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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来闾里古镇赶这场慰藉乡愁的衡水湖庙会(上)

 鸢尾花的图书馆 2022-10-10 发布于河北

         市集、庙会,形式上差不多,但庙会内容更加丰富。你所在的城市、你所使用的网购平台、以及你经常光顾的商场和饭馆们,正在把这些最传统的集会推向消亡的边缘。但你却总想留住些什么。有的时候,市郊的大集总是让你神往;还有的时候,城中村里的庙会你一定要去逛一逛;过春节,你要带着孩子去北京逛庙会,因为你觉得这才代表这年的味道。今年春节,从初一到初八,衡水湖庙会要盛大开幕,不免让我有些心动。那么,当我们要去赶庙会,我们其实是在赶什么?


                          回  忆 

人的记忆,有这样一点非常不好,那就是无论多美好的场景,在记忆里总是会褪色。你比如关于我老家山村的记忆,原来是彩色的,再后来是暖黄色的,可是现在连这层暖黄色也要褪掉,快要变成黑白色了。

有的时候我拼命回想,我出生时那个小屋、想我奶奶炖的豆角的味道。可是这些原来无比清晰的记忆画面都褪色了,有的甚至连边边角角都毛糙了。我一下子就慌张了。当你把一切记忆都丢掉,你几乎丢掉了整个世界。

于是我们拼命的给这些记忆重新上色。怎么上色呢?最好的方式,就是尝试是还原它。

关于庙会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汇成一句歌词。

“赶圩归来阿里里”——不知道为何,我特别喜欢这句歌词。它带给我欢快、团员、富足、祥和、新年这样几个温暖的意象,让我在年终岁尾的时候,从忙碌的日子里生出一些希冀——春节快到了。无论这一年你过得多么晦暗、或者多么平淡,春节这个时间点,似乎永远是中国人心底里的一个时间驿站。


圩市、集市、庙会亦称“庙市”,是中国的市集形式之一。庙会在唐代已经存在。在寺庙节日或规定日期举行。一般设在寺庙内或其附近,故称'庙会’。《北京风俗类征·市肆》引《妙香室丛话》:'京师隆福寺,每月九日,百货云集,谓之庙会。’

后来,庙会把寺庙的节日变成了地方性的节日,把宗教的节日变成了世俗的节日。最终成为一种综合性的民俗活动,关系到宗教信仰、商业民俗、文艺娱乐等诸多方面。这是由各地的历史地理物质条件、民俗传统和人们的审美标准决定的。北京、长沙、泰安等地的庙会,时至今日仍久负盛名。

大多数庙会,在春节、元宵节、二月会抬头等节日举行。所以当它与春节相遇的时候,就更有特殊的意义。

这就解释了为啥庙会或者集市,在我脑海里总是与春节联系在一起。实际上,作为农村集中贸易的方式,集市是常态,常年有固定日期的。但庙会则有不同,首先,它一般在春节期间。其次,它的活动比集市要丰富的多,除了贸易,还要有各种民俗文化的汇集。

千年之前,董仲舒经衡水,说此地有文气。衡水自古至今确出了无数贤人志士。如今在衡水湖畔,闾里小镇正在传承汉魏之风。衡水湖庙会,正是闾里小镇传承传统的又一个尝试。

衡水湖庙会负责人告诉我,今年的春节,从初一到初八,在闾里小镇及周边的魏家屯,一场集合年货大集、民俗表演、美食美味、文艺演出及国学冬令营等各种元素于一身的庙会将要盛大上演。

如果你要找回年味,如果你要给有关庙会的记忆重新上色,今年春节,来衡水湖庙会看一看,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味  道 

小时候,我跟爷爷去赶大集。刚入集市口的地方,有一对夫妻炸油饼。那个年代,所有油脂过量的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美味。赶大集的头一件事情,是要先吃上一张油饼。

油饼摊子不大,夫妻二人每逢集市庙会就担着担子往哪里赶。担子一头是一口油锅,另一头是面口袋、面板。男人和面,女人负责油炸。

那时候北方的冬天,好像并没有现在这么冷。我想这种感觉主要不是气候的变化,而是人的骄奢。年根前的集市,都在镇上的一块空地上,黄土飞扬,飞到油饼摊子上。老板把这些黄土一起和到了面里。

可是谁也不会去计较。我眼巴巴的等在摊子边上,紧张的盯着男摊主手上的动作——揉抻擀压,一气呵成,再用一把神奇的小刀,在面片上划出几道小口子,随手扔到油锅里。看似平静的油锅一下子开始沸腾,面饼神奇的鼓起来,在女摊主手臂长的大筷子下逐渐变色。不消一分钟,油饼就成熟了。

女摊主给一张包点心的粗纸,夹起油汪汪、金灿灿的油饼放在我手上。往往舍不得吃第一口。这是种什么样的味道呢?它不会比奶奶炸的年糕好吃,更不会比妈妈包的饺子美味,它只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叫做集市上的油饼的味道。

填饱肚子,或者说解了馋,会有更多好的味道进入我的视线。我跟爷爷来赶会的目的就是这些。他负责采购年货,我负责寻找美味。

集市中部地区,有一个吹糖人的匠人。平日里的集市是不见他的,只有过年前的几个会他才会赶来。粘稠的糖稀,揪下一块挂在气管的一头,一边吹气,一双手一边上下翻飞,转眼间一个举着棒子的孙悟空就好了。

每次遇到吹糖人,我都要买一个,拿在手里当做一件玩具,或者一件艺术品,拿回家插在窗棱上,直到最后融化变形,也不忍心舔上一口。

据说,衡水湖庙会上也会有这些味道。这让我有些怀念。闾里小镇里有个百工坊,听说庙会的时候,除了可以买到纯手工的馒头、豆腐、炒货,还可以让人亲手去试试用最传统的方法蒸馒头、做豆腐、炒瓜子花生。如果你自己在铁锅里炒上一锅瓜子,那会是什么味道?(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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