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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征文452号】尹光传:乡村秋日乐趣多

 新用户89134deQ 2022-10-09 发布于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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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秋日乐趣多
尹光传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不但是收获的季节,更有无数童真乐趣在其中。
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实行前,社员们都在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那时虽然条件艰苦,社员们收入微薄,但集体劳动的过程中也不乏乐趣。
啃甜棒、吃乌米
那时候,生产队的玉米因缺乏肥力,长的稀疏细小,玉米秸秆乏黄,不似现在这么茁壮。其中有一些未长出棒槌的光杆,人们称之为“光棍”,这种秸秆含糖份较高,被称为“甜棒”。“甜棒”一般是比较细小光滑,颜色紫红,甜度较高。啃食“甜棒”就像啃甘蔗一样,将剥皮后的秸秆芯放入口中咀嚼,那甘甜的汁液立刻盈满全口。但倘若不小心,会被秸秆皮弄破手或嘴。能得到这种免费的好东西,在那生活紧张的年代,是人们的一种美好享受。   

可食的甜玉米秸秆芯(图片来源于网络,下同)
玉米、高粱地里,还有一种未发育好的包米,俗称乌米或姑(音)米,学名叫做“高粱黑粉”,乌米是在高粱抽穗时得了“黑穗病”的病症,然后长出了一种类似“霉菌”的东西。这种乌米地里不多,大人们遇见后,会将其折下带回家给孩子们吃。乌米里面是灰黑色的,看起来好像有毒,但却可以食用,味道也十分的鲜美,果实松软口感较面,孩子们吃后嘴边都变黑了,但心里会感到很高兴。除了高粱会长出乌米之外,玉米等作物也会被黑粉菌侵入而长出乌米,只不过它们没有高粱乌米那样好吃。

烤玉米、烧豆子

社员们在劳动之余,偶尔还会在田间烤玉米或烧豆子。这种事情往往是几个社员悄悄进行的,人太多了不合适,有负责人带队时也不行。往往是几个社员在休息时一商量,便找些未成熟的绿棒槌,用成熟发干的玉米穗或玉米叶作燃料,有时找几块砖,有时在田埂上扒一小坑,将棒槌架在上面,把干柴禾放在下面点燃,待绿棒槌皮烧焦,里面的玉米也差不多就烤熟了。  
烤玉米、烧豆子
与烤玉米一样,烧豆子也是人们在田间劳动之余的一种享受。找些尚未成熟的黄豆棵,用干玉米叶、干树枝等作燃料,将黄豆棵放在上面烧烤,待黄豆夹烤焦后,里面的豆粒也就熟了。吃着外表有点烤糊的玉米或黄豆,香气袭人,那种甜糯的感觉,绝非今日蒸煮的玉米、豆荚所能比拟的。
找矢瓜
在庄稼稀疏的田间,还有些野生的可食作物,“矢(音)瓜”就是其中一种。这种野生的瓜,藤蔓较小,长出的瓜也很小,形状为圆形,一株藤蔓上会结出许多瓜,颜色发绿,待成熟后就变成黄色了。这种野生的小矢瓜,未成熟时外壳较硬味道很苦,成熟后的黄色小矢瓜,变得较软且闻着很香,味道有点甜,有的还略带酸味,虽然种子较多,但口感很清爽。深秋后,人们还会找一些个头较大但尚未成熟的拣回,放在家中较暖的地方存着,待变黄成熟后,已差不多已到冬天了。在深冬季节,能尝到异常鲜口的味道,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种难得享受。
 

