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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小保姆骗婚后又欲毒杀丈夫,大义岳母两救女婿结下奇缘!

 人之意 2022-10-12 发布于陕西

1998年农历9月,在秋高气爽的重阳节里,洪国文教授第三次结婚了,新娘就是他第二任妻子庄敏的母亲、湘西的一位村支部书记严一梅。

时年48岁的洪国文教授原是华中一所大学成人教育学院的院长。1996年9月,与他相敬如宾、携手走过整整20个春秋的结发妻子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不幸去世,撤下了痛不欲生的洪国文和正在上高中三年级的儿子洪成。没了任劳任怨的妻子和母亲,他们父子俩的生活简直就乱成一团糟,于是他决定请个保姆持家务。

几天后,一向与他私交甚好的邻居刘副处长就给领来了湘西农村老家的远房倒女庄敏。18岁的庄敏从本县卫生学校毕业后就一直未能找到工作,整天闷在家里跟母亲严一梅斗气。严一梅是一名民办中学教师,1993年起担任村支书。1983年,丈夫庄孝理因肝癌而撒手归西。严一梅含辛茹苦将三个儿女抚养大,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就剩下女儿庄敏让人放心不下。一听说堂叔要介绍自己去武汉教授家做事,庄敏一蹦三尺高地答应了。

一个月下来,洪国文对庄敏的表现非常满意。在洪国文那宽敞明亮的四室一厅里,庄敏不仅可独居一室,每天和他们父子同桌吃饭,周末还能常常与他们一起出去玩,甚至有时洪国文还偶尔带她参加社交活动。先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是渐渐她的心里就开始不平衡起来:同吃饭,她是仆人,人家是主人;一起外出,她仍然是仆人的身份,旁人对她不屑一顾。

她开始意识到,梁园虽好不是家,如果我能真正成为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做个教授院长夫人,那该是何等的荣耀和幸福……她在信中向母亲悄悄地透露这个心思。严一梅急忙长途跋涉从乡下赶到武汉,劝女儿不要一厢情愿异想天开,因为女儿与洪教授完全是两代人,在年龄和知识层次上相差悬殊……她要求庄敏立即辞工与自己一起回家。庄敏坚决不从,以死相挟“如果再逼我就马上死给你看!”同时又长跪发誓:“我听妈妈的话,保证今后不再胡思乱想!”严一梅只好作罢。

口是心非的庄敏认为,感情是培养起来的,先结婚后恋爱的故事古今中外比比皆是。她开始有意识地打扮自己,言行举止中多了一些自作多情的色彩。蒙在鼓里的洪国文对她赞不绝口,更加信任,全然不知一场特殊的阴谋和战争正在向自己悄然逼近。

在庄敏久久的期待中,洪国文的45岁生日到了,庄敏刻意地装点了自己,然后做了一桌洪国文平时最爱吃的饭菜。席间,随着一曲“好人一生平安”的点歌在电台中徐徐播出,庄敏不失时机地向洪国文举杯祝贺道:“这是我特意献给您的生日礼物,愿你家庭幸福事业发达!”说罢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洪国文深为感动:这女孩真是善解人意呀!

在庄敏甜言蜜语的“攻击”下,他兴致高涨,开怀畅饮,一杯又一杯。眼看他已有八分醉了,庄敏迅速回房间换了一套贴身睡衣,搀扶洪国文走进卧室。见丰满娇俏的湘妹子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长期压抑的洪国文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于是,庄敏的阴谋得了!

第二天早上,洪国文一觉醒来,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不禁惊得面如土色。庄敏却十分平静:“你是男人,可要敢作敢当。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那我们只有结婚了。”

“什么?我一个堂堂大学教授与你这个小保姆结婚?你是不是疯了?”

