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者前期几篇文章剖析了赵姨娘和王夫人、贾政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最后说到赵姨娘生下探春后被王夫人放出贾府，贾政后来又找到赵姨娘，二人在荣国府之外结成夫妻，生下贾环。 这些内容并没有写明，全在言外之意。要想拿出作者的原文来证明，肯定是没有的。 所有的情节推断，全在于领悟书中草蛇灰线暗中串联的故事。 也许有人认为这种做法有过度解读的嫌疑，戚蓼生和脂砚斋早就介绍过《红楼梦》的奥妙和读法 一 品读《红楼梦》需细心领悟弦外之音 1 戚蓼生序中写道： 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 戚蓼生把作者创作《红楼梦》比作绘画： 石头可以画出三面立体，可是最好的地方只能突出一个山峰；画出路的两头，衬托了幽静之处的一棵树。 必须明白这种寓意，来读《红楼梦》这部书，才能领悟到作者的一点点意图。 如果像捞取水中月那样，只能得到一捧月光，没有办法捉到真正的月亮；空中飘散着天花，只去闻香气，并不能拥有花朵。用这两种方法来读《红楼梦》，是不能领悟这部书的弦外之音的。  根据戚蓼生的意思，读这部书不能像看画一样，只看到山峰或者树木，而是要看到石头的三个面，看到通往树木的路的两端。不能只看书表面的光鲜香艳，而是要看到书的全部和内涵。 《红楼梦》的意境都在弦外之音。 2 《红楼梦》是壶中天地 甲戌本《红楼梦》中有一条脂批： 【一段闲谈中补明多少文章。真是费长房壶中天地也。】 脂砚斋把《红楼梦》比喻为费长房壶中天地，这是什么意思呢？ 先来了解一下费长房的故事。 东汉时期有一个卖药的壶公，每天白天卖药，晚上就进入葫芦里。费长房知道壶公一定不是普通人，有心跟随修仙。壶公让费长房学着他的样子跳进葫芦，费长房进入葫芦一看，只见里边日月朗照、仙宫缥缈，竟然是十分广阔的另一番世界。  正如 脂砚斋所言，《红楼梦》这部奇书，恰有壶中天地之妙。作者写出来的文字只是葫芦的外形，只看外形不知其妙，一旦进入葫芦内部，就会发现一片更广阔的、别样天地。 作者伏下的各种草蛇灰线，就是引领我们进入葫芦的途径。 二 贾政和赵姨娘建立家外家的依据 《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另一个名字，它把这部书比喻为镜子。镜子的功能是映射，书中的许多人物具有彼此照射的作用。 贾府两个开创者名叫贾演贾源，下一代就是贾代化和贾代善。这些先祖的名字中蕴含的意义是：用世代的演化来缮写事件的根源。 这就意味着不同代别的人物之间的故事有重叠部分，二者相互映照，完善彼此的故事。 说到这里，要寻找贾政赵姨娘家外家的影子，我们很快就会想到贾琏和尤二姐。  为此我们引出下面的观点： 二 贾琏偷娶尤二姐是贾政赵姨娘的翻版 1 贾琏偷情引出“赵二家的” 以贾琏类比贾政，尤二姐类比赵姨娘，根据的是贾母的一次“口误”。 第四十七回邢夫人替贾赦求娶鸳鸯，在贾府搅起了一场波澜，贾母大发雷霆，把王夫人、凤姐和宝玉都数落了一通。 后来消了气玩牌，这时候贾琏过来请示，贾母又提到了王熙凤生日那天贾琏偷情的事情。 她把和贾琏偷情的“鲍二家的”说成了“赵二家的”。 《红楼梦》中无一处闲笔，“赵二家的”看似出自贾母的口误，这却正是作者埋下的机关。 笔者前期文章已经分析出，“赵二家的”指的就是赵姨娘。  贾母为什么说要从自己进贾府开始说起，并且说“这些事”，而不是“这件事”或“这种事”？