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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下岗后的三峡术士家族——诡道再一

 为什么73 2022-10-22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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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下岗后的三峡术士家族——诡道再一
楚离应该是故意跟钟商说话拖延一下时间,让方浊和董轩私下聊聊。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最后还是用那个饼干盒子装了蛊虫进去。这个过程中,钟商也没闲着,把沙发下面的那个戒指找到,递给楚离看。楚离收下了,对钟商说:“姐姐曾说,这个世上曾经英雄辈出,不知道她当年亲历了一些什么事情。”
楚离说了这句话,似乎也心情沉默,不过下电梯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又好很多了,居然嘴里在吹口哨。钟商听得出调子,是儿歌《捉泥鳅》的曲调。
楚离看见钟商在听,不吹了,对钟商说:“觉得我这个人没心没肝对不对,什么事情来了都无所谓,还喜欢跟人开开玩笑。”
“我没想这些,”钟商解释,“幺幺也喜欢吹口哨,吹这个调子。”
楚离笑着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见到你幺幺就亲近的原因了,我小时候不这样的。我小时候没有话,我的身世不好,父亲死在了监狱,给我留下了很大的污点,我师父他们都故意隐瞒,不过这种事情哪里瞒得住,还是有同学跟笑话我,说我是罪犯的儿子,还用这个事情欺负我,我知道后,很多年不愿意跟人说话,现在才知道是自闭症。”
电梯们开了,打断了楚离,楚离的脚步轻快,出了小区左转,走到了云集路,往江边走去。钟商听见楚离在说自己的身世,说了一半不说了,也不好意思催促,就等着楚离继续说。
楚离从云集路一直走到了沿江大道,走到了滨江公园的大牌坊下。
“我十三岁还是十四岁……嗨差不多就这个年龄吧,就要守阴关,每年七月十四半夜在这里跟无数的鬼魂打交道,说不怕是假的。”楚离继续说,“我妈因为我爹的事情,我才一岁就跑了,我师祖和师父把我带大,结果师祖过了几年,也死了,师祖死了几年之后,我师父也死了。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天煞孤星。”
钟商说:“听说当术士这一行的,都是这个命运,你们诡道……是不是更严重?我们钟家至少还有幺幺,我还有弟弟妹妹。”
“王鲲鹏当年是对的。”楚离说,“他知道自己做的就是绝六亲的事情,于是拼了命要跟他妻子和女儿一刀两断。刚才我姐姐,应该就是跟董轩去解释这些话。”
“董轩不会听的。”钟商说,“她十七岁生日时候,幺幺给她买了一件裙子,她蛮喜欢,结果挂一个洞,她就很心疼,幺幺就去重新买,可是怎么都买不到同样的裙子,轩轩后来宁愿在破的地方补了一个洞,肩膀顶上一个补丁,很显眼的,她也要穿,也没要新的。”
楚离说:“你幺幺还真是在你们身上操了半辈子的心,她要是不把自己的性格逼得糊涂一点,估计早就扛不下去。”
“你说你小时候都自闭症了,也是这个原因,才让自己尽量的开朗一些?”
“是啊。”楚离说,“我师父死后,其实我还有两个师兄弟,但是这两个人,我不喜欢。我也不想连累别人的生活(钟商知道楚离说的黄坤),没想到是方浊姐姐把我接到了北京。姐姐当时就跟我说,楚离啊,我对你有一个要求,就是每天要给我讲一个笑话,或者给我开一个玩笑,行不行。”
钟商回忆刚才方浊的样子,不像跟自己的幺幺一样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啊。
楚离就说:“当时我没太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后来我为了答应这个要求,就不停的在研究所里,各种捣乱,开始觉得没什么意思,后来时间长了,我不仅喜欢在姐姐面前说话喜欢开玩笑,在所有人面前都喜欢说俏皮话,而且有时候恶作剧,只要不太过分,也决没什么。”
“你什么时候明白是方所长故意让你开朗起来的?”钟商问。
“见到你幺幺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楚离说,“人呐,怎么都得活,不能老是比惨,老觉得自己命不好,就得开心起来。我无父无母,师父师祖都死了,但是方所长是我的监护人啊。多少人想拜她为师,都做不到。你们钟家不也是过得开开心心。人的命,最终还是自己给的。”
