什么星空中有那么多繁星,星星与星星间距离那么远又那么近,大小不一,在星空中闪亮的光度不同,尤其是三星和北斗星与其它星星相比,耀眼,有形,并且随着夜色加深斗转星移,心中总充满疑问。特别是每当看到星河,老想着大人们说起的传说故事,心里半信半疑,有时凝望月亮太久,会出现许多的幻觉与幻影,常常看见吴刚砍树,嫦娥曼舞的场景。那时曾窃想,长大后也娶个嫦娥做老婆,过过天上神仙的生活。

有时玩的很晚,也几个小伙伴一起坐在地上看星星,指指点点,那颗是你,这颗是我。当然看星星的时月大多是仲夏秋初,很少在冬日或清明时节看星星的。

那个时侯农村的冬夜是很冷的,身上只有妈妈做的棉袄棉裤。没有背心秋衣秋裤,甚至没有裤头。冷啊,匆匆忙忙的出门,急急忙忙的回家,偶尔瞥一眼三星和北斗,也只是辩识是大约夜间几点,瞥第二眼时,星星的寒光会把眼刺的炫目,把脸刮的生疼。

今年的清明前夕,怱然想去给幼时对我有重要影响的三个人扫扫墓,上上坟,聊寄哀悼,思念之情。

上次上坟是三年前了,虽相隔二百陆拾公里。但不是工作忙,就是家事多,疏于亲临亲人墓前上柱香,烧烧纸。时间越长,愧疚越深。于是下决心今年必须去。

第一个是我姥爷,我们家家族的大恩人,第二个是二舅,是拉我上学堂教我长大如何做好人的人,第三个是三舅(在他的大家族中排行老三,在小家族中是老大),一个在我妈妈每每领我们进城吃住在他家,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乡下人的城里人。

思绪如潮,索性披上外衣,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五点,间断地看起家乡山村夜晚星空与星星来。

这个季节的夜晚比儿时的夜晚暖了不知多少倍(全球污染排放过甚),冷了进屋暖暖,接着再出去看星星。

许多年没有这么废寝忘食的看过星星了。在都市里生活不是不想看,而是几乎很少能看得这么清。每每仰望夜空,除了概叹浊气的厚重遮住眼帘外,更多的是来自故乡的乡愁和故乡乡村寄予的心境。

今夜的星空特别绚烂。感觉星星离我特别近,连续三次跳跃腾空,像儿时一样去摘那颗最亮的星星。尽管知道够不着,但是有儿时一样的痴想与激动,此时的我就是个老小孩,全然不顾故乡夜晚星星的眨眼。权当做亲人天国目光的沐浴,爱怜。

放眼星海,浩荡天穹,她们是如此和协,彼此间容,有的星星相隔那么远,却在苍穹下又显得不那么遥远,星星与星星有的离的那么近,也看不到肢体冲突,爆发战争。星体有大有小,但各自发光发热,从不忌妒光环大小,总是那么善意的面对着。银河南边的星星,从不越过界北的天宇,各自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与诚信。

凝望夜空,夜不能寐,思绪万千,万丈豪情。一个人无论身居何位,无论你是农民,打工者,还是专家,学者,达官贵人。其实在天际人间都一样,就像星空中的星星大小不同,光耀各异,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各司其责,尽力尽心,知足便是永恒。

张广礼,蒙古族,60后,内蒙古锡林浩特市人。第一届“千家诗”杯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获得者。诗歌、散文散见于多家报刊、网络及微信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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