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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一生深爱如花开

 拉拉酋长 2022-10-07 发布于广东


唐朝时的那李白先生,似乎是个有着许多怪僻的人儿来着地,常是会因半夜里酒瘾发作,而拿着蜡烛于深夜里到处闲逛。而那唐朝之时到得深夜,因是那时尚未来得及赶上通电的时代,人们惟有点蜡烛以便照明,此即是毋庸置疑地,然而没有电灯照明的那个时代里面,有着夜游雅致的李白先生却恐怕也不只是为了要看那昙花于夜深之际的盛开,多半是怕人说他夜游症来着地,于是便也就推言说是“古人秉烛夜游,良以有之”罢了,且还做了风花雪月文章言说是“大块假我以文章”之类地,许多辞藻。


记忆中自今仍是省得,从前的那一个夜晚,是谧静得听闻有虫鸣声的深夜。那一刻当中,有对人儿相伴而行,而渐去渐远的时日当中,及至今日,即令是连一个针尖般大小地背影,也是要忆不起来的了,唯有那么地一句“珍重”了,那一声仿若是漫不经心地道别,至今仍是记得忆得地,于心底,却又似是那寂寞地人儿,秉烛于夜深那时,那一声由昙花盛开之时,破空而来的天簌之音。


俗套地爱情故事似乎都永远只是悲剧来着地,然而如若不是作悲剧来作解,只怕也是抵不及一个“俗套”一词地。经久而埋深地过往当中,依稀是可以忆得些许往事地,然而一个人若是走的路多了,心思也就会如同于那些挂在枝头上熟透的果子,纷纷地于枝头摇曳坠落地,到了那时,爱情故事地结局以及情节,更甚至是俗套的开始抑或是失败的终止,竟真是变得不再有那么重要了。


犹是忆得那一个深夜里,那人独自倚着门板站着抽烟,只远远地看着她地走近,然后又是神色黯然地问好一句,那时地她也是如他一般地不经心地,只淡然地一笑,又道得一句“夜深了,要睡了么?”,而此去千里的时日里,竟也真地不复得以见,那辗转于旅程当中地流光,偶尔于深夜当中地惊梦中回醒,恍惚之间竟见得她的那一个微笑,仿若是雕刻于漆黑地深夜里,只出神地那一刹那间,又迅速地被记忆及深夜所埋没,而到了想要回首地那一刻,想要于记忆深处一页页地翻找着她的那个笑容,却又再也寻找不来了。


到了这时,虽然往事早已湮灭,深情也不复再有,偶尔地心血来潮,静坐于深夜当中,回忆起一生当中所见过的许多人,许多事,许多地脸庞,一一地掠过脑海,仿佛是近在咫尺,伸出手的时候,握住地却只得那流水一般地光阴,然而当一切往事皆已沉淀下来,青丝再度撩拔起心绪的那会,方才醒悟过来,原来一生竟真地是如此地漫长,又如此地短暂,而那一切想要珍惜地人与事,到了如今,才知道一切都已走远,逐渐模糊地视觉当中,仿佛又如同那一个深夜,那一个昙花初绽般地微笑,只隐隐约约地于眼前一闪而过,定睛看来,却是窗棂上的那一盆昙花,微微地于破晓之前舒展着它的花瓣,天是始终都要亮起来的,而夜幕于此刻却反倒而浓了起来,只剩下那昙花幽幽地于眼前,绽开成了那朵深爱着的微笑。


(原稿 2005--2--15  于广东揭阳东山)

(完稿 2006--4--23  于广东东莞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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