田间的小“矢瓜”,左图为未成熟的,右图为“矢瓜”成熟后
逮蚂蚱
秋天的草丛中有不少油蚂蚱、土蚂蚱。秋后的蚂蚱个头长的较大,草绿色的是油蚂蚱,土褐色的、飞行能力较强的是土蚂蚱。蚂蚱栖息在草丛中较难发现,一旦受到惊扰,便在草丛中跳来飞去。俗话说:“生吃鱼,活吃虾,半生半熟吃蚂蚱”,蚂蚱在草丛中蹦跶不了几下,就会被人们捉住。将其放在火上烤熟,便是一道美味的大餐,烧去蚂蚱翅膀,金黄的蚂蚱干、红红的蚂蚱籽喷香无比,令人垂涎欲滴。在那缺少肉腥味的年代,吃个野味的烤蚂蚱,也算是一种口福了。
  

田间逮蚂蚱
挖田鼠
田间有一种老鼠,家乡人称之为“仓老鼠”,学名叫田鼠。它不同于家鼠,体形短粗,两腮鼓鼓的。田鼠在秋天有个偷粮食的习惯,将成熟后的大豆、花生等粮食,偷运到地洞内储存,以备日后食用。“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两千多年前的《诗经》对此已有记载。田鼠主要储存的是大豆、花生种子。大豆和花生稞矮且密度大,容易破壳获取。田鼠一次能口含一小水杯多的大豆。它储粮的地方叫“屯”,大的“屯”能存粮十多斤,有的还有多个“屯”。这种老鼠洞较容易被人们发现,因为老鼠为了打洞,会把从洞内掏出的鲜土堆在一旁,形成一个小土堆,人们看到这些新鲜的小土堆后,就知道附近一定有藏粮的老鼠洞。找到田鼠存粮的“屯”却并不容易,田鼠很聪明,洞内结构复杂,有好多通道和出口。找鼠洞很有学问,如有非常光滑的洞口,说明此鼠很勤快,出入次数多,储的粮食也多。如果发现有人挖它的粮屯,它会立即用土封住一段蹲牢,用以迷惑人。但有经验的人总能找到它的“屯”。
刨开田鼠“屯”,里面的大堆的粮食大多因受潮发胀泛白。虽然这些粮食已被老鼠糟蹋过,但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人们能意外得到这么多的粮食也会很兴奋,那时人们还没有鼠疫隐患的意识。
挖“屯”的过程中,往往会遇到老鼠从洞中跑出,村民看到后会及时挥锨将老鼠拍死,动作慢了会让老鼠跑到另一个洞中而无法寻找。我曾遇到一次老鼠跑到新翻的耕地中,因找不到藏身之洞,而被社员们活捉,有个社员提议将老鼠点“天灯”,有人便从生产队看坡人的窝棚中找来煤油,浇在老鼠身上点着后,带着火苗的老鼠跑了几米后,便被大火吞没了,社员们一片拍掌欢呼。
  


放野火
“秋种”完成后,田间沟头荒坡的野草变得枯黄。顽皮的孩子们将枯草点燃,火苗借着风势越烧越旺,被烧过的枯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火苗过后留下一片黑色的灰烬,第二年春夏又是一片葱茏。
那个年代虽无禁烧令,但那些玉米等作物秸秆,人们是舍不得烧的,那是喂牛羊的好饲料。为了做饭取暖,还要从田间拾棒子厏、枯树枝、树叶等当柴烧,在田间焚烧秸秆,那时多少年以后的事了。
自从农村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以来,人们将庄稼施种的茁壮茂盛,几乎连年增产。农田里已难觅乌米、矢瓜及田鼠了,这些秋日的田间快乐,成了我对那个时代的美好记忆。

作者简介:尹光传,男,山东省高青县纪委干部。

乡愁(大陆版)

陈小平

小时候,

乡愁是一只缺口的大海碗,

饥肠辘辘天天想,

米饭在里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本红彤彤的证书,

千思万绪夜夜梦,

新娘在里头。

后来呀,

乡愁是一张春运火车票,

爸爸妈妈在这头,

孩子老人在那头。

而如今,

乡愁是一款薄薄的手机。

微信?“微信!”

一个人的战争,

孤独无援的你,

面对是整个深蓝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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