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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林论艺术 (七)

 雷家林书画 2022-10-11 发布于湖南

雷家林论艺术

(七)
  写在前面的话,我在近十年在新浪微博写下许多有关艺术的文字,后来整理到博客现在把它们集中起来,方便诸位阅读。

金农漆书的前卫意味

金冬心先生的特殊运笔法似乎有前卫的意味,这不仅仅在其书迹显示的不同面貌,而且在其工具的功用,剪去笔锋如排刷一般,这是开天辟地的,想想现代书法的前夜,其实那些叛逆的书风在现代书法尚未到来之前就孕育那这一流派的产生。(博客发文时间2012—11.2)

杨维桢书法的奇纵放逸

杨维桢的书法世界异于他所处的同时代的那些骄子,尤其是赵氏之流那种甜美俗丽的风格,这与他的诗直追秦汉那种古拙的风貌浸润乐府诗风那种追求真性情相一致。所有那些放纵的笔墨抒写尤其是《题邹复雷〈春消息图〉》最为让人震惊,所有的规矩都隐在看似奇崛又法度不失的笔迹之中,他的字是章草与行草混成为主,偶尔还有篆体的参入,意味深长,其字合于其晚年的性情,山林野逸的浪漫情性充溢笔间,那是他要超然于不合于他的时代,或者他无意成为前卫的一个引子。想想现代的那些骄子们,那种作派,不仅在疑似颜真卿(送裴将军诗帖)身上,同样反映在杨铁崖身上。一种看似新的流派的诞生,实际在他的前夜早已有那么一些运作者,只不过还限于其时代,未能到那个程度罢了。杨维桢其诗要超越,其书何尝不然,理解其诗,更深入点,有时得看看他的字,领悟更深一些,反过来亦然,从其诗风或诗的见解中领悟其书法的取向与主张,所以然的成因从他的诗中透露出来,这又与现代书法运作者的想法何其相仿不管是东洋还是中原的书家。(博客发文时间2012—11.3)

王宠的清寂虚淡

在吴门那些书法大家中,王宠只四十年的生命时间,创造的佳迹(笔迹)却是可以与祝枝山比肩,某种意义是他俩取向相同,又以书法为重,不似文、沈、唐书画并重。故在书法一门,成绩斐然,并不因为年少(生命期不长)而降低其地位。仕途不顺与吴门才子的交往帮助其成功,从低贱纷杂的市井环境到清寂的山林,终其一生与自然之道相亲娱,白云情怀充溢其胸中,亦流露在其诗文书法中,他的小楷得晋人之神,虚淡萧然,其形骸似钟太傅而着墨更为简省,似乎笔总未完而神却足矣,那是无画(笔画)处却成妙境的一种体现,得力于其精神学养,天分高超。但郁结不展的儒家情怀却使其在草体中寻找抒展的契机,不似文衡山、唐寅那般的坚实、谨严,更多的是自由地游戏在他自己的那个清汵的世界,含有道家的梦蝶意味的那个境界。清气四溢于其纸面,那是他人生经历的结果,最终少入尘世而滞于山林,成就了他的书法。其草书与祝枝山相较面貌单一融和,似乎自成一家,源于祝氏又有自己的风范,没法想象其有年的条件下会发展到何种程度,往哪个方向变化,现实的是他在四十的有限时间完成了独特风格的形成,这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博客发文时间2012—11.4)

文徵明性格对其书法的影响

在吴门才子中,文氏是一位正人君子,性格上过分拘束,这影响到其书法的创作,由于缺少浪漫与激情,其草书的发展受限,而其楷书尤其是小楷成就较高,其次是行书,但于行书演变过程中受黄山谷影响深,一度难以找到自家的面目,但在《西苑诗》等帖中,开始有了文氏独特的风采:严谨中不泛飘逸,所谓刚劲含婀娜是也,用笔凝重中不少灵动,在风格上完全与山谷拉开距离,吴门的才子大多单项上有所成就,文氏则因为有年而成为全能冠军,其小楷可雁行赵文敏,书法成就与晚明董其昌在明代双璧,其两人书法成就高因其少年时在书法一门中被激励出来的。(博客发文时间2012—11.15)

