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漫不经心向我诠释着人性的复杂; 有些事,悄无声息向我传递出生活的温暖…… ——覃炜明
忆苍梧|留痕木双 水路交通为主的时代,木双可以说扼苍梧东安片出海的咽喉。从资料可以发现,早年苍梧县东安片包括沙头、石桥、梨埠、乃至六堡的大量的木材、茶叶、山货要走向境外,都要从东安江顺流而下,经木双七绕八绕方能出境。可以想象当年流经木双的那一条东安江,曾经舟楫穿梭、一片繁忙,当然有时候可能偶然看到“欸乃一声山水绿”的情景。本人曾经经历过水上放木米(一种枕木)的生活,完全可以想象当初东安江上一河的歌声和号子声的情景。据说木双曾经有水运社(后改为水运公司),拥有各种各样的船只40多艘。水运公司更有办公楼,船员宿舍,人口多达600人。木双山水漂亮有图为证。 可惜木双从梨埠分出来的时候,这个镇成为苍梧县最边远的乡镇之一。从县城专门开车去木双,山路弯弯,崎岖一路,要跑足足四个几小时。如果坐搭客的班车,估计要跑6个多小时。据一位曾经在木双做过几年镇长的老同事透露,他在木双任职期间,有时候回到县城开会,要坐船经贺江而下,在广东封开县转了一大圈,再转车上梧州,再从梧州到龙圩……一天时间,经常就这样在路上、船上度过。没有去过木双的时候,听到一个来自大坡镇的局长讲笑话,说木双镇不但地点偏僻,而且出来工作的干部也很少。据他说,一位在县文化馆工作的普通干部,回到木双就像当地的太上皇,威风凛凛。“不像我们大坡,出过李济深,厅级、处级,特别像我这样的科级干部,多如牛毛,我们回去要夹起尾巴进村。”这位局长说着说着,哈哈哈得意大笑!说实在,我并不了解木双的情况,特别是人才情况,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不过感觉到木双比较偏远,是实实在在的。因为即使是我这样当年特别热衷跑乡镇的人,去木双好像也只有两次。第一次,还是因为洪水。那一次好像是市委书记徐瑞林去木双察看灾情,因为电视台派不出车,我只能坐徐瑞林的车去。车上就司机和徐的秘书,加我四人。路途太远,平时本来话语不多的徐书记,在车上居然和我拉起了苍梧的情况来。也就是那一次,我提出当时市委市政府行文,不应该老是使用“全市各单位(含苍梧)”这个字眼(详见《梧州遗事》),后来我发现徐真的接纳了我的建议。依稀记得当年曾经在这个渡口坐船到对岸。 那一次去木双,因为一人随车采访,我带了一部单体式摄像机(我们叫I8),大约过了一个渡口,到一个村子(是不是滩头?),看到房子坍塌,不少断壁残垣,惨不忍睹。回来的路上(还是在车上),我对徐书记进行采访,叫他的秘书帮拿话筒,他发表了当前抗洪救灾必须做好的几项工作的讲话。这一次车上的采访,摇摇晃晃,但是现场感特别强。后来吾友何德新先生专门在电视报发表评论,认为这一个采访特别有现场感,”镜头是颠簸一路的车子,非常逼真”,云云。那一次木双回来,留下的就全部是车上的记忆,山路曲曲弯弯,至于是不是在木双吃了饭?吃了什么?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第二次去木双,是因为夫人单位的老师去木双送救灾物资(那些年好像木双水灾特别多),学校说希望借我的私人关系,让电视台派记者去报道,因为我想多了解一下木双,我就自己亲自去完成这个小稿了。也是I8一体机,坐学校租来的客车,大约来来往往也跑了一天。期间我抽空看了一个在木双西中电站做幼儿教师的学生。那时候电话并不普及,正在上班的这个学生(当年的语文课代表)见到我到来的时候,惊得张开口,半天合拢不上来。记得有孩子问她:老师,这是你的什么人?这名学生说:是我老师!孩子又问:是我老师吗?学生说:是你们的老老师!说完,她的脸腾地红了个通透。几年前学生聚会,我知道这位学生已经调回县城,说起西中一面,她依然一脸红晕。关于木双,搜索起来,大致就只有这么一点痕迹。近日看到旧同事李永军先生回忆在木双工作的文字,才真正懂得木双建镇初期的种种艰难,没有程控电话,没有水泥公路,出入县城一趟,经常绕行广东。李担任木双镇长,另一位熟人唐海泉担任书记,我不知道李是不是也担任过书记,反正发现他后来在县广播电视局退休,而唐海泉则去藤县,好像担任过县人大常委会主任。 木双的米酒据说非常好喝。又从李永军回忆中知道,木双生产的土制白酒,非常有名,记得也曾经和苍梧朋友,几次喝木双的“水古冲”(东安片对土制米酒的别称),的的确确让人怀旧怀乡。而近日有一位木双的微信朋友告诉我:木双的美女同样出名!理由是去年出了一名漂亮的女兵。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不过,想到记忆中的木双,水碧碧、竹青青、云淡天蓝,我是相信这个地方的女人、特别是女孩,会有几分山水一样的灵气和灵性的。2019-8-13这样的山水养出的人儿可能有些水灵灵。(图片均选自网上)相关文章: 作者简介:覃炜明,笔名微明、微鸣、丹顶鹤、何求,一九五七年生于广西苍梧县,现居广东顺德。已公开发表散文、小说、杂文、评论180万字。著有散文集《碎光》(2002 广西民族出版社)《活在吾乡》(2017 广西师大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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