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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会宁塬边鹿鸣苑想到的 || 作者 马彦明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2-10-17 发布于上海

由会宁塬边鹿鸣苑想到的

作者 ‖  马彦明


作者:马彦明,男,汉族。一九五七年生,现址,会宁县,头寨镇,老鸦村。网名,农夫。


会宁县的塬边村就在鹿儿塬,而鹿鸣苑就建在塬边村。它的寓意是多方面的。单从半个多世纪办学育人来说,这片方园二十里地的近几代人,浅在扫盲,远在学成在外的莘莘学子,今在天南地北的工作人员,尽属塬边学校为母校,由此鹿鸣苑也就名幅其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其实,从最迟在一九三八年(民国二十七年)前论起,塬边就有了私塾学堂,而且初具规模。一间窑洞,十几个学生,先生姓魏名斌,兰州人氏,不知何因何故在此辗转教学。此地光阴偏上的富户们,大多是三O后,走读或借宿亲戚家,接受教育,坚持读下来的大多数人,在建国后走上了教学讲台或其它工作岗位。一九五O年,建国伊始,百废待兴。塬边第一个批成了完小,由于师资和各样条件的限制,学生都挤在一间土窑里凑合,当时正值新中国扫盲高潮的兴起。各村都办村学,生员都在盲班上。到了一九五六年,塬边完小才步入了正轨,在徐世俊校长来临后,学校由学生和各队的社员配合,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幢新教室。各村的生员蜂拥而至。这个六年制高小既集中,又师资雄厚,随即又扩建了校舍。教学质量是当时四O后的求学天堂。在校学生最多达一百七十人,代课老师有董运忠,王尔智,韩慕休,赵喜孝,马合年,马俊年等人。那年代,各村都有三至五年级的村小,但教学水平远不如塬小,有条件的都转到塬边高小就读。公认自己的母校在塬边,而非村小。一九六八年,学校也响应"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方针,由陈铭老师担任校长。同时毛主席指示“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小学实行五年制,中学二年制。翌年,李逮校长走马上任。他是个精瘦干巴,两眼炬光的人,他的到来,无疑是给新建的中学注入了强劲的活力。就在这一年,我从老鸦沟村小转到了塬边,应该说,我的母校五年级毕业的话,应该在村小。不知何原因,青黄不接的四年级就转到了塬边,而对村庄小学的印象,犹为淡薄。也许是老师勤换,忙于熟悉生面孔,校址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缘故吧?总觉得在塬边学校的四年,使我茅塞顿开,对知识稍有临渊羡鱼的感觉,隐隐地还对人生有些认识以及抉择的艰难。视为自己求学九年,逗留最长还意犹未尽的关健门坎,塬边成了我心中的母校。

怎能忘,一年一度的评助学金的日子,最是我忧心忡忡,彷徨不安的时间。评不上助学金,就得自己掏腰包,有一年,满腹胜算而结果评差,为三元钱,钻过狗洞,落荒而逃,不是输之不武,而的确是囊中羞涩。

怎能忘,巨志仁老师的地理课,讲得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由于年事偏高,起音和落音总像拖个长长的感叹号,是黄忠不服老的那个气魄。声情俱茂中,让人能拂冈底斯山的猎风和湄公河的骇浪。如今这些可敬的人都垂垂老矣,有些已经千古。

怎能忘,刘正部支书,毕一生之精力,在百忙中为学校废寝忘食,奔波不息。建中学初期,督促缸里泡纸浆和捣纸浆的人,不要玩勿职守,力求捣细,捣匀。在小学初期,老师的冬季取暖全靠热炕,塬边生产队冬季打碾结束后,刘支书就亲临现场,为老师分填炕,张三一堆,李四一堆,并看着送到老师门前,才算安心。体现了地方领导重视教育,爱教育,办教育,干实事的风范。

读书一场,我与最短的学制撞了个满怀,与教育要革命,打倒臭老九而分庭抗礼。把家长苦供和自己的雄心壮志,升帆于跌岩下,搁浅在狂涛中。那时期,学校也随潮逐浪,破旧立新,追逐岁月的时髦。一些重复的过程,用文字记录在此。

1949年至1968年,是完全高小,六年制。

1969年至1978年,小学改成了五年级,中学二年制。

1990年至2000年(中学撤到李家湾,小学择址另建),小学六年制,中学三年制。

但学制并不影响人才辈出,父母送进门,修行靠自己。在这块校园里,每届都有千锤冶炼铸一剑的姣姣者。它更向三O后到八O后五代人的熔炉。十年一层人,百年垒伟业。半个世纪的朗朗书声,溶铸在代代人的期望,梦想和现实里。更觉得修建鹿鸣苑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历史实实在在打上了烙印。

师者,解惑,传道,授业之人。世上没有生来就会写诗的圣人,更没有白手腰缠万贯的富人。只有努力了,奋斗了。愚者成了智者,智者成了仁者。继尔光环耀眼,来源皆出师者。孙悟空不受师,绝不会大闹天宫,苏秦不拜鬼谷子,焉能佩六国相印而游说合并。而既称母校,必有十月怀胎之艰幸,一朝分娩之欢乐,三年哺乳之恩情。暨在鹿鸣苑建成之时,怀念母校,重复燃烧过的岁月,并非巧遇而是必然。

大罗散花亲指点,

高仙赋吟鹿儿塬。

难道不是当时最现实的真实写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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