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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 不知不觉到了这个时刻。说不知不觉，并非真如说的这样。如果说不知不觉是一种感觉，在刚刚过去的那个瞬间感觉里，是可以看到那不知不觉的痕迹的，并且那痕迹很是清晰。但诸如此类的清晰从一个总体方面看，就成了一塌糊涂。人不过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所谓的聪明，全都在那一个又一个微小的上面，把这些微小组合起来，被自己认为是一个了不起。但从最终看，人的这一了不起不仅是一塌糊涂，而且是一无所是。很多人相信过我的如此之说，他们以自己的早已无言证明了这一点。而我，却是在用自己的有言证明着这言的本身。用无数个如此不知不觉的瞬间构成的所谓了不起，还能怎么说。 所不同的是，我在写着这样的文字，说着心里流淌着的这些话。这该算是另一种糊涂。这样的糊涂告诉我，即使糊涂，其本身也是不一样的，由此，此时的一生，或者说今天的一生，也不过分着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糊涂，另一部分也是糊之余，接下来的不过是另一晃动。除了晃动，就再也没有别的可寻了。所谓的这意义，那意义，不过都是晃动之外的多余。 今天的一生，也许还有一个存在——长和短。这长和短，还可以有另外一个说法，来和去。但不管怎样的长，或者怎样的短，也都不过是一个晃动。人类为自己制作的电影，真的很有意思。我每次看电影时，都能得出一个相同的感觉，人在一个场景里不停地晃来晃去。电影不过是让人在这样的晃动里，又哭又笑，又悲伤又喝彩，这哭或笑，悲伤或喝彩，都不过是多余出来的强加，电影是对如此多余的强加的形象描写。它描写得太逼真了，所以，每次看电影时，我都会打瞌睡。 我也许有能力把今天的来与去弄成一个系列性的晃动，如此成真，在这样的弄成里，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人云亦云。在如此的人云亦云里，或养马，或坐游轮，或开飞机，或扔炸弹。至于吃饭睡觉这样的日子之常，也在晃动里咣噹着。《红楼梦》之所以能成为《红楼梦》，不过是吃饭睡觉的晃动太咣噹了。 除了这来和去，其余之晃动，也都不过是挂在这来和去一条绳上的一个又一个小铃铛，风一吹，有时候，也会咣噹出一点声响来。 比如刚喝下去的半杯清茶，再比如看见窗外一方黑色的夜空。 这样的铃铛不过是对晃动的声音再现。 2022-1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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