何绍基的创变很大程度上在其执笔法

绝顶聪明的湘中才子何子贞得衡山九嶷之灵气,为一代书法古拙、仙道之风,其晚年之字如众仙飘下,由于其独特的执笔法,可以说其书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谓来者也只是东施之面。何氏出生濂溪先生的故乡,所谓吾道南来的那个地方——道州,风气所致,早年的何氏热心功名,喜书颜真卿之书,无任楷书行书均受其影响,尚没脱出古人痕迹,然而仕途不顺使其如杨廉夫一般有一腔愤闷在胸,不得不发,隶书的抒展笔势使其晚年努力为之,临习很勤,而他的行书渗和了各种笔意,有篆意有隶意,有粗重的线条亦有轻盈如游丝的细笔,楷草混成,这点与杨维桢相类,失意者意会在另一个领域获得成功,那是他精神所托,更多的精力为之,还带有情绪在其中,似乎到了这时总是苍茫独立,与世不群方能平衡自己的内心,当他的执笔古怪费力时,书迹的特殊效果出来了,似乎惊为天人,作出人间不一样的面貌,在有清一代独立特出,与其他人在风貌上拉开距离,有时也不知如何说明白其风格特点,有时感觉有点禅辣味,或者湘人特有的火爆性格流露在字里行间,由于时间的修为,诗文的功底,使其字渗和难言的道气,有一种仙字的飘逸感觉,那种视觉效果往往是飘逸的细筋线造成的。(博客发文时间2012—11.16)

王铎的雄强

王觉斯的影响首先还是在日本明清调那种环境,在另一个国度为官的气节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艺术本身的价值所在,然而王觉斯影响的日本书坛很难说得上成功,一些书家流于偏执,形成恶札,这是日本书家师法不追王铎之师晋人所致,少创新的意味,但沿着不断的狂逸,结合现代欧美交流之风,日本少字前卫书法取得成功,那也是明清书家不断有新面貌出现影响亦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王觉斯对国人的影响在近来才成,历史的记忆似乎在淡化,实际上作为降臣的王铎其心境与赵子昂无二,内心的磨难是人难以理解的,故清皇帝对其评价不高,似乎其心仍在汉营,确实王氏无心为官而是放浪形骸,醉在温柔乡里,这些不说也罢。其人生际遇难掩其艺术的光辉,他使二王流媚书风得到提振,赶在尚碑风潮来临之前,作为有识见的书家,王氏学习晋人确实沉得住气,在《圣教序》一帖中下个相当的功夫,当然还有阁帖,并渗和北碑的雄强而形成骨力不弱的帖学大家风范,这里面没有碑学的刻板,流畅而不流媚,骨力渗透,似不象其无“气节”,看来艺术的面貌总是奇怪的东西,让人难以说透。实际上对于王氏的内心,降清后生不如死,艺术成为其麻醉的媒介,他的字沿着晋人的风尚,先是静坐,然后是行走,再后是奔跑,最后还出现某种意义上的狂奔。这就是你所看到的后王之面。(博客发文时间2012—11.17)

李瑞清的性情与书风

清代尚碑风之余波延至民国,南曾(熙)北李(瑞清)在当时为双璧。李瑞清作为清之遗老,其品格如宋文天祥,明黄道周,忠于故朝,虽然那个故朝是“外族”所为。民国革命的将士因其节操保留其脑袋,得以混迹海上卖字画为生,而较之黄石斋幸运得多,因而得以留下众多的书画精品。作人的节操与情性的痴心影响其书法的高蹈不群。其人因其父官湘地的关系而生活在沅湘一地,这位江西老表不仅相好于曾熙等湘地书家诗人,武陵余氏三小女曾作其夫人,皆先他而去,留下刻骨的相思,心中的一段痛楚,其中一个叫梅仙。见《清道人遗集》。大凡杰出的艺人,皆是性情中人,本人曾作一词云:“千山雪暗。长龙蜿蜒处,松柏相伴。燕云飞坠,丘原天晚,冷枝横斜香菀。空宇寒意拂蕊骨,冰心傲,摇曳疏影。东山月,玉壶光转,流光抛人更远。天涯浪迹魂魄,何处寄思恋,千树一面。散落花骨,诗心滞凝,陆子梅想尤软。万灵寥落思红艳,透春信,呈姿唤醒。寒枯树,花色深陷,还把梅仙慕羡。”中有梅仙句,虽非因李瑞清而作,又暗合其思绪。恐怕还象彭玉麟那样的人亦合于此种词境的心情。李氏往往多画梅寄寓其深情。作为近代的教育家,其识见高,敢为天下先,在书风方面,亦是独立不凡,习篆目无二李(李斯、李阳冰),直追先秦,尤喜散氏盘,运笔涩迟,线条起微澜一般的变化多端,有节奏感和韵律感,此风同样运用北碑与行草中,用心中正,其字多如堂堂正正之旗,又不少浪漫变化,大体的方整中以小的波纹状而形成丰富的变势,这同何绍基隶书用笔相仿,只不过用在北碑和篆籀上罢了。追于先秦使其篆意高古,用篆意入碑又使其碑风古穆,气象不凡,这正是其过人之处。书与画还有诗文,是郁郁葱葱心象之流露,其人是高士贤哲,其书必贵。观李瑞清书,信然。(李瑞清与康有为,还有吾太祖雷以动为同年进士)(博客发文时间2012—12.4)

