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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3月17日下午1时左右，一架军用运输机一头撞向南京附近的岱山，随后飞机发生剧烈爆炸，机上13人全部遇难。 这架飞机是当天上午由青岛沧口机场起飞的，目的地是南京。机上遇难的十三人中，有一个人就是被美国总统罗斯福称为“中国的希姆莱”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副局长戴笠。  飞机起飞前，青岛机场方面便提醒过戴笠，说当天天气不好，不适合飞行。但戴笠没有理会，而是说如果天气情况不好，飞机可以先飞上海，然后再转南京。在他的坚持下，飞机还是从青岛沧口机场准时起飞了。 戴笠乘坐的飞机失事后，蒋介石马上派人去寻找戴笠的遗体。但派去的人员发现现场十几具尸体都已烧成焦炭，根本无法辨认哪一具是戴笠的，只得将这些遗体拍成照片，带回南京。  经毛人凤、唐纵和郑介民商议，军统找来了一个女人，将现场拍摄回来的遗骸照片交给她辨认。没过几分钟，这位女人便在照片中认出了戴笠的遗体，她告诉毛人凤，那具高举着一只手的遗体，就是戴笠的。 对于这个女人的话，毛人凤几个军统大佬都没有提出异议。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和戴笠的关系太不一般，甚至在戴笠在此次去北平之前，就是在这个女人的家里过的夜......  被戴笠逼疯的情妇作为戴笠多年的部下，毛人凤等人都很清楚，戴笠不仅是一位闻名于世的杀人魔王，还是一位色中饿鬼，被他玩弄过的女人数不胜数。 不管你是大家闺秀，还是电影明星，甚至是军统内部的女特务，只要被戴笠看中的，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魔掌的。 戴笠天情凉簿，对于玩弄过的女性，一旦玩厌了便弃之如敝履，丝毫没有一丝愧疚。所以被他玩弄过的女人，大多红颜薄命，没有什么好结果。在这些不幸的女人中，命运最悲惨的，莫过于周志英了。 1935年，周志英在杭州省警官学校读书时，被担任该校政治特派员和戴笠看中。于是便通过校长赵龙文出面对周志英说，学校食堂少一个事务员，问周志英有没有兴趣一边读书，一边兼职？  在戴笠的授意下，赵龙文故意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只要周志英同意兼任这个事务员，每月便可领到25元的薪水。 要知道当时的正式警察每月薪水也不过二三十元，所以这个条件对于家境贫寒的周志英来说，十分的有诱惑力。因此周志英想也没想，马上答应了。 从那以后，戴笠多次以关心学员生活的借口，经常找周志英谈话。一天晚上，戴笠又把周志英叫到自己的房间，直接点明主题：“今天咱们不研究一般问题，只谈谈你的问题。你认为在警校的生活好不好？” 周志英一时没明白戴笠的意思，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戴笠看了好久。戴笠见状，于是直奔主题：“我所说的生活不是通常的吃饭穿衣，而是人类的高级生活——精神生活，你懂吗？”  周志英这才明白戴笠所说的“生活”是什么，不禁涨红了脸，低头不作声。 戴笠这个情场老手，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又说：“我的精神生活很矛盾！每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就觉得精神特别愉快；但看不到你时，又觉得非常烦恼！你明白我的心吗？” 说完，戴笠不顾周志英的抗拒，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一把将周志英揽入了怀中...... 没过几天，戴笠便将周志英调到身边当了自己的秘书。从此周志英白天是戴笠的秘书，晚上则成了戴笠的秘密情人。 时间一长，周志英以为戴笠对自己是真爱，渐渐不再满足于当戴笠的情人了。一天晚上，周志英对戴笠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明不白，总不是长久之计，我想你把我娶回家，行不行？” 