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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况|Cy Twombly的邮戳-七月篇(4)

 置身于宁静 2022-10-17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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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况摄影;下同)

考文垂

——一个烫伤了手的人
(约翰·阿什贝利)

——轰炸内心的废墟
(题记)

一对装睡的鸳鸯应该听见了圣三一教堂的钟声,就像我应该给一个流浪汉铺好脏兮兮的背景。“你到底让不让我睡?挪走绿萝,背一袋沙子来,给尊贵的客人让座。”对了,当心你说对了什么!

我的新记忆储存器在嘀嗒里扩充军备一样的血管。无能的主啊,今晚燃烧者因为欠费,走到事情的侧面。比如,半熟的玩笑,啤酒沫,穿长筒袜的鸭子——唯有不考究的鹅与它们同行,或者,它们,我指的是那些肥鹅,单蹼踩在兔子尾巴上:真的吗?未必太快了,或太长了。略有常识的微醺人员签到,证明侧面是后来的正面。说着玩儿还行,切不可当真,除非历史是一个认真但不能当真的玩笑。

但她还真的吻了一下马。一匹不及物的马。

在破败的游戏场里,欲望撒开一张大网,全是窟窿。他们将漏下去的习惯,尤其是无形的,列在若干说明里:穿过针眼,丝线打个结。幸亏我相信了背上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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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坛

那一年,他五岁,我二十八,我们无话不谈。他有一位输入性爸爸,我养了一只斜眼兔子。我记得,自己在他那个年龄,只会不停问为什么,而他会自问自答。“打着红伞的人为什么比打黑伞的飘?因为你知道,摸黑走路容易摔倒。”我问他,谁告诉你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起来的抹布,铺开,里面包着蝴蝶的翅膀:“你将来要去的地方不长蒲公英,你看你的耳朵,还有你鼻子下面的阴影。”他像是在背书,声音轻,平直,有一种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成熟度。

我们是在庙会外认识的。当时,我正抱着斜眼兔子挤出人群,来到金鼎轩门口。我并不饿,但考虑到未来,我必须吃点什么。

和所有同龄人一样,我们的未来在某个时刻嘎然而止。一个卖气球的小姑娘走过来:“叔叔,我能不能送一个气球给你的小白兔?它一定会喜欢的。”兔子眼巴巴地看着我,但我知道它没在看我。“为什么?”我问她。这时候,他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因为气球是兔子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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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 阳

我(没有家)的楼下睡着几匹布虎,张牙舞爪,一下雨就掉色。我小心翼翼解开粘在一起的情节,满是破绽,一些很扯蛋,在山顶洞里替大家改裤裆。潮湿是我们犯病的原因,水泥里的,报告里的,绝大部份阳性骨髓里的,或者,打败纸张的攻击。他用别人的手铺开自己的本性,认出泥浆里的古老面孔。抟,从初刻起,我自信的咳嗽快盖不住了。

虚妄的蝴蝶,胖蝴蝶,我怎么来圆这个场?翩翩的坠落,他几乎骗过每一个人。

“你如何消耗自己的良心?”我的刀叉,每个人的刀叉。

终究是物种的拖鞋在货架上老了。

他本来可以住在地洞里,得到后世的照顾,但愚蠢妨碍了他的正常运行。我抱着某个方面的玩具,在蘑菇房顶上向右转二十一圈,然后往回左转不到七圈,在非常模糊又微妙的地方,遇见当年的守卫。“我们割煮,在荒漠中。篝火烫到了皮,朔风如箭,浮肿处更易破伤风。”

下一站南下,他是表面上的伤感机器。我切了一块,我们共同的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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