黄道周的浩然之气为其书迹增色

从平台抗辩到末世勤王,可见黄氏如此之迂,也是其人格的亮色,浩然正气之所在。想中华经几千年风雨而巍然,因有多少忠臣孝子在家贫与国难中出现,民族的骨力由这些人构成,故民族的生命长久不衰。其书迹不仅本身有其艺术的的价值,而其中所散发的骨力、浩气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受者(欣赏者),其人之心理取向决定其在书写风格与内容上的选择有个定则,如黄氏常用小楷书《孝经》便是例证。黄道周的书艺成就集中在小楷与行草方面,与倪元路、张端图同为晚明杰出的书家。其小楷端庄中泛出古意,拙味不时流露其严谨的小楷中,当然还有一股书卷气。本来是治世英才,因处的时代不合,时间用来读书写字罢了,而其行草则反过来说是流丽中含端庄,总是流畅中不泛矩度,浪漫的渲泻与法度的控制有机的合一。当然有节操的才子更爱其书,如潘天寿等人。有些书家如赵子昂、王铎、汪精卫。他们的书贡献多在艺术性,但潜移默化影响人时总会有负面的影响。书如其人总是一个千古名言,或者也算一个定理吧。(博客发文时间2012—12.9)

苏轼《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两帖的微酣

苏轼《洞庭春色赋》(余在上博观此帖真迹)、《中山松醪赋》此两纸行楷书与《前后赤壁赋》相比,郁勃纵意多了,一则是将入岒表,前途茫茫不知归宿,心情的郁抑沉闷可想可知;一则是两赋有关酒的内容,或在酣态的情形下所作,以与赋中之意相合。文中的醉理也许能感染笔迹的酒态微酣,故较之《赤壁》笔迹规整中带仙意不同,行笔的抒情意态更为明显,有些笔势纵长,其用墨亦浓郁饱满,文气充沛,同其《赤壁》、《黄州寒食》一般为文章与笔墨双畅之作,文中所表达的意味亦浸入笔底,所谓宋人尚意的书法在文人书法中尤为明显,往往可以做到双妍的境界,赋中那中放达世外之想的旨意亦会流露在笔迹的气象中,故书法的功夫其实在书外,古人难有专门的书家,总是兼有一个字好的名声罢了。苏子说自己不善书,却又说晓书莫于我,也许确实如此。 (博客发文时间2012—12.13)

以上文字发自深圳龙岗

云水情怀--黄君璧作品欣赏

在渡海三杰画人中,黄君璧的画风平实醇厚,如陶潜之诗,平淡中有至味,大部分作品画岭上白云和飞泉瀑流,心总飘在尘世之外,让人眼与心获得宁静与放松。画中之杰者,就在于画者过人的气质与视角,用漫不经心的风貌展示出来,所图之山,心中有醉,岭上云水树木皆入酣境,早年历游大陆山川,多画山景,往往白云飞瀑总是主角,或者是一个画面的灵魂所在,视觉导向的一个中心点,到了晚年发展到用直升机在云间俯视海外飞瀑,如鹰的视角,便是其杰出手段与心境的所在,故其所图之境,异如常人,虽然其画看似依然如早期之平淡,却又是奇崛中含。在他的《雄狮图》中有诗云:“纠纠施威武,昂昂万壑中。却怜群兽尽,嗟尔尚称雄。”画中的雄狮如山中隐者,却不少王者之气,多少是画人自己的写照。(博客发文时间2013—1.25)