钟商听了,点点头,“楚老师你说的有道理。”
“不聊这些了,”楚离说,“我得把放蛊的那个黑苗哥们,弄过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楚离说,“但是我能把他喊过来。”
钟商还没明白。
楚离说:“养蛊放蛊的,都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蛊和放蛊人,命连在一起。这个蛊,没要你的命,那就只能要放蛊人的命,现在黑苗的那个熊坤义,如果知道我们已经把这个蛊虫弄出来了,他现在应该魂都要吓没了。”
说完楚离在滨江公园卖风筝的老头子手里买了一个风筝。把蛊虫从饼干盒子里拿出来,绑缚在风筝上面,对着钟商说:“放风筝你会吧。”
钟商笑了笑,楚离给自己铺垫半天,原来就是要把黑苗的性命宝贝,放到天上去戏耍。风筝一上天,绑在风筝上的蛊虫就开始叫,引来公园其他的人都头张望。钟商立即赶紧放线,风筝到了更高处,蛊虫的叫声就听不到了。
但是蛊虫在天空中,体型开始慢慢变大,钟商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不是扩大,而是蛊虫慢慢的风筝化成了蛊虫的形状。
钟商的头顶又开始剧痛起来,他想起来八岁那年晚上的事情,黑夜里,一个巨大的头颅拖着血淋淋的内脏,就是现在风筝的高度,在空中追着茕幺和自己奔跑。现在钟商明白了,当年追着自己和茕幺的那个在空中飞舞的头颅,其实就是一个风筝,一个被某种邪术物体变化的风筝。
钟商捏着风筝线的手送了,楚离的注意力在公园里的人群中,等回头看见钟商已经捧着脑袋蹲下的时候,风筝已经被风吹了几米远,地上的线团被风筝拖着滚动。楚离立即朝着线团追逐。突然江边的风猛烈很多,让本已经距离线团只有两米远的楚离,看着线团一下子被拖到了七八米开外。
楚离也不能放弃,只能继续追,等着江风弱了一点,眼看距离线团又只有两米的时候,一个人用脚踩住了线团,用手抓住了风筝线。楚离一直低头看着线团,于是抬头正要向这个人道谢的时候,却发现还就是被自己引过来的黑苗术士熊坤义。
熊坤义手里捏着风筝线,“我就知道你是搞不好的,现在把蛊虫的味道放出来,让我过来解决问题对不对?”
楚离抬头看了风筝一眼,熊坤义也抬头看去,风筝飞的太高,他们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个黑点,并不是钟商看到的蛊虫幻化风筝。
“我的宝贝就在附近。”熊坤义耸动鼻子,脸朝着四周转了一圈,“我闻得到。”果然看到了二三十米外蹲着的钟商。
于是牵着风筝大摇大摆的走向钟商。
楚离说:“兄弟,风筝还我啊。”
熊坤义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跟个小孩一样的放风筝。”
“我是已经把蛊虫弄出来了,如果我小气,我直接把蛊虫烧了,让你也跟着倒大霉,我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故意在这里用蛊虫引你过来,把蛊虫还给你的。”
“你就吹吧。”熊坤义走到了钟商的跟前,“你看他的模样,就是中了我蛊王的样子。你们把宋银花女儿带来了吗?”
楚离也是服了气,这个熊坤义本事不小,可是脑袋却不转弯。明明蛊虫就在他手里,他也不知道。
楚离说:“我真的不骗你,蛊虫已经被我弄出来,并且藏起来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在过一个小时,你也晓得的,一个时辰,蛊虫不回到你身边,你就这辈子就完了。”
“我不信。”熊坤义说,“你哪有这个本事,破我的蛊术,你破了,还把蛊虫还给我,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旁边一个小孩说:“哎呀,你们的风筝被老鹰看到了,老鹰在围着飞。”
楚离一看,果然是长江上的鹞子,在围着风筝,看来是要吃风筝上的蛊虫。于是对熊坤义说:“你先把风筝收回来再说。”
熊坤义一听,反而把风筝线又哗啦啦的放得更高,“风筝就算是送我了,我今天心情好。”
楚离看着天上的鹞子,突然飞到了风筝旁边,心里一紧,结果熊坤义晃动手里的风筝线,风筝躲过了鹞子,“看我牛逼不?”
“牛逼。”楚离也只能这么说,然后把钟商扶起来,“你要紧吗?”
钟商摇头,“好多了,我只要不看见那个东西就行。”手指朝天上指了指,但是看到风筝线在一个陌生人手里,就看向楚离,一脸的疑问。
“正主。”楚离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巧?”钟商睁大眼睛,“你还给他了,解决了?”
