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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况 译 | 约翰·阿什贝利散文诗数则

 置身于宁静 2022-10-17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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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el Krause

约翰·阿什贝利(1927-2017)一生都在创作散文诗。从《一些树》(1956)里的《年轻的儿子》,到《通风廊》(2015)里的《威尔士兔子恶魔的梦》等,他大部分诗集里都收有散文诗。1972年出版的《三首诗》,则是由《新的精神》、《体系》和《独奏会》三首散文诗组成,得到评论家海伦·文德勒的激赏。

 

年轻的儿子
 

至高福分的屏幕把他绝对的微笑弯曲成一声空灵的尖叫。这些东西(世上最任意的)唤醒了否认,腐烂逆转的想法,随着他来回跟踪着这些绿色小径。这儿那儿,一只鸟在鸣唱,一朵玫瑰抑制了她关于他的表达,所有疯狂的花朵感到好奇。但是,它们用模糊的倦怠迷惑着漫游者。难道结论就是,他问道,小妾们强行突破的道路?她们来自战略精确的米数。当然,树木没有链接到确定的目的或表面上。而现在,一个奇迹会射入,全部一色,各种美德互相推搡着,为了看一眼无——拥挤的房子,两张面孔紧紧粘在镜子上,角落和繁忙的森林永远在做准备,永远在用邪恶的防御的一个阴影威胁它自己的形状,那些防御起来了,实际上已经消耗在黑暗的某种空虚之中,某种王国,他知道地球甚至无法费心去躲开,如果时辰已经安排好了,天国的信使们面带微笑喊叫着,将在行政管理和黑夜的傍晚到来,没有疗法,没有更加强制性的鸟儿,没有明显专注于自己内心的魔鬼的主题会预先阻止,即使她讲诉的真相,现在正在认认真真地点亮,一盏接一盏,在一下子暗下来的寂静的房间里。
 
(译自《一些树》)
 

 
《佛蒙特笔记本》节选
  

烟草之地从丘陵景观中起飞,靠派珀轻型飞机继续盘旋,总是有一点彩虹开始。为何不是结束?我不知道。你说过。不,我没说。你也说过。我没做过这样的事。现在它在结束。树木有它们的橡胶套鞋,那些投放报纸的小盒子。终于回家了真好,但这不是家,它是明日之家。未被食用,简言之,完完全全地。砰地一声麻雀冲天。小强尼在屋子里跑。大厅里的男人。顶着窗玻璃的红蜘蛛。多么黑暗,他脑子里的家具对着纵横交错的抱歉滴答作响,这些抱歉试图顶着虚构的环境的陌生感发生。这是不可能的。明天喘气。有一座叫今天的岛屿,你可以用掩耳盗铃的办法把它打发掉,它是一滴泪,糟糕透顶地扑通一声落在草上。掩耳盗铃。
 
 
 
有时候,疲惫的旅行者,备受时差折磨,喜欢直接被带到酒店,被缝进从未有梦降临的床单里。疲惫,沮丧,情感受到旅程打击,眼睛累透了,无法阅读为他精心准备的报纸,他在睡眠的边缘上踉踉跄跄,这样或那样地脱去衣服,齿间咬紧所有不久前令人心烦意乱的物体——就是有人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没看见,但就是看见了。原来样子的三明治。咖啡,比上一次好很多或差很多。办事员偷看他的文件。这些聚散如纱门上的蠓虫——一些穿透纱门上的洞眼,其它的在外面爬动,然后被浅滩和轮藻取代,但那爬行是一样的,不愿给予和归还。这么多令人惊叹的空山。如此多的注目,如此轻浮。终极的轻。
 
(译自《佛蒙特笔记本》)
 


俳文
 

想要写什么我只能想到自己的想法,虽然在我永远不会穿过的某个地方你肯定有着独立私自的存在。然后想到我们之间阴沉的空间,虽然它也许充满了有趣的物体,散落着,像等待被发现的树木。它也许是因为这是知识世界。但倘若如此,何等的贫困——即使那些尚待发现的,而它们将让我们大吃一惊,即使是我们。它必须以某种方式强化,但又不变得野蛮。那是一项发明,而非一种真正的直觉,这个决不能被发明。可是我被迫去发明,即使在过程中,我成为一个空想家,不精确的梦想家,这些发明于是乎被第一个碰巧在上面的人声称是他的。我希望尚未出生的同性恋们去打听它,检查整个随机的集合,仿佛它是一个球体。难道痛点不就是它所带来的那种可能性:平安无痛,有一会儿,操纵着我们穿着空气紧身衣的木偶般的四肢,以便写下什么?冬日天空中光明和黑暗毫无益处的转换非常直接地解决了窘境。将来,我们会把它们看作是皱巴巴亚麻布或风景,我们曾经穿越过去,短暂地,在某种假期里。它是一个冻伤易碎的世界,但是一旦你身处其中,你就想一直待在那里。
 