迷幻的色彩--张大千泼彩画欣赏

张大千早年日本留学,已经有了西画的潜在意识,对于色彩的迷恋也是在命中注定之中,尽管他不断地深入传统,无论是山水与花卉,总是恋恋不忘色彩的运用,晚年身处海外,西画的影响总是存在,结交毕加索更多的是彼色彩的乐目,相互的吸收。从大的历史纵线来说,近代的画人早已不满“水墨为上”文人画的陈陈相因,陷中国画于苍白无力的弱境,不断有人在增强色彩的表现力,比如虚谷、吴昌硕、齐白石诸人,他们往往是色彩的浓郁与墨色交融,提振中国画的视觉感染力,更不用说林风眠、吴冠中诸人。同时的刘海粟、谢稚柳亦看重色彩这一块的用功。张大千的泼彩,在形式上创意上如同泼墨的王洽,不同的是一个是“墨”,合于古代文人画水墨为上的理念;一个是用“色”,跟随近现代中国画的潮流。当然,张氏的色彩来源不完全是西方的影响,敦煌的明丽色彩早已深入其内心,那同样是高明的彩色境界,张氏综合了色彩的精髓,他的泼彩画的底面是深厚的传统笔墨,骨力洞达,也源于其书法的功底,学于李瑞清、曾熙诸人,同时他要散怀抱,抒乡愁,使画面沉入梦回故国的幻境之中,那才是真情性,真感情的画,才是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的画,或者是充满诗意的心灵折射。于是泼彩一技使他找到抒情的火山口,喷涌而出,成为中国画史上一个奇观。(博客发文时间2013—1.29)

天下三大行书的成因

天下三大行书:《兰亭序》、《祭侄文稿》、《黄州寒食帖》成了行书排行前三的定论,想想书法行书名迹传世甚多,何以以此三者为大,说到深入的一句话就是心画天人合一的最好境界,这个境界不是欢乐占多数,而是苦多乐少,写者泻也,无任是轻快中陷入思索,还是战乱中亲人的天人分隔,抑或是人生失意的境遇,那种真挚的情感都会心手在纸面得到完全的契合。三者所有的纸面上都有涂迹或者点去,非正式的文稿,没有正襟危坐的拘束,一任自然的情感渲泻,象兰亭从雅集的短暂欢乐后陷入人生哲理的沉思,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到死生亦大岂不痛哉,内心流畅的思路随笔尖起舞,行云流水的过程中有小小的阻滞,形成圈去的污迹如太阳黑子而不掩其整体上的光芒万丈。祭侄文稿由于沉痛的情感充塞而泻于纸面,难堪的思路使其涂迹甚于其它二帖,不时地圈去,到底的意难平,被真实地记录在纸面,艺术的美是一个整体,不仅仅是一个纸面空间的整体的合一,还有情感与笔尖的契合,自然真挚,是远于名利场而一任真情渲泻的凝固,满纸云烟是什么,一个个千年前古丈夫心理情感的真实记录。这些古丈夫总是以兼济天下的胸襟,沉湎于书写的技,也不知写破多少笔,染坏多少清池,终于是有一次与神契合的机会,而且是相当完全的与神灵契合的机会,这个时候的古丈夫,书写名迹时,已经忘记自己的存在,是神的附体,创下天上方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迹象(书法作品当是墨象)并传达给人世间。苏轼的艺术理念向来是无意于佳,行文与行笔尚行云流水者,看看那倒苦水的黄州寒食帖,时大时小的字迹表明其心绪起伏失衡,仕途的险恶摧折他的内心,而这时又是清明寒食的伤心日子,更增一种失落与愁绪。情感的深陷限制了书迹者对技的过分执着,更多的进入:“道”的层面。所谓“文以载道”是也,而书迹又是载着文(墨象、形迹、线条),无为方可有为,无意方可有意。也许书法的最高的最精深的理论,只能从蝇头老子五千言中去寻找,也许只有反复的读它才能找到。从技到道,崇尚自然,如高明的奏刀者那般,才会进到一个无上的境界。(博客发文时间2013—2.19)