面对周志英的要求，戴笠开始装糊涂：“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太多心了！” 其实戴笠一直只把周志英当成自己的玩物，和她逢场作戏而己，哪里肯娶她？所以戴笠以自己曾颁布过纪律，规定抗战期间军统人员一律不允许结婚为由，拒绝了周志英。 周志英见戴笠根本不想娶自己，于是也撕破脸皮，恶狠狠地说：“你是有地位的人，万一我哪天不注意坏了你的名声，你想过后果没有？” 见周志英敢威胁自己，戴笠感觉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早晚要坏事，便起了杀心。他敷衍周志英道：“你别急，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过了几天，戴笠找到周志英说：“宝贝，我答应你，和你结婚！但为了遮人耳目，我们的婚礼必须秘密进行。我已在贵州那边找了一栋公馆，让人把你送去，你在那边住下，顺便准备一下咱们婚礼需要的东西，我忙完手头的事就过来和你结婚！” 周志英哪知这是戴笠的圈套，还以为戴笠真的愿意娶自己，于是兴高采烈地坐上了戴笠安排的轿车。 几天后，周志英来到了戴笠为她找的“公馆”外。她一下车，就有几个蒙面大汉冲了上来，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拖入了一个单人房间关了起来。 周志英这才明白，这里哪里是什么公馆，而是贵州的息峰秘密集中营！她像发了疯一样扑到窗边，又哭又叫，但送她来的特务像没听见一样，坐上汽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此之后，周志英便被关在这个单人房间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越想越想不通，终日以泪洗面，没过多久，便精神失常了。 1949年11月，刘邓大军解放了息烽，周志英这才被救了出来。解放军见她精神失常，于是将她送到医院治疗，但没过多久，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死在了医院里。 被戴笠骗去国外的情妇周志英被送走后，戴笠很快找到了新欢，她的名字叫余淑衡。 余淑衡毕业于金陵大学外语系，精通英文，长得又十分标致，是一位能诗能文的才女。 戴笠在自己的黄埔同学唐生明家第一次见到这位美女后，便通过唐生明的夫人，以“抗日需要”为名，将余淑衡骗到自己身边当了秘书。 一天晚上，戴笠借口有重要文件处理，把余淑衡骗到曾家岩他的戴公馆，强行占有了余淑衡。 余淑衡知道戴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得屈从于戴笠的淫威之下，当起了戴笠的情妇。 无论是长相、学识，还是气质，余淑衡都大大超过了周志英，令戴笠感觉十分“有面子”，所以对余淑衡也下了大本钱。 戴笠先不仅送给余淑衡不少奇珍异宝，还特地从湖南老家把余淑衡的妈妈和弟弟妹妹全部接到重庆，又给余淑衡的弟弟找了个光拿钱不干活的肥差，自己则经常向余淑衡的母亲问暖问寒，甚至在日机空袭重庆时，还不忘让特务将余淑衡的母亲和弟弟妹妹接到他自己专用的防空洞里……  戴笠的这些手段，很快征服了余淑衡的心。她自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甚至做起了嫁给戴笠，当上军统“老板娘”的美梦。 余淑衡根本不知道，就在她做着美梦的时候，戴笠却又看中了另一位美女——著名影星胡蝶。为了打发走余淑衡，戴笠骗她说，让她先去美国深造两年，完成学业后自己便会和她结婚。余淑衡不知是计，于是便答应了。 1943年春的一个晚上，戴笠在和余淑衡幽会之后，拿出了一本护照，交到了余淑衡的手里。  余淑衡进入卫斯理女校（Wellesley College）的合照 余淑衡还有些舍不得离开戴笠，戴笠装作一幅依依难舍的样子对余淑衡说：“你知道我多么爱你，我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你，你这一去留学就是几年，我可怎么生活呀！” 余淑衡知道戴笠是个好色之徒，便撒娇道：“我走以后，你不许找别的女人！”戴笠马上发誓道：“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爱，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一百个放心！” 