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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甚忙。暑假，与好友董志毅杀羊卖肉。到李家坪买羊，月夜，俩人徒步赶羊回城，枝头猫头鹰怪鸣，羊惊，我俩亦胆寒。回城，夜已深。翌日，天未亮，操刀宰羊：割脖、剔皮、吹气、开膛、掏下水。 某日，至省城购得一架毛衣编织机，试图回县城给人加工毛衣，赚点加工费。机器不争气，手艺拙劣，废弃。 腊月里，到太原迎泽大街山西省广播电视台，欲贩卖《山西省广播电视报》。门里有卫兵，呵斥我出去，美梦泡汤。不记得在哪个街上看到卖蛋卷机，买了一部，心想，回县里上街摆摊，能赚钱。反复试验，蛋卷发黏，不能上市，只供两个女儿凑合享用。 石宝祥老师任校长后，怜惜浪子回头金不换，许我重操旧业教语文，代124班。干两月，瞎抽风，辞职流浪。明年，灰头土脸返学校，当137班主任。班内顽劣孩子不少，经常至我家“哥俩好”，酒酣，师徒辈分常乱。 1995年6月，跟安贵生老师学钓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高纪录，九天九夜未下南峰水库。吃月饼，喝库水，胃肠不捣乱。钓友：郭圣、杨耀平，罗汉等。 1996年，患怪病，白日正常，黄昏高烧。持续月余，不见好，辗转忻州、太原求治，不见效。有大夫怀疑白血病，大惊！后经城关医院杨军大夫治疗，渐愈，长舒一口气。 2000年秋，光明中学成立，蒙范裕校长器重，任光明3班主任。这三年，我踏踏实实做蚕宝宝，专心吐丝，勤于本业。可惜，命运不济，3班高考，颗粒无收。 含羞蒙辱，出奔他乡，至朔州市二中打工，妻女到朔州市占义学校教读。上班第十一天，政教主任因故训斥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拂袖而去，撂一句：老子不尿你，回五寨！校长郑信健、师哥杨逢花诚心挽留，不听。好友高建荣、任晓花夫妻热心劝留，不听。遂扬长而去。 范裕校长大量，不嫌弃，收容，重用，代补习班语文。某夜，醉酒骑摩托，送好友罗汉归中所村。跌倒腿断，扎石膏，卧床静养。宝祥校长，德生、振荣等领导和同事前来看望，感激之至！范裕校长和冯德英小哥找来桑塔纳轿车，载拐腿的我，吃大餐，补钙，甚喜！  2005年夏，心里燥热，劣根性发作，想跑。于是，停薪留职，跑到HR。未料，这一跑，竟然十五年。 先至八中，刚到，一家人住学生宿舍，高低床，蹦上蹦下，好玩。开课后，傻眼，最多一天上13节课，摸着胸口仰天长啸：肉好吃，钱难挣！然，繁忙中有乐趣。学校位处新家园镇，镇上产的豆腐是HR名牌，入口，烟熏味，不好吃。去小峪喝酒，雁北人厉害，一人一瓶，我亦入乡随俗。仝庆先生任校长，整顿纪律，严惩酒徒，我位列其中，遂不敢滥饮，收杯。 2006年暑假，孤身赴青海省大通县，预谋出路。巧遇本县右所村老乡，盛情款待，分别时赠青稞酒。返程途中，于呼和浩特邂逅连云港语文教师李文裕，结伴赴沈阳市铁西区某中学应聘。后，李文裕出奔越南某中文学校任教，热心相邀。异国他乡，路途遥远，未敢去。 冬天，卖掉县城右所路住了十年的老屋。签约那日，落大雪，纷纷扬扬。告别老屋时，两手各提一包，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踏积雪，去火车站，想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从此，居无定所。 2007年7月，购置一辆崭新的家用小汽车，没驾照，瞅着这个铁家伙，寝食难安，卖了吧，怕亏。万般无奈，考取驾照。驾照到手，心野。暑假，与好友董建平翻越太行山，去白洋淀；远赴内蒙古辉腾锡勒大草原，住蒙古包，吃手扒羊肉，吼草原歌曲。 2008年9月，去大同矿务局汇林中学，教学之外，当小官——校长办公室主任。印象之深有二。学校给我派了工作女秘书，三十多岁，单身。校长亲戚，咱管不了，整天揪不住人影儿。矿务局的人海吃，烧烤气势盛大，烟气滚滚，羊肉味翻腾。烤麻雀最佳，一元一只，大补。 2009年8月，返回HR，去大地学校。九月，自驾车送二女儿去长春上大学，一日奔驰九百公里，体力尚可。这一时期，酒量还行，应县梨花春，每饮，辄一瓶。妻饮酒亦进步神速，巾帼不让须眉。俩人对饮，两瓶，有所欠缺。学校东边新发村，有肘子肉卖，好吃！常两腿绑沙袋，涉足远行。沙袋每个重五斤，行程一般十公里。 2012年5月，回五寨县，与徐海明合作，拟接管实验学校职业中学部。