中原文化的振兴

本文中原的概念并非只与河南或中国有关,而是过去那种中原与四夷那种概念,南韩一些人总说其祖先曾经是中原之主,这使我们想到商朝与萁子的事,确实如此,一代天骄的后代也许亦会如此想,安南在明朝前期还与中原一致,若未分家,南海的岛屿不会有纷争,过去争中原政权,少不了武力,成王败寇,反复轮回。今天恐怕也是如此,现状到一定时机总会打破,人在政在,人亡政息,正因为中原人多的原因,中原文化的影响更广泛一点,更远一点。炎黄相争时,黄成炎败,黄帝后的历史是否不渗水分是难说的。今天的一些庙宇是炎黄蚩尤三王并立,有点民主的味道。那是当年不可能的事。中原逐鹿时,有多少原本是中原人迁移四夷之地,不得而知,难以理清,单从像上看,是你一个种,无有分别啊。佛说无有分别。这么说来,夷华无分别,或者说是相对的,在野时是夷,在位时是华,政权虽然不断更替,文化文明反而相对的恒常,有相当强的同化作用。而文字的恒常性就更强烈,似乎南音北调虽不同,文字成了交流的媒介。当文字异时,分裂的倾向就更为强烈,入主中原,在推崇汉字,满清就是成功例子,但其也是把真实的前代历史渗和水份,故所谓的历史,有多少可信度,不得而知。启功的字比大部分汉人好,一种文字会被夷人运用得自如,不读书的汉人(粗人、大老粗)反而对自己的文字文明隔着一层,没有对这种优美文字文化文明的亲和力,感受力,恐怕是一种悲哀。为什么要改汉城为首尔,为何要更新文字,没有向中原融合之意,又怀念祖先曾经阔过,这何偿不是一种悲哀。当政权的更替不再是武力而代之为民主时,向往中原,向往中心就成为一种积极的胸襟。今天的韩国南北生活在两极中,这里我无意来分辨优劣,南韩富足,水质环境是否新鲜,北韩穷困,却是原生态,不过核试验后会如何不得而知,南韩民主自由,北韩人敬畏金太阳(现是三世,理论上是五世而斩),没有自己,或者不敢有自己,这同样是可悲的。这是闲话,中原文化的振兴之路究竟在哪,在返回我们的前朝,上不封顶,寻找逝去的精华,寻找人生的真谛,对于儒佛道的精义深入地发掘,指导我们的将来。(博客发文时间2013—2.19)

读宋画

宋朝是一个文化的王朝,那么多年过去了,以绢画为主的那些映象遗迹,流露出的昔日风流遗韵,仍然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不分中原与外邦的人群,没有时空与国界的限制,力的弱使一个王朝早以逝去,还留下一些伤感的故事,而文明的另一种以柔克刚的力在渗透这个仍然崇尚武力的现代世界。

王朝总是五世而斩,缺少永远,如同人之生命的短暂,文化文明艺术却在延续一群人的生命,一种民族的不息永恒的情感延续,有诗意,有情怀,有品味,生活方式,风格习惯,琴棋书画,渔樵耕读。一个尚文雅的生活世界在引领世界的文明进步,一个理性哲思的人群在探索人生的真谛,虽然北方的强敌压境而不改。

精致的画是一个民族思维细微的体现,情感同样是细密的,风花雪月关于我们的情感展示,画非技而是道,技为道而训,游刃有余之境便是画所应达之境,宋朝那群人上至帝王下至平民总是对于今人常说的“派”,身体力行,亡国的情势临近亦不痛惜,一个人的命与一个王朝的命一样是有限的,于是他们致力于永恒。

宋画是一个时代,一个文明的映象:风格多样,题材广泛,水墨的淡淡忧愁,着色的迷幻清丽,山林的云水松涛,花间的鸟鸣虫唱,全在中间散发无穷的魅力。南北宋三百年,一些人沉入大海,一些人流寓夷方,带走一个王朝的技艺,而那些永恒的迹,永远在向后人,无任华夷,展示一个民族文明的张力。(博客发文时间2013—3.10)

读宋画(二)

中国现代文明的进程中,对于古代的追忆从来不曾停息,在北京奥运与上海世贸两项国际集会中,中国古代的元素正是宋画唱主角,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与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借助现代动感技术得到张扬,没有影视技术的古代,精致的,带有写实主义风格的画成了时代的映象,是一段流风余韵的真实记录。

致的画在宋画中并不是工巧式的技艺而已,由于参与者,特别是成功的参与者是帝王与文人,故那种美妙的作品并不少于诗情与意态,容易想到后来的恽寿平同样有精致的作品而不少文人风韵一样,宋画是形骸与精神得到无间的合一,从老子的五千言为发端,技与道当融合无间方是极境,只有少数特定的时代能成。