这是要把故事引导贾琏之前的人身上去。 在此之前，贾母得知贾赦要娶鸳鸯，首先责备的是王夫人，最后由探春出面为王夫人解脱。由此串联，说明“赵二家的”和王夫人探春有关，“赵二家的”指的就是赵姨娘。 2 贾琏偷娶尤二姐映射贾政偷娶赵姨娘 1 赵姨娘是贾政在外娶的妻 《红楼梦》中贾环当着贾政的面称呼赵姨娘为“母亲”，“母亲”这个词在古代是正妻的专利。 妾室即便生了孩子也会归到正妻名下，亲生子女只能叫生母姨娘。 贾环的这种做法证明，赵姨娘在荣国府外面的时候，身份是贾政的妻子，并非侍妾。 2 贾琏明媒正娶尤二姐 《红楼梦》中贾琏“偷娶”尤二姐，只是没有告诉家里人，在外面的首续可是一应俱全的。贾珍贾蓉是媒人，贾琏也是下过聘礼正式迎娶。 在尤二姐过门后，贾琏就把她当作是正室奶奶。书中写道： 那贾琏越看越爱，越瞧越喜，不知怎生奉承这二姐，乃命鲍二等人不许提三说二的，直以奶奶称之，自己也称奶奶，竟将凤姐一笔勾倒。 有时回家中，只说在东府有事羁绊，凤姐辈因知他和贾珍相得，自然是或有事商议，也不疑心。再家下人虽多，都不管这些事。 便有那游手好闲专打听小事的人，也都去奉承贾琏，乘机讨些便宜，谁肯去露风。于是贾琏深感贾珍不尽。 贾琏一月出五两银子做天天的供给。若不来时，他母女三人一处吃饭；若贾琏来了，他夫妻二人一处吃，他母女便回房自吃。 贾琏又将自己积年所有的梯己，一并搬了与二姐收着，又将凤姐素日之为人行事，枕边衾内尽情告诉了他，只等一死，便接他进去。  二姐听了，自是愿意。当下十来个人，倒也过起日子来，十分丰足。 贾琏自己包括下人都叫尤二姐“奶奶”，这是正妻的称呼。 贾琏“竟将凤姐一笔勾倒”，什么叫“一笔勾倒”？这是一处暗笔，实际贾琏已经休了王熙凤。 贾琏“偷娶”之前，王熙凤可能已经被休。因为凤姐儿后来说贾琏是“停妻再娶”，王熙凤早就被“停”了，她和贾琏之间的夫妻关系早就终止了。 贾琏又把自己“积年所有的梯己”都搬过来给了尤二姐，这表现出贾琏把尤二姐这里当作自己真正的家，尤二姐的身份就是正妻。  有意思的是，这个“鲍二”竟然变成了贾琏手下的仆役。 “鲍二家的”背后，影影绰绰地有一个“赵二家的”，“赵二家的”身上隐藏的是赵姨娘和贾政的故事。 * 小结 赵姨娘被王夫人放出荣国府后，贾政在外面和她结为夫妇。这种事情并不是天方夜谭，贾琏娶尤二姐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贾琏映射贾政，王熙凤就来类比王夫人。王熙凤作为王夫人的娘家侄女，深得王夫人真传。  王夫人为什么能把家务委托给凤姐儿，原因之一就是姑侄两人极其相似，王熙凤颇步王夫人后尘。 王熙凤处理尤二姐的手段，深深吸取了当年赵姨娘的教训。下面分析内中原委： 三 凤姐为何定要把尤二姐赚入大观园 王熙凤在得知尤二姐一事后，耐着性子等贾琏走后，马不停蹄地去接尤二姐。同时又暗中鼓动尤二姐原配张华去告状，主张要回尤二姐。 在这个过程中，凤姐儿对尤二姐的去留有过一番思想斗争。 1 凤姐思想变化过程 1 退还张华 这个念头书中是通过贾蓉间接写出来的，第六十八回凤姐儿把尤二姐骗进大观园，安置到李纨那里，然后来宁国府算账。凤姐儿一番大闹，尤氏贾蓉自然是手下败将，最后全依了凤姐儿的主意。书中写道： 贾蓉原是个明白人，听如此一说，便笑道： “我还有个主意，'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这事还得我了才好。如今我竟去问张华个主意，或是他定要人，或是他愿意了事得钱再娶。他若说一定要人，少不得我去劝我二姨，叫他出来仍嫁他去，若说要钱，我们这里少不得给他。”  