“我很正常。要知道昨晚你强行占有我之前,我可还是个黄花姑娘。你是有地位当领导的人,是想继续风风光光做你的教授和院长,还是愿意沦为一个身败名裂的强奸犯?”庄敏步步紧逼,一下子就击中了洪国文的要害。

“庄敏,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我与你没有共同语言,捆绑不成夫妻的呀!我一时酒后糊涂,我补偿你5000元钱,并给你找一份像样的工作,怎么样?”洪国文软了下来。

“不行!两条道路任你选,要么结婚,要么上法院!”庄敏不依不饶,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政治前途,洪国文不得不委曲求全地与庄敏拿了结婚证。但他与她仍然保持着以前分居两室的事实,他恨透了庄敏这个使自己进退两难的女人,也永远不会接受这个法律形式上的所谓妻子!

当严一梅得知庄敏悄悄地死缠烂打逼着村支书虚报年龄瞒天过海开出了结婚证明时,她不禁大惊失色。她决定去看个究竟。见到风尘仆仆的“岳母”,洪国文想了老半天才找到一个尴尬的称呼:“老严,你来得正好!我可当不起你庄家的女婿!”于是他将庄敏如何不择手段逼他就范的经过全倒了出来,弄得严一梅非常难为情:“洪教授,我也是快50岁的人,好歹还当过中学教师,请相信我的人格,我会凭良心公正地对待和处理这件事的。”

“妈,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庄敏对母亲的质问不置可否,“什么真的假的是非曲直,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严一梅顿时明白了大半:“庄敏,强扭的瓜不甜,你可不能贪图虚荣而毁了自己也毁了人家呀!”

“我有自己的选择,有婚姻自主的权利,你就别再替我操那份闲心了……”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我就不信他的心是铁打的!”庄敏开始筹划如何融化洪国文这块坚冰,开启他们“爱情的航船”,并很快付诸行动。她以夫妻两人的名义向洪国文的亲朋好友遍发请帖,在一家三星级酒店摆了七桌盛宴,准备将他们已经结婚的消息公之于众,从而使自己的地位名正言顺。可是宾客们落座恭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终席,也不见新郎洪国文的人影。庄敏一边周旋敬酒,一边笑着解释说:“老洪不巧老家出了个意外急事,对不起大家了!”于是宾客们大都认为,洪夫人口貌皆佳,洪国文艳福不浅也该知足了!

对这出由庄敏自导自演的闹剧,洪国文不可地严厉警告她说:“我一天都不想见到你!以后如果再盗用我的名义打我的招牌在外活动,我就要起诉你!”庄敏不不火,反而以百倍柔情实施攻心术。她不仅把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对洪国文笑脸相迎“逆来顺受”,而且还从侧面发动进攻成功地俘虏了洪国文的儿子洪成的心。洪成学习任务紧,她就每天不辞辛苦地送饭,让他中午不要回家,从而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午休;多变的天气,她雨中送伞,起风的日子,她为他及时添衣。

特别是在1997年高考前三个月,洪成因心理压力过大而精神濒临崩溃,并开始自暴自弃。洪国文吓坏了,怎么劝儿子都没起色。“你完全有把握考出你的最佳成绩,因为你平时知识基础很扎实;不要理会考试和题海而应以课本为主;想睡就睡想玩就玩不必顾忌……”经过庄敏与洪成不到一节课的谈心,洪成竟奇迹般地振奋起来,并一举考上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洪成激动地当着父亲洪国文的面拉着仅大自己两岁的庄敏的双手,第一次叫了声:“妈!谢谢你。通知书上有我的一半更有您的一半啊!”洪国文一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暗暗叫苦,他又很快镇定了:“孩子不懂事,你的把戏该收场了。”

除了仇恨之外,他对庄敏没有别的,并继续坚持“不说话、不接触、不同房”的政策,让她守活寡。

11个月的持久战后,庄敏绝望地退却了:既然你洪国文铁石心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庄敏“不仁不义”。此后她判若两人地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衣服不洗,饭也不做,并设法把洪国文的工资控制在自己手里,没日没夜地在外边唱歌跳舞,打牌赌博,最后觉得仍不解恨,又发展到与本校一位体育系的进修生私通,气得洪国文心脏病发作,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对门的刘副处长听到吵闹声跑过来劝架,见此情景连忙叫了120急救。

洪国文一病不起,多次昏厥,庄敏对他形同陌路,不闻不问。刘副处长就打电话让严一梅来武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见庄敏仍若无其事地呆在家里看电视,就斤责道:“你怎么还坐得住?太不像话、太过分了!”