“我本来是要告诉他的,”楚离扶着钟商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不过我要先问他的师父在哪里,还有,我发现你头上的伤,跟他们黑苗估计有点关系,想一起问清楚。他现在不知道,你莫露馅。”
熊坤义晃动风筝线,正在拿自己的性命跟天上的鹞子逗弄,眼睛看着天上,嘴里说:“你们不要偷偷摸摸的算计我,我告诉你,赶紧把宋银花的女儿交出来。你是不是头疼跟炸了一样,眼睛看到一个头颅带着内脏在天上飞,那就对了,我的蛊王已经爬到你的头顶了,再下去,就会从你的百会穴钻进你的脑袋里面。”
熊坤义这话话说了,钟商立即对楚离说:“这个人千万不能出事,我有事要问他。他找宋银花女儿干什么?”
“要用女儿要挟宋银花跟他斗法。”
“哎呀呀。”熊坤义大幅度摆动风筝线,躲过了鹞子的一次俯冲攻击,钟商和楚离都替他心惊胆战。
“钟商……楚……楚老师。你们怎么在这里?”楚离和钟商看见李思樾走了过来。
“这也太巧了吧。”钟商摸着脑袋说。
“这东西会有味道,”楚离轻声对钟商说,“宋银花女儿也是被吸引来的。”
“可是她不会放蛊啊。”
“宋银花女儿!”旁边的熊坤义大喊一声,把手里的风筝线扔掉,“哈哈,劳资找得你好苦。”
“待会在跟你说。”钟商来不及解释,又去跑着追风筝线的线团。
钟商看着李思樾,又看看熊坤义。
熊坤义说:“你就是宋银花的女儿?”
“你是那个?”李思樾本能的厌恶熊坤义。
“你就说你是不是嘛?”
“懒得理你。”李思樾问钟商,“这么巧,逛个公园都能碰到,我们有缘分呢。”
钟商还是好奇,“你怎么想起来要逛公园?”
“我车停在路边,”李思樾说,“我本来在开车,看到这个风筝就觉得好玩,想看看是谁在放,结果是个傻子。”
钟商说:“你小心点,这个人的本事很大。我就是中了他的蛊。”
“屁。”李思樾说,“你那个应该是肿瘤,去医院看看是良性还是恶性,你要乐观一点,别神神叨叨的,不相信医学。”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啊?”钟商忍不住问。
“你有办法帮我要回房子啊。”李思樾说,“我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你请我到你家吃饭,是把我当朋友了啊。”
“我已经闻出来你妈身上的味道了,”熊坤义指着李思樾说,“你就是宋银花的女儿。”
“搞得我好像不敢认似的。”李思樾对熊坤义说,“莫名其妙。”
熊坤义一把将李思樾的手腕抓住。
李思樾也不含糊,大声喊:“性骚扰啊,抓流氓啊。”
几个旁边公用设施锻炼身体的老爹爹就跑过来了,指着熊坤义大喊:“放手!”
另一个老爹爹说:“口罩都不戴。不是好人。”
钟商和李思樾都是戴了口罩的,熊坤义放开李思樾腾出手戴了口罩,“这是我们的江湖的恩怨,你们外人不要干涉。”
老爹爹说:“我是练太极拳的,怎么就不是江湖儿女了。”
李思樾拉着钟商就要走,“神经病。听说人贩子也这么干,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让别人不要管。”
熊坤义跑过来,把手按在钟商的头顶上,“你们说走就走,就不怕我的蛊王……哎——我的蛊王呢?”
钟商说:“刚才已经告诉你,你的蛊虫已经被取出来了。你不信啊。”
熊坤义看着李思樾说:“好手段啊,一来就解了我的蛊。”
李思樾说:“你有病吧。”
“你把我的宝贝藏哪里去了!?”熊坤义伸出双手要去掐李思樾的脖子。钟商正要阻拦,结果旁边的老爹爹一个肘击,把熊坤义打得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钟商看见老爹爹,看来真的是练过的,只是看着像是八极拳,不是太极拳。
钟商指着天空中被鹞子围绕的风筝说:“在风筝上面。”
熊坤义还是有感应的,已经指明提醒了,就确定了。看见空中已经不止一只鹞子,而是叫来帮手三只鹞子在围着风筝飞,看到几十米外,钟商刚刚捡起了线团,立即飞奔过去,“收线啊,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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