凤姐儿忙道：“虽如此说，我断舍不得你姨娘出去，我也断不肯使他去。好侄儿，你若疼我，只能可多给他钱为是。” 贾蓉深知凤姐口虽如此，心却是巴不得只要本人出来，他却做贤良人。如今怎说怎依。 贾蓉和王熙凤之间关系不一般，他对于凤姐儿的心思琢磨得很透。这时候王熙凤虽然嘴上说要留下尤二姐，但是心里巴不得把尤二姐退还原夫。 2 留在身边 随着事情的发展，凤姐儿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从希望尤二姐离开到要把她带在身边。凤姐儿的思想仍然借助贾蓉表达。原文如下： 贾蓉深知凤姐之意，若要使张华领回，成何体统，便回了贾珍，暗暗遣人去说张华： “你如今既有许多银子，何必定要原人。若只管执定主意，岂不怕爷们一怒，寻出个由头，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时，还赏你些路费。” 张华听了，心中想了一想，这倒是好主意，和父亲商议已定，约共也得了有百金，父子次日起个五更，回原籍去了。  贾蓉打听得真了，来回了贾母凤姐，说：“张华父子妄告不实，惧罪逃走，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 这里写不能让张华领回尤二姐的理由是“成何体统”，这一定是凤姐儿对贾蓉的说辞。贾蓉如果得不到凤姐儿的授意，不敢私作主张。 凤姐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2 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凤姐儿得到贾蓉回复结案，说张华父子不再坚持要回尤二姐，带着银子回原籍了。书中对凤姐儿有一段心理描写，原文如下： 凤姐听了，心中一想：若必定着张华带回二姐去，未免贾琏回来再花几个钱包占住，不怕张华不依。还是二姐不去，自己相伴着还妥当，且再作道理。  凤姐儿的思想为什么发生了转变，从要退回尤二姐变成留在身边？因为有前车之鉴。 3 王夫人退还赵姨娘就是例子 当年王夫人为了杜绝后患，把赵姨娘还回到赵家，让她恢复成“赵二家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贾政竟然先是“花几个钱包占住”，后来索性在外面娶她为妻。 贾政和赵姨娘二人在外面逍遥自在，享尽鱼水之欢，生下了贾环。王夫人悔之不迭，没想到王熙凤也遭遇了同样的故事。 王熙凤考虑再三，自己不能重蹈王夫人的覆辙。放任尤二姐在外面，贾琏自然有办法和她在一起，倒不如放在身边好控制。赵姨娘后来回到府中，还不是被王夫人死死压住？ 王熙凤最终选择把尤二姐带在身边，是吸取了王夫人当年的教训。她可不想身边有一个赵姨娘，更不想让贾琏有个庶子。 尤二姐的孩子注定没有活路，凤姐儿不可能让孩子出生。 凤姐儿之所以对尤二姐如此心狠手辣，是因为有赵姨娘和贾环的例子摆在眼前。 从凤姐儿的做法来推测，王夫人当年是怎么处理贾政的外室赵姨娘的呢？ 先看一段善姐的说法。 善姐是王熙凤特意安排侍奉尤二姐的丫头，善姐不善。按照凤姐儿授意，她只表演了三天乖巧，就开始虐待尤二姐。书中写道： 谁知三日之后，丫头善姐便有些不服使唤起来。尤二姐因说：“没了头油了，你去回声大奶奶拿些来。” 善姐便道：“二奶奶，你怎么不知好歹没眼色......我劝你能着些儿罢。咱们又不是明媒正娶来的，这是他亘古少有一个贤良人才这样待你，若差些儿的人，听见了这话，吵嚷起来，把你丢在外，死不死，生不生，你又敢怎样呢！” 