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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前读诗的我

 新用户7191PCJo 2022-10-09 发布于山西

是不是写作是一件自己营造的一份透心凉的孤独,必须有一个自己觉得暖和的仪式把手窝热才好蘸上墨水写下第一个字。

第一个字的墨水还未干,看着它不舍干去在做最后回光返照的挣扎和颤抖,我不忍心让它孤独地挣扎到筋疲力尽后干透、枯裂、无水无泽,干瘪老态。赶紧写下它后面的一长串兄弟姐妹,好用它们活色生香的气息沐浴它的孤寂。

它们本该就在一起的,在一起了便开心的忘乎所以,把我,一位给它们找伴儿的人忘却了,看着我似曾见过,却叫不上彼此的称呼。

也难怪,原先我和一个个文字一起摸爬滚打许多载,现在我非要怪怨它们忘恩负义不认识我。尽管那个个文字用温柔的信任仰头望着我的笔尖我的脸,我没有同样回互它们温柔的信任,我是透过它的瞳仁看见了自己伪装的脸还带着一层厚重的面具,充满不屑和质疑的面具。

那个个文字就泄气般的自暴自弃地剥离自己,把繁体字剥离成简体字,把简体字剥离成错别字,把错别字干脆让它穿上个马甲变成古代建筑的岔脊上的神兽,比如骑凤仙人、螭吻、天马、海马、行什...不管是啥,只要不是文字就好。

于是我穿梭在穿着马甲的死灰般脸色的文字间,熟视无睹,我们之间没有了生发的气象,没有呼吸的交互,没有灵动的对接,我如同我走进了一片片用水泥抹过的庄稼地,土地中的种子已经发芽,可它们的身板挺不起来,越长越憋屈,越长越压制,只好在撑不住的时候半路夭折。

这般恶性循环往复许多年,我和文字的心拉的远极了,我和那一个个文字都不敢相信的远,它的发芽生长长大成熟都不和我发生联接了。

直到那一天,有个人梦中把我喊起来,他是一位长着长长胡子的老者,他率性多情,善良坚定,它在我的梦里是老者,我一睁开眼他就化身成了一位无所不能的"千脑筋"的英俊少年。它不但知识渊博,关键是他有透视眼,它可以看见我正焦灼的当下,知道我和那个个文字的来龙去脉和底细。

知道我和那个个文字由于分别多年,而让那本本书中的文字孤寂地剥离,最后自暴自弃地几乎要赤裸了,赶紧穿了件马甲遮羞,自己是不冷了体面了,但却把四季挡在了门外,没有了四季,哪会有阳光来临?没有了阳光热它身体,它怎么能自觉把马甲脱掉还原本来?

"千脑筋"的英俊少年他胳肢窝下夹了本据说是从蛮荒之地带来的诗,诗的扉页上有一行鲁迅的名言,旁边是遭受了冷霜和完整运气捶打过的甜而有嚼劲儿的金橘,并教给我一句偈语...

现在我又开始写文前读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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