“这叫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庄敏反唇相讥,“你要可怜他同情他你去伺候得了,关我屁事!”

严一梅冲上去左右开弓打了她两个耳光:“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丢尽了我的老脸!”

庄敏神经质地冷笑:“你这么激动干啥?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畜性!”严一梅摔门而去。

在医院,严一梅老泪纵横:“老洪,庄敏灭绝人性不母之过,这都是我造的孽啊!要恨,你就恨我吧!”

洪国文摇摇头:“父母难保子孙贤,也许是我前世欠她太多·……你的工作耽误了怎么办?”

“我请了假并对村里的事做了安排,你好好养病,等你康复出院了,我坚决支持你离婚!”

“再说吧。”洪国文何尝又没想过离婚?但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政治前程”不能承受离婚之重啊!

严一梅不仅不厌其烦地端茶送水,倒屎倒尿,日夜守护在洪国文的病床边,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给他讲当地农村中的各种风俗趣事,使他听得津津有味,精神很好。由于多天的困顿,加之毕竟上了年纪,严一梅偶染风寒,感冒得厉害。洪国文实在过意不去,请医生开了感冒药后让她休息,严一梅却拒绝了:“我这点小病吃过药就行了,小护士照顾不细心呢。”惹得同房的病友感慨说:“你的老伴可真是件贴身背心啊!”洪国文和严一梅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次日下午,风裹着冷雨,头痛欲裂的严一梅还是硬撑着到集贸市场挑了一只母鸡,到洪国文家里炖好,谁知在医院门口,她脚踩在一只烂苹果上,摔倒了,浑身是泥,额头也擦破了,鲜血直流。她强忍剧痛挣扎着爬起来,拾起那尚存一点鸡汤的破罐子,一瘸一拐捧到洪国文床前:“我想给你弄点鸡汤,没想到不小心摔了一跤,唉,人老了不中用啊。”

“老严……”洪国文见状眼睛湿润了起来。

在严一梅的精心护理下,洪国文很快康复出院了,其间,庄敏竟然没有踏过医院的门槛。

严一梅要回乡了,庄敏破天荒做了一桌饭菜为她饯行。席间,严一梅旧话重提,希望双方尽快结束这名存实亡的无爱婚姻。

“母亲说的是,生意不成仁义在啊。”庄敏举起早已准备好的两杯红酒,惨笑着对洪国文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们是好聚好散,今天就协议离婚,当着我妈的面把手续办了。你我一年多夫妻一场,无论如何也该喝个交杯酒吧?!”

洪国文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就要喝,严一梅说:“我很高兴。你们的杯子应该交换才对。”于是将他俩的红酒互换了。洪国文一饮而尽,庄敏却神色大变,说什么也不肯喝下去。严一梅和洪国文都注视着她。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我就索性说个明白: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严一梅指着女儿:“你想毒死他?!”

她拨通了110,公安人员立刻赶到现场,经化验,庄敏的酒杯里果然下了砒霜!最后,庄敏因杀人未遂被带上囚车。一个月后,她被判处三年徒刑,洪国文也终于走出心灵的地狱。

握着严一梅的手,洪国文再一次泪流满面:“老严,两回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不知此地一别,我们何时再能相见…...”