善姐这段话，信息量很大。 1 尤二姐无名无份 善姐说尤二姐不是“明媒正娶”来的，这等于抹杀了尤二姐和贾琏在外面的婚姻。尤二姐跟随凤姐儿首先进入大观园，等待圆房。在此期间尤二姐没有名分，她只是尤氏的妹妹。 凤姐儿汇报贾母说要等“一年后”再给尤二姐和贾琏圆房，尤二姐进入贾府半年多就死了。她至死也没有等到和贾琏圆房，所以尤二姐始终没有得到贾府认同的名分。 2 被丢在外面的是谁？ 尤二姐事情曝光后，另一种结局是被丢在外面“死不死，生不生。” 善姐这番话从何说起呢？那也是有所指的。 作为凤姐儿的心腹，她知道当年王夫人对待赵姨娘的方式。 四 王夫人把赵姨娘丢在田庄上 王夫人得知赵姨娘被贾政在外面金屋藏娇后，气得咬碎口中牙。她果断决策、雷厉风行采取了两个做法。 1 把赵姨娘丢弃到田庄上去 既然赵姨娘在外面已经是贾政的人，这次已经退送不回赵家了。把她弄到哪里去呢？ 发配到田庄上去做农妇。 不受主子待见的奴才，有一个典型去处就是田庄。 第七回凤姐儿宝玉在宁府见了秦钟，到晚上送秦钟回去时派了焦大。焦大大发脾气痛骂贾珍等人，这时凤姐儿说尤氏： “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的，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 由此推测，王夫人当年趁贾政不在家之际，派人去把赵姨娘丢到了村庄上。把他们在外面的家封锁了，贾政回来后赵姨娘已经不知去向。 2 为贾政收房周姨娘 王夫人为了教训并安抚贾政，为他准备了周姨娘。过程也许是这样的： 贾政出差回来，先去他和赵姨娘外面的家，可是只见一把铁锁锁住了大门。贾政立刻感觉大事不妙，提心吊胆地回到家。 没想到等待他的是和颜悦色的王夫人，还有准备好的新房。王夫人贤惠地对他说，自己年岁大了，已经安排好给他收一房妾室。 贾政听后心花怒放，弱弱地问王夫人这位美人是谁。王夫人只说，到时候自然知道，圆房之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贾政心里想着，肯定就是赵姨娘了。没想到母老虎这次居然这么宽容大度，忍耐几天，就可以见到心仪的赵姨娘了。 可是等到圆房，揭开新人的盖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周姨娘。贾政此时才知道自己被王夫人耍了，要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这赵姨娘究竟到哪里去了？ 五 田庄上“死不死，活不活”的赵姨娘 赵姨娘被王夫人发放到田庄去的时候，应该还没有生贾环甚至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如果当时已经有了贾环，王夫人恐怕就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赵姨娘到了田庄上，成了农妇，她在那里生下了贾环。这样，贾环实际上是在田庄上出生的，所以彩云说他是“乡老”，脂砚斋说他是“村夫”。详见拙作《贾环是“杂毛”冻猫子和“乡老”？他童年藏着贾政赵姨娘的秘密？》 赵姨娘带着贾环在田庄上艰难度日，她怎样才能让贾政得到自己的消息来解救自己？好在她有两个娘家，赵钱两家在得知赵姨娘被扔到农庄后，暗中打听。王夫人肯定交代办事的人封锁消息，谁敢走漏风声打死。 几经周折，赵家得到了赵姨娘的消息，他们策划解救赵姨娘母子。