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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光》的真面目

 新用户20563a3r 2022-10-12 发布于广东
近来有不少《活在吾乡》的读者,询问我的散文《碎光》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为什么要叫“碎光”?甚至有好几位读者读过《活在吾乡》以后,索阅我十八年前的散文集《碎光》,说是要了解我一路以来的文字。把库存的几本《碎光》寄出之余,也推送一下作为书名的《碎光》这篇旧文。读者也可以从中看到我早年散文的风格:因为稚气,而显得一尘不染。

一位写作的朋友发来照片,说她喜欢爷爷老屋过去用过的油灯。我盗用了她发过来的图,做《碎光》的题图。

 

|覃炜明

    一本书被读者读懂是一种快乐的体验。

   盛夏之夜,好月光。

我拖着劳累了一整天的身子,躺到了床上。透过蚊帐,可以看见月光泻进房里的碎影,斑斑驳驳像几块碎银。

我竟辗转不能睡。

月亮在我心目中,是温柔与爱的化身。想到爱,我自然地记起了母亲——一个劳碌了一生的、十分普通的农妇。

二十几年前,我才四五岁,也是这样的月色。我撒娇地伏在母亲的膝上,听完了那些星星和月儿的美丽故事,悄然入睡了。母亲轻轻地抱起我,来到我现在回乡住着的南屋,又轻轻地把我放到床上。

这时我实际上已经醒来,只是倦怠得懒开眼。

母亲接着拿过一只软绵绵的枕头,让我垫好,然后把我压在胸口的双手,掰开来,平展在身旁,再把蜷曲的小脚拉直.....这一切都做得那么从容、自然,以至于有时还醒着的我也毫无察觉。

啪,啪啪。我知道,这是母亲正拿着那把磨破了边却用布缝好了的旧蒲扇,赶着帐子里的蚊子。显然,她总想轻-一点,但还是弄出了声音来。我感觉到,这每声响过后,她总会关心地瞥我一眼,也许是怕惊了我的好梦。

这样的点评,文字虽然不多,但是足可以让我感受到写作的欣慰。

随着一阵-阵的风,飘来了一缕又一缕糅合了母性温馨的气息。我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又一口.......

下了帐子,母亲不会马上就睡。她举着煤油灯,在帐子里巡转一周,到确信没有一只蚊子后,她还在端详着我。良久,我觉得母亲在对我笑呢。于是我蓦地睁开眼,母亲有点歉疚地把脸转了过去。

她吹灭了油灯,轻轻地躺在我的身边....

隔着帐子,我看见了那一轮圆月泻进房内的碎光。

现在,母亲去世已经十一年了。每当我在床上看到这样的碎光时,我便想起她倾注在生活中的心血。我暗暗激励自己:活在这世上,就应像母亲爱儿子那样去爱我们的生活。

(写于1986年夏天,首发《广西文学》,收入散文集《碎光》)

 母亲于我是一盏烛光,这个阅读体验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有些人,漫不经心向我诠释着人性的复杂;

有些事,悄无声息向我传递出生活的温暖……

                        ——覃炜明

          

                        ——覃炜明

      

 

作者简介:覃炜明,笔名微明、微鸣、丹顶鹤、何求,一九五七年生于广西苍梧县,现居广东顺德。已公开发表散文、小说、杂文、评论180万字。著有散文集《碎光》(2002 广西民族出版社)《活在吾乡》(2017  广西师大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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