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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8月的一天，由于个人健康问题早已退居二线多时的原国家旅游事业管理局副局长杨公素突然被副总理李先念、外交部副部长韩念龙召见。在会见的过程中，李先念副总理直接开门见山地任命杨公素出任中国驻越南特命全权大使。 没等杨公素说出自身不适合出任这一职务的理由，李先念便以命令的口吻说：驻越南外交特使的使命就是将使馆打造成党和国家的千里眼、顺风耳。紧接着，韩念龙补充道：驻越南外交特使要做好应对非常局势的准备，务必把守好南疆国门。 杨公素原以为，这次会面只是国家重大人事任免前的思想工作会议，没想到素来平易近人的李先念竟然直接“抓壮丁”来了，这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结果，一切正如李先念所预料的那样，杨公素不负众望，为解放军赢得对越自卫还击战的胜利提供了重要的情报，成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功臣。  非常时期、非常之举、非常之责 1975年初黎笋集团为逼迫中国同意越南称霸东南亚地区，公然否认原北越胡志明政府1958年公开承认的有关中越两国边界勘定协议，不断指使越南武装人员入侵中国领土。 中国领导人出于维护地区和平的考虑，给足了黎笋集团机会，甚至做出了巨大让步，积极邀请越南方面就两国陆地边界问题进行友好谈判，正式谈判于1977年10月正式开始。 黎笋集团醉翁之意不在酒，单方面挑起两国边界纠纷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逼迫中国支持越南建立“印支联邦”，并继续向越南提供军事援助。所以，第一次中越陆地边界谈判从1977年10月开始一直持续到1978年8月，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在谈判过程中，黎笋集团总是狮子大开口，一口咬定中国历史人物赵佗建立的南越国就是越南的故土，对于中国提出的各项合理建议拒不接受。每当出现重大意见分歧的时候，黎笋集团马上派兵越界实施武装挑衅。 第一次是中国代表团质问越南首席代表范文同为何出尔反尔，不承认其于1958年发表的相关声明的时候，留守河内的黎笋立马指使越南海军侵占中国南沙群岛中的6处岛礁。此后到1978年8月下旬谈判将要破裂的时候，8月25日越军在中国友谊关分别制造了“友谊关血案”和“浦念岭流血事件”。  黎笋集团在谈判过程中所发动的每一次武装挑衅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越南媒体集体沉默，就连越南民众都很少有人知情，但在每一天的谈判会议上，每次都提出不切实际的理由，越南代表总是摆出一副不愿意谈判的样子。 此时，以邓小平为核心的中国领导人深知，黎笋集团已经是油盐不进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中越两国必然会爆发大规模战争。战争是一项复杂的大工程，不是说打就能打的，眼下中国需要一个文韬武略的人去打前站，不然中国将会陷入处处被动的局面。 在第一次中越陆地边境谈判破裂后，在抗日战争时期曾担任我党驻国民党93军情报站负责人、太行山八路军总部秘书等职务，建国后一直从事外交工作的杨公素成为了打前站的最佳人选。 杨公素文化功底非常高，在抗日战争爆发前夕就先后从东吴大学、燕京大学毕业，敌后斗争经验丰富，又是职业军人出身，可谓是文韬武略。 杨公素自60年代先后主持我国西南高原地区工作、出任中国驻尼泊尔大使等职务以来，杨公素在自然环境非常恶劣的高原地区工作了十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此后党和国家不得不安排其回京，调任国家旅游事业管理局副局长一职。 这个时候，要是让杨公素提意见，本人是百分百不愿意再去扛起国家大事的，因为他的体质条件不允许，随时都有可能去见马克思。 但是，当时主管国家外交事务和国家经济的李先念偏偏点杨公素的将，说白了就是将国家南方的安全托付给他，精通中国近代历史的杨公素再看看当时的国际环境，也只能咬紧牙关扛下这个重任了。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1978年8月，杨公素被李先念点将后，由于越南黎笋集团的处处阻挠，一直没有机会赶赴越南开展工作。 