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得首先让贾政知道。 这样一来，赵家对赵姨娘有救命之恩，所以赵姨娘到荣府后格外优待赵家。 六 贾政夜会赵姨娘 这里就要接入贾政那个怕婆子的笑话，贾政是这样说的： “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偏是那日是八月十五，到街上买东西，便遇见了几个朋友，死活拉到家里去吃酒。 不想吃醉了，便在朋友家睡着了，第二日才醒，后悔不及，只得来家赔罪。 他老婆正洗脚，说：'既是这样，你替我舔舔就饶你。’这男人只得给他舔，未免恶心要吐。他老婆便恼了，要打，说：'你这样轻狂！’ 唬得他男人忙跪下求说：'并不是奶奶的脚脏。只因昨晚吃多了黄酒，又吃了几块月饼馅子，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呢。’” 笑话中的男人就是贾政自我譬喻，他一向有妻管严，从来不敢多走一步。八月十五是团圆节，他这次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但敢去朋友家吃酒，还敢吃醉，竟然敢夜不归宿。这怎么看都不向是怕老婆的做法。 是什么原因让贾政这次豁出去了？因为朋友带来了赵姨娘的消息。 贾政去朋友家吃酒是假，去会见赵姨娘是真。贾政为了见赵姨娘不怕惹怒王夫人。这天晚上，贾政和离别多年的赵姨娘得以见面，还见到了未曾谋面的儿子贾环。 面对牵肠挂肚的赵姨娘和孩子，贾政暂且把王夫人抛在脑后，他和赵姨娘要再续前缘。 贾政的笑话结尾是“作酸”，这是在讽刺王夫人拈酸吃醋。 贾政既然知道了赵姨娘的下落，并且还带着自己的儿子，他说什么也要把母子二人接入府中。 事已至此，王夫人也还要多少顾及颜面，只好把赵姨娘母子接近府中。 七 王夫人赚取赵姨娘 王夫人见贾政铁了心要接赵姨娘母子，也只好同意。但是，为了控制局面，她先下手为强。在贾政正式派人迎接之前，她亲自上门接回了赵姨娘。 就像凤姐儿赚尤二姐一样，对赵姨娘一番忽悠。说先接入府中，择吉日举办正式仪式。赵姨娘相信了王夫人，跟随进入荣国府。 一进荣国府，一切就要听王夫人安置了。王夫人表面上依照姨娘的标准，核定赵姨娘的月钱等福利待遇，并配备了两个使唤丫头。 可是，自此不提举行收房礼仪的事情。此时的赵姨娘已经落在王夫人手心里，只要王夫人不举办仪式，她就没有贾政姨娘的合法身份。 贾府上下都知道她是贾政的姨娘，大家都这么称呼。所有的实际待遇她也都有，唯一就缺少一个正式的名分。 王夫人既然不肯给赵姨娘名分，总得有个说辞。于是，她散布了贾环可能不是贾政亲生骨肉的传言，就像凤姐儿背后散播尤二姐之前的不良名声一样。 在王夫人的授意操纵下，赵姨娘和贾环活成了贾府的笑话。赵姨娘成为一个尬尴人：王夫人的丫头，没有被正式纳房的姨娘。 从早期这些经历看，赵姨娘确实被王夫人害得挺惨。怪不得她对马道婆说：“难道就眼睁睁的看人家来摆布死了我们娘儿两个不成？” 结论 赵姨娘是另一个版本的尤二姐，贾政曾经在外娶赵姨娘为外室。 后来赵姨娘被王夫人弄到田庄上，吃尽苦头。回到荣府后，又遭算计，沦为丫头，始终没有得到姨娘的正式身份。 物不平则鸣，她的各种折腾都是对王夫人的控诉和反抗。 正是： 世代演化寻根源，荣府惧内有二男。 偷娶外室结姻缘，终被打破梦难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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