那一年——尚未被遗弃,而是一个活着的壳,一个教训。
 
(译自《一个浪》)
 
 

摘自鼹鼠日记

 
以自己的属性挤近坚硬,对一个人来说又是一种生命形式。然后某种东西出离我们。在异教徒的黎明,三只北极熊站在体积的天空那葡萄汁的启示中。
 
“该去体贴的屋子里了。”
 
它们也许没法带你到这里,它们也许没法带你到那里,它们也许没法带你到所有地方,但它们会带你到某个地方。然而,提议从未投票表决,没有表决过。你看见了其中的现实性?没有,你当然没有,因为其它东西还在那里,某种在一个街区取代一切的东西。关于溢洪道:他的罪行亮丽,但目前不重要。以后我们会打电话给他了解它们。当平息时。那是指,一切。
 
就一滴泪水般的奶,谢谢。不要相信那块破布。它暗示着我们是成年人,曾经,性在我们上面咆哮,像泥石流,离开我们。我们迷失了。如此迷失,实际上,他母亲不认识我,直到我出柜,向她走去,于是她认识了我,并不害怕,实际上很开心,因为傍晚的彩虹,在云朵的泡沫中,于盆地上空悠然。然后我寄给他一件防缩毛衣,问是否还要别的。“没什么,一阵清风。”静静的,树叶在睡。那些熊假装旁若无人。她在杓鹬的巢中蜷缩起来,趴在它的金蛋上流泪。用了动物冲突几个世纪的野蛮行为才让我们差点这个,而你,你为何已经做了?啊,我不怎么重要,我猜。如果仅此而已,我就出发。走向那个藏着野蛮字迹的盒子,字太密,你无法辨认,又太孤凉,现在世界无法解开,但如他们所说,我会起诉你。所以真的没事,在圣诞前,我可以忍受,一个小矮个。我就继续在盒子里盛开,没有意识到正在睡觉的异教徒关于我们说的事情,很高兴碰撞,把丝绸帽子压瘪,花园完工,而我全力以赴,气喘吁吁喘口气。快请进。这是什么世界。
  
(译自《传话游戏》)
 

 
威尔士兔子恶魔的梦
 

五十英尺的旧杰作,那个难看的项链,你觉得好吗?我的意思是,你更加喜欢它了?树墩?
 
啊,萨尔蒂纳先生,亲爱的,它是好的,然后轮到其它东西。我们今天不开门。她故意的钢铁般的拥抱破坏了它。这并不是说你不要继续。正相反,我们比上学时更喜欢你了,我们和他们。每个小书包里都有好时光,我们也不是都拿到了通行证。用他们的话说,那会是一个非一致性决定。计划好的兄弟情谊还能怎样向前浮动呢?
 
当心她——她将为一面旗帜捐给人群一枚奖章。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称呼彼此成员。如果我们能把这个东西弄出这里,小腿上多一点劲儿似乎应该不错。那是你的提词。不要泄露我在这里,有时在帮助收拾桌子。啊,真是糟糕,他们催促他,超过我们和几个落伍者。有人告诉我们在游乐场的角落偶遇命运,一颗破碎的珍珠。真是快乐。这里一团,那里混乱的颗粒。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看见它,对它们是对的,不管它们拥有什么区域,不时回去。什么也不想,忘记了花哨的天空可以是一回事,或者在确定的条件下是明确的。
 
我为什么从未……
 
 

悲伤的事


他在明尼苏达有一个懒父亲。
 
我希望你一生中从来不需要做这个,在它那些疯狂的小黑屋里。人们站着,一种精确的乱糟糟。粉彩的快乐的露营者。
 
如果水有股怪味道,她一定非常年轻。那来自一棵树。
  

 
中国式消防演习
 
 
好的,我说了。萨拉班德舞。不再有人跳的舞。也许除了在天堂,他们在那里无事可做。这些篱笆后面的咯咯叫……现在,当然,我应该已经用不同的方式传递了。他们在这里,而不是仅仅好奇他们在做什么。必须留着红洋葱。
 
你在出租车里动个不停。不要站起来,去吃掉他们的社区。几个排期的灾难后,女儿们下来,帮我们上升,离开海边。我们给起了名字,叫老多。波浪击败他们。我们宣布放弃海外遗产。啊,有什么区别吗,如果我们中最会变的人不成比例地扩大了神秘,为了接受忘恩负义紧随其后的感谢?无论是什么原因。
 
 (译自《通风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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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a Riip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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