一直到越军制造“庭毫山流血事件”，中越两国正式决裂后的1978年12月初，黎笋集团为了拖延时间，假装缓和两国关系时，才得以赶赴越南河内开展工作。 此时，黎笋集团早已在中越边境地区安插了多达20万人的精锐部队，靠近中国边境地区50公里内的越南平民基本被驱逐，取而代之的是由越军精锐部队假扮的“青年冲锋队”、“敢死营”，或者是由精锐陆军部队转变成的公安军、特工部队。 黎笋集团目的是想大规模出兵进攻中国广西和云南，但为了避免阴谋败露，在杨公素特使抵达越南之前，就对旅居越南的所有外国人实施了严密监视，防止他们获悉越南的机密，甚至将各国外交官严格限制在河内使馆区方圆10公里内的区域活动。 这就意味着，以杨公素为代表的中国驻越外交使团所有工作人员，很难有机会了解黎笋集团到底想干什么。 为了拖延时间，杨公素抵达河内后，按照国际惯例，新任大使首先要到东道国外交部呈递外交国书，然后东道国举行外交接待仪式，但越南方面以主管越南外交事务的国家主席孙得胜身体不佳为由，推迟了中越两国的外交接待会。 杨公素则利用黎笋集团故意不接待的机会，抽时间去拜访其他国家驻越南河内的外交官，从各国外交官那里，大致掌握了越南军队的主要动向，又从反对黎笋集团逆行倒施的越南民众那里了解到了有关中越边境局势的重大消息。 黎笋看到杨公素经常和一些国家的外交官一起看电影、运动、聚餐，就起了疑心，但对于这些正常的外交活动，越南政府不敢阻挠，也没有资格阻挠，于是就搞了一出“鸿门宴”大戏，目的就是变相监视中国驻越使馆所有工作人员。  12月中旬，黎笋集团指使越南国家副主席阮友寿主持接待中国外交使团，接待宴会、呈递国书仪式结束后黎笋又安排越南总理范文同会见中国外交使团，见了范文同又有越南国会委员长长征搞接待，然后是越南政府各部门负责人和军方的武元甲、文进勇等人。 此次的外交接待会就是一场流水席，中国外交使团吃完这家吃那家，每次会见越南代表都是表情冷淡，而且都是说一些客套话和一些敷衍的话。诡异的就是，越南方面禁止中越两国以外的媒体记者采访，每次会见后越南媒体都没有做相关报道。 整个12月中旬，中国外交使团天天都是在中国使馆和越南政府各部门办公驻地之间来回，但目光敏锐的杨公素从河内居民的各种迹象已看出，黎笋集团底气不足，越军虽然花费了数年时间准备进攻中国，但越南的经济、技术各方面存在诸多不可调和的矛盾。 1979年1月初，刚上任一个月的杨公素奉中央之命回国述职。邓小平、华国锋、李先念三位领导人接见杨公素结束后，广州军区和昆明军区开始向边境地区集结部队，同时，中央军委开始下达扩编的命令。 对越自卫反击战第一功臣 得益于杨公素从敌后带回来的第一手消息，1979年2月17日，数十万中国解放军参战部队势如破竹一般，将边境地区的25万越军精锐打得节节溃败。 越军因为侦察工作屡次失误、后勤体系落后、指挥体系落后等原因，从原来的“主动进攻”变成“全线大溃败”，黎笋集团为了保住越南在国际上的颜面，在交战过程中虽然一再吹嘘说越南军队如何如何打败中国军队，取得了何种战果，但一直不同意外国记者赶赴战区采访。 而中国方面为了扩大战果，在交战过程中也没有公开双方的损失情况，没有公开解放军的战果。  黎笋眼看其部署在越南北部的25万越军精锐就要损失殆尽，知道再这样打下去，越南就要完蛋了，只能派人跑去联合国总部那里搞恶人先告状的把戏，希望世界各国制裁中国。 当时与越南有外交关系的30余个国家的领导人心里很清楚，这些国家的驻越南外交官在同中国驻越特殊杨公素接触过程中，已经看穿了黎笋集团心里的小算盘，在众目睽睽之下黎笋集团的各种伎俩都是徒劳。 在战后的舆论交锋中，调任中国政府代表团副团长一职的杨公素又在国际社会面前揭露了黎笋集团破坏地区和平的真面目，让越南陷入千夫谴责的境地，再立新功。 中国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大获全胜后，劳苦功高的驻越特使杨公素调任中国驻希腊大使。希腊是全球出了名的“疗养天堂”，在这里，杨公素又在历史学领域有了巨大的建树。 或许，当时的李先念都没想到，他第一次“抓壮丁”，居然抓出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第一功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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