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被弃深山老林,两只老虎救了他们姐姐被炒鸡蛋的香味熏醒,忽地爬起来,趴在墙壁上的灯窝口,使劲闻了闻从厨房飘来的诱人的香味。 “妈妈,我要吃炒鸡蛋!” 姐姐的声音惊醒了旁边的弟弟,弟弟一骨碌爬起来,闻着香味,也趴到小小的灯窝口,姐弟俩的脑袋紧紧地挤在一起。 “妈妈,我也要吃炒鸡蛋!” 女人并没有理会,在一旁烧火的男人也没有理会。 姐弟俩伤心地哭了起来,不停地嚷着:“妈妈,我要吃炒鸡蛋!” 姐姐突然止住了哭泣,故意大声对弟弟说:“别哭了!这个不是咱的亲妈,咱们的妈已经没了,咱再怎么哭也没用!” 女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发火,跟男人嘀咕了几句,男人揣上两个粑粑,掀开门帘,来到姐弟俩的房间:“溶儿、争儿,跟我上山打柴去!”说完转身掀门帘出去了,但又迅速回身探出脑袋嘱咐道:“多穿点,快点啊!” 男人带着斧头和绳子,后头跟着姐弟俩,三九的寒风冻得太阳半天才从山间露出了头,并不暖和的阳光照在姐弟俩磨得光亮的袖子上,通红的小手紧紧捂着耳朵,呼出来的白气瞬间被风带走。 男人带着姐弟俩爬上了他们经常来的昆嵛山,茫茫大山覆盖着一望无际的赤松林,松林间铺着厚厚的松针、松果、树枝和残雪。 网络图片 “爹,我们就在这里捡些树枝和松果不就好了么?”姐姐问。 男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半晌才回答道:“前面的树更粗壮,我想砍些好的,抗烧。” 三人在林子里走走歇歇转到了晌午,姐弟俩又饥又渴已经累得实在走不动了,男人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的粑粑,分给姐弟俩,嘱咐道:“我去前面砍柴,你们就在这里,不许乱跑!” 姐弟俩依偎坐在松软的松针上,双手捧着粑粑大快朵颐起来,不远处传来“当当”砍柴的声音。 姐弟俩吃完了就在原地玩了起来,可是过了很长时间都不见爹爹回来,只是不停地传来“当当”声,姐姐的意识里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弟,咱们去找爹吧!” 姐弟俩寻着声音找过去,只见一根绳子绑着木棒挂在树上,大风摇晃着树,木棒撞在树干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姐姐瞬间明白了,眼泪唰地流过通红的脸颊:“爹不要咱俩了!”弟弟好像不太相信,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喊着:“爹呀!爹呀!” 姐弟俩在山里走呀走呀,她们努力回忆着来时的路,但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只能捡好走的地方一直走,他们希望哪怕回不到家,也要在天黑之前走到有人家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天将黑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个茅草屋,姐弟俩瞬间有了力气,手拉手跑了过去。 茅草屋的两个窗户被砖封住了,但两扇门虚掩着,屋里传来震天的打鼾声,姐姐透过门缝往里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怎么了?”弟弟刚一张口便被姐姐紧紧捂住嘴巴。 “小声点,里面有老虎!”姐姐贴着弟弟的耳朵道。 弟弟透过门缝往里一瞧,屋里一左一右各一口大锅,锅里各蜷缩着一只老虎,两只老虎睡得正香,鼾声震地。 弟弟看罢吓出一身冷汗,直往姐姐怀里钻。 姐姐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又往里瞧了瞧,转身低声说道:“看到中间的磨盘石了吗?”弟弟点了点头。 “咱俩能不能搬动它?” 弟弟摇了摇头。 “搬不动也得搬!咱姐弟俩要么冻死在这山里,要么被野兽吃了,现在有个活命的机会,听我的,豁出去了,敢不敢?” 弟弟看着姐姐坚毅的眼神使劲点了点头。 网络图片 姐弟俩合计好之后,二人轻轻将两扇门推开,蹑手蹑脚地分别走到两口锅前,轻轻地拿起锅盖,缓缓地盖在两口锅上。 姐弟俩咬紧牙关,使出所有的力气,将一个磨盘石慢慢压在锅盖上,又如法炮制将另一个磨盘石压在另一个锅盖上。 姐弟俩不敢松口气,长气短出地分别向两个灶台填木柴,姐姐用火镰子打出火来,引燃了干草,二人很快将火烧旺。 两只老虎很快被热醒了,只听得一只老虎道:“老婆子啊,你睡热炕了吗?” 另一只老虎道:“老头子啊,你也睡热炕了?” 接着两只老虎又分别唱道:“老婆子睡热炕喽!”“老头子睡热炕喽!” 然后便没了声息。 姐弟俩确认老虎死了之后,便不再添火了。二人插上门栓,美美地睡了一夜。 接下来几天,姐弟俩格外忙碌,他们将老虎分解成块,煮熟,将虎皮和虎骨带到山下卖了不少钱,他们用这笔钱置了田产,过起了天天有炒鸡蛋吃的日子。 五年之后,姐姐已经长成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弟弟也成长为结实的小伙子。这一天,家里来了一个端着破碗要饭的大胡子男人,虽然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姐弟俩还是一脸认出了他们的爹爹。 原来男人续娶的那个女人是个骗子,卷了家里所有的财产跑了。男人为了追讨自己的家产四处寻找那个女人,慢慢变成了流浪汉。 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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