几天后，余淑衡带着做军统“老板娘”的美梦，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她哪里知道，自己一起，戴笠马上追起了“电影皇后”胡蝶…… 初遇“华妹”戴笠一生染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很难说他对哪一个女人动过真情。 戴笠死后，他的好友、国民党中将唐生明曾感慨说：“雨农一刻也离不开女人，但对这些女人，他大多都只是逢场作戏。 哪怕是对胡蝶这样的美女，也很难说雨农动了真情。也许只有一个女人是例外，那便是他的'华妹’。因为雨农的天下，有一半是他的'华妹’帮他打下来的！” 唐生明口中的“华妹”名叫陈华，也就是在戴笠死后，被毛人凤找来辨认戴笠遗骸的那个女子。 说起来陈华也是个苦命人。她十三岁时，便被抽鸦片的父亲卖到上海的妓院，当了一名雏妓。 1927年，上海警备司令杨虎在参加上海某大亨的宴会时，这位大亨请了几位年轻的妓女来陪酒。 杨虎一眼便看上了时年16岁的陈华。那位大亨也是个中老手，见杨司令喜欢陈华，于是便替陈华赎了身，将陈华当作礼物送到了杨虎的府上。  对陈华来说，能够跳出妓院这个火坑，自然是求之不得。更何况杨虎时任上海警备司令，位高权重，手握重兵，无疑是个好依靠。 杨虎这个人的资历很老，1907年便加入了孙中山的同盟会。1913年宋教仁被暗杀后，杨虎奉孙中山之命来到上海，协助孙中山兴师伐袁。 孙中山逝世后，杨虎与蒋介石结为把兄弟，当上了上海警备司令。1927年4月12日，杨虎在上海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是一位手上沾满了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鲜血的刽子手。  成为杨虎的情人后，相貌出众、能歌善舞的陈华，成为杨虎的一只“交际花”。杨虎每次宴请国民党要人时，都会让陈华在席前献艺，以助酒兴。 1932年，戴笠成了蒋介石的红人，并奉命组建复兴社特务处。杨虎自然要拉拢戴笠，于是便在家中设宴，将戴笠请到家中饮酒。 酒至半酣时，杨虎让陈华给戴笠弹奏一曲琵琶。戴笠一见这个女人长得这么美，不禁唾涎三尺，眼睛都看直了。 戴笠玩弄过的女性中，胡蝶无疑是公认最美的一位。戴笠曾亲口评价过胡蝶的美：“胡蝶如与《红楼梦》中人相比拟，十分之五六若宝钗，十分之二三若袭人，十分之一二若晴雯。” 从留下来的照片来看，与胡蝶相比，陈华即便稍有不如，但也不遑多让。照片中的陈华，明眸皓齿，曲眉丰颊，语笑嫣然，脸上有一对酒窝荡漾其中。更能让人一眼不忘的是她那一双深沉、机警的眼眸，透露着年轻女性的青春与爽利，一下子便征服了戴笠这个情场老手。  杨虎自然看出了戴笠的心思，于是暗示戴笠，如果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自己愿意双手奉送。对于这种好事，戴笠岂肯放过？于是便凑到陈华面前，装模作样地询问她，愿不愿意加入复兴社，替党国效命？ 陈华也算是一个阅人无数的女人，她也看出了戴笠并非池中之物，将来的前途远在杨虎之上，于是当即答应。 由于陈华出身妓院，因此为了掩人耳目，戴笠还装模作样地找到上海滩有名的女星许莺莺，在杨虎家举行了一场“结拜兄妹”的假戏，与许莺莺、陈华结为“兄妹”。从这天开始，陈华便来到戴笠的手下，成了一位美女特务。  戴笠的“红粉知己”陈华不光漂亮，还有很强的组织能力。 当时的复兴社才刚刚成立，虽然戴笠极力模仿意大利黑衫军和纳粹德国褐衫军，让手下特务均统一穿着蓝衣，将复兴社弄成了'蓝衣社'. 但复兴社的骨干刘健群、贺衷寒、邓文仪、康泽、桂永清、酆悌等“十三太保”大多都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急需能执行刺杀任务的“铁血杀手”。 陈华在上海滩混迹多年，又是上海警备司令杨虎的情人，与上海滩的许多黑道人物都有过来往，刘戈青、李福让等黑道的人物，都曾是她的座上客。 在跟随戴笠之后，陈华或动用老关系，或以色相相诱，为戴笠网罗了一大批杀人不眨眼的黑道人物加入复兴社，令戴笠对她刮目相看。 被陈华拉进复兴社的刘戈青、李福让等人，后来都成了军统的骨干。 后来刘戈青曾担任过军统上海站行动组长，李福让也曾担任过军统公共租界行动组长，为戴笠在上海刺杀了许多重要目标，戴笠也因此受到老蒋的多次表扬。 