万事俱备，教育局未允，流产。7月，拟与五寨光明中学合作，成立HR班。从HR聘教师数名，环晋西北八县及兴县招生。后撤出，招聘的教师和学生留光明学校。在兴县城里招生，有孩子喊我“老叔”，首次听到在“叔”前边加个“老”，甚悲，自感日落西山，已靠近“爷爷”辈。在黄河边伫立良久，心情甚为寂寥，差点儿一头栽入河中。 2012年9月，返HR，到第九中学校。校长内蒙古人，善唱歌，豪饮，与吾甚投缘，常聚饮。九中紧邻一农贸市场，当地人叫狗市。市场繁荣，物资丰盛，人头攒动，常去买鹌鹑蛋，乃下酒佳品。  2013年春，野心萌动，想承包一所学校当老板，与灵丘县朋友董建平上窜下跳，谋划此事。先瞄准神池县宁远中学，惜手续过期，无法补办。再到呼和浩特第十中学，与当地政府谈判数日，未果。最后，与五寨县实验学校再接触，探讨合作事宜。 5月，返五寨县，全面接管实验学校，任代理董事长。事庞杂，千头万绪，甚艰难。所幸招生效果不错，颇有成就感。11月，因故，退出实验学校，闲居。 2014年春天，约下午五时，准备与朋友郝继山、侯灵锋等喝酒，楼梯间，突发胸痛。表弟任勇急送县医院就诊，病因不明，转太原。深夜十二点，到省人民医院，不接收，后转解放军264医院。住院月余，病愈。出院时，主治医师告知：心肺之间有畸胎瘤，需手术！ 5月20日，北京，潘家园，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做手术。手术前，给邸成元老师发短信：……三天后，不见弟子再发短信，弟子已不在人世间了……6月3日，大难未死，出院。出院前，主治大夫嘱咐到内科复查，惊恐万状，失魂落魄，难道去内科化疗？万幸，没事！几天后，返HR休养。 手术期间，妻悉心照顾，睡地板、吃粗饭，心犹焚，患难见真情！两女儿从长春赶来看望，骨肉相连！学校扣妻工资三月，大约两万多元，经济拮据，日子窘迫。世态炎凉今古同，人情冷暖天地鉴。 中秋节，回五寨县，焦虑症日渐严重，坐卧不宁，心烦难耐，去北京就医诊疗。到了四五家大医院，找不到啥大毛病，定性为精神病。难道吾之后半生就要在疯疯癫癫中度过？眼前，忽闪忽闪飘过来一串人：孔乙己、阿Q、祥林嫂、范进……惊魂甫定，至天安门广场，凝视伟人像，泪如雨下。 2015年正月，携家人赴平遥古城旅游。精神病突发，弟徐亮接到娄烦县休养，病情不见好转。2月，到朔州市农校街巷，投一神池县神婆子门下，赐我红色筷子一双，中国结一穗，灵丹妙药数颗。数日后，病情加重。3月，入太原龙城大街山西大医院精神科就诊。住院月余后，渐渐能正常做人。期间，得到朋友王润生、秦鸿英关怀，安排我在忻州奇村休养。 2016年2月，HR时代英华教育上课。7月，入HR第六中学校，一周后，因辅导课坐在凳子上，加之小人宋凯构陷，被打发。走时，弟子高翔深情相送，颇感动。 9月，追随好友董建平至内蒙古察哈尔右翼后旗丰华中学，任专职教导主任。结识好友郭永、李丕荣、李霞等，他们常以手扒羊肉款待，大快朵颐，真好吃！周日，常去之地有：红格尔图、贲红、大六号、当郎忽洞苏木、乌兰哈达苏木。内蒙人对晋人特友好，称晋人为“老祖宗”。 2017年3月12日，春雪骤降，天地白茫茫一片，从察哈尔右翼后旗自驾车经集宁、丰镇回HR。途径大同新荣区，路甚滑，下长坡，刹车失灵，漂移数十米，追尾拉煤车，车毁，人未亡！ 5月，去HR时代英华上课，云集老同事数人：宋平、李锦文、甄亚雄、任美琴等，课余常谈往日事，光阴流水不觉长。9月，时隔四年，第二次到HR第九中学校任教。当初的同事还有许多仍然在，他们对我仍然友好如初，羡慕他们安于本分，乐于守家。 2018年9月，转HR第十一中学校。住宿条件甚好，单元楼，象征性地收些房租。见到许多老同事，谈及旧日事，感慨良久。改变的是容颜，不变的是上课的程序。还好，生活仍能酒足饭饱，一日不少。某日，楼道偶遇一小男孩，冲我施礼：“爷爷好！”大惊，我有那么老吗？转念一想，童言无忌，低头认罪吧，老杂毛！ 2019年7月，至朔州市，入职连开学校，于宝源商务小区租屋居住。薪水较高，幻想锦绣前程：干三年，夫妻俩挣一百万，然后洗手不干。8月，随董事长赵秀莲女士到河北衡水中学取经。某日，妻急电：我病，入山西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住院治疗！急，忙从衡水返回太原。月余，妻病愈，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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