“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至今还于心不安。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

凝望着渐行渐远的列车,洪国文长叹:“多么深明大义的人啊!”·

经过这场劫难,身心俱疲的洪国文开始不断地反思,难道生活真得那么无奈吗?不!自从严一梅走后,他就有了人去楼空的感觉:她简直就是亡妻的影子啊!那端庄的音容笑貌和那在医院感人至深的日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使自己再也不能平静。三个月后,他决定去湘西看一看她,不论受不受欢迎!

洪国文哪里知道,严一梅回乡后一下成了家中的众矢之的。

她向两个儿子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没想到他们竟异口同声痛责她:天下哪有这么绝情的父母!虎毒不食子,可你却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大牢,弄得满城风雨丢人现眼,你以为我村支书思想境界高?以后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妈,免得什么时候你再“大义灭亲”将我们也搭进去……严一梅无法得到儿子们理解,就只好一个人分开单身另过。

听完她的遭遇,洪国文五内俱赞:“老严,这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换一个环境吧,比如说到我们学院当资料员?”

“故土难离呀。还有,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严一梅话音刚落,两个儿子就闯了进来,用尖利的柴刀指着洪国文的鼻子:“你害了我妹子,还不放过我老娘?赶快滚,慢了莫怪我们不客气!”并将他带来的东西扔出门外,“以后你再踏进这儿半步,我们就打断你的狗腿!”洪国文只好狼狈而归。

两个儿子此后一直严密地监视着她。平心而论,她没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毕竟,洪国文是自己的“女婿”哪怕仅仅是名义上的。

“严一梅怎么样了?”洪国文回武汉后总是寝食不安。他给她写了几封信,却都石沉大海。1997年8月,严一梅突然出现在洪国文的面前。洪国文又惊又喜:“你来了?”原来,严一梅辞去了村支书职务,瞅了个机会逃了出来,想在武汉随便做点什么事。于是她成了洪国文所在学院的资料室的资料员,并有了一间单身宿舍。

不久,严一梅的两个儿子即跟踪而至,气势汹汹地要洪国文交人,并将他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我没有看见你们的母亲,再胡闹下去的话,我可要报警了!”洪国文声色俱厉,他们这才而去。

见满室狼藉,严一梅泪又下来了:“老洪,这可怎么得了啊!”

洪国文扶着她的肩膀:“广东一所大学请我去任教,我打算调走,带你一起去——我不能撤下你这个贤惠的好人啊!”

严一梅摇摇头:“我是个大你两岁的老婆子,哪方面都说不过去......”。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庄敏的阴影,那也有我的不是。一个人总不能光为别人而活着,更是为了我们自己的人生啊!你心里什么时候有过自己,为自己考虑过?谁爱说就让她说去!我愿意与你共度余生,不是怜悯,而是我发自内心的呼唤。我等你,一直到来生…..”

严一梅辗转难眠:事已至此,与其靠法律来维持勉强的亲情,还不如成个家有个窝,从此相依相伴。

半年后,严一梅终于告诉洪国文:“人生难得老来伴,既然你不嫌弃,我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两颗饱经沧桑的心终于紧紧地靠在一起……1998年元月,严一梅随洪国文调到了广东一所高校,并被安排到图书馆工作。

望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洪国文夫妇,人们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18岁的保姆一心想当教授夫人,其母向女儿讲明婚姻不能一厢情愿,何况是两代人。小保姆为达到个人目的用强迫手段骗取了婚姻,这婚姻却是名存实亡。她心狠丢下教授,日夜在外唱歌跳舞,搞私通,并设计想毒杀教授,被其母报警,终落得个被判刑的下场。雨后天晴,经过一段波折,小保姆之母与教授两个同代人在善良、正义、同情和感情的驱使下终成眷属。

这场奇缘说明:婚姻要以感情为基础,不能以个人私利为基础,婚姻总要讲条件大致相当,两代人结合的婚姻多属不幸。小保姆的可悲下场,恰恰是违背这些基本条件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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