陈华长得漂亮又有能力，深得戴笠欢心。加入军统后不久，便得到了“军统第一美女”的称号，风头盖过了戴笠的机要秘书、有“国色天香”之名的军统女特务叶霞翟。尤其难得的是，出身寒微的陈华，与同样出生农村的戴笠有着不少共同语言，更是让戴笠对这个女人视若珍宝。 众所周知，戴笠原名戴春风，他为什么改名戴笠，很少有人知道原因。 这个秘密戴笠一般不告诉别人，但却告诉了陈华：原来1926年，穷困潦倒的戴笠去广州报考黄埔军校时藩榜了，当时他身上的钱也花光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得露宿街头。 有一天，天下起了大雨，有个名叫徐亮、同样也是来报考黄埔军校的年轻人，见戴笠虽然身上都被雨淋湿，但却站得笔直，便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摘下来送给了戴笠，还买了碗面请戴笠吃，并帮他付了旅馆欠费。 为纪念这件事，戴笠便将名字由“戴春风”改为了“戴笠”。 至于那位徐亮，戴笠发迹后也没有忘记，不但将他拉进了军统，还培养他成了军统“十人团”的成员。 戴笠之所以要对陈华讲起这些往事，原因在于戴笠不仅把陈华当成了情人，还将陈华视为了一位“红粉知己”。 除了肉体上的关系外，陈华也成了戴笠最信任的女特务，甚至将监视汪精卫、孙科这样的重要任务，都交给了陈华。 而陈华每次能按戴笠的意思，很好地完成这些任务，更让戴笠对她刮目相看。 戴笠追女人时，一般很舍得花钱，反正他搜刮的财富一辈子也用不完。 但令人奇怪的是，在陈华身上，戴笠却并没有花过什么钱。甚至有时和陈华出去吃饭，也是陈华掏腰包去买好酒好菜。 每到这时，陈华都会嘲笑戴笠是“小气鬼、铁公鸡”，戴笠也从来没有生气过，反而还会对陈华赔上笑脸，任凭陈华怎么嘲笑，戴笠都假装听不见。 据军统大特务沈醉回忆：抗战时期，陈华曾在上海完成了一项戴笠安排的特别任务后，飞到重庆向戴笠复命。 戴笠非常高兴，便让时任军统总务处长的沈醉在戴公馆摆酒为陈华庆功。沈醉向戴笠询问酒席的标准，戴笠告诉沈醉安排四菜一汤就可以了，令沈醉十分不解。 沈醉后来对人说：“戴老板请客从来没有这么'寒酸’过，看来这个陈华和戴老板的关系，确实大大的与众不同啊！” 抗战胜利后，戴笠将陈华安排到北平，成为军统的“接收大员”之一，让陈华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 据另一位戴笠的亲信文强透露，陈华的身上还有一个秘密任务，就是替戴笠监视生有异心的军统北平站站长马汉三。看来戴笠对这个特殊的情人的信任，是远非其他情人能比的。 戴笠死于自杀？随着军统势力的扩张，引起了蒋介石对戴笠的极大猜忌。戴笠不由得产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 1946年3月初，戴笠前往北平，想通过美国人的帮助，谋取海军司令一职。在北平，戴笠住进了陈华的家后，曾对陈华说过：“华妹，我老实告诉你听，老头子不要我，我就死。” 离开北平后不久，戴笠的飞机果然失事，这个国民党最大的特务，就此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戴笠死后，失去了靠山的陈华，携带着自己在北平搜刮来的财产移居去了香港，平平安安地渡过了余生。 1988年，在戴笠死去40多年后，陈华出了一本回忆录，就戴笠之死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戴笠并不是死于飞机失事，而是在飞机上开枪打死了驾驶员后，才导致飞机失控，撞上了岱山，这才机毁人亡的。 陈华的依据是：戴笠的尸体被发现时，右手高高举起，右拳呈捏着的状态。 陈华曾见过戴笠开枪，知道戴笠每次开枪射击后，总习惯将右手往上一扬，所以根据这个姿势，她认为戴笠在飞机上开过枪！ 当然，陈华的说法仅仅是她的个人看法，并无任何证据，所以史学界仍然认为，戴笠是死于飞机失事，是一个意外。 在出版完回忆录后不久，陈华在香港病逝，享年82岁。这位曾名噪一时的“军统之花”，和她的情人戴笠一样，就此归于尘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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