一个王朝三百年在外邦压力下渡过,力不足长存,但不影响这群温文尔雅的民族对于诗意情感,对于视觉盛宴的追寻,放眼天下,没有任何民族在文昌方面的追求超过大宋,琴棋书画,还有足球,影响涉及邻邦,那里是昔日的中原人的遗民,或者是南人的一部分被融入他邦,带走文明的种子,口头流传加文字记录。

周朝取代商朝,文字文明被传承下来,元清入主中原,汉字仍然是一个国家的官方文字,核心的文脉就不曾断绝,但精神受到损伤,历史遭遇修改,风俗受到变化,民族性格也不具有古风,然而散落在中原的精英则是例外的,是隐隐在山林的种子,终究在发芽生长,保持中原民族固有的特性,文明总是剪不断理还乱。(博客发文时间2013—3.12)

读宋画(书法部分)

致广大,尽精微的宋画总有一批高明的书法迹象相随,古代的世界宁静的心境总是因人口少土地广大而小我孤然,清寂的心灵总是占了大部分时间,画者画也无任具象或抽象,工细地画时总是深入一个禅的境界,无为虚空的境界,画面与字迹空间流露的是无尽的心灵宇空,赵佶的画如其字青松劲挺姿的清瘦而有骨感。

唐风的丰腴逼宋意尚清瘦,竹子的风尚在宋画中或者在字迹笔画中情趣充满,瘦金体总会联想到竹子的节和叶,没有铜与钢的硬却有一种柔的坚韧,如同一个王朝没有霸气而有一种内在的渗透力,上善若水的力量,皇家与文人的魏晋风尚行于庙堂,一群人在构建一个极高明的文化形成,流风布于中原之外而让人向往。

黄庭坚不善于画,书法却是处处有节,有风,有韵,笔笔如竹,米芾是刷刷如竹叶累累于纸的空宇,赵佶不仅是长如画竹更是字如竹无任形与韵,风姿与节尚,苏轼爱文同画竹而画理大发,论画与形似,见与儿童邻。书与画,在宋朝那群人看来,只是探幽微,穷义理的媒介而已,中国画如哲学,陈子庄是这么说的。

宋朝风韵无任书与画,技艺的追求从来不可轻视,奏刀者无间的境界是由技而道,技不完善道的探寻不可得也,故五日画一石十日画一水的用功是宋人的常态。宋画的登峰造极正是技与道的结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欧洲文艺复兴时的艺术无法超越,宋画亦然,你只能寻找新路,只能赞叹,这可是牺牲一个王朝代价的。(博客发文时间2013—3.14)

待续

我流落在任何地方,除了谋生应当做的事,余下的时间,尽量地往往图书馆与书城逛逛,阅读片刻,纵是今天有电脑与手机阅读的情形下,仍然有这种怀旧的阅读方式,所谓厚收约取,其实是每个致力于写作的烈士们应当做的,那怕是到了暮年,那不会停下这种雄心,我想扬子名雄,“雄心不死”应当是每个真正做文人的一个理念与怀抱。
  唐寅爱花,特别是桃花,他对于花开花又落是充满无奈与遗憾的,或者是惆怅与失落的(万点落花都是恨),所以他得用酒来忘却,当然还有经济状态不太宽裕的情形(满怀明月即忘贫),扬雄写《逐贫赋》亦是道出这种心理。行文者总是有天公不太眷顾的地方,你在声名上的响誉就应当失掉一点其它的福祉,这样又回到老天都是公平的口头禅的状态。
  我在这里只是整理旧文,新的尚需要继续努力,这是未来的事,我自己也在期待着---

作者:雷家林,1964年生,1977年至1980年就学于湖南省艺术学校舞台美术科,从师李朋林,王新隆诸人,1981年入长沙西区文化馆学习半年从师朱辉,陆露音,1982年至1985年毕业于湖南省广播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书法以自学为主,受湖南名家史穆,颜家龙诸人指导。
  主要文章:《宋画哲学》、《家林论唐宋艺术》、《说唐代书法》、《说宋朝书法四家》、《提倡美书》、《家林读苦瓜和尚画语录》、《完美的女神--品读安格尔的《泉》》、《张旭与怀